十年盤點,請大家支持軍刀。)
儘管心裡荒唐,卻不敢真個**。
祝童還在恢復期間,蓬麻功講求涵養元氣。
只得逞了手腳買賣、口舌之欲,井池雪美已經很滿足了。
她如今處於性覺醒階段,更癡迷於情感與觸覺,還沒到沉迷的程度。
第二天清晨,井池雪美從美夢中醒來。
「出太陽了,好美啊。」她穿起晨衣,拉開格子門走進溫泉房。
看到依舊在溫泉池中打坐的男人,眼光又迷離了。
在她眼裡,祝童是那麼堅強與孤傲;她從進入青春期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美麗,如果一個男人面對她的**還能堅持,不是她的失敗,而是男人的勝利。
祝童緩緩收功,經脈裡活潑潑流淌著淡綠色的息流。師叔祝黃說得不錯,自然之功比刻意而為更神奇。更神奇的是,一直在他胸腹間徘徊的那股陌生的靈息,正逐漸融合進來。它的那麼純淨,就如宇宙深邃處的星辰,散出生生不息的冷光。
師叔祝黃和師傅老騙子曾仔細探尋過,他們也對這股忽然出現的靈息感覺莫名其妙。
祝童細細揣測,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如果沒有這股靈息,蝶神一定會在自己身體內鬧翻天。它雖然表現的很低調,只穩穩的守護著丹田與膻中這兩處,但那兩處是武人最要緊的所在,可說是修為的本源。
井池雪美拿來衣物伺候祝童穿戴,打扮好了忽而一笑:「先生好乖啊。」
祝童苦笑不得,他走到房間裡喝下一杯水,順手拿起一根頂門棒走到院子裡,隨便揮舞著活動筋骨。腦子裡回憶著秦可強與羅爾森之間的那場較量,想著,如果自己面對那樣的情況,該如何反應。
井池雪美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清晨又是男性勃發的時刻,不拿這些東西轉移注意力,他怕受不住誘惑,與她來一場暢快的**大戰。
那樣的話,**是**了,接下來該如何相處?
井池雪美似乎也知道,帶著女兒家的嬌態站在門內看著他微笑。
野村花海聽到這處的響動走進院子裡,他安靜的看了一會兒,拿起一把木刀走到祝童身邊:「我陪先生過幾招,可好?」
祝童求之不得,學著羅爾森,摟頭一棒砸過去。
野村花海沒向秦可強那樣硬架,而是順勢一帶,把木棒引向空處。
因為只是交流性質的試招,兩個人招來招往,兩人都點到為止,每一招也不用耗費太大氣力,竟然打了半小時,一直到都出了一身大汗才住手。
祝童固然渾身舒暢,野村花海也受益良多。祝童忽而把自己當成秦可強,忽而把自己當成羅爾森,有時候甚至使出銀面人的太極劍法。如此這般的大雜燴,對野村花海這樣的高手來說,是難得的實戰交流體驗。
「先生的進步很大,如果真正交手的話,我將不是先生的對手。」野村花海收起木刀,說。
祝童謙虛道:「我如今用不上力氣,真交手的話,野村先生一招就能把我木棒打飛。」
野村花海很認真的說:「那將是可怕的情況,先生沒有木棒更厲害。」
「原來是這樣啊。」祝童大悟。
野村花海根本不怕他的真本事,怕的是他飄忽的靈便的針法,和神秘的玄功。
自此,祝童徹底放棄了為尋找一門能拿得上檯面的實戰功法的想法。蓬麻功重守不重功,祝門如果想在擂台上呈英雄,除非找到一門攻守均衡的內功心法。可是,練那樣的心法就必須放棄祝門的靈魂——術字。得不償失啊。
他感覺很有點鬱悶,索翁達和女活佛修習過祝門術字後,都變得更厲害了。自己之所以被認為是江湖高手,靠得不是祝門的本事,而是蝶神。祝門術字在爭鬥中的最大作用在於擾人心神,不到索翁達或女活佛那樣的層次,依靠祝門術字與人爭鬥,基本上自找沒趣。
七時許,井池雪美啟程返回東京。
井池財團事物繁多,她的時間不能隨便浪費。她去東京還要迎接威爾遜夫人。祝童覺得,自己在九津會談的要求,對井池雪美來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威爾遜夫人要下午才能到達東京,會談被安排在晚上。
上午八點,白家樹與回禾吉大師從天夜牧場趕來。
野村花海就花園裡擺開茶几、棋盤,在櫻花下,祝童度過了一段難得的休閒時光。
蕭蕭一直在房間裡保持與上海的聯繫,她如果不來打擾的話,就證明沒什麼需要祝童知道的事發生。還好,整個上午蕭蕭都沒有出現。
說來,這樹櫻花之所以提前開放,與祝童去年的肆虐大有關係。這株京都著名的櫻花樹有個好聽的名字,落霞夫人。意思是,它開出的粉色櫻花,就像京都嵐山上夕陽般美麗。
正式因為去年被祝童吃掉了半樹櫻花,野村花海對它就分外關照。沒想到,今年春天的落霞夫人似乎煥發出新生,斷枝處抽出新枝條,花苞也比去年多了。
回禾吉大師說,這就是因果。
祝童隨手摘下一枝櫻花,慢慢捻著送進嘴裡。春天,蝶神對花朵的渴望分外強烈。
回禾吉對祝童的舉動只能報以苦笑,白家樹笑道:「你最好別在李先生面前說因果,他不信那些。」
祝童看著野村花海和井池雪美下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此刻嘎然一笑,說:「因果,也要講求個度。過度的因,只能有一個果,毀滅。世間事,概莫如是。」
