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演戲也不能委屈肚皮,既然是合作就要突出一個“合”字,爭議部分被暫時擱置,田旭洋邀請客人們去另一個戰場戰斗。
上海的頂尖會所,是南海宮瀾。
田公子包下兩個大包房讓手下陪曰本技術人員熱鬧,百裡宵和松井平志的助手港村先生作陪在那邊招呼。田公子獨享的VIP包房內有三位身份特別的大人物,上海市zf某副市長,某發展銀行上海分行薛行長,福華造船所在地、上海某區鄭區長。
祝童很奇怪,南海宮瀾是一家私人會所,講究的是私密性和專屬性,帶一、兩朋友來小酌可也,一般不會允許會員在這裡如此鬧騰;那是對別的會員的不尊重,無論他是不是田公子。在他想來,田公子應該在水鄉人家舉行這場接風宴。
中國的事特別是大事,大多都是在飯局上敲定的。
副市長表現的熱情而冷靜,很矛盾的兩種態度被他很有分寸的展現出來。他提醒田公子一定要把工作做的更扎實,爭取能得到中央財政的支持;潛意思是,上海方面對福華造船所能提供實際支持是有限的。但是,他能出現在這裡與曰本客商舉杯,本身就有象征意義。
比較而言,薛行長與鄭區長的態度就積極多了。在現在的國內環境下,一個有遠大前途的項目是各大商業銀行都會盡力爭取的,田公子與薛行長本來就交情菲淺,此時更是極力替田公子說好話。鄭區長更不用說,福華造船的開工興建對於當地經濟是一副強心劑。
至於征地的事,田公子提出的土地需求量得到副市長的默許,余下的事就要*鄭區長配合操作了,那屬於地方zf部門為企業提供服務的范疇,也是一件油水很大的美差。
祝童找機會到外面透風,才發現今天南海宮瀾內似乎沒有別的會員,幾個小廳內沒有常見的私人演出,也沒見到柳希蘭或柳曼湘。也許是副市長的原因吧。
飯局吃的理智,結束的也很有條理。
開席前,松井平志就聲明不善飲酒,無論什麼酒只喝三杯。果然,這頓接風宴從頭到尾他真的只喝下三杯酒莊紅。池田一雄一樣很小心,淺嘗即止沒喝多少酒。
好在在座都是有身份的,講的合作和友誼以及對福華造船的展望與祝願,所以這頓飯吃起來就很沒意思。好像只有小騙子感覺無聊,別人都是一副興致頗高的樣子。
副市長先走離開,然後是銀行薛行長告辭;鄭區長要走時被田公子拉住了,其實誰都能看出來鄭區長不是真的要走,祝童只好又陪著松井平志到漫江花雨喝花酒。
田公子為客人准備的是一場艷舞;漫江花雨的艷舞與一般意義上的艷舞有本質的區別,據說是視覺的盛宴與感官刺激的享受,這也是八品蘭花旗下的夜場與別的同行最大的不同。
田公子帶著客人們走進漫江花雨的地下室,地下二層有更多的普通包間,三層被整體改造成為一間艷舞廳,名為夜蘭曇境。
就在半年前,祝童在某個深夜來過這裡,再次進入,完全是另一番感覺。
沒有了刀光劍影,沒有了隱伏在黑暗中的凶險,與漫江花雨的整體風格一致,入眼處處花香,素雅安詳。室內視野寬闊,能容納四十位左右的客人,完全感覺不到身處地下的壓抑。
夜蘭曇境內的表演是要預定的,每晚一場,價格高的離奇,卻不愁沒有人來消費。事實上,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夜蘭曇境內有這樣的表演,這樣的演出只對一定階層的人士開放。
今天這場的觀眾只有六位,田公子、百裡宵、松井平志、池田一雄、祝童和鄭區長。
夜蘭曇境內不提供酒精飲料,正中是一座圓形祭台,祝童剛坐下還沒在意,喝著清香幽溢的蘭花茶與池田一雄說說笑笑。
猛然爆出束煙花,祭壇上升起一位紗衣少女,手中金鈴輕搖,夜蘭曇境內燈光暗淡,演出正式開始了。
一縷藍色的燈光從高空射下,就如一縷月光照在少女身上,她的衣衫在燈光下變成透明的紗,曼妙妖嬈著舞蹈出輕輕響起的江南絲竹。
藍色燈光搖曳出更大的光環,祭壇周圍不知何時又出現四位身材窈窕的少女,頭戴面具,腳下都是一方潔白的綢毯,三尺大小,她們就在那白毯上輕歌曼舞。
深沉的鼓聲敲擊,藍色燈光急速旋轉,又一只熾熱的橘色燈光加入,坐在下面的觀眾才看出,面具也是有意義的。
左邊的少女的面具上是青龍圖案,她穿的也是一襲青色紗裙,舞姿時而柔美時而張揚。右邊的少女帶著虎型面具,穿一件黃色緊身衣,她的身材是最惹火的。
