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時分,弓勒姆無精打采的躺在坎布拉王國蟲類研究家宗學院中,自己房間上的大床上輾轉難眠,想到自己在坎布拉王國游歷的這兩天遭遇,弓勒姆郁悶不已的沮喪想:“真神在上,我到底做錯什麼,致使在坎布拉王國的三天游歷,變的如此無趣。b111.net
雖然伴游者是兩名異常美麗之女子,但一名對我講話時總是棉中帶刺,另一名面色冷冰的使我連奉承都不知對錯。
而這兩天游歷都只能在藏書館中度過,甚至今天前往藏書館還是我之建議,不過如果我沒有這樣建議,怕是會更加難過。
已經整整兩天了,我在坎布拉王國竟還未參加過一場迎接舞會。”
想到這,弓勒姆覺得一直這樣悲觀下去,實在無法入眠,就翻轉過來想:“不過這兩天我在學識上倒是收獲頗多,今天竟然得知自己體魄達至‘盈滿’並能凝練斗氣,加以無意間學到古早時期‘呼吸凝練之法’,其實這樣收獲,對於我來說不也是非常巨大嗎?”
想到這弓勒姆不由有些興奮:“祖父大人不是一直感歎我不是戰斗職業者,所以無法參加探險團,得到成立禁衛軍之種子嗎?我如以蠻荒術士之身份參與探險團,怕是一個同伴都找不到,不過如果我成為一名武斗者,那情形就又不相同了。”
正在弓勒姆覺得興奮間,突然一個疑問闖入了他的腦海中:“可是禁衛軍成立之雛形,請求高祖貝納伯爵殿下幫忙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弓勒姆又轉念一想:“貝納瓦領主貴族家族,可不是貝納領主家族之分支,而是統御一個星系的多封男爵家族,我身為貝納瓦家族族長,勒姆星系之統御者,怎會想在關系家族根本的禁衛軍構建上,謀求其他家族之幫助,這樣的想法真是恥辱。”
眼看越想越多,更加無法入睡,弓勒姆最後將心沉靜下來想到:“不要再多想了,我現在最需要之事就是盡快入睡,誰知道在坎布拉王國度過的最後一天,薇薇安與撒瑪麗兩位女爵,又會將我如何擺布。”想著想著弓勒姆漸漸沉沉睡去。
在大床之上,舒服沉睡的弓勒姆,睡著睡著不知為何夢到了撒瑪麗傳授自己‘呼吸凝練之法’時之場景,恍惚間弓勒姆聽著撒瑪麗夢囈般向自己講述著:“意識必始終同呼吸成為一體。意識支配呼吸之時,如何將吸入之氣息布於全身每處,呼吸最終通達內在之自我。此時意識便將內在自我同呼吸、身體聯結開來”
不知不覺的弓勒姆的呼吸漸漸改變起來,起先弓勒姆呼吸變的有些緩慢,過一會後,又變的急促起來,漸漸他的呼吸開始時快時慢,又時有停頓,過了良久,弓勒姆的呼吸慢慢有了一種奇怪的節奏與律動。
弓勒姆心髒中已被綠色線蟲繪制完畢的神秘符文,本來自從弓勒姆召喚出自己的使徒“幼年綠鬃猿”後,就已毫無光澤,但是隨著弓勒姆呼吸,有了奇怪的節奏與律動後,那神秘符文隨著弓勒姆的呼吸,又開始一閃一閃的發出盈盈綠光。
神秘符文發出的盈盈綠光,慢慢照射在了那些未能爬上神秘符文的綠色線蟲之上,被照射到的綠色線蟲突然就被拉長起來,而隨著綠色線蟲身體不斷被拉長,有些看起來細小些的綠色線蟲就會被拉至斷裂,而每一條綠色線蟲斷裂之時,熟睡中的弓勒姆身軀都會輕微晃動一下,臉上也會流露出一絲痛苦之意。
雖然細小的綠色線蟲被拉至斷裂,不過粗大的綠色線蟲也是不少,有些粗大綠色線蟲漸被拉至足夠長度,一端便接觸到了神秘符文,而另一端則接觸到了弓勒姆的肌肉與骨骼,每當綠色線蟲被拉成如此狀態,就會被轉化為連接神秘符文與弓勒姆肌肉與骨骼的細細筋脈。
慢慢的連接神秘符文與弓勒姆肌肉與骨骼的細細筋脈越來越多,而弓勒姆身體內的綠色線蟲卻越來越少,當弓勒姆身體中最後一條綠色線蟲也消失後,弓勒姆體內,連接神秘符文與肌肉、骨骼的細細筋脈,也達到了百條左右。
這時隨著神秘符文一閃一閃發散盈盈綠光,一陣陣隱晦的綠液,也開始順著這些細細靜脈,從神秘符文中,流淌到弓勒姆的肌肉、骨骼之中,而弓勒姆的肌肉、骨骼,受到這些綠液的滋養良久後,一顆顆晶瑩的小小綠色蟲卵,開始密布於弓勒姆軀體內的肌肉、骨骼之中。
而此時弓勒姆表面的皮膚,也漸漸變成渾濁綠色,皮膚上的毛孔變得非常細膩,並隱約可見發出非常黯淡的綠光,弓勒姆的身軀好像沒有任何骨骼了一般,在大床上仿佛水銀一般,深深陷成一團。
