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者弓勒姆 大舞台的第一幕演出 二十八章『必南孚星域』文明的高貴
    二十八章『必南孚星域』文明的高貴

    一覺熟睡至天亮,弓勒姆起身之後,發覺父母一直待在『科魯茲特綜合醫院』中並未返家,便打算購買一些小食、點心,帶到醫院探望一番。

    未想到,剛一出門,弓勒姆就發覺自家門前不遠處的街道上,一道美麗的身影正低著頭,來回踱步。

    「薩蜜,你在幹什麼,可是有事情找我?」在微帶濕潤露水的清晨空氣中呼吸幾口,弓勒姆關上房門,沿著花圃小路走上社區大道,悄然接近那美麗身影突然問道。

    被弓勒姆的問話猛然驚醒,薩蜜爾本能的深深屈膝施禮道:「您的臣卿薩蜜爾,向您獻上無上之敬意,我尊榮的主君殿下。」

    「薩蜜,你忘記我們是在『必南孚星域」無需如此多禮了,」弓勒姆優雅的鞠身回禮後,胖臉上流露出淺笑之意答道:「記得以前還是您特意建議我,為了順應『必南孚星域』民俗,相見時禮節無需繁瑣的。」

    聽弓勒姆這樣講,薩蜜爾若有所指的輕聲答道:「但是殿下,來到維格多共和國科納茲城後,您似乎並不想要我等臣卿過分放肆,因此」

    「薩蜜,我只是覺得既然來到了親生父母居住的城市,」弓勒姆搖了搖頭,輕聲插言道:「卻還要在酒店中固拗旅居,實在有些太不近情理,所以才會否決你等,一再請求我一同住在『科馬瑞斯藍星酒店』的諫言。

    其實我很能體諒,你們不想要我和居住在『必南孚星域』的父母有過多連接的良苦用心。

    只怕在你等心中,我那逃離『泰勒格塔大星域』的父母,乃是吾身軀之上唯一的污點,你們想要做秉承信念的純臣,吾固然欣慰,但」

    說到這裡弓勒姆已是無法言辭下去,而薩蜜爾雖是早已習慣,弓勒姆與器重臣卿之間這種每遇糾葛,必然會坦誠交流、不留芥蒂的處事風格,但聽到這般誅心之言,還是面容變色的答道:「殿下,不西姆,我剛才那樣講,絕不是您所講的用意。

    我是覺得既然是以『秘書官』身份,陪同您來到『必南孚星域』購買戰爭機械,那麼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和您長期失聯,

    可現時連一些使團密使,發回的『密報」我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向您細緻說明,這實在讓我深感有辱使命。」

    「薩蜜,原來你的想法是這樣的,」弓勒姆釋然一笑隨口答道:「如此說來,倒真的是我慮事有些不周了,那麼,不如你也搬到『納布維斯街十九號』暫居可好?

    我父母這座居所雖不十分寬敞,但客房還是頗有空閒的。」

    其實弓勒姆此前一心要和『泰勒格塔大星域使團』諸人分離,那裡是慮事不周,分明乃是因為他早有跨越星域打算,唯恐『必南孚星域』空間規則,與『泰勒格塔大星域』不同,自己前往信仰收割之地時,被『泰勒格塔大星域』真神信徒所察覺。

    此時既然已經將『弓勒姆星域』一切事務處置完結,那麼再邀請薩蜜爾同住,自然便沒有了絲毫顧忌。

    只是聽到弓勒姆這樣直白的邀約,薩蜜爾白皙、精緻的面容,卻一下子變得嫣紅起來。

    眼見薩蜜爾神情的異樣,弓勒姆這才察覺出自己做出這樣的邀約,雖然從公務角度來看並無不妥之處,但無論理由多麼充沛,一名年輕男子,邀請一位未婚女士旅居在自己父母家中,總是有些曖昧不清意味的。

    腦海中閃過這樣念頭,弓勒姆便想要開口取消這樣的冒昧提議,卻未想到這時,薩蜜爾低頭輕聲講道:「西姆,如果我住在你父母家,不嫌,不嫌冒昧的話,那麼我下午便搬來『納布維斯街十九號』。」

    聽到薩蜜爾這樣回答,作繭自縛的弓勒姆微微一愣,只得無奈說道:「薩蜜,你作為我器重之臣卿,又是我『必南孚星域』此行『秘書官」住在我父母家中又怎麼會冒昧呢。」

    只因昨日我和兄弟、妹妹在『綠蹤林酒店』中遭遇到蟲族意外襲擊,現時我的家人都在『科魯茲特綜合醫院」我去探望他們時,會順意將你要來家中暫居的消息告訴母親。

    您現時就返回『科馬瑞斯藍星酒店』收拾行裝好了。」

    「西姆,我這次來見你,就是因為聽說昨日『綠蹤林酒店』夏日舞會時,發生了慘烈意外,」聽到弓勒姆這樣講,薩蜜爾急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碰到了蟲族襲擊,你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薩姆,依照我的戰力,就算在『必南孚星域』遇到蟲族侵襲,又怎麼會受到絲毫傷害,難道還會有『邪惡魁蟲』突襲『必南孚星域』腹地不成,」薩蜜爾話音未落,弓勒姆已是一臉奇怪表情的笑著說道:「好了無需過多擔憂,你還是快些回去『科馬瑞斯藍星酒店』收拾行囊吧。」

