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勒姆錯愕的望著撒瑪麗,良久才開口扯謊道:「是這樣的尊貴的撒瑪麗小姐,其實我小時,就擁有著還算不錯的武鬥系天賦,只是因為祖父大人之影響,使得我對成為博學家之渴望遠遠大於成為武鬥家,因此我選擇修習博學系。
)」
講出這一番謊言已連些微哽頓都沒有了的弓勒姆,又歎息著說:「只是我卻也並未完全放棄武鬥系修習,就在三月前,我還專門延請了一位武鬥導師。並在他的教導下掌握了『維斯湖的詠歎調』這樣的武鬥技巧。」說到最後,弓勒姆已是暗自有些得意洋洋。
聽完弓勒姆的這一番表白,撒瑪麗思索一下說:「尊敬的弓勒姆先生,您主要修習博學系,空閒才進行武鬥系修習,在還未成年之時,竟能習練至這樣的程度,坦白講您的武鬥系天賦,只怕比您的博學系天賦,要強上,」
說到這撒瑪麗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無法繼續,心想:「依照這位勒姆星系統御者,博學系與武鬥系所表現出的比較看,他武鬥系天賦可比他那呆笨頭腦,強上萬倍不止,只是這樣直白太過失禮,不過如果只講稍強也太過勉強。」
想到這撒瑪麗只好跳過這一段,繼續講說:「弓勒姆先生,泰勒格塔大星域其他任何人有如您一般的武鬥天賦,而選擇修習博學系,我都一定會視他為瘋子。不過您既然有那樣的祖父,做出這種選擇我也可以理解,只是過於可惜了您的武鬥天賦。
還有一點是,不知您延請的武鬥導師是何職階,怎麼竟然會在此刻讓您做武鬥技巧練習,稍具眼光者都可看出,依您當下之程度,最當務之急應是凝練鬥氣。」
聽到撒瑪麗滔滔不絕講出這番話,弓勒姆不由很有些目瞪口呆。
望著弓勒姆呆滯的表情,撒瑪麗語氣平淡的說:「我之所以能給您提醒如此之多,只是因為就在不久前,我偶爾間已突破至高階武鬥系職階。」
聽到這句話,弓勒姆望著撒瑪麗冷艷的面容竟然一時失語,良久弓勒姆歎息著說:「尊敬的撒瑪麗小姐,當您使用『不久前,我偶爾間已突破至高階武鬥系職階』這種言辭前,是否稍稍顧慮下身邊之人的心情。」
撒瑪麗聽弓勒姆這樣說,看著弓勒姆呆呆的胖臉。嘴角突然浮現一道細微的弧度淡淡說:「尊貴的弓勒姆先生,下次我談話前會試著考量下身邊之人的心情,而我之所以會給您談起這些事,是因為您的身軀已經達到『盈滿』,如不盡快凝練鬥氣,實在過於可惜。」
望著撒瑪麗嘴角浮現的優美弧度,弓勒姆竟然有些失神,好一會回過神來的弓勒姆才掩飾的說:「尊貴的撒瑪麗小姐,您的這番話竟使我有些失神,請問您何為身軀已經達到『盈滿』,為何此時如不盡快凝練鬥氣,實在過於可惜。」
不明白話中含義,又怎麼會失神,弓勒姆如此勉強的掩飾,真是還不如不講,不過一直專於武鬥修習的撒瑪麗,卻並未覺出異樣,她回答弓勒姆說:「尊敬的弓勒姆先生,依照武鬥系標尺來衡量,人一出生的軀體便如同一個『容器』,這個『容器』的大小便是每個人的武鬥系天賦。
『容器』小的人經過武鬥習練後,很快就會將自己的身軀煉至極限,從此身軀的柔韌、強壯都將不再增長,而此時此人的體魄並不足以凝練出鬥氣,所以從此他永遠無法突破身軀瓶頸,只能從戰鬥技巧上謀求突破
『容器』大的人,經過長時間的武鬥修習慢慢淬煉自己之身軀,這時便有天賦高低之分,天賦高的人能較快的將自己的身軀煉至極限,天賦低些的則要花費長的多的時間。
相同的是當這些人將身軀煉至極限時,身軀之柔韌、強壯都已突破到人之極限,這時就可以說他的身軀已經達到『盈滿』。
身軀達到『盈滿』後,此人之體魄,便具備了凝練出鬥氣的至關重要之條件。而且當人之身軀達到『盈滿』後,如不凝練鬥氣,那麼即使再做任何武鬥習練,都絕不可能增加身體之柔韌、強壯。
只有將鬥氣凝練出來,突破人身軀之窠臼,才能行至另一片天地之中。
當人體魄達至『盈滿』之時,武鬥家憑借僅憑察看就可斷定,而有經驗之武鬥者,經過非常簡單之演練,也可輕易看出,所以我實在無法想像,您的武鬥導師怎麼會在此時,還讓您習練武鬥技巧。」
聽到撒瑪麗的一番說明,從未做過一天武鬥修習,全靠吞噬他人之軀體、靈魂,強壯體魄的弓勒姆,心中暗想:「原來武鬥系中還有這樣的規則,記得三月前維諾奇講師測試我時,還說我力量只是接近一般武鬥士,只怕那時我的軀體還遠遠沒有達到『盈滿』。」