回禾吉只好放棄因果,說來,不談佛法時,他真是個好的談伴;隨便一件事在他說來都隱含致理。
他們都沒提起九津曾經的另兩位主人,松井家已經離開井池家族,松井平志即使在日本,不經主人允許也不能踏進九津半步。
井池雪美也不可能允許松井家族的人再次進入九津和天夜牧場,這裡是他父母生活過的地方。可是在過去,那樣的生活,與囚徒沒多少區別。
用罷午飯,祝童邀請白家樹到自己住的地方泡溫泉。他們真的泡在溫泉裡,消磨了一個下午。
白家樹已經與井池財團簽訂了協議,為井池財團服務十年。井池雪美最近派給他個任務,與京都大學醫學研究所合作,從藏書樓的古方中研究出幾味中成藥。白家樹還說井池雪美聘請了幾位律師在研究中國的法律,準備在中國開封投資一家製藥廠,把這些研究成果在中國生產。另外,井池家族屬下的櫻花銀行,也正在謀求在開封開始分行。
據律師們研究後得出的結論,中國對藥品市場的控制和干預比較寬鬆,特別是對由中藥古方開發出的中成藥,中國從政府到市場都有最大的容忍度。還有一個有利條件是,對於外商投資項目來說,地方政府會幫助投資方打通大部分關節。
銀行方面,中國正逐步開放國內金融市場,櫻花銀行早晚要在那裡開展業務,晚去不如早去。
所以,井池雪美的建議在董事會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就被通過了。
井池雪美會這麼做,祝童一點也不意外。投資製藥廠只是個開始,未來的井池財團會逐步加大對開封的投資,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井池雪美還要把在開封建起另一個「櫻花大廈」。不會是櫻花大廈,應該是另一個更有歷史韻味的名字。
只是,無論怎麼說,白家樹在天夜牧場的日子都不多了;他有點惋惜。祝童感覺白家樹有點情緒,就說,人家不可能養你一輩子,你做的研究,要能帶來效益,這很正常。
白家樹笑道:「雪美小姐並沒有勉強我,我只是覺得人生太短暫了,有太多的事要做,唉!分身乏術啊。」
晚上八點,井池雪美陪著威爾遜夫人進入九津。
十點整,威爾遜夫人用罷晚餐並享受了九津的溫泉後,走進九津內的主建築:楓盧。
楓盧是一處開放式的日式庭院,院子正中的有一株據說是某位天皇新手種下的楓樹。圍繞著楓樹,井池家族的前輩以蔥鬱的花木將楓盧分為三處區域,以迴廊相連。
正中的那處是主人休憩的地方,有三間寬敞明亮的大房。
左邊是會客室,右邊是宴會廳,後院依舊有一眼溫泉。
室內地板下流淌著溫泉水,即使寬大的格子窗擋不住穿堂而過的山風,坐在裡面也不會感到寒冷。
威爾遜夫人誇張的伸出右手,祝童不習慣這樣的吻手禮,只輕輕握一下就放開了。
「他很害羞了。」威爾遜夫人含蓄的笑著,對井池雪美說;「寶貝,讓我和你的情人單獨呆一會兒。我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井池雪美對祝童伸伸舌頭,用漢語說:「乾媽很喜歡你啊,我一會兒再來。」乖巧的走出楓盧。
「雪美剛才對你說什麼?」威爾遜夫人整理一下厚裙子,在井池雪美特意搬來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雪美小姐說,您是位很有愛心的夫人。」祝童恭維道。
「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姑娘,從十三歲起,我就是她的乾媽。」威爾遜夫人很高興。她的臉上塗著層脂粉,笑容卻很自然。「李先生,您為什麼要堅持在這裡進行這次談話呢?我不太理解,我們之間應該只有友誼。」
「威爾遜夫人,我很欣賞您為井池雪美小姐所做的一切,沒有您的幫助,雪美小姐不會有今天。」祝童挑開第一道窗戶紙。
他來日本之前仔細研究,發現井池雪美真正的後台正是這位威爾遜夫人。史密斯那樣的厲害傢伙,也被這個女人騙了。可以說,井池雪美的超出年齡的心計與精明,完全是受威爾遜夫人的影響。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威爾遜夫人收起微笑,進入實質話題;「我想知道,李先生對未來是怎麼規劃的。」
「我知道您是井池財團的股東,還知道您已經得到了合聯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您對您的投資,有多少期待?」
祝童仔細斟酌著說出的每一個詞組,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威爾遜夫人雖然只持有合聯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卻能影響到井池雪美甚至松井平志。這樣的人,不好應付。
「如果李先生要談福華造船的未來的話,我並不太感興趣。」威爾遜夫人一句話就把祝童堵到了懸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