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勒姆聽到桑切斯的話,頗有些意外的說道:「那位頗有些威儀的克萊拉爵士之父,竟為比諾爾王年輕探險之同伴,這樣說來我以前也遇到過這樣世家,在學者之城生活時,學者之城著名的遜曼斯采邑貴族家族,也是由米哈格子爵國博特一世米哈格.博多特陛下探險同伴遜曼斯.畢伽創建之家族。」
說到這弓勒姆轉頭望著卡布拉教授微笑著說:「尊敬的卡布拉教授,據傳遜曼斯采邑貴族家族可是學者之城中,最高貴與受人尊敬之貴族家族。」
看到弓勒姆向自己問話,卡布拉教授點頭回答說:「正是如此尊貴的殿下,『誠實、勇敢、善良是無形之紋章』這樣的祖訓,使得傳承數十萬年的遜曼斯家族成為學者之城貴族家族之榜樣。」
聽到卡布拉教授這樣的回答,弓勒姆微笑著轉頭向桑切斯說道:「我的管家閣下,我想既然同為自幼成長於民間之傑出探險者所創建家族,而且艾拉家族才剛剛經歷短短兩代之傳承,那麼艾拉家族想必也如遜曼斯家族一般通情達理、受人尊敬。」
聽到弓勒姆與卡布拉教授的對話,桑切斯望著弓勒姆無奈著說:「尊貴的殿下,雖然同為傑出探險者所創之家族,不過與遜曼斯家族『誠實、勇敢、善良是無形之紋章』的祖訓不同,艾拉家族家訓為『優雅的儀態與手中之劍是家族榮譽之源泉』…」
聽到桑切斯的回答,品味著桑切斯話語的暗中含義,弓勒姆不由低頭皺起眉頭,微微思索著自語說:「一名出身民間的探險者創建之采邑貴族家族,竟將『優雅的儀態與手中之劍是家族榮譽之源泉』這樣話語立為家訓,這可真是出人意料。」
自語至此,弓勒姆抬起頭來,望著桑切斯問道:「親愛的桑切斯,您能否給我簡略講述一下,克萊拉爵士之父艾拉.米諾克采邑世襲爵士之襲爵故事。」
聽到弓勒姆這樣問,早有準備的桑切斯連忙開口說:「遵命我的殿下,其實這位米諾克爵士的傳奇故事在勒姆星系可謂盡人皆知。」
說到這桑切斯稍稍整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米諾克爵士乃是破落貴族家族出身,家族傳承至他早已失去爵位,傳說米諾克爵士幼年就暗下決心,要振興破落的家族,使得家族之光輝重現於世。」
聽到桑切斯的這番話,弓勒姆不由想起了瓦塔基來,回想起瓦塔基在與自己相處七年中用功修習武鬥之苦,弓勒姆微微一歎。
不知弓勒姆悄然走神的桑切斯這時還在說著:「這位米諾克爵士確是天資過人之輩,年輕時於坎布拉王國永恆之城修習武鬥系,不過三十餘歲就已凝練出鬥氣,獲得武鬥者之職階,為求得更快之突破,米諾哈爵士第一次探險,就參與了『域外探險』,也就是那次探險,他於永恆之城探險者會所與剛剛成為凱弗林七世的坎布拉.比諾爾陛下偶遇。」
聽到這弓勒姆微微一怔,望著桑切斯問道:「桑切斯,您是說米諾哈爵士初出可以激鬥氣,竟不經歷『星域探險』之磨煉,就踏入了星域之外,開始探險之途,而比諾爾王參與探險不是在王儲之時,而是以六十五個星域主宰的王者身份,匿名前去域外探險。」
望著弓勒姆怔的胖臉,桑切斯點頭回答說到:「是的尊貴的殿下,米哈諾爵士正是初出可以激鬥氣,就踏入『域外探險』之旅,至於比諾爾王為何當時會與探險者會所中,則是因為崇尚武力的比諾爾王,在兩百歲真正沉穩之前,從未間斷過以至尊之身尋求探險之樂.」
聽到桑切斯的話語,弓勒姆更加疑惑地問道:「『星域探險』倒還罷了。難道比諾爾王進行『域外探險』之時他的臣卿們,都不加以勸諫嗎?」
聽到弓勒姆的疑問,桑切斯苦笑著說:「尊貴的殿下,正是坎布拉王國臣卿們的勸諫,才使得比諾爾王得到『狂暴者』之冠稱…」說到此處,桑切斯不在言語。
聽到桑切斯的解釋,弓勒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位身體魁梧方面大臉的老者身影來,仔細回憶著與比諾爾王相處時的情景,弓勒姆喃喃的說:「未想到比諾爾王『狂暴者』之名由來於此,我一直以為這位王者之冠稱是來自他對敵人之勇猛、殘暴。」
自語到這弓勒姆沉思良久才淡淡說道:「好了桑切斯,您不用在多加述說,我也已能得知這個故事之脈絡了,比諾爾王於探險者會所中一見到如此年輕的武鬥者,竟要參與『域外探險』不由對米諾克爵士大感興趣,於是特意與他結識共同探險。
