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火車終於開進了北京市區。北京和南方城市的最大區別就是:南方城市夏天悶熱、潮濕;北京夏天則是乾燥、風塵極大!夏天的北京雖然說是在北方,天氣卻一點也不比南方涼快!剛剛走出火車的我們便被一股熱浪差點給掀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北京碩大的車站裡,各色各樣的旗子在熱風裡招搖。現在正值入學的高峰期,許多外地來學子在這裡交匯,夏風當然也是其中一員。
夏風和老方、三十大姐、趙鈺,四人一起下了車,齊齊往車站門口走去。夏風想等人群少一點之後再去找所報學校的專車,現在和眾人去擠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想法。
在站口,本來聲音極其吵雜的情況下,現在已經鬧開了鍋了。十分不和諧的一副畫面映入眼簾:一位身強力壯的年輕小伙子推倒了身前的七旬的老婆婆,他的嘴裡不知道在謾罵著什麼不堪入耳的淫穢言語!老婆婆癱坐在水泥地上,雙手緊緊地抓住青年人的褲腳,眼淚流了滿臉,嘴角**,由於隔了太遠,不能聽清楚老婆婆口中說著什麼。
夏風在家鄉的時候這種事情見得比較多了,對於此類事情,一般都不會把它當會事兒,因為這世界上有非常多的事兒是你自己根本不能管得了的,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可是,這四人當中可有人比他有愛心的。
眾人把那兩個吵罵的一老一少給圍成了一個圈,許多人對青年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人上去勸說。青年人似乎被老婆婆的纏鬧給惹怒了,突然奮力的抽回雙腿,並準備踢向老婆婆!
趙鈺就大叫著,要衝上前去,老方攔住她說道:「你幹嘛?不要去!」
趙鈺十分不解,問道:「為什麼不去啊,你沒有看見,那小子要幹什麼嗎?他那麼囂張,你都不去管管嗎?你看看那老婆婆多可憐啊!」
三十大姐也是這種事情有些麻木了,她也說道:「小丫頭,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管的為好,說不定他們是騙子也說不定啊!對了,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呵呵~~~~」說著,三十大姐就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趙鈺看著老婆婆的慘狀,眼睛裡就要滲出了淚水。急得她手足無措,夏風卻在旁邊暗暗地罵她蠢貨!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好人不是誰都能當的。而且就算你做了好人,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嗎: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就怕你做了好事,當頭卻是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包袱啊!
趙鈺轉過頭求向夏風,媽的,這管我什麼事兒,這裡人這麼多,誰願意做好人誰就去吧!夏風把頭望向天空,不去理會她。趙鈺被急得已經沒有了辦法,眼淚簌簌地往下掉了下來。老方嘴裡謾罵著,用身體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說道:「這就是你們這些沒有入過社會,沒有經過社會洗禮的年輕人和我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的區別啊!別以為光憑著一顆愛心就能辦成好些事兒,這樣的想法十分的可笑,知道嗎?不要見著可憐人就想著去幫助他們,有那麼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老方又讓開身體,他們重新看見了那殘忍的場面,他繼續說道:「好了!小丫頭,你可別再多愁善感了,兩天前你不是挺有個性的嗎?幼小的心靈就會把自己包裹起來!告訴你吧,那兩人其實根本就是兩個騙子!看見旁邊那個報子書攤的那個人了嗎?還有他後面的那個女的,還有左邊的那幾個,他們都是一夥的,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唉,你們那,~~~~~~~~~」老方說完之後就再沒有理會我們,逕直地朝外走去,那堅實、挺拔的背影在北京朦朦朧朧的空氣中,特別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夏風把依然望著不遠處的老婆婆的趙鈺拉出了人群,在一個站台前對她說:「老方的話說得雖然很直接,但是卻一針見血!痛指要害。我們都不能地面對社會上一些陰暗的東西,那是因為我們都生活在文明的世界裡。可是當文明接觸到另外的一面的時候,我們都不得不承認:文明永遠只是有錢人玩弄得起的把戲!」
夏風掏出紙巾給趙鈺,看著她擦乾眼淚,又說:「好了,好了。其實你大可不必為了這件事而使自己煩心,知道嗎?當你拋開世界的時候,你已經超越了~~~」
趙鈺有些氣惱的看著夏風,說:「好像就你知道得特別多一樣。你還不是就是普通人一個,幹嘛把自己裝得那麼神秘啊?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反而像我這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以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感受,做回自己最真的自己,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這是一個很深奧的話題,在人生沒有走完最後一步的時候,誰也不能蓋棺定論。夏風懶得和小丫頭扯著這些,對她說:「也難得你能夠悟出一點道理,也算是你今天在這火車站的收穫吧!怎麼樣,我可是要走了,你看~~~~」夏風指著遠處貼著一所學校名稱的大巴說道:「我們學校的車來了,我要去學校了。你要去哪裡?不會找不到路吧?嘎嘎~~~~」
