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九品芝麻官 VIP卷 第364章 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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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4章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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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胡亂感歎了一陣,就連忙抓緊時間修煉起來,他按照那段記載的描述,從金丹顱寶中攝取了一隻厲鬼出來。在金丹顱寶中,厲鬼的數量比惡鬼還要多不少,相應的,它們的實力就要比惡鬼弱許多了,白鬼尊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沒有在控制金丹顱寶跟秦之初鬥法的時候,把厲鬼放出來。

    那只厲鬼或許是還不知道金丹顱寶已經換了主人,被秦之初攝取出來後,就朝著秦之初鬼嚎不已,齜牙咧嘴,張牙舞爪,一副隨時都要撲上來,吞噬秦之初元神的架勢。

    秦之初眼神冷漠,他的指甲在手指輕輕一劃,將手指劃破,擠出一滴血來,屈指一彈,把血珠朝著厲鬼彈了出去。

    厲鬼聞到血腥之氣,頓時變得極度的亢奮、狂躁,就像是惡犬聞到了肉骨頭的香味似得,一下子就撲了出去,將秦之初探過來血珠捲了起來。

    眨眼之間,厲鬼就把秦之初的血消化的一乾二淨,他的身體竟然發出了一絲淡淡的血紅色,隱隱有氣血充盈之象。厲鬼舒服地嚎叫了一聲,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秦之初,貪婪而又嗜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借你魂魄一用。」秦之初淡淡的說著,他的言辭冷漠中帶著一抹掌控一切的殺機。

    厲鬼敏銳地感覺到了凶險,化作一股黑煙,朝著屋子外面就飛了過去,外面陽光明媚,對他來講,同樣凶險,但是直覺告訴他,秦之初比陽光還要可怕。

    秦之初張開大手,朝著厲鬼凌空一抓,「哪裡走。」一股陰風從他的掌心飛去,死死地牽扯住厲鬼的身體,這是鬼書魂經中的手段,專門用來對付鬼魂。

    厲鬼嗷嗷亂叫,時而化成鬼體,時而化成黑煙,可是任憑他如何變化,都無法脫離秦之初的掌控。

    秦之初雙手連揮,一個又一個飽含著真元的靈訣打了出去。每一道靈訣打在厲鬼身上,厲鬼都有萬箭穿心的感覺,他之痛苦是無法用言語言表的,但是任憑他如何嚎叫,秦之初都是郎心似鐵,視若無睹。

    守在屋子外面的定如、劍眉道長等人又聽到了秦之初房間中傳出來鬼嚎聲,定如他們更是感覺到了鬼氣森森,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經歷,他們只是守在外面,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顯得有些慌亂。

    良久,秦之初打出了最後一個靈訣,一直在掙扎、鬼號的厲鬼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有些狂躁的眼神突然變得呆滯起來,似乎是被抹掉了所有的神識。

    秦之初又從金丹顱寶掉攝取了一點百煉鬼氣和鬼火出來,再從指尖逼了一滴血出來,打靈訣,將它們混合在一起。然後秦之初蘸著三者的混合物,用手指蘸著,在空中筆走龍蛇,寫下了鬼書魂經中記載的鬼符文。

    這些鬼符文慘綠中帶著一點血紅,還有著道道的百煉鬼氣變成的黑絲在其中游動,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寫完這些鬼符文,秦之初一把抓住,「咄」的一聲,將它們打入到了目光呆滯的厲鬼身上。鬼符文瞬間透體而入,侵入厲鬼身上。片刻之後,厲鬼的雙目重新變得靈動起來,頭一轉,看向了秦之初,目光之中再無半點凶唳,流露出的是親切、親善和服從。

    秦之初長舒了一口氣,他以自己的血為引,用鬼書魂經上記載的秘法進行調製,終於完成了「鳩鵲鬼心」的第一步。

    他攤開手掌,「來。」

    那只厲鬼馬上化成一股黑煙,飛到了秦之初的掌心,變成了一個鴿卵大小的心臟,躺在秦之初的掌心中,搏動著,跳動著,就像是一顆剛剛從人體上摘下來的心臟,只是它是黑色為主色,還帶著一點慘綠,一點血紅。

