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每天都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情,這幾天每天都會去看那些球員們練球,不過每次都是匆匆的一瞥,偶爾能夠看到那個球員的蹤影。這幾天那個球員並沒有在訓練後留下來,看來教何大山踢球不過是人家一時心血來chao罷了。不過何大山還真是對踢球來了興趣。
每天早上堅持跑步,跑的速度也逐漸加快,慢慢的將速度加到那天與那個球員跑步時的速度。雖然才幾天,何大山的身體確實不錯,跑跑步與工地的高強度勞動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只要調節一下,基本上就能夠適應得過來。運動與勞動並不是一回事,勞動是強度大,鍛煉的身體部位很少;而運動則是運動強度適中,鍛煉的身體部位很多,所以並不是每個干苦力的人都能夠適應體育運動。何大山最大的資本就是年紀xiǎo,適應能力強,所以很快便能夠調節過來。每天工作與鍛煉很累,但是一個晚上的休息就能夠重新生龍活虎。
下班之後,吃過晚飯,就會一個人來到訓練場,訓練場每天晚上的時候總會是空dangdang的,球員們經過了一整天的訓練,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偷出閒來,誰願意晚上來訓練場找罪受。
再說工作與興趣是完全兩碼事。很多的中國球員只是將踢球作為一種賺錢的手段,或者一種工作,而本身對踢球的興趣並不大,或者說開始或許還很喜歡,當有了一些名氣之後,就開始只將踢球作為一種工作了,有個時候甚至對踢球有了厭倦感,尤其是長期的艱苦訓練,更是讓一些球員對踢球這份工作生厭。
在這裡來得多了,何大山也開始大膽了起來,每次直接就將一簍子足球提到場中,然後將球一個個的擺好,全部擺在大禁區的線上。
擺好之後,一口氣將所有的皮球踢進球men,不管方向不管角度,怎麼發力怎麼踢,當然一開始不是每個皮球都能夠踢進球men,但是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踢進球men的皮球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踢完之後,也沒有什麼思考,感覺就像是在發洩,但是每次將球踢到球men裡,球與球網接觸時那沙沙的聲音聽多少回,都總覺得很舒服。踢完了之後確實感覺舒服了很多。
球場裡非常的安靜,四周的森林裡時而會有蟲子在夜se中鳴唱,遠處也偶爾會傳來鬧市中的聲音。但是在何大山的耳裡都不及那沙沙聲動聽。
踢完了一簍子皮球,又提著簍子滿球場跑將那些皮球撿了回來,然後又開始下一輪的發洩。不管是發洩還是享受,人常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yin,踢了這麼多遍,總會有些體會,剎那間的靈感如同醍醐灌頂,有些木腦袋踢了一輩子的球也不會有這樣的機遇。何大山看來不屬於此例,每次踢球部位總感覺到了球的存在,將球踢出的瞬間,慢慢的知道自己的隨意撥nong會對球的運行路線產生什麼樣的改變。而不同的部位觸球也會導致球的飛行具有了某些特xing,慢慢地,這些感悟便變成了經驗。不過這個時候何大山的經驗只是怎麼樣踢球可以聽到更舒服的沙沙聲。
白天看到球員在練球的時候,有很多的訓練內容,可惜自己一個人根本練習不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練習那些動作。
「要是能夠看看那些球員踢比賽就好了!」何大山心裡暗自想道。
但是這種願望難以實現,訓練場這裡只有在一些活動的時候才會給員工贈送球票,要自己的去買票看球,對於何大山這樣的收入還是有些捨不得。
這種願望很快就會成為現實,週三下午的時候,那個球員在訓練之後又留了下來,和何大山一起在那裡練習了一會定位球。
「嘿,xiǎo傢伙,幾天沒見,技術見長啊!想不想去看看職業球員的比賽?」那個球員問道,眼睛直盯著何大山,滿是笑容。
