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卻是恨恨道:「怎麼,那咱就試個高下吧。」
金遠卻是旁邊添油加醋道:「那就打吧,我們等著看呢。」
赤煉魁拓陰**:「加點綵頭,也好有個期待度。」
我心中更是樂道:「這幫小子,還真是一個個不省事的主。」
當下水蛟緩緩道:「一成,到時候分成的一成。」
木洛羽羊頭一揮,「請把,我倒是要看看你練成了什麼驚人業績。」
眼見於此,我只能勸和道:「點到為止啊,切莫傷了對方。」
水蛟與木洛羽卻是各自冷哼了一聲,當下我們這一眾人卻是依次出去,很快,這場打鬥也驚動了其他人。
張良這廝一臉熱切地道:「今天可開眼了。」
海面之上,月色皎潔,晨星數點,卻是隨著波浪起伏,在星空中點點閃亮。
水蛟的水晶鯊魚,呼嘯一聲,卻是引出一個浪頭,幾乎百十米高,當下幻化出一條巨型海鯊向著木洛羽撲咬過去。
張良在一旁點評道:「原來是地利。這海面之大。水屬性招數用起來如魚得水啊。」
木洛羽沒有答話。卻是羊頭輕輕一磕。那水鯊便嘩啦一下。散掉了形。頓時成了一灘爛水掉下海面去。
不過這攤爛水。一旦接觸下面地海浪卻是頓時如熱油碰到了火。頓時數千平米地水卻是炸裂開來。
海面如炸空了一般。
毫無聲息中。這水竟然蘊含了如此驚人地能量。
水蛟卻是一咬牙道:「我看你這一下怎麼擋。」卻是轉瞬出手。隨即水晶鯊魚揮出。兩人腳下地海面頓時數千條很小地鯊魚。電射而出。在水蛟身邊圍了一圈之後。
卻是水蛟喊了一聲:「滅。」
那數千條鯊魚,如同活物一般再次撲向木洛羽。木洛羽卻是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盤坐在半空中,那羊頭如一棵種子一般,瞬間長出一條大樹。
那大樹枝幹百米,樹葉繁茂,如一個華蓋徹底籠罩住木洛羽,「菩提救世。」當水鯊群來襲的時候,諸多的樹枝緩緩內扣,卻是將樹幹中央的木洛羽徹底籠罩起來。
赤煉魁拓有些忿忿不平道:「又是這招絕對防禦。」
水蛟的想法很簡單,這些水鯊魚中真真假假,有真的蘊含極大能量的,也有假的,根本就是一團水。
一起撲咬過來,定是讓你木洛羽手忙腳亂。
而木洛羽更是耍賴,我不管你真假我全部防禦起來,你要有本事就破掉我的絕對防禦。這上古中人的打鬥還真別開生面。
海神與九通也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旦我發令,這些太古五族中人可就是我們的敵人了,現在正好看看他們的手段,也好將來可以輕鬆對付。
木洛羽的絕對防禦,果然是深不可測,任憑水蛟如何攻擊都是徒勞無功,這樣一來,木洛羽卻是笑開了,「水蛟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水蛟卻是陰陰一笑道:「是嗎?」
卻是手中水晶鯊魚一揮動,整個海平面似乎被旋風拉扯起,無數的水幕被激起,讓我們這些觀戰的人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靠靈覺去探知。
我只感覺到似乎什麼東西,急速在飛,木洛羽哪裡是不停的能量在撞擊一起,炸裂聲轟轟然然地傳來。
直到一聲慘叫,木洛羽卻是迅速飛離戰場。
半空中方恨恨道:「水蛟,此仇我木洛羽必然報之。」
水蛟卻是得意笑道:「木兄,怎麼生氣做什麼,以你的恢復能力,這點小傷算什麼。」
木洛羽很快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卻是半邊身子路出慘白的骨頭,顯然已是血肉不存了,卻是一陣綠芒閃過。
很快便新生出來。
只是強壯程度似乎弱了許多,與新生嬰兒的皮肉差不多,不用說了,自是實力大損。
海神緩緩低聲道:「這水蛟的手段果然了得,剛才竟然將諸多攻擊手段,凝練成針,縱使木洛羽的防禦極強,也只是頂了片刻,奈何不了。」
九通卻是爽然道:「這個水蛟似乎還留了手。」
我當下心中一轉,卻是我可以利用我分水訣,來模仿這個水蛟的攻擊,這樣一來,怕是到時候水蛟一點辯解的理由都沒有。
當下我便對著木洛羽道:「木兄,還是別要生氣了,這次水蛟兄明顯是留了手的。」更是讓眾人驚訝,木洛羽自是頹喪地歎息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水蛟也是尷尬地訕笑了兩聲。
我心中也是明瞭,這幫人看著大事肯定能成,倒是開始內部較量了,這誰的勢力強,自然是擁有了發言權。
木洛羽緩緩道:「以後五族聯軍的指揮權我交給你了。」
水蛟點點頭,「放心吧,在我的指揮下,只要大家配合好,崑崙被攻打下來,板上釘釘了。」
木洛羽對著我行禮道:「裴兄,洛羽我先行療傷了,後面再與你長談。」
水蛟卻是呵呵笑道:「木兄,我就不送了。我現在就和裴兄長談下,征討崑崙的細節問題。」
