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哥,沒事了。」李毅長舒了一口氣,透過牆壁看著黃河逃竄的背影,一顆高懸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兄弟,你咋知道剛才黃河在門後呢,而且兩槍都打中了?」時遷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毅,自己身為一個職業的小偷,不但手法精湛,而且聽力也超乎了常人,但剛剛自己都沒有聽到黃河的腳步,李毅怎麼就能判斷出黃河就在門後呢,對此,時遷好奇的不得了。
「嘿嘿,蒙的。」李毅撓了撓頭,隨即推開了臥室的房門,來到了客廳,接著走到了門前,將門打開。
瞬間,7、8個身形彪悍面色焦急不已的大漢出現在了李毅的面前。
「李毅兄弟,疤哥怎麼樣了?」大漢們一擁而入,快速的找到了臥室內。
「哥幾個,疤哥現在沒事了,我已經將子彈取出來的,剛剛追殺過來的那人也被李毅兄弟打跑了。」看著大漢們看著老疤時擔憂的表情,時遷連忙解釋道,隨後又將老疤受傷的經過講給了眾人。
「疤哥找二東子報仇,為什麼不叫上咱們哥幾個啊!」一個黑臉的大漢重重的砸了一下牆壁。
「哥幾個,疤哥這樣做是因為不想連累你們,如今二東子今非昔比,身邊有一個變態保鏢。」時遷說。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做兄弟就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啊!」眾人顯然對老疤今晚的行動有些不滿。
「兄弟們,疤哥現在傷成這樣,而那個二東子卻活的逍遙,咱們是不是應該幫疤哥把這個仇給報了?」大漢中突然有人提議道。
「對,幫疤哥報仇!二狗哥,那個二東子現在在哪,你知道吧?告訴我們,我們這就去!」大漢們紛紛圍在了時遷的周圍。
「這……」時遷有些猶豫了,他雖然知道黃河剛剛被李毅打傷了,但不知道這變態究竟傷成啥樣,若是輕傷的話,這群人不就是去送死麼?
李毅在一旁看出了時遷的憂慮,隨後拍了拍時遷的肩膀,說道:「二狗哥,告訴他們吧,黃河即使不死也是重傷,肯定沒有能力保護二東子了,現在是幹掉二東子最好的時機。」
看著李毅自信滿滿的表情,時遷也矛盾了,的確,如果黃河現在是重傷的話,那麼無疑,現在找二東子就是最佳時機,略微思索了一會,時遷腳一剁心一橫,將二東子的藏身地點告訴給了眾人。
「二狗哥,你在這看著疤哥,我和他們一起去一趟!」說話間,李毅同眾人向房門走去。
「兄弟,多加小心。」時遷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東郊的一座樓座內。
二東子悠哉的側躺在沙發上,口中叼著一根軟中華,心情愜意的不得了。看了下時間,黃河和去追趕老疤的下落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疤現在應該是找閻王爺報道了。對於黃河的伸手和頭腦,二東子還是比較有自信的,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黃河一會回來帶來的好消息了。
「老疤只要一死,我二東子就立馬捲土回市區,你老疤不就是因為我當初想玩你妹妹和我鬧翻的麼,那好,這回你死了,我還要禍禍你妹妹,看你還能干涉了不!」一個個聲音在二東子壓抑近半年的內心中吶喊。
半個小時後,二東子有點坐不住了,黃河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難不成這變態還真失手了不成?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後,很快,這個憂慮被二東子打消了,老疤已經受了兩槍,黃河絕不可能失手。
想到這裡,二東子拿起了身邊的遙控器,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機,看著看著,不知覺間,竟睡了過去。
……李毅和7、8個大漢此時已抵達到了東郊,沒有費太多的周折就找到了二東子的住處。
大鐵門前,大漢們紛紛從後腰掏出了傢伙,準備破門而入。正在這時,一直在人群後方的李毅說話了:「哥幾個,先等等。」說話間,李毅將今天最後一次的透視眼潛能釋放出去,隨即對著樓座內開始打量。
大約過了半分鐘,李毅在確定樓座內只有二東子一人後,這才對著大漢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
大漢們雖然不知道李毅剛才盯著鐵門看了半天為了啥,但也沒有冒然的進去,畢竟李毅是老疤的救命恩人,這點尊重還是要給的。如今得到了李毅的指示,這群早已安奈不住心中怒火的大漢如下了山的猛虎一樣,翻過了大鐵門,衝進了院內。
「二東子,起來!」睡夢中,二東子被一聲怒吼驚醒,睜開眼後,7、8魁梧的大漢和一個外形清瘦的男子已站在自己的面前。
瞬間,二東子預感到了不好,隨即準備從沙發下掏出槍,不料,那些大漢根本就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快步的來到了他的近前,其中一個大漢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眼兒炮,死死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二東子一聲大叫過後,知道今天這算徹底栽了,聲音顫抖的問道:「你門是誰……你們想怎樣……」
大漢們抱著肩膀看著地上的二東子,沒有回話。
「你們要錢嗎?我這有,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們今天放了我。」二東子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因為他從大漢們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機。
「我們要你的命!」隨著大漢中一人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後,這群大漢紛紛的從後腰掏出了錚亮的砍刀。
「你們是老疤的兄弟吧,別……別……殺我……」看著明晃晃的刀刃,二東子徹徹底底的蔫茄子了,跪在了地上,開始磕頭。
「兄弟們,別跟他廢話了,給我砍!」
話音未落,刀片如同雨點一樣落下,二東子的怪叫一聲接著一聲,漸漸地,二東子被人群的身影徹底淹沒,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一分鐘後,大漢們魚貫而出,在樓座內的沙發邊,是一大灘帶著腥味的血跡,血跡中,一個被砍得早已看不出人形的男子躺在了地上,雙眼圓睜的看著天花板,但眼睛中,卻失去了光澤。
二東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