    秦之初將手掌一合,將這顆抓在鳩鵲鬼心握在了手中。隨後,他挪開擋在門窗處的屏風,拉開門,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肅立的定如、劍眉道長等人。

    「不好意思,害大家擔心了。本縣沒事,只是在閉關修煉,大家忙去吧,本縣去縣獄一趟,你們就不用陪我了。」秦之初說道。

    「對呀,你們都不要跟著大人去了,我跟著去就行了。」潘知文站了出來,「我是大人的貼身書僮嘛。」

    秦之初朝著潘知文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管這個潘知文隱藏著什麼目的,他總是幫了自己忙得,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推三阻四,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況,秦之初也想藉機多瞭解潘知文一些,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潘知文的底細,不過秦之初也知道,只怕機會很渺茫。

    秦之初帶著潘知文朝著縣獄走去。只聽縣衙外時不時的有零星的炮竹聲響起,再有兩三天就是春節了,很多小孩拿著父母給的銅錢,到雜貨商那裡買上一掛小炮,然後拆散了,到處燃放,為永|定縣縣城平添了幾分節前的氣氛。

    很快,秦之初就到了縣獄,獄頭邢大勇當值,因為有重犯關押的緣故,邢大勇安排了獄卒們輪流到家中,幫著家人置辦年貨,他則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縣獄,唯恐疏忽,讓重犯跑了,回頭太爺再找他算賬。

    「邢大勇,劉錫文怎麼樣?」秦之初一邊朝著縣獄裡面走著,一邊問話道。

    邢大勇低頭哈腰,「太爺,劉錫文還是原來的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肯鬆口,向太爺投降。太爺,照卑職看,劉錫文就是個賤骨頭,還是讓卑職給他用刑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用不著用刑了。今天,劉錫文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本縣已經沒有耐心和他玩勸降的把戲了。」

    邢大勇拍馬屁道:「太爺不愧是仙師,文曲星下凡,劉錫文遇到你,還嘴硬,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哈哈哈,秦之初,你個狗官,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本統領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讓我歸降。」在監房中的劉錫文聽到了秦之初和邢大勇的話,不服地叫嚷著,只是他口中含有鐵棍,也無法把話說得清楚。

    秦之初讓邢大勇打開牢門,和潘知文一起踏進了監牢之中。只見劉錫文還是老樣子,鐵鉤穿著琵琶骨,身上貼著符,頭頂上有定身紫金缽罩著,連續多日沒有見太陽,他的皮膚有點慘白,身上還隱隱有臭味散發出來。

    秦之初揮了揮手,讓邢大勇把勒著劉錫文嘴的鐵棍撤掉,然後站在劉錫文面前,「劉錫文,本縣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劉錫文發出一陣狂笑,「秦之初,你就別做你的青天白日夢了,告訴你,你劉爺不降,你有手段儘管用出來。就算是你折磨死本統領,等到王爺大軍攻破永|定縣的時候,王爺一定會殺你全家,為你劉爺報仇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你可很是安南王的死忠。安南王身為當今萬歲之子,皇帝待他不薄,十六歲就封他為郡王。孰料安南王狼子野心,上不體天恩,下不恤黎民,為了竊取大位,悍然起兵謀反,將粵州繁華之地,催為廢墟,陷萬兆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

    你身為安南王東路大軍前鋒營統領,跟隨安南王謀反,已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可是你還縱容前鋒營叛軍軍士屠殺百姓,行強盜行徑,真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

    劉錫文大概是覺得秦之初已經失去了耐性,要殺他的頭了,哈哈笑道:「真不愧是狀元出身,嘴皮子就是比別人好事,太子讓翰林院寫討伐王爺的檄文,怎麼沒有欽點你主筆呀?秦之初,你這個狗官,本統領是縱容軍士殺了些人,搶了些錢財,那又如何?這是改朝換代的陣痛,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你要是看本統領不順眼,那就砍了本統領的腦袋,你看本統領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秦之初冷冷地看著劉錫文,「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縣最後問你一次,你降還是不降?」