在共同探險之中兩人成為感情深厚之同伴,最終米諾克不知立下何等大功,甚或只是因為兩人感情真摯,於是比諾爾王成全了米諾克爵士之願望,封其采邑世襲爵士。」
說到這弓勒姆目視前方,微微面帶譏諷的說道:「就像俚語所講『兩個偏執狂不是生死仇敵,就是知己好友」一位是為了振興家族而以武鬥者之職階就敢前去『域外探險』,一位是成為泰勒格塔大星域之強盛君王后,寧可被冠稱為『狂暴者』仍一意尋求探險之樂,這樣的兩人…」
聽到弓勒姆這樣評價一位偉大者,一直一言不的維蘭諾一時驚嚇至臉色慘白,但是心中卻奇怪的升起一種終於成為弓勒姆殿下「自己人」的滿足與成就感。
而此時臉色如常的卡布拉教授卻突兀說道:「尊貴的殿下,您成長真是令人驚歎不已,看來您已料定,勒姆星系統一政治、國策與立法之唯一變數,就是這位朝陽之光大6總理大臣艾拉.克萊拉采邑世襲爵士。」
聽到卡布拉教授這番話,弓勒姆卻是一言不,只是將眼睛望向桑切斯,桑切斯臉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尊貴的主君,克萊拉爵士為艾拉.米諾克爵士三百餘歲才出生之獨子,由於克萊拉爵士剛出生,米諾克爵士就死於戰場,所以克萊拉自幼與坎布拉皇室中長大。
據說克萊拉爵士心中最崇敬之人就是比諾爾王與自己的父親,最在意之事就是貴族之體面,最藐視之人就是豪商貴族,直白的講,雖然坎布拉皇室對於商業一向排斥,但是現時晨光大6商務低迷、民風保守,刑法嚴酷之因,至少有一半是因總理大臣為克萊拉爵士。」
聽到卡布拉教授與桑切斯的話,弓勒姆緊皺眉頭望著桑切斯問說:「桑切斯,不若讓我們換一個角度思索,既然克萊拉爵士最崇敬之人為比諾爾王與米諾克爵士,晨光大6以前又為以武立國之坎布拉王國直轄領地,那麼晨光大6是否現時武運昌盛。」
聽到弓勒姆的問話,桑切斯歎息著說:「尊貴的殿下雖然晨光大6以前為以武立國的坎布拉王國直轄領地,但它畢竟是孤懸於外,而且勒姆星系這樣的樞紐位置,使得哈吉納奇星人骨頭裡都有著商人之髓液…」
弓勒姆語調平淡的打斷桑切斯的話說:「您言辭之意我已瞭解,也就是說現時晨光大6無論政治、法律還是臣卿,都是哈吉納奇星三座大6之中最需變革之地。」
說到這弓勒姆語氣轉為些微冰冷的說道:「只是對如要對晨光大6進行如此之巨大變革卻有可能會生一些微妙之變數…」
聽到弓勒姆這樣說辭,一直一言未的維蘭諾實在忍受不住的問道:「尊貴的殿下,您以諸神與璀璨之七**議院之名義統領勒姆星系,您的紋章為勒姆星系凡世至高之主宰,一名采邑世襲爵士怎敢冒身死之險,阻止您前行之路,而且即使他竟真『失心瘋』般阻止於您,將他折殺也是平常之事。」
望著一臉不解之色的維諾奇,弓勒姆微笑著說:「我的武鬥導師閣下,您所講的都是正大真理,但您卻並未考慮『人性』之莫測,尤其是具有如此『偏執』之血脈的『人性』。只是對這些多加猜測毫無意義,只需知道加以注意就好。」
說著弓勒姆長長歎出一口氣,望向桑切斯說道:「親愛的桑切斯,紅酒應已冰好,請您給我倒上一杯美酒。」
桑切斯聽到弓勒姆的吩咐,連忙從中間桌几上的冰桶中取出紅酒,先是倒出一杯,恭敬雙手遞與弓勒姆。
接過桑切斯恭敬遞過的那杯二百年份杜伯菲力紅蜻蜓酒,弓勒姆微微搖晃幾下,望著酒杯中好像細小蜻蜓的紅色沉澱物旋轉飛騰,品嚐一口,微微回味,弓勒姆感歎道:「最上等杜伯菲力紅蜻蜓的美妙滋味真是使人沉醉。」
這時桑切斯已又倒了兩杯美酒,送至卡布拉教授與維諾奇面前,弓勒姆微笑著說:「桑切斯您也給自己倒上一杯,以後舉凡私人場合,有我之酒您就可杯中有酒。」
聽到弓勒姆的親厚言辭,雖然明白這些舉動只是主君對管家、臣卿慣用的一些博取忠心之伎倆,桑切斯心中還是一陣感動,他未加推遲的也給自己倒上一杯杜伯菲力紅蜻蜓酒,恭敬端起望著卡布拉教授與維諾奇說道:「第一杯酒,我提議祝我們主君之榮耀閃爍於泰勒格塔大星域直至永久。」
聽到桑切斯的提議,卡布拉教授與維蘭諾同時高呼道:「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