想到這弓勒姆腦海中,浮現出一名趾高氣揚的華服青年與一名面色雪白男子來,嘴角流露出一絲無法形容之猙獰微笑,弓勒姆默默想到:「想來我的軀體能在短短時間達至『盈滿』,還要多謝伊諾.畢弗勳爵、維達奇.潘德勳爵與他的同伴們。」
坐在弓勒姆身邊的撒瑪麗,看到弓勒姆陷入深思,以為弓勒姆正在咀嚼自己剛才對武鬥系之說明,也就沉默著沒有打斷。
有些無聊的撒瑪麗,將頭轉向了薇薇安與特邁倫,突然心生感慨的想到:「如果我們沒有那樣的父母與祖父,如果特邁倫能有個悠長些的家世,如果弓勒姆這位奇怪殿下沒有出現,也許」
正在撒瑪麗感歎之時,突然一陣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從她的身旁傳來,撒瑪麗驚異的轉過頭來,恰巧看到弓勒姆望向自己的目光,而那種使人恐懼的心悸卻已消失不見。
弓勒姆與撒瑪麗對視了一下,靦腆一笑說:「尊敬的撒瑪麗小姐,多謝您的提醒,使我不至於錯失良機,我返回後就會向我的武鬥導師專門請教,如何凝煉鬥氣。」
撒瑪麗有些錯愕的望著弓勒姆的靦腆笑容,心中疑惑想到:「時才的恐怖氣息分明就來這位弓勒姆殿下,可是為何現在已無絲毫痕跡,難道這些恐怖之感都是來自我的錯覺」
察看著弓勒姆,撒瑪麗一邊猜想一邊無意中說道:「尊貴的弓勒姆先生,坦白講,您的武鬥導師不提職階,只講經驗就已經使人覺得未必高明,您向他請教如何凝練鬥氣,一旦凝練不當,恐怕會對您身體,造成一些傷害……」
弓勒姆聽到撒瑪麗這番話,驚訝望著撒瑪麗,微微震撼於她講話之坦率,畢竟如此評價一名領主貴族武鬥導師,其實對領主貴族本身也是一種冒犯,但是雖然口氣冷淡,弓勒姆卻也可以聽出,撒瑪麗之所以講這些話,單純只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關心。
其實撒瑪麗也不明白,自己無意間,為何會對弓勒姆講這些話,自幼武鬥天賦驚人出色,性格冰冷內向的撒瑪麗,因為身為武鬥系職業者之關係,平日為磨煉自己,突破職階,時常參與探險團之活動。
在探險團所接觸之男子,對她毫無野心的就將她如同同伴般對待,想要取得她的芳心的就一味在她面前展現自己冷酷、強大的一面,似乎以為如她這樣的強大女子,總是想要尋找一位強大英雄成為伴侶。
而與撒瑪麗同一階層的貴族男士,要麼覺得她雖然美麗無比,但卻是過於冷漠,於是對她敬而遠之。
要麼就一心以征服她為目標,在她面前打扮的油光粉面晃來跳去,這樣的行為使她心煩無比並十分鄙夷……
撒瑪麗雖然只與弓勒姆相處不足兩日,卻已覺得他與自己平日認識的男子不同。
弓勒姆身份無比高貴,但與自己和姐姐相處卻總是彬彬有禮、謙讓有加。這種謙讓態度如果是別有所圖,那也並不可貴,但從弓勒姆主動要求再次前來坎布拉皇室藏書館來看,他分明並非如此。
弓勒姆舉止優雅無比,但卻並不過分多餘慇勤,總是點到為止,而且依照他對待特邁倫之態度,可以看出他的一視同仁。
弓勒姆總是看到別人之長處,似乎總在拿自己之短處,比較別人之長處,他總在大器的讚美別人,幽默的笑看自己。
只是短短一天多的相處,撒瑪麗已經覺得與弓勒姆相處時非常舒心,心中不自覺已將弓勒姆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所有撒瑪麗才會不想要弓勒姆錯失突破之良機,又擔心弓勒姆被庸師誤導,造成傷害,並因此無意間講說一些失儀言辭。
撒瑪麗也察覺到自己剛才一番話有些失態,望著弓勒姆驚訝的眼神,撒瑪麗第一次在男子面前有些心慌,不過她很快鎮靜,目無表情的冷冰冰說:「尊貴的弓勒姆殿下,身為一名武鬥家,我只是就事論事,如果冒犯到您,我萬分…」
撒瑪麗『萬分抱歉』還未出口,弓勒姆急忙打斷插話說:「尊敬的撒瑪麗小姐,您千萬不要這樣講,我完全可可以體會到您的深深善意。我唯一想要說的是,我的武鬥導師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武鬥者,他會在我體魄『盈滿』之時還傳授我武鬥技巧,那都是源自我的請求,所以您對他的誤解,完全是因我的無知與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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