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個臭馬桶,我圈圈你個叉叉的,老子怎麼就一無是處了?葉山暗自腹誹了一陣馬通,卻見李長河的臉色不善,心中便知今天若不給李長河一點甜頭,這老傢伙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葉山便道:「李長老,這些藥渣都是以前煉丹失敗時的殘渣,但就在剛才,弟子恰好煉成了一枚凝氣丹,想必李長老也聞到了剛才丹成時散發出的藥香。剛才正在緊要關頭,所以才沒有回應馬管事的話,未能及時出來相見。」說著,葉山便將手中的丹藥獻出,道:「李長老,這便是我剛才煉成的丹藥。花了一夜,方才煉成此一枚。」
李長河的臉上頓時又出現了微笑,他剛才的確聞到了藥香,甚至在他剛剛到達葉山門外時,便已經知道有人在房間裡煉丹了,只不過他卻是不說話,他倒要看看葉山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若是膽敢欺騙於他,他也不會手軟的。而此刻,葉山這小子老老實實地將丹藥獻了出來,倒也挺識相的。
李長河接過丹藥,看了一眼,又聞了聞,這才笑著點點頭道:「不錯,只是數量太少。」
「你他妹的屁事不做、伸手就拿,還嫌少?這是老子辛辛苦苦一夜煉成的成果啊!」葉山心中一陣咒罵,表面卻是謙恭道:「回稟長老,弟子尚未進入凝氣期,所以無法整爐整爐的煉丹,即便是這一枚一枚的煉製,也是極為不易。但弟子煉製一枚丹藥的藥草,比別人煉製一爐丹藥的藥草少不了多少,所以這一枚丹藥的凝氣效果比普通凝氣丹要強上不少。」
「這倒是不假。」李長河也是點了點頭,認可了葉山的話。
葉山聞言,便接著道:「本來昨晚也能煉成一枚丹藥,只是即將成丹之時,馬通管事恰好到來,驚擾了我,一時間沒有掌控好火候,讓那枚即將成丹的丹藥頓時爆廢成渣。我當時憤怒不已,衝出房間與馬通管事理論,誰知卻起了爭執,我當時氣憤,即便馬管事身高體胖我也渾然不怕,與之扭打在一起,不知怎的卻將馬通管事打了一頓。不過我打的都是他的背部,頭部、要害等處,我卻是摸也沒有摸一下。」葉山這一番話,卻是將馬通說成那中看不中用的貨色,而他卻被塑造成了不畏強勢勇於鬥爭的少年英雄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麼?」李長河笑著道。
「不是這樣的,李長老,別聽這小子胡說,我明明就是被他單方面的毆打。我作為雜役處管事,統管雜役處大小事務,而葉山的任務便是打水。昨晚我來葉山房間,也只是詢問其為何沒有打水。而葉山卻是直接衝出房間毆打於我,但我一向是以德服人,所以即便葉山毆打我,我也仍然不還手,從口頭上與其理論。誰知葉山仍然不聽勸告,我無奈將李長老您搬出來,說要向你稟報,誰知葉山也絲毫不把您放在眼裡,仍然痛打了我近一刻鐘之久。思慮一夜,我想我實在無法管理這種人,所以今早才向李長老您稟報的。」馬通義正言辭,心中卻在暗道:他娘的,要不是昨晚上沒找到李長老,我昨晚上就告狀了。
「以德服人,呵呵……」李長河笑了笑。
葉山卻是極力忍住笑:「李長老,我的任務的確是打水,昨天也是馬管事監督我打水來著,只是打水時馬管事在一邊躺椅上睡著了,我不好驚擾他,所以打完水便自己離開了。誰知馬管事卻說我沒有打水。」
「你本就沒有打水,否則水房的十口大缸為何是空的?」
葉山道:「十口大缸的任務實在太重,我從早到晚也只打了一缸水。」
「哼,我看見的,卻是一缸水都沒有。而且,我給你的任務是十口大缸,你就算打滿一缸水,也還差得遠呢!」
葉山懶得與馬通廢話,直接與李長河道:「李長老,您也聽見了,馬管事讓我每天打十大缸水,這任務實在太過繁重,我每天從早到晚一直打水,也無法完成這繁重的任務。加之昨天在路上採集到了一些藥草,心想著還要為李長老您煉丹,晚飯也沒吃便徑直回房煉丹去了。誰知丹藥即將煉成之時,卻被突然而至的馬管事毀了,所以我才與馬管事有了爭執。我本來想親自向李長老請罪,但一則,我見不到長老您,二則,與其口頭上的道歉、請罪,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將功贖罪,所以便徹夜煉丹,直至方才才煉成一枚丹藥。事情就是如此,還請李長老明斷!」
「李長老,這小子胡說……」
「馬通,你真是讓葉山每天打十大缸水?」李長河直接打斷馬通的話,問道。
「這……」馬通想矢口否認,但剛才他已經親口說出來了,想否認也是無法。
「李長老,剛才馬管事可是親口說了的,我的任務的確是每天打十大缸水,完不成就沒飯吃,原因是我沒有向馬管事送禮物。而與我一同上山的那六位同門,因為向馬管事送了禮物,所以便共同清掃雜役處的小小院落。弟子覺得馬管事這樣安排實在是有失偏頗,還請李長老為我做主。」
「馬通,確有此事?」李長老淡淡問道,其實這些事情他也清楚,只是不曾挑明而已,現在葉山既然說了,他也得裝模作樣地問幾句才行。
「這……我……」馬通吱吱嗚嗚,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好了,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李長河擺了擺手,對馬通道:「馬通,以後葉山就不用打水了。」
「那他以後做什麼?」馬通還不明白地問道。
李長河皺了皺眉,不理馬通,直接對葉山道:「葉山,你以後什麼雜役都不用做了,每日只管下山採藥,回房煉丹即可。你煉好丹藥就存著,我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取一次的。來,這些白玉瓶給你,以便存放丹藥。這一塊火精石給你煉丹用,煉丹時將火精石放入爐下即可,比那木炭好用多了。」李長河將一堆白色玉瓶和一個紅色的石盒遞了過來。
「多謝長老!」葉山接過李長河的東西,連忙道謝。
李長河又道:「馬通,鑒於你長期管理雜役處,有些功苦,此事我便不予追究,但你往後不得干涉葉山,也不可踏入此院子半步,免得驚擾葉山煉丹。你可記住了?」
「弟子記住了!」馬通連忙應道。
「以後無事不要來煩我。」李長河說完,直接御劍飛走。看來今天這事,李長河對馬通有些不爽。
葉山、馬通二人恭送李長河離開,隨即馬通卻是一臉恨恨地盯著葉山,葉山滿臉得意,笑道:「馬管事,有事嗎?沒事就可以走了,別打擾我的煉丹大業。」
馬通咬了咬牙,卻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心中卻是罵道:「就你那水平也能稱作煉丹大業?煉你大爺還差不多!」
看著馬通灰溜溜地離開,葉山心中大爽,這下哥們兒有了特權,終於可以不用再做那費時費力的雜役,從而專心煉丹了。然而,葉山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進步,雖然不用做雜役,但畢竟還是外門弟子,只有真正進入內門,他才能安心修煉,才能不用看李長河的臉色行事。李長河給了他些許特權,葉山卻要借助這些特權,擺脫李長河對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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