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六時經過一晚休息,弓勒姆神清氣爽的走下了樓梯行至旅館大廳,此時其他同伴都已經早已就坐,望著弓勒姆精神奕奕走來,蜜爾雅笑著說道:“西姆早啊,看起來你今日精神很好,快坐下吃早餐,今日菜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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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蜜爾雅的問候,弓勒姆微笑著回應道:“早安蜜爾雅。”然後用目光劃過其余人,弓勒姆又說道:“諸位同伴早安。”
“老酒鬼旅店”的早餐誠如蜜爾雅所言“菜色很多”,不過望著滿桌子諸如“烏熏油雞”、“干炸小魚鰍”之類的古怪食物,弓勒姆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望著弓勒姆挑挑揀揀的表情,撒瑪麗突然站起身來拿過弓勒姆的餐盤,隨手撿取了滿滿一盤菜餚,放到弓勒姆面前說道:“西姆你是在‘星域探險’不是在游歷,今天也許又會遭遇戰斗,而且探險中,午餐吃的非常簡陋,現時不是對食物挑三揀四的時候.把你眼前的餐點全部吃掉。”
弓勒姆此時已經被撒瑪麗的表現驚的目瞪口呆,茫然望著眼前滿滿一堆的奇怪食物,弓勒姆喃喃說道:“多謝你的關心瑪麗。”
望到這一幕,正在用餐的巨斧探險隊其他隊員也都有些茫然失措,片刻後泰亞德才笑著說道:“瑪麗未想到你也成長起來了,終於知曉照顧缺乏探險經歷的同伴,這可是非常巨大之進步。”
就這樣弓勒姆異常痛苦的享用過一頓分量十足的美味餐點後,才與同伴一起行至“嵐綜之城獸欄廣場”。
望著眼前又髒又亂,探險者川流不息,充滿獸糞異味的“獸欄廣場”,弓勒姆緊皺著眉頭,覺得剛剛勉強下腹的早餐一下子擁到喉嗓間。
望著弓勒姆的難過表情,卡麥齊突然諷刺說道:“‘嵐綜之城獸欄廣場’在邊緣星系的獸欄廣場中已經算是非常整潔、干淨的了,如果連著一點異味與骯髒都無法堅持,那麼還談什麼成為探險者。”
聽到卡麥齊的指責,弓勒姆又看了看卡麥齊口中“非常整潔、干淨”的“嵐綜之城獸欄廣場”只是無聲的勉強笑笑,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嘔吐出來。
這時桑比諾與幾名養獸人,已經將昨晚寄養在獸欄廣場的,十只高達六尺之成年“黑翼鳥”牽至眾人身邊,弓勒姆趕緊抓住“黑翼鳥”的鬃羽,翻身騎上,片刻後巨斧探險隊的諸人已翱翔於天際之上。
此後大約二十幾天中,弓勒姆與同伴們就這樣早出晚歸的獵殺蟲族,而且居然每日都會遭遇戰斗,一場真實的戰斗,勝過一月空乏的修習,不過短短二十幾天的磨練,弓勒姆已經成為一名非常具有戰斗素養的武斗者。
這一天中午,將眼前幾只“大地甲蟲”敲碎腦殼後,弓勒姆眼看到同伴們也都結束了戰斗,就將“血腥枷鎖”化為武裝指環。
取下懸掛在腰間的水壺,弓勒姆裝模作樣的喝起水來,以此來掩飾剛剛殺戮中流露出的異樣貪婪,此時的他已經非常沉醉於對蟲族的獵殺游戲,而此時弓勒姆體內腹腔正中,那一黑色痕跡,已經隱然蜿蜒成為了另一神秘符文之小小角落。
剛一結束戰斗,巨斧探險隊居然發現,剛才戰斗之中不遠處不知何時來了另一隊幾十名探險者,而那隊探險者此時竟然正與蟲族戰斗著。
看到這一幕桑比諾忍不住大聲抱怨道:“真神在上這真的是邊緣星嗎,竟然到處都是蟲族,我看這鬼地方與‘蟲星’的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高階或頂階蟲族出現了。”
聽到桑比諾如此抱怨,蜜爾雅歎了口氣說道:“閉嘴桑比諾,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探險中不要那麼講話,會應驗的。”
正在桑比諾與蜜爾雅如此交談之時,弓勒姆聽到空中隱約傳來了一陣沉悶的“嗡嗡”聲響,他將水壺掛回腰間,納悶的望向天空。
突然就聽到泰亞德大聲喊道:“武斗系激發斗氣進入戰備,遠戰靠攏一起,近戰以遠戰職業為心點,圓陣站位。”
剛一聽到泰亞德的命令聲,撒瑪麗就一言不發的抓住弓勒姆的臂膀,拖拽著他與其他同伴站成了最基本的圓陣站位。
弓勒姆不知所措的站立在撒瑪麗的身畔,激發斗氣將武裝指環兵刃後,看著望向天空的撒瑪麗緊張問道:“瑪麗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大家突然如此緊張。”