    聽到弓勒姆這樣講,薩蜜爾心中默默想道:「依照您能夠獵殺邪惡魁蟲的戰力,就算是身處『蟲巢星域』中心地域呆上幾日,只怕也可安然無恙,但我想到你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時時保持理智之心。」

    心裡這樣想著,薩蜜爾口中卻只得答道:「西姆,我當然知曉,你不可能會被蟲族輕易傷害,那麼我就先回酒店收拾行禮,下午再見了。」

    與薩蜜爾分別之後,弓勒姆漫步走出社區,來到了一家名為『居家客』的規模龐大,販賣著各種生活物資的超商門前,卻被幾十名身穿黑色T恤,帶著血紅色袖標,懷中抱著大紙箱,正在向行人,派發袖標、募集善款的青年男、女擋住了去路。

    「先生,我想你知道就在昨天,我們有一千五百七十六位同胞,在『綠蹤林酒店』因為一場意外死去了,」望著弓勒姆肥胖的面龐,黑衣青年之中的一位俏麗女子,一臉沉痛之色的輕聲說道:「我們是『藍露大學』自發組織起來的學生。

    本O希望人們能夠為這些無辜死難者默哀,並為他們的親人祈福,如果方便,希望你可以從紙箱裡取出一個紅色袖標帶上,並能留下一點善款。

    這些善款將用來幫助死難者親人中,那些生活因這次意外,變得困苦的人。」

    「雖然他們在臨死之時,心中會有恐懼存在,但現時必已適應了永眠的恬靜,願死難者的親人,能夠早日脫離悲痛。」弓勒姆一面從懷中取出錢包,留下四張後,將所有現金取出放進紙箱,並取出一根紅色袖標,單手輕巧的綁在右臂,一面真誠的低聲說道。

    望著紙箱中數十張一百『法鎊』的大鈔一愣,募捐善款的清麗女子正想要道謝,卻發覺眼前的肥胖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蹤影…

    一刻鐘時光過後,用『消費卡片』在『居家客』購買了一些美味而便於攜帶的小食,弓勒姆與無數沉默不語,手臂綁著紅色袖標的顧客,同行走出了超商,來到大路前,隨手攔下一輛『出租懸浮飛車」向『科魯茲特綜合醫院』駛去。

    路途之中,『出租懸浮飛車』司機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在即將抵達『科魯茲特綜合醫院』時,才語調沉重的開口說道:「先生,對於昨天『綠蹤林酒店』發生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和遺憾。」

    聽到司機這樣講,弓勒姆不明所以的一愣,正不知如何回答,卻發覺『懸浮飛車』已經緩緩降落。

    「今天的車資是免付的,還有請把我的祝福帶給你受傷的親人,告訴他,我們所有人都會和你們一起,共同度過這一艱難時刻。」車門徐徐打開後,『出租懸浮飛車』司機,望著右手捧著一大袋小食,左手取出一張百鎊大鈔的弓勒姆,誠懇說道。

    在初升陽光之下,弓勒姆望著面前形貌平凡的中年司機,突兀覺得彷彿一道聖潔光輝,自其身軀之中湧現出來。

    恍然間弓勒姆深有領悟的想到:「原來『必南孚星域』物質文明的精髓是,雖不信仰神靈,但卻將所有『人類』看做一個整體,做為精神的信仰。

    每個平凡者都願意分擔它人的苦難;普羅大眾中的個人無論多麼弱小、謙卑,都會為別人的淒慘遭遇而心生愧疚。

    這便是分裂成四百七十九個獨立政權的『必南孚星域」面對蟲族侵襲時,卻能夠凝聚為一個整體的真正原因所在了。」

    想到這裡,成為紋章者以來,一向只願恩施,不願承受旁人恩遇的弓勒姆,竟不在堅持支付車資,而是從『出租懸浮飛車』緩步走下,朝著司機鄭重道謝說:「尊敬的司機先生,感謝您使我欣賞到不同文明在心中激盪的感動。

    重新認識到『民眾』一詞,雖渺小卻又無比強大之內涵。」

    說完這句,弓勒姆深深鞠身行禮後,辭別滿臉茫然的『出租懸浮飛車』司機,轉身漫步走進了『科魯茲特綜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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