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九品芝麻官 VIP卷 第165章約法三章
    一聽要下午申時二刻才出海,秦之初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琢磨一下昊天金闕,最起碼要搞清楚一件事,怎麼樣能夠保證百分之百準確地把印信打出來,而不是把昊天金闕放出來。

    秦之初找了一家騾馬店,租了一匹快馬,出了登州府,一路往西,一直狂奔了一個時辰,跑到了距離登州城一百五十里開外的地方,這裡已經不屬於登州府管轄的範圍了,地勢偏僻,方圓十餘里都沒有人家,是個做實驗的好地方。

    秦之初跳下馬,將馬拴在一棵樹上,然後鑽入了密林中。魯州境內還是有老虎、野狼等猛獸出沒的,不過這些野獸對秦之初基本上沒有了什麼威脅性,一枝爆裂箭就能送它們一命歸西,所以秦之初也不刻意避開密林,反倒是那裡比較隱蔽,就往那裡鑽。

    很快,他在密林中選定了一個地方,這裡是的樹木生長的極為茂盛,遮天蔽日,如果從天上往下俯瞰的話,基本上別想看到樹林裡面的情況,但是站在地面上,朝著四周看的話,卻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樹木的枝葉遮擋住了陽光,使得小草、灌木無法在地面上生長,能看到的就是樹木粗大的樹幹。

    秦之初隨便選了一個地方站好,他先把火焰刀拿了出來,插在地上,以備不時之需。然後開始進行嘗試,他努力地回想著昊天金闕是怎麼跑出來的,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他修煉的過於聚精會神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昊天金闕是怎麼出來的。

    沒辦法,秦之初只好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將印信打出來,這一流程他非常熟悉了,只需要將調動經脈中的真元,送入泥丸宮中,印信就會打出來。

    秦之初再次按照這一流程,運轉真元,只見他的眉心閃過一道青光,那印信順利地從眉心飛了出來,朝著擋在他面前的樹木砸了過去,海碗粗細的大樹,一連砸斷了七八根,印信才消失。

    見印信能夠順利地打出,秦之初長舒了一口氣,只要殺手鑭還好使,其他的事情、煩惱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至於如何放出昊天金闕,就不需要去琢磨了,至少現在不需要去想,畢竟他還沒有感覺到昊天金闕對他有什麼好處。

    秦之初出了樹林,找到自己的馬,解開韁繩,翻身上馬,又朝著登州府趕去。一個多時辰後,他回到了登州城,一看還有點時間,他想了想,便騎著馬,再次出了登州府的北門,往那個蓬萊島修真者設立的場地趕去。

    很快,他就趕到了。他從馬背上下來,見他僱馬的那家店,竟然在這裡設了一個點,就把馬還了回去。這才朝被帷幔圈起來的場地走去。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放蕩的笑聲,「好俊俏的小哥呀。」隨即,有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傳到了他的鼻子中。

    秦之初回頭一看,只見一位四五十歲的漢子,穿著錦袍,打扮的像是一個暴發戶,他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放浪形骸,**半露,臉上塗脂抹粉,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

    那個像暴發戶一樣的漢子一手抓著一個酒壺,另外一隻手竟然摸著一個女人的胸|部,他用的力氣很大,那女人的胸都有些變形了。

    秦之初微微蹙起了眉頭,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對那些出賣自己身體、討生活的女人,始終抱著敬而遠之的心理,卻也不會呵斥、辱罵他們。世道艱難,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些女人也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何況,她們不偷不搶,卻要比那些竊賊強出太多了。

    秦之初隨意看了一眼,扭頭就要走,身後卻有人喊道:「秦老爺,你不認得我了?」

    這聲音很熟,秦之初回頭一看,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眼前這個摟著兩個窯|姐的漢子,「老聶?你是老聶?」

    「不就是我嗎?」那漢子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啊?」

    「是很意外,我從來沒想過大名鼎鼎的關東神丐竟然會變成這幅模樣。」秦之初惋惜地搖了搖頭。

    關東神丐眼眸中溢滿了苦痛,卻還強作笑臉,「像我昔年在江湖縱橫,闖出偌大的名頭,江湖朋友提到我,誰不豎起大拇指,稱讚我一聲英雄豪傑。但是這一切,都在十年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臥薪嘗膽十年,辛辛苦苦攢下了幾萬兩銀子,只求能得到一枚丹藥,卻沒想到十年的忍辱負重,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現在不是挺好嗎?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明日空折枝。」

    「爺,你說錯了,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快鑽到關東神丐身體裡面的一位窯姐賣弄著自己的學問。

    「多嘴。」關東神丐握著她胸部的手猛地一使力,那窯姐啊的一聲慘叫,臉都白了。

    關東神丐拍了拍她的臉蛋,「美人,弄痛你了?是爺不好,來,這五兩銀子,給你。」

    那窯姐連忙換上一張笑臉,還故意挺起胸脯,在關東神丐的懷裡蹭了蹭,「有了銀子,我就不疼了,爺你願意怎麼捏都成。」

    秦之初搖了搖頭,這才多長時間,關東神丐就墮落至斯,「老聶,你在這裡玩著,我進去看看。」

    「爺,這小哥是誰呀?人長得俊俏,還特別有氣質,讓人心癢癢的。」一位窯姐故作嬌媚地問道。

    關東神丐目光複雜地看著秦之初進入帳幔之中,卻是沒有回答那窯姐的問題。

    秦之初為關東神丐惋惜了一會兒,也就釋然了,路是自己選的,別人最多提供一個參考意見,關東神丐修煉無望,選擇了聲色犬馬的路,也只能由他,他是不好說什麼的。

    秦之初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始仔細地留意場地裡面的情況,他直接到了內場之中,在一個攤位前,討價還價一番後,花了十塊下品晶石,買了一個煉丹爐。

