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於權領著小姐來到一家酒吧的後方。
不知道什麼原因,本市的酒吧和迪廳都差不多,都是那種前臉光鮮亮麗,但後臉卻是一水的漆黑小胡同,還夾雜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似乎成了全市所有中小型酒吧、迪廳的共性。
當於權把小姐領到酒吧的後臉後,對著小姐叮說道:「錢我現在就給你,你現在就把上衣脫了。」
小姐接過錢後,心中納悶道:「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納悶歸納悶,但2000塊大洋在擺著,況且自己就是吃這碗飯的,於是看了看漆黑的四周,也沒有多猶豫,就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於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就在這站著等我,一會兒我就回來,然後再給你加一千!」
小姐更納悶了,這人是不是有間歇性精神病啊,但他卻說一會兒還會給自己一千,這樣的買賣倒是不錯,管他有沒有什麼精神病呢,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等唄,於是點了點頭。於權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按照自己的辦法,下一步計劃照常進行,隨後順著酒吧的後門,快步的走進了酒吧。
當於權進入酒吧以後,直接找到了酒吧的衛生間,隨即走了進去。由於這家酒吧的規模不大,因此衛生間也小了點,只有一個男女通用的小間。於權直接就鑽了進去後,反手就把衛生間的門鎖上了。
不一會,衛生間外傳來了腳步聲,繼而傳來了開門的聲響,但門鎖早都被於權鎖上了,外面的想方便的酒鬼根本就打不開,於是怒道:「誰在裡面?能不能快點!」
於權等的就是這機會,於是隔著門板回道:「我也剛進來,你上後門那方便吧!」
「操!」酒鬼咒罵了一句後,果然,走向了酒吧的後門。
酒鬼剛走,於權就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繼而嵌出了個小縫,看向酒鬼向後門走去的背影。大約過了五分鐘,那個酒鬼依舊沒有從後門回來,於權此刻心跳都已經加速了,很明顯,自己的計劃快成功了,於是沒有猶豫,快步的順著酒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剛出酒吧後門,於權就聽到了一男一女兩人的撕扯聲,不出於權所料,果然,剛才尿急的那個酒鬼,此刻正非禮光著上身的小姐呢,已經把小姐按到了牆角。
於權邪惡一笑,隨後從後腰掏出了手槍,快步的上前,用槍口抵在了酒鬼的後腦:「別動,你被捕了!」說話間,從後腰掏出了手銬,連忙給酒鬼拷上。那酒鬼萬萬沒想到,由於自己喝的有點多,看到一個赤裸上身的女人一時興起,竟然被警察抓了個現形,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確確實實幹了這事。
最後,於權理所應當的抓到了一個『強姦未遂犯』,並帶回了警局。
這是於權想升職之後,辦的第一個案子,非常的漂亮,直接把犯罪扼殺在了萌芽中,得到了上級的好評與嘉獎。通過這件事之後,於權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你幹啥,都得用腦子去想,否則永遠成不大事。
於權在這個自己親手設計的案件中吃到了不少的甜頭,當然不肯就這麼結束了,隨後的日子裡,由於權冥思苦想出來的類似上次那起的『強姦未遂案』的『強姦案』『盜竊案』『搶劫案』都陸續的執行了下去,而且最後,這些『犯罪嫌疑人』都通通被那時身為一名刑警隊員的於權抓了個現形。
可以這麼說,在於權升職為刑警大隊隊長的前期,市內的犯罪率直線的上升,於權屬於那種『亂世出來的英雄』,當然,除了被於權利用的『引子』以外,沒有人發現這一切都是於權從中搞的鬼,至於那些『引子』,於權只需要給他們點小錢就可以守口如瓶了。所以,不久以後,於權憑藉著出生的工作成績和破案率,理所應當的晉陞為市刑警大隊隊長一職。這,就是一直以來,在本市赫赫有名的於大隊長的升職記。
聽完時遷的講述後,李毅笑了,就連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這笑究竟是嘲笑還是苦笑,總之,此刻的李毅,非常想笑。
時遷又喝了一口酒,對著李毅問道:「怎麼樣老弟?這回打算動於權了嗎?」
說實話,李毅此時已經對這個於權開始鄙視了,這是什麼人啊,為了自己的工作成績,製造犯罪率,別說搶他的槍了,就是弄死他也不為過啊。但人家畢竟是大隊長,身上也帶著槍,想搶他,容易嗎?
時遷其實已經看出了李毅的擔心,為了激起李毅的鬥志,說道:「老弟,你不會是不敢了吧?要是這樣的話,老哥幫你聯繫一下黑市,給你買一把黑槍,到時候子彈啥的比現在都好弄!」頓了一下,補充道:「這樣就不用動那個於權了。」
李毅其實也能看出時遷在激他,說這話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收拾這個於大隊長。通過在班房時和時遷的相處,李毅早就知道了時遷是一個有著俠士精神的神偷,俠士精神是什麼?是除暴安良,是懲惡揚善,很明顯,時遷這是想利用幫李毅弄子彈的同時,把市內的這個大毒瘤弄下台。不管時遷是幫自己還是利用自己,但時遷這人值得一交,李毅略微的想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了決定,一個字,干!不就是一個刑警隊隊長嗎,弄他一回,就當除暴安良了。於是對著時遷說道:「老哥,你不用說別的了,我干!」
時遷滿意的笑了笑,繼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毅一眼,說道:「老弟,哥哥沒看錯人!」
李毅也不再墨跡,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干下。就這樣,兩個惺惺相惜的男人,在研究怎麼去搶於權槍的同時,又喝下了兩箱老青島。
告別了時遷,李毅給小五打了個請假電話,說自己可能會晚點過去。隨後又給和尚打了個電話,問和尚在哪,三年的大學生活,李毅現在也出了個毛病,一有打架、黑人的事,總喜歡叫上和尚。可電話那頭和尚顯然很不耐煩,說自己正和那個服務員小慧逛街呢,兩人在享受熱戀中的二人世界。一聽和尚說這話,李毅也不忍心破壞他的雅興了,畢竟和尚談回戀愛不容易,還是讓他瀟灑幾天吧,於是李毅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隨後回到了蕭冉的家裡。
躺在床上後,很快,李毅進入了夢鄉。
……市醫院重症監護室內,蕭冉不停的安慰著郝月,雖然蕭冉安慰個不停,但作為一名全國名牌醫院學院畢業的她,也知道郝媽媽的急性腎衰竭是沒救了,看著郝月絕望的表情,心中也著實堵的難受。
正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郝媽媽的手指卻突然動了動,郝月的神智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微的變化。但蕭冉卻敏銳的發覺了,對著郝月說道:「你娘好像動了,快聽聽她想說什麼!」說完這話後,蕭冉大步的跑了出去找醫生。
得到了蕭冉的提醒,郝月也清醒了不少,連忙趴在了郝媽媽的嘴旁,隔著呼吸罩努力的聽著,口中不停的問道:「娘、娘,你想說什麼嗎?」
郝媽媽依舊雙目緊閉,但似乎聽到了郝月的問話,從眼角留出了一滴淚水,聲音非常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長風觀……柳木……道長……」
「娘,你說什麼?」郝月一點也沒聽明白郝媽媽的話,著急的問道。
「長風觀……柳木道長……」郝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個字後,再次的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