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查德與巴倫在英格蘭青年隊隊與中國青年隊打平當晚,由於輸了大筆資金,因此當晚酗酒鬧事,最後被當地警局逮捕,關了幾天才放了出來。一出來,自己的公司也因為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面臨破產,處境更加艱難。
賭徒總是有一種很怪異的情結,那就是總是喜歡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兩個傢伙總覺得中國青年隊之所以能夠與英格蘭打平,只是因為中國青年隊運氣實在不錯,後面肯定會打回原形,而且令他們高興的是,中國青年隊輸球的賠率開始有所提高,意味著一旦他們賭贏了,就能夠獲得更多的獎金。這兩個人出來之後又買了中國隊輸球的,可是每一次,中國隊都能夠贏得比賽,而且一場更比一場贏得乾脆。這樣一來,這兩個傢伙,就輸得有些慘。
今天晚上的球賽一結束,兩人眼睛都紅了,輸得有些厲害,德國人太讓他們失望,整場比賽,連場面上都是中國人佔據優勢。兩人從球場出來,一直跟在中國隊大巴的後面,本來想鬧點事,但是每想到酒喝得有些多,拐了一個角,竟然沒有將那大巴車跟丟,剛好看到前面有一家酒吧,將球車往旁邊一丟,兩人走了禁區,開始喝酒。
雖然球隊大勝,韓澤卻總是覺得與自己無關,謝飛心中也有些鬱悶,隨球隊大巴回到酒店之後,兩個人又偷偷地溜出,來到那個已經很熟悉的酒店。卻坐在了查德與巴倫所在位置的另外一側,酒吧裡有些嘈雜,兩個位置雖然相隔不遠,但是卻連聲音都聽不見。
在幾乎全部是英國人的酒吧裡,不用擔心誰能夠聽得懂自己的語言,兩個人似乎有些肆無忌憚,在那裡訴起苦來。
韓澤一口將一瓶啤酒一飲而空,嘴裡嘟噥道,「你說他們憑什麼不讓我上場,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才踢了半年球的農民工?現在你和我一樣完全被排斥在球隊之外了,你看你今天在場上跑位很好,很多好機會,但是就是沒人給你傳球。一兩次失誤,就被換了下來,上半場就被換下,下一場的主力位置都有些問題了。」
謝飛拿著一個酒瓶與韓澤碰了一下,笑道,「那幾個人都是在甲級聯賽踢球的,看到我們幾個超級球隊踢球的自然心裡有些不服氣,所以傳球都是根本不往我那裡傳,我辛辛苦苦跑到了位置,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及時的傳球,好不容易傳一個球來,也是他們被bī搶得沒有法子的情況下,傳出的球質量又低,哪裡能夠將球拿好。cao他的鄉巴佬,後場傳球從來都不先擇我,可是就算是這樣,老子還不是照樣進球,今天上場的時間太少,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如果能夠給我像陳灝興那麼多的好機會,我能不將球打進?他們幾個那個有我比賽的經驗多。算了懶得說了,回到球隊,老子還照樣是主力,這樣的鳥比賽,不打也罷了,要是搞個受傷,損失就大了。」
兩人又各自拿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喝得比較急,抑制不住打了一個酒嗝,韓澤又說道,「是啊,回到俱樂部,我們照樣打比賽,比起這鳥比賽,日子好過得多,要不是為了今後能夠進國家隊,鍍上一層金,能夠提高待遇,老子懶得來打這樣的比賽,靠,居然讓我打一個農民工的替補。現在運氣這麼好,一直贏球,老子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幾個傢伙每天要聚在一起練一會球,早把場上的策略熟悉了,一到場上配合起來自然默契度提高了。現在連續贏球,教練連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也懶得管。看他們一個個得瑟得鳥樣似的,回到俱樂部,該替補的不是還得打替補,該去甲級聯賽的不是還得去甲級聯賽,還有幾個不是還得去乙級聯賽。他們還以為自己在世青賽表現好,能夠直接被外國球探看中直接出國踢球呢!」謝飛又冒出一個巨大的酒嗝,這啤酒著實不錯。
雖然這家酒吧不間斷營業,但是到了後半夜,裡面的人也還是逐漸的減少,慢慢地就只剩下渺渺幾座人在那裡繼續jiāo杯換盞。
韓澤與謝飛也喝得有些多了,他們兩個倒是不敢喝太濃烈的酒,只是喝啤酒,但是兩人桌子邊擺著的啤酒瓶已經被shi者搬了好幾次。兩人也是喝得有些醉眼朦朧,但是手卻一直沒有停,一會兒,兩人的桌上又擺了幾個空瓶,只是這速度,比一開始進來時,已經慢了不少。
喝道這一會,兩人幾乎沒有什麼言語,只是嘟噥著,「喝!喝!喝喝喝!」說著兩人晃悠悠拿起酒瓶,碰了一下,這力度都已經很難控制,一碰之下,將酒瓶中的酒碰了出來,濺出一地。兩人卻毫不在乎,繼續在那裡喝了起來。
喝道最後,兩個人都趴在了桌上,沉沉大睡了起來。
查德與巴倫也暈乎乎的喝到了天亮,結了帳正晃悠著準備離開,卻正好經過韓澤與謝飛所在的桌子。