何大山不知道那個球員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想去的話,到時我給你幾張球票,你和你的朋友去看看吧!」那個球員笑了笑,「男孩子,別不好意思,我們比賽的時候每個球員都是可以要一些球票的,給自己的親戚朋友去看,所以你不要擔心。我這邊沒有什麼朋友,自然從來都沒有要過球票。」
「先別說這麼多了,先來玩玩球吧,既然對足球有些一些感覺,那麼首先是要來學習這麼帶著球跑,還有這麼顛球。哎!你看就是這樣。「那個球員說著就將球控制在腳下,開始沿著足球場跑動了起來,中間還穿chā幾個很酷的動作。
轉了一圈又回到開始起跑的地方,然後用腳將球往後一拉,腳再往前一勾,將球彈了起來接著用腳、用大tuǐ、用xiōng部、以及頭部將球向玩偶一樣牢牢的控制在空中,最後將球越過頭頂,停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彷彿雜耍一樣。
「要做到這樣可不容易,除了每天練習之外,你還要特別的熟悉足球,當你能夠將球當成你的身體的一部分時,就可以很輕鬆將球玩捏起來了。「那球員將球踢給何大山。
何大山用腳將球踩在腳下,回想了一下剛才這個球員所有的動作,然後自己在嘗試著慢慢的重複,首先也是想帶著球沿著球場跑一遍,但是球卻一點都不聽話,第一腳就將球踢得老遠,huā了老大的氣力才追上,接著一腳又將球踢到旁邊,同樣滾出了很遠,磕磕碰碰滿頭大汗的何大山很久才將皮球帶回了原地。
再去重複顛球的動作,顛球比帶球跑還要難,就算是直接將球顛起來都不容易。何大山雖然看出了那個球員是怎麼將球彈起來的,但是自己的卻屢次失誤,最後只好直接用手把球拋棄,再用腳去顛,這倒是容易了一些。
何大山xiǎo時候倒是沒有少和同伴玩踢氈子的遊戲,只是這個氈子稍稍偏大而已,但是踢起來還是很相通的,踢氈子也會用身體的各個部位進行協作,與踢足球沒有什麼兩樣。何大山從xiǎo就是村子裡踢氈子的高手,這會踢這大一號的氈子也是得心應手。
那個球員奇道,「嘿,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何大山也不太會謙虛,「好幾年沒怎麼踢了,以前我在村子裡就是踢氈子的第一高手,上學時還得過獎哩。」
這話將那個球員嗆到了,「來,我們兩個一起踢踢。」然後示意何大山將球踢過來。
何大山腳部一台,皮球很準確的飛到那個球員身前,何大山練習了好一會,對於球的份量掌握得非常好,自然傳球也非常準確。
那個球員顛了一會,「嘿,球來了。」又將球傳了過去。」不過那個球員有意要為難何大山一下,故意將那球傳得有些大。
但是即使這樣也難不到何大山,只見何大山輕盈的走了過去,很隨意的將球勾了過來,稍稍調整了一下,就完全控制住了皮球,接連使用不同的部位進行球的轉接。首先是將球高高的跳起,球越過頭頂,再往下落下,就在快到大tuǐ高度的時候,何大山頭也不回,直接將右腳往後抬起,用腳底將球彈往上空,何大山略微抬起頭,找到球的位置,然後用肩膀直接將球頂了起來。再用頭將球傳回到那個球員的身前。
這系列的動作下來,風頭竟然蓋過了那個球員,雖然那個球員玩了很多年的球,但是從來都沒有玩過氈子的他自然沒有何大山那麼多的huā樣,要知道用氈子玩huā樣肯定是要比足球容易得多,何大山從xiǎo就玩氈子,什麼動作難度高自然怎麼去玩。而一起步就玩足球任你怎麼玩也很難玩出難度很大的huā哨動作來,即使是一個氈子中很簡單的動作在足球表演時也會變得異常的huā哨。碰到這種情況,那個球員想不服氣都不行。
那個球員被打擊了一會,就告辭回去,不知道是被打擊壞了,還是天se有些晚了。反正他走的時候,球場裡已是一片昏暗,路燈早已亮了起來。
何大山肚子裡也感覺到了空虛,於是將球一一撿了起來,然後將所有器具放回器材室,回去洗了洗,就出去在xiǎo商店裡買了一盒方便麵,拿回宿舍用開水泡了解決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