    劉錫文一梗脖子,「寧死不降。」

    「不降?只怕由不得你了。」秦之初冷哼一聲,將攥著的右手攤開,露出了鳩鵲鬼心,噴了一口氣在上面,頓時鳩鵲鬼心跳動的更加厲害,竟然隱隱有砰砰之聲。

    「這是什麼東西?」劉錫文下意識的就感覺不妙,馬上就將舌頭伸到了上下頜中間,要咬舌自盡。

    秦之初早就防著他這手,要不然就不會一直讓人用鐵棍勒住他的嘴了。秦之初凌空一指點在了定身紫金缽上,定身紫金缽放出的定身佛光大盛,讓劉錫文的行動變得越發的艱難,他又一抖手,往邢大勇身上打了一張符,「邢大勇,卸掉他的下巴。」

    「是。」邢大勇連忙應了一聲,走了過去,抓住劉錫文的嘴,三下五除二就把劉錫文的下巴卸脫臼了。

    下巴卸掉了,劉錫文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含混不清地嚷道:「秦之初,有本事,你給你劉爺一個痛快。」

    秦之初對劉錫文的反應熟視無睹,對敵人,他從來只會因為實力不如人,而暫時忍讓,卻不會因為敵人的激將、痛苦或者別的原因,而饒過對方。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不能僅僅因為他說了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就饒過他。況且,劉錫文對他做過的事情,一點悔意都沒有。

    「走。」秦之初一抖手,那顆鳩鵲鬼心從他的掌心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在了劉錫文左胸口前。

    劉錫文拚命地搖著頭,他做為安南王東路大軍的前鋒營統領,是安南王座下數得著的大將,對百鬼門多少有些瞭解,他寧肯死,也不願意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秦之初將金丹顱寶拿了出來,手掌在頭顱骨的囟門那裡撫摸了一下,從金丹顱寶內部的空間中,抽取了一點百煉鬼氣、鬼火出來,然後攤開手掌,對準鳩鵲鬼心推了過去。

    只見鳩鵲鬼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穿過劉錫文身上的囚衣,穿過他的皮膚、血肉,慢慢地進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劉錫文啊的一聲慘叫,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切割下來一樣,那種錐心之痛,讓他痛不欲生,只求速死。

    所謂鳩鵲鬼心,取鳩佔鵲巢之意,所謂斑鳩不會做巢,常強佔喜鵲的巢。而鳩鵲鬼心,就是要用秘法凝練出來的鬼心,取代人原來的心臟。

    當然也不是完全的取代,而是在原來的心臟上加上一個類似於緊箍咒的東西,同時製作鳩鵲鬼心的人的意志,也將隨著鳩鵲鬼心的移植,而影響到受讓人的思維、情感、善惡判斷等。

    不得不說鳩鵲鬼心是一種控制人的利器,十分的歹毒卻也十分的有效,用毒藥控制人比之鳩鵲鬼心,實在是弱爆了,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修真界險惡非常,官場中也不平靜,秦之初並不介意用這種陰毒的手段,強化他的實力。手段永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心。

    鳩鵲鬼心乃是秦之初用自己的鮮血為引而煉製,就像是他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器一樣,與他心神相連,他能夠輕鬆地感覺到鳩鵲鬼心是否和劉錫文融合為一體。

    當劉錫文痛的暈了過去之後,又等了又多半盞茶的時間,他點了點頭,伸手一抓,把懸浮在劉錫文頭上的定身紫金缽收走,然後朝著邢大勇揮了揮手,「你帶兩個人,把劉錫文放下來,把他身上的符、鐵鏈、鐵鉤什麼的,也都除掉吧,已經沒用了。」

    劉錫文天生神力,破壞性極大,邢大勇曾經親眼見到劉錫文身上沒有貼符鎮壓的時候,生生地將小兒手臂粗細的鐵鏈崩斷。「太爺,真的要把劉錫文身上的符摘下來嗎?」

    秦之初點了點頭,「全都除掉。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怎麼,還想讓本縣給你做個保證嗎?」

    邢大勇連忙低頭,「卑職不敢。卑職這就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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