聽到弓勒姆的問話,撒瑪麗頭也不低的說道:“西姆望著天空,聽振翅聲音前來的應該是,蟲族甲蟲類高階‘骨骸滅毀者’或‘黑盔沖刺甲蟲’,記住一會一定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聽到撒瑪麗所言,弓勒姆慌忙望向天空,此時他身後傳來蜜爾雅憤怒叫喊:“真神在上,兩只‘黑盔沖刺甲蟲’,桑比諾我都說了要你不要胡亂講話,你說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弓勒姆扭頭一眼就見到,蔚藍的天空之上,兩個微小的閃亮黑點正在自己的目光裡越變越大,片刻後沉悶的“嗡嗡”聲已經變的震耳欲聾,此時兩只龐大的黑色扁頭怪異甲蟲,已震動著翅膀懸浮在距離弓勒姆不遠處的空中。
幸運的是那兩只“黑盔沖刺甲蟲”想要獵取之物並不是巨斧探險隊,而是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另外那隊探險者。
意識到高階蟲族的獵物不是自己,泰亞德將手中的巨大權杖橫擋在身前,然後沉聲說道:“緩慢變陣,近戰成扇形面對‘黑盔沖刺甲蟲’,遠戰站立在近戰身後。”
變換陣型後,弓勒姆凝視著不遠處空中的“黑盔沖刺甲蟲”,心中有些緊張的想到:“眼前這巨大圓形身軀,扁腦袋的黑色蟲族就是高階蟲族,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凶猛,似乎還沒有三日前被我殺死的那只‘土牛蟲’樣貌凶殘…”
正在弓勒姆這樣胡思亂想時,就見到那兩只懸浮空中的“黑盔沖刺甲蟲”將翅膀收起,兩只巨蟲龐大身軀在空中凝住了一瞬。
突然間不知何處湧來的一陣黑色霧氣,充斥於“黑盔沖刺甲蟲”身畔,竟使得蟲軀周遭之虛空都扭曲變形起來,然後兩只巨蟲就這樣猛的沖向身下站立著的幾十名探險者。
早有准備的探險者們激發著斗氣,施展出魔法,還有煉金奇物之攻擊,全都一股腦的砸向那兩只“黑盔沖刺甲蟲”,可惜兩只高階蟲族身畔能夠扭曲虛空的黑霧,隔絕了絕大部分攻擊,當那兩只“黑盔沖刺甲蟲”俯身沖下,只是一剎就將大約六、七名武斗者沖撞成為肉泥。
眼看如此場景,一名身穿銀色半身甲,手舉裂刺劍的年老武斗家大喊道:“拉莫斯記住一定要將小姐安全送至城中,否則你的父親死不瞑目。”
說完後那名年老武斗家,不顧人群中一名衣著華麗的清秀男子撕心裂肺的叫喊,猛的激發斗氣,他以大地為弓弩,為軀體為劍矢猛的沖向右面那只“黑盔沖刺甲蟲”。
這充滿決絕之意的冒死一擊,發出奇效竟然一舉將那只“黑盔沖刺甲蟲”右目刺瞎,只是付出之代價已是那名年老武斗家之生命。
望到這樣的勇烈之舉泰亞德激賞說道:“這名老者真是一名勇士,如果不是他年紀過大,已經陷入衰竭之時,或是只有一只高階蟲族,鹿死誰手還真是無法判斷。”
聽到泰亞德這樣說,弓勒姆望著眼前一片糅合著黑色霧氣的鮮紅慘象,隨口說道:“泰亞德隊長,既然您那麼的激賞那名老者,我們為何不幫幫他們?”
聽到弓勒姆的提問,泰亞德耐心解釋道:“西姆那對探險者雖然人數眾多,但是明顯高階職階者只有那名老者一人,否則那名老者也就不必犧牲性命,只為一擊殺死對手了。
而因為年老衰竭,那名老者本可以將‘黑盔沖刺甲蟲’斬殺的一擊,因為斗氣猛烈不足,只是將敵手重傷。
依據那只重傷之‘黑盔沖刺甲蟲’步調動作可看出,它已被傷及腦髓,雖然大約一刻鍾後就可能會倒地死亡,可是這時候這只‘黑盔沖刺甲蟲’卻已將凶性完全激發,此時如果我們貿然出手,恐怕就會出現傷亡,所以我必須等待到合適時機才可出手。”
說到這泰亞德歎息一聲說道:“記住西姆,戰斗之中你會遇到太多值得激賞、尊敬之人,我們絕無能力將其一一拯救,作為一名戰場之上的領導者,守護同伴之安危才是最重要之事。”
果然如泰亞德所言一般,眼見同伴受傷,另一名“黑盔沖刺甲蟲”猛的向上一躍,跳起大約四十尺高,然後張開翅膀,“嗡嗡嗡”的再次懸浮於空中。
而只已經被傷及腦髓的“黑盔沖刺甲蟲”,卻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只是不管不顧的與探險者們拼斗起來,雖然由於沒有足夠距離做出沖刺,使得“黑盔沖刺甲蟲”最強大的攻擊手段無法施展,但是單憑銳利的足肢與恐怖口器,它已經又收割走了三名武斗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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