漸漸的從已如綠色水銀般流淌的弓勒姆身軀上,緩緩流露出一種,深澀而無法言喻之氣息。
這時不知何時站立於弓勒姆房門以外的貝納瓦.康貝奇,雙手結著神秘印紋,目光悠遠的注視著虛空,喃喃自語道:“首先得到的‘倬者之軀’是‘翡翠倬者’嗎,這樣深邃、暗澀的‘倬者之軀’,我即使不來,也應該不會驚動永恆之城的強者們吧。”
就在康貝奇喃喃自語之時,房間內的弓勒姆,在睡夢中突然想要翻身,隨著弓勒姆將要翻轉身軀的剎那,他那如同綠色水銀般柔順的軀體表面,突然變得如同巖石般堅硬,同時一陣綠色氣息從弓勒姆身軀之中,激發出來沖向房間牆壁。
就在綠色氣息,就要沖至房間牆壁之時,虛空之中竟然出現一個微小黑洞,一瞬就將綠色氣息,吞噬其中。
於是同時,房門之外身影暗沉的康貝奇晦澀一笑,喃喃說:“在獲得‘翡翠倬者之軀’後,竟還在無意間已然凝練出斗氣,只是現時未變身前恐怕還無法激發吧。這樣也好,畢竟此時能不引起旁人之關注才是正確之途。”
時光轉瞬已至清晨,躺在大床之上的弓勒姆,眼珠開始微微晃動,而隨著弓勒姆眼珠的晃動,他本來已有著奇怪節奏與律動的呼吸,也開始變得雜亂起來。
同時弓勒姆綠色的身軀,漸漸恢復成正常膚色,那本如水銀般陷入床上成為一團的身體,又如產生出骨頭一般,慢慢撐起,最後變得肥胖而臃腫。
房門之外的康貝奇,顯然已經感覺到了這樣的變化,他長長舒出一口氣,喃喃說:“所有改變之初始都已結束,我親愛的西姆,你馬上就要走上真正之征途,當真相顯現之時,無論你是成為主宰,還是淪為土屑,我只懇請你不要感激或咒罵與我…”
說到這,貝納瓦.康貝奇緩緩轉身,慢慢遠去,此時一陣無比猙獰的低語聲,緩緩傳來:“只因從一出生我們就已然是命運之囚徒”
一夜未曾入眠的“命運之囚徒”康貝奇默默遠去,而他同為“命運之囚徒”的孫子弓勒姆,經過一夜並不怎麼美好的睡眠後,悄然醒來。
一睜開眼睛,弓勒姆馬上坐起來,匆匆忙忙的找到自己的破舊懷表察看時間,七點又三十分,弓勒姆滿意的笑笑,從容的從大床上起身,不緊不慢的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弓勒姆精神奕奕的打開房門,獨自一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坎布拉王國蟲類研究家宗學院,站在大路上開始等待。
稍過片刻,弓勒姆就發現一輛乳白色鑲嵌黑色月牙雕紋的輕便四輪馬車向自己駛來,他微笑著愜意的一整衣領,靜靜等待馬車行駛至自己身旁。
馬車行駛至弓勒姆身旁緩緩停住,車上御者望著弓勒姆恭敬的說:“早安尊貴的弓勒姆殿下。”
弓勒姆向御者微微鞠躬行禮說:“早安,御者先生。”然後弓勒姆輕快的打開車門,向著車廂內的薇薇安與撒瑪麗,鞠躬行禮說:“早安,尊貴的薇薇安小姐,早安,尊敬的撒瑪麗小姐。”
看到弓勒姆行禮,薇薇安不知為何微微一愣,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恨意,不過這種恨意很快隱去,她在高挑頂棚的馬車中站起身,微微屈膝低聲說:“早安,弓勒姆先生。”
而看到這一幕的撒瑪麗,卻是微微皺眉,突然輕聲說:“薇薇安你是一名博學家,應該知曉,將自己無法宣洩的憤怒,轉遷至無辜者的身上,這是最不可取之行為。”
說完這一句,撒瑪麗不待薇薇安反應,也站起身,微微屈膝回禮說:“早安弓勒姆先生。”
弓勒姆看到薇薇安與撒瑪麗此時之表現,也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待到薇薇安與撒瑪麗回禮過後,弓勒姆微笑著走上馬車,就馬上走在座位上一言不發,至此馬車車廂中一片寂靜。
時間過了良久,車廂之中的安靜,終於被薇薇安所打破,只見她嬌媚一笑說:“尊敬的弓勒姆先生,今天是您在永恆之城中游歷的最後一天,作為您的伴游,我們將會把這座偉大城市最具魅力的一面,展現給您,我們今日的第一站,就是充滿狂暴美感的永恆之城標志建築“紅石困獸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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