最前面的少女身材嬌小浮凸有致,她帶著象征朱雀的鳳凰面具,身披五彩紗裙,輕紗下面除了兩串蘭花遮住胸前兩點和腰下,再無別的衣物。
後面是一身黑良皮裙的女鼓手,帶著龜蛇面具,揮著鼓槌繞一面紅色大鼓旋轉。
這時,祝童才看出整個祭台已變成乳房的形狀,立在祭台上的少女褪下外衣露出一身紅色的薄絲紗衣,戴上蘭花面具,就如一枚驕傲的紅櫻桃,讓觀者感受到無限誘惑。
絲竹變換為靡靡之音,少女的舞蹈漸趨狂野奔放,身上衣物也隨著燈光的明暗逐漸減少;到最後,她們都與最前面的朱雀少女一樣,輕紗下只余兩串蘭花,最後面的少女已站在鼓面上,以一雙玉足為鼓槌,擊出怪異的節奏。
夜蘭曇境果然別有洞天,雖然沒有酒精的刺激,五位少女舉手投足間散出的別樣風情已讓人迷醉。她們的身體時而蜷縮折疊,時而輕柔舒展,但每個轉換都伴隨著不可思議的顫動,胸前、臀部的顫動尤為明顯;花瓣也隨著顫動片片落下;祝童與別人一樣,都在擔心那些花瓣早晚會掉光,也盼望著那一時刻早些到來。
祭壇頂部的少女開始施展真舞藝,她把抬起修長的左腿,把全部重心都落在右腳上;捏起蘭花指,整個身體柔若無骨的扭曲著,只這個動作就讓人血脈噴張。
池田一雄叫一聲,跳起來撲上祭壇。
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田公子不好說什麼,松井平志用日語叫他回來,池田一雄以完全忘乎所以,根本不加理會。
祝童知道,池田一雄上去也沒什麼,他在蘭花仙子那裡占不到便宜,笑著往後縮縮。
果然,池田一雄攀上祭壇,蘭花仙子右手輕彈,蘭花指變換,兩點花露正滴進他的雙眼。
池田一雄悶哼一聲從祭壇上翻滾下來,捂著臉低聲嚷嚷著:“我有錢,有很多的錢……。”
祭壇上,蘭花艷舞還在繼續,又有八位少女閃出來,她們都舉著綠色長綢緩緩舞蹈著接近祭壇;身材也都是極好的,腰肢纖細衣著更暴露,白嫩的身體上只有幾片綠色樹葉,在綠綢中閃爍。
鼓聲激揚,祭壇上的五位舞者身上的的花瓣將要脫落殆盡,八位少女已奔上祭壇,匯聚在蘭花仙子周圍。
就象變魔術一般,八面綠綢合攏在蘭花仙子手中,從她的蘭花指中,流淌出一塊巨大的綠色幕布,從上而下把整個祭台籠在下面。
這應該是*了,風從四面吹來,一群少女隱綠色綢布下繼續舞蹈,影影綽綽能看到那些年輕而美麗的身體在綢布擺出一個個充滿誘惑的造型。
這一次,是鄭區長忍不住了,罵一聲就鑽進綢布下。
田公子哈哈大笑,他似乎是看過的,知道後面要出現的場景。
鄭區長沒被踢出來,他鑽進就迷失了,在綠色綢布下東一頭西一腳,卻摸不到任何一個少女的身體。從外面能看到他可笑的樣子,鄭區長被某位少女伸腿絆倒,就再也沒爬起來,成為祭壇上的一個道具。
祭壇頂部的蘭花仙子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她是唯一還能被看到的,高舉的右手牽扯著綠綢,隨風擺出陣陣波濤。
燈光漸漸明亮,她身上的每寸肌膚都清晰起來,除了看不到蘭花面具下的臉,白皙柔軟的身體幾乎半裸,當真是玉色生香。綠綢波濤般洶湧著,蘭花仙子如狂風中的白玉蘭逆來順受且柔軟纏綿,楚楚動人。她上身的花瓣已落盡,兩枚嫣紅的蓓蕾傲然挺立在堅挺乳峰之上,晶瑩剔透的裸體被從天宮降下的明媚之光染成金色。蘭花艷舞美侖美奐,祝童也被挑動得想要撲上去,把她抱在懷裡輕憐密愛。
蘭花面具被摘下舉在半空,露出少女及其美貌的面孔,明亮如寶珠的眼睛透著媚人的光掃視一圈,就這一眼似乎把下面所有人都看盡了。
雖然她還畫著淡妝,祝童隱約認出來,蘭花仙子竟然是柳曼湘,八品蘭花四姐。
此刻,柳曼湘與平時截然不同,天生媚骨姿態撩人,卻還隱含神聖。她櫻唇輕啟吐出一縷嘯音,綠絲綢忽然從她腰間脫落,當大家都想欣賞她美妙的身體時,柳曼湘蘭花指張開,飛揚的花瓣從天而將,把她掩在漫天花雨中。
“叮”!金鈴又響,夜蘭曇境內的蘭花艷舞結束;只余下一柱藍色幽光射在祭壇上,還有陣陣花香。
綠綢裹著少女們的歡笑聲消失了,鄭區長和池田一雄才清醒過來。
松井平志輕輕鼓掌:“好美的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