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九品芝麻官 正文 第025章 大事
    第025章大事

    秦之初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剛才一路走來,就是千草堂的店面最大,實力最強,而朱福文言語中流露出的自信也讓他不得不重視千草堂的實力。

    秦之初現在確實需要錢,他還要在京城待一個月左右,他和李玉玲兩張嘴,沒有錢打底可不行。他把裝著那半株草的木匣子拿了出來,遞到朱福文面前,「朱掌櫃請看。」

    朱福文打開木匣子,帶上一副白手套,把那半株草拿了出來,天色有些昏暗,看不大清,他吩咐一聲:「掌燈。」馬上就有人把大燈點上,頓時千草堂內亮如白晝。

    朱福文仔細端詳,反覆觀瞧,把草放到鼻子邊上聞,又從上面掐下來一點點,放到口中含著。做完這一切後,他皺起了眉頭,手捻著鬍鬚,沉默不語。

    在朱福文辨識的時候,在二樓,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扶著欄杆朝著下面打量,他的眼眸中帶著一抹無法掩飾的驚喜。

    秦之初有些緊張地看著朱福文,不知他是否能夠辨識出來這半株草。

    就在這時,從二樓下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他走到朱福文身邊,俯在朱福文耳邊,「朱掌櫃,少東家請你上樓一趟。」

    朱福文點點頭,他先把木匣子連帶著那半株草一塊兒還給秦之初,「公子,你先稍等,我去去就來。」

    千草堂的小二請秦之初坐在了大堂一角的一張椅子上,又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

    朱福文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進了一個房間,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就坐在裡面,「少東家,你有何事吩咐?」

    「剛才那人帶來的那株草,你怎麼看?」白衣男子問道。

    朱福文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少東家,依我的經驗,那半株草好像是蛇涎草的一部分,那斷口處不像是人為製造的,倒像是讓什麼東西撕咬成那樣的。」

    「蛇涎草?果然是它。」白衣男子拍了一下巴掌,哈哈一笑,「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下大事將行,爹爹所煉的丹藥就缺這麼一味主藥了。有了這半株蛇涎草,咱們大事可成矣。」

    「依少東家的意思,那半株蛇涎草,咱們就收下了?」朱福文請示道。

    白衣男子點點頭,「蛇涎草乃是靈草,極其罕見,據傳每一株蛇涎草的旁邊,都會有一條獨角玄蛇相伴,蛇涎草只有得到獨角玄蛇的毒涎澆灌,才能夠正常生長。自從爹爹和幾位叔伯擬定了計劃之後,就把尋找蛇涎草的任務交給了我,我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送上了門。我看那個帶著蛇涎草上門的人像是個舉人,他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了這半株蛇涎草,你去把那半株蛇涎草買下來,只要不超過五千兩紋銀就成。」

    朱福文說道:「少東家,你說這半株蛇涎草會不會是樓下那人自己採集到的?」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老朱你多疑了,樓下那人要是帶著整株草上門,咱們倒是要好好地盤問於他,現在他只帶了半株,你不是還說剩下的半株不是讓什麼東西撕咬走的嗎?以我之見,這半株草很有可能是樓下那人在路上撿的。就別管他了。眼下朝廷馬上就要舉行禮闈,公侯將相,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盯著,樓下那人要是來參加禮闈的,咱們就更不能動他了。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銀子給他。就算是對他作出補償了。」

    朱福文應了一聲,「少東家,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就下去了。」

    白衣男子揮了揮手,朱福文躬身退出房間,下了樓,笑著對秦之初說道:「公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無妨,無妨。」秦之初站了起來,回道。

    「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你是……」朱福文打算簡單地探聽一下秦之初的底細,五千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不能隨隨便便就撒了出去。

    「在下秦之初,字習遠,乃是豫州省豫北府的舉人,這次是來京城參加二月份的禮闈的。路上遭了劫,盤纏什麼的都讓山賊搶了去,這半株草就是我在香吾山發現的,看到它的時候,就剩下這半株了。

    香吾山那一帶天寒地凍的,還下著雪。偏偏這半株草這麼的蔥綠,我就覺得怪,就挖了出來。這不是缺少盤纏嗎?就想把它賣掉換點錢。」秦之初把自己早就編造好的借口說了出來,那些跟韓青石母子有關的事情,死活是不能說的。

    朱福文暗中點頭,秦之初所說跟他和少東家的判斷差不多。既然確認了秦之初的舉人身份,他就不想節外生枝了,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舉人身份太過敏感,不能擅動,否則的話,很容易引起朝廷震怒,那樣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失敬,失敬,原來是秦老爺。你帶來的這半株草,我們要了。你打算賣多少錢?」朱福文問道。

    秦之初心中一動,別的藥店沒有一個能夠認出來這株草的,更沒有人願意出錢收購,千草堂卻願意花錢買下來,這就更加證明了這株草的不平凡,畢竟這世上識貨之人還是少數,那些寶貝只有賣給真正的識貨之人,才能賣上好價,這也是他爹傳授給他的經驗之一。

    只是秦之初能夠斷定這株草的不平凡,卻無法準確的估算這株草的價值,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碰過這個玩意兒。他想了想,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頭,比化成了數字「八」,他的意思是要八十兩,一株上好的人參也就這個價兒了。

    朱福文卻誤會了,他有一個先入為主的念頭,再加上千草堂能夠立足京城商界千餘年,信譽二字早已是他們的立身之本,他可不會把兩根手指頭理解成八十。

    「八千兩?有點多了。秦老爺,跟你交個底,我們最多能出五千兩銀子,再多就不行了。你看……」

    秦之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株長得那麼像韭菜的草,就半株,千草堂就肯出五千兩銀子收購,這要是一整株的,豈不是要超過萬兩白銀。一想到那獨角蛇一口下去,就咬走了五千兩銀子,他就恨不得再返回白虎山,把那條該死的獨角蛇給找出來碎屍萬段。

    多虧了這一路上勤修《成仙大法》不斷,秦之初才沒有露出狂喜之色,他假裝沉吟了一會兒,露出幾絲懊惱,「誰讓我缺盤纏呢?五千兩就五千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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