    這個煉丹爐可大可小,大的時候,有半間屋子大小,小的時候,只有拳頭大小,十分方便攜帶。之所以要買爐子,是為了以後做準備,他現在沒什麼時間煉丹製藥,但是備不住以後用得著,而寧清縣也不知道有沒有修真者的存在,還是先把煉丹爐買下來再說。

    至於藥材什麼的,他就沒賣,主要是這裡的藥材都貴的要死,他剩下的晶石不多了,得省著點用。

    從內場出來,秦之初又到了外場,這裡主要是針對世俗凡人開放的,在這裡出現的,大部分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要不就是兩樣都有。在外場銷售的寶貝,可以用金銀購買,秦之初打算瞭解一下行情,畢竟他到了寧清縣之後,還需要自籌經費,他一直在琢磨著怎麼樣去籌措經費,這裡無疑是一個可供他參考的場合,說不定以後能夠搞點世俗人能夠使用的東西,出售。

    就在秦之初轉著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了他身手,把他往人群裡一推,秦之初剛要回頭看看是怎麼回事,耳邊就傳來了關東神丐的聲音,「不要回頭,是齊國公府上的人。」

    秦之初豎起耳朵,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十幾個人簇擁著兩個道士從他的身後走了過去。

    等這伙兒走了過去,秦之初才回轉了頭,一看,果然關東神丐聶青堯就站在他身邊,「老聶,那是誰呀?」

    關東神丐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過去的那兩個道士,是齊國府上的兩位仙師,姜立天和王大川,在京城十分的有名,我曾經不止一次見他們出入百寶觀的後院。」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老聶。」秦之初朝著關東神丐頜首致謝。

    「秦老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關東神丐帶著幾分期許,問道。

    「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秦之初點了點頭,他看的已經差不多了,而且他搭乘的那艘貨船,也快該出海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又朝著登州城走去。

    「說吧,老聶,什麼事?」秦之初笑道,「你剛才又幫了我一個忙,我欠你一個人情呀。」

    「秦老爺,我仔細想過了,我想投到你的麾下,為你效命,不知你能不能收留我?」關東神丐直言道。

    「為什麼?你不是要過富家翁的日子嗎?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花空折枝。這不是你說的嗎?怎麼又變卦了?」秦之初問道。

    關東神丐尷尬地笑了笑,「秦老爺,你是狀元公,就莫要嘲笑我那點詩詞水平了。在你面前,我也不敢說假話,實話跟你說吧,我還是有點不甘心,我還是想著要修煉,成為一名仙師。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到築基丹,成為仙師的機會非常的渺茫。」

    「那你跟著我,就能得到築基丹了?我可沒有啊。」秦之初笑道。

    關東神丐忙道:「不,秦老爺,你不一樣。首先,你不嫌棄我,咱們兩個之間的身份差距如同雲泥一般,你是天上的白雲,我是地上的爛泥,可是你對我以誠相待,把我當成朋友一般。我風光過,也落魄過,這份感覺絕對不會錯的。

    再次,你真的不同於常人,論文,你是狀元之才,論道,你是修煉有成的仙師,論年紀,你才二十一歲,能夠以弱冠之年,就取得如此成就,世間罕有,我相信跟著你一定能夠博得遠大的前程。

    秦老爺,你到寧清縣做官,身邊不能少了人,我願意給你前引後隨,牽馬墜蹬,為你鞍前馬後的效命。只求你以後要是有機會弄到築基丹的話,能夠賜我一枚,我就感激不盡了。」

    秦之初沒有馬上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關東神丐忐忑不安地跟著他進了登州府,又朝著碼頭走去。一直到快走到碼頭的時候,秦之初這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著關東神丐站好。

    關東神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處,他知道秦之初馬上就要宣判他的命運了。這是他是否能夠踏上修煉之路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秦之初肯遞給他,或許他還有機會。

    「老聶,修煉呢,要講緣分,講個人的天賦,我不知道你是否有這方面的天賦,將來你就算是得到了築基丹,也未必能夠成為一名修真者,這一點,你可要想好?」秦之初說道。

    「我想好了,為了得到築基丹,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關東神丐說道。

    秦之初點點頭,又道:「你要是跟著我的話,一要做好吃苦的準備,二要謹記身份,服從我的命令和調遣,說句不好聽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殺雞,你不能攆狗。我走馬上任,所有的屬下都必須聽命行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例外,只有這樣,才能政令暢通。還有,將來我如果真的得到了築基丹,給誰,不給誰,我說了算,你不能有異議,不能腹誹。你要是能夠做到這三條,就跟著我上船吧。」

    秦之初說完,不能關東神丐回答,就轉頭朝著貨船走去。

    那關東神丐低著頭,在原地愣了半天,那心中跟開了鍋似的,最後他猛地抬起頭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棧橋上,「秦老爺,我聽你的,你說的三條,我都答應。」

    秦之初一揮手,「那就上了吧。」

    關東神丐提氣一縱,上了船,船主本想阻止,可是一看關東神丐有這麼俊的工夫,話都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等船開了之後,船主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客官,咱們可是說好了,只載你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這可不合規矩呀。」

    關東神丐不耐煩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十兩重的銀錠,丟給了船主,「不白坐你的船,給你,這是我的船資。」

    那船主搭乘秦之初,要了五十兩,關東神丐只給十兩,他當然覺得不划算了,可是他又不敢跟關東神丐理論,只好悻悻地拿了銀子走了,暗中決定給關東神丐安排住的地方,一定要在最差的貨艙,飯菜也是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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