查德與巴倫兩人本來酒入十分,走路自是東搖西擺,不xiǎo心就踩到了韓澤的腳上,不過這一腳卻踩得有力,將韓澤痛得一蹦而起。
韓澤睜眼一開,原來是被這酒鬼踩了一腳,立即罵道,「cao,你媽的不瞎了狗眼!」卻用的是漢語,那查德與巴倫自然聽不明白,但是用屁屁想也能夠知道這丫的說的不是好話。
查德與巴倫也是在酒頭上,自然也不會講什麼道理,伸手就抓住了韓澤的衣領。
聽到爭吵聲,謝飛此時也醒了過來,卻見到查德抓住韓澤的衣領,立即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查德踢倒在地。
謝飛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心裡卻很清楚,這一次,兩個人夜不歸宿,酗酒足夠開除出球隊了,要是還來個打架鬧事,就更加嚴重,這輩子進國家隊都沒有指望了。所以將倆酒鬼推開,拉起韓澤就往回跑。
查德與巴倫自然不會甘心吃了這麼大虧,立即爬起來追了上去。這些人不在酒吧鬧事,而且賬也結清,酒吧自然也懶得去管,球mi鬧事在倫敦可不是新鮮事。
何大山早上還是很早就爬了起來,洗漱了下,穿著一身運動服就跑出了酒店,到了men口時,正好遇見韓澤與謝飛兩個人慌忙從遠處跑了過來,後面卻有兩個聲音在大聲喊著。
韓澤與謝飛見著了何大山也沒有理會,逕直往酒店裡跑去。
查德與巴倫兩個過了一會才追了上來,哪裡還有韓澤與謝飛的影子。話說歐美人看中國人,就如同中國人看歐美人一樣,每一個似乎都沒有多大的區別。這查德與巴倫兩人,醉眼朦朧,卻哪裡分得出那個人才是與自己爭吵過的人,一見何大山,就以為這何大山就是與自己爭吵的兩人中的一個,手中的棍子直接往何大山身上砸了過去。
何大山見倆酒鬼上來,就有了些提防,見他們用棍子打將上來,連忙閃開,但是查德與巴倫兩人哪裡肯放過,又是將棍子高高揚起,掃了過來。
何大山也已是火氣,「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丫的喝醉了酒,也不能找我出氣啊。」
何大山看準機會,將查德手中的棍子一把抓住,然後猛的拉了過來,然後抬腳就將查德踢倒在地,然後用棍子架住巴倫劈過來的棍子,也是一腳再將他踢到在地,然後撿起巴倫掉落在旁邊的棍子。
這個時候,酒店的保安跑了過來,這何大山穿的是中國青年隊的運動服,他們自然知道何大山是他們這裡的客人,所以一擁而上,將這倆酒鬼控制了起來。
何大山沒有興致再去鍛煉,索xing回了酒店。
其實他心裡早已明白,這事情肯定是韓澤與謝飛兩個傢伙引起的,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酒味不比這兩個英格蘭人的身上的酒味淡,而且從兩個人朗朗蹌蹌的腳步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有些想不通這兩個傢伙為什麼晚上要跑出去酗酒,不過對謝飛在場上狀態不佳的原因卻算是知曉。
白天球隊還是正常的訓練,那兩個傢伙自然是有氣無力。原本何大山以為這事就這麼結了,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這事兒卻又起了bō瀾。
原來這一段時間,中國青年隊的成績不錯,自然引起了媒體的關注,這國青隊住的地方自然也會有一些媒體記者據守,偏偏早上的那一幕被有心的記者看在了眼裡。原本國青隊球員勇鬥倆酒鬼,也沒有什麼,但是記者通過一深挖,卻將國青球員深夜宿醉不歸,酒吧大打出手,那就很轟動了。
這裡的球員還是一無所知,國內的炒作卻鬧翻了天。
晚上的時候,教練們有些氣急敗壞,將所有的球員召集了起來,查問到底誰是新聞中的主角。
何大山自然沒有出頭,韓澤與謝飛自然也不會承認,但是心裡卻自然有些擔心何大山趁機將自己兩個出賣,畢竟從何大山進球隊開始,幾個人就有些不對付。
何大山不站出來,但是媒體卻開始指名道姓,雖然那兩個酗酒的球員,還真是沒有人直接看到,也不敢隨意luan指,但是這個勇鬥酒鬼的球員,卻有很多的人親眼目睹,那就是何大山。
何大山雖然不是酗酒的球員,但是卻肯定是清楚這酗酒球員底細的。
謝飛與韓澤這幾日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但是卻驚訝的發現,教練們一直都沒有找上men來,這幾日也老實訓練,夜裡再不敢外出酗酒。
何大山也像平常一樣,不管誰來問,他都是死不承認他曾經看到那兩個酗酒的球員。事情到了這裡也只好不了了之。
下午訓練的時候,謝飛與韓澤留了下來,走到何大山身邊,悄聲地說道,「多謝了,兄弟!」
何大山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
幾個人相視一笑。這球隊內的氣氛卻一天天開始好起來。
教練組也沒有心思去追問這麼多,他們正忙著研究下一個對手--烏拉圭。烏拉圭在於澳大利亞的比賽中1:0xiǎo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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