在夏風惡意的笑聲中,趙鈺惡狠狠地說:「本小姐要去哪兒,管你屁事兒!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90後的新同學!」
夏風再也不能忍受和趙鈺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只有兩天的時見。夏風提起自己的一堆東西向學校的車走去,身後居然傳來趙鈺那丫頭惡意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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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人的陪伴,在學校師兄的幫助下,夏風還是順利地入住了學校的宿舍。同房的幾個兄弟都十分客氣與和藹,大家相處十分融洽。等安頓好了之後,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拿出各式各樣的作案工具,玩得不亦樂呼。是啊,家長管了十幾年,一離開父母的懷抱,就由不得他們了。正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夏風也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剛剛拿出,一件物品便從包裡掉了出來。撿起來,原來是一封信。是誰把信放進了我的包裡了呢?不會是趙鈺小丫頭吧,暗戀我~~~~嘎嘎嘎嘎~~~~~~~~~~~
坐到角落,拆開信封,裡面的字跡居然不是手寫而是機器打印的,這就有點奇怪了!展開信紙。
夏風:
小子,你到了學校了吧?老子看你一定是上學的時候沒有用功,不然怎麼考個這麼一個爛學校!哈哈,你小子可別不服氣呀!你是不是現在感覺特迷惑啊,認為怎麼在火車上的隨便認識的人會給你寫信呢,還是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別擔心,老子又不會害你。
至於你在車上見到過的那些事兒,我建議你還是別給人說的好,因為,我老人家最聽不的別人在老子背後說的壞話!
好吧,不跟你廢話了。我有一樣東西得借放在你這裡,你不要去找那是什麼東西,找也是找不到的。還有,你在廁所撿到的那些事物,白色的最好丟掉,黑色的嘛就留著自己當個玩具吧!!!告訴你,警察是靠不住的!
不要找我,我要東西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你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老方
看完老方的信,夏風冷汗直冒!!!這老方到底是個什麼人啊?一切就像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居然連自己在廁所撿到過那兩樣東西的事兒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還好,他並沒有對自己不利。夏風把信拿到廁所裡,用打火機點燃,燒了。之後。又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行李,正如老方所說的,夏風沒有能夠找到他所放在這兒的東西。一切,都在老方的骨掌之中,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老方~~~~~~是好,還是壞呢?
夏風的大學生活平平淡淡地過了一個月,在學校裡也和同學們混熟悉了,校園生活應該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塊需要用幾年光陰來啃的硬骨頭!要是在另外一座不熟悉的城市裡遇不到一兩個所謂的老鄉的話,那你就慘了。說不定過幾年,自己連家鄉話都不會說了。不過夏風就顯然不是那一類人了。在北京這座國際大都市裡,有無數的人夢想著來淘金,就像當年,中國的苦役到舊金山當礦工一樣,他們大多數是最底層的勞動人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祖國的今天是一片大好啊,就算是賣力氣,也能在這裡掙得飯吃。
下方法騎著買來的自行車向校外幾百米的租住房行去。那裡住著他的高中同學,他們倆算是有緣,當初沒有商量居然也讀到了一起。夏風把自行車擺好,「咚咚」地敲響了他家的房門。「林泉,我是夏風。快開門!媽的,人都熱死了!」
屋裡傳出林泉的聲音:「媽的,別鬼吼鬼叫的,你要死了,可別死在我這兒,警察叔叔找起麻煩來,可是不得了的啊~~~」
夏風等到門一開就馬上閃了進去,跌倒在這只有二三十平米房子中央的床上。夏風扯過風扇,把它開到最大,風扇就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林泉氣道:「你小子就會給我節約節約嗎?你可知道,這房子一個月得多少錢啊?瞧你扇的,我都心疼!!!」
林泉想過來搬風扇,夏風可不給他機會,死死地抱著不放,說道:「你心疼個屁!你又不愁吃喝的,都是你爸媽給撐起了一片天空,有你什麼事兒啊?再說看看你那衰樣,嘔~~~天啊,你怎麼可能為你爸媽那麼考慮?」
林泉見扯不過夏風,只好再找了一把扇子,實行人工發風,他對夏風對於他的評價多有不滿,說道:「老子懂事兒了,成嗎?我老爸老媽一個月才給多少啊,不夠啊!」
「你還不夠啊,你吃錢的吧!!!我就只有你三分之一呀!你都活不了了,那我豈不是死了好幾回了!你就知足吧,也不看看你是怎麼花錢的。」
「別給我提這些啊。晚上西城去喝酒,去不去啊?」
夏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管他爸媽怎麼說的,他兒子請自己喝酒,多好的事兒,怎麼能夠答應呢?夏風暫時放棄了和林泉這傢伙探討這些傷兄弟感情的事兒了,一心一意地說著今天晚上和哪幾個狐朋狗友在西城這怎麼喝才盡興,怎麼玩才過癮的等等事兒~~~~~~~~~~~~~~~~~
房屋全是兩個猥瑣少男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