我心中陰陰一笑,「無外乎是保存自己,犧牲別人。這利益面前,果然是一點兄弟情義都沒有。」
我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小魔師林默雷因為我救他一命的緣故,加入征討崑崙進來,一下子擴充了力量了。再加上鼓動起來諸多無恥正道門派。
如何在這場戰事中,為自己爭取到最大利益,顯然是水蛟與各色人等們的目前目標了。
水蛟親熱地將我拉在一邊,慢慢行至僻靜處,不無得意道:「木洛羽這個傻瓜,以為自己真的勝過我們一籌,卻不知道當初我就是讓給他的,這兩年來,屢次攻打崑崙損兵折將全是他們木族佔了大頭。」
我一拱手道:「我初見面,就知道五族中人當中,水兄才是真正的聰明之人。那個什麼范水桶與水兄這種太古人物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他一個後世小子,若是活著我感覺也未必是水兄的對手。」
水蛟聽了恭維,更是熱切道:「裴兄也是隱劍會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前番他們都覺得裴兄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但是我卻看出裴兄的不凡來,若是一個中庸人物,隱劍會諸多高層豈能會派裴兄來中洲,看裴兄幾番暗地裡推波助瀾,真是讓也歎為觀止啊。當初范水桶找到裴兄這個盟友,還是有他一定眼光的。」
相
了一番,我卻是低聲道:「不知道水兄找我到底何事T題,我們不是前番說過了嗎。諸多門派混雜起來,免得單一門派損失過大。」
水蛟卻是陰狠道:「這混雜裡面的學問可就大了,無論怎麼,若是裴兄能幫我在大戰中消弱其他四族或者能讓四族損失大半,我水鱗族必然全力幫助裴兄的隱劍會。」
我有些傻眼道:「這不太好吧,我前面可是期待地五族高手一起幫助我們,若是絕對高手少了,怕是我這次來中洲是空手而歸啊。」
水蛟打量了一下周圍,卻是繼續道:「我和你說實話吧,我們水族的長老與父執輩,早就準備提前醒來,其他四族還等著他們長輩醒來,我透個底,他們等來的只會是屍體。」
我心中大汗,這水鱗族還真是陰險啊,約定的時間,提前醒來。卻是準備將盟友先行誅滅,這可是要在數十萬年前,就準備好了。
這麼說來,這謀害盟友的事情,他們是一早就定下的毒計。只是一個問題,其他四族的長老都是傻子不成,這水蛟還是想當然了。
不過值得我驚醒地是:「這水蛟族的長老與父執輩怕是已經醒來了,若是我估計得不錯,這水蛟的修為也是剛剛提升起來,甚至是剛才的出手就是有人幫忙出手。他娘的,這個陰人,還在這邊糊弄我。」
我當下故作傻樣,只能繼續道:「別的我也不說了,到時候怎麼安排,我一切都聽水蛟兄的。但是水兄最好把握好一點,免得中間出什麼差錯。」
水蛟點了點頭,我們兩個自然分開。
我卻是後背有些涼意,本來以為海神,九通,這樣的人物,已經算是太古頂尖人物,剛才的大戰,九通看出了水蛟已經留手,卻沒看出是別人暗中幫水蛟出手,以水蛟的能力勉強擊敗木洛羽還算可以,還留手明顯是不可能了。
現在該如何辦呢,這水族長老與一種父執輩高手,窺探在側,對我的行事顯然有很大的影響,若是一個操作不慎,顯然前功盡廢。
現在顯然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跟蹤水蛟,他。
水蛟回去的地方,正是瑤池派,看來他必然是等大家都睡熟了,才能出去。我卻是回到海神與九通的身邊道:「我們先回去一趟。」
當我們幾人回到了飛艦之上。
我很快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其中陰損處,自然引得眾人一陣暗罵,那螳螂被我利用坑了魔道這麼多人。
當與小魔師坦白身份,卻又是引得他們一陣錯愕。計無咎有些傻傻地呆了片刻方道:「真這是對人心的把握到了極致,方作出如此決定。怕是小魔師林默雷直接被折服了。這後面倒是可以嘗試將他收入麾下。」
我擺擺手道:「這後面再說了,現在關鍵的是這個水鱗族的人物,到底潛伏在什麼地方。他可以躲避師娘與九通師叔的眼力出手。」
海神也是有些詫異道:「現在想來還真是有可能別的人出手。我說那小子前番的靈能也就這點水準,怎麼會突然爆發提高了兩三個級度,竟然是別人幫忙出手。」
九通也老臉一紅道:「我大意了,也有可能是水鱗族什麼特技,畢竟他們擅長水屬性攻擊。這大海可能給他們最好的躲避之處。」
我緩緩道:「若是一群人,我們只能躲避。若是只有一個人,只要引離瑤池的範圍。我們就聯手出擊滅殺掉他。」
當下商定妥當。現在五族已經有了內部分歧,我要做的就是讓她們徹底翻臉,畢竟他們的人員數量實在太大。其他太古高手多是一個人,兩個人。他們卻是五族,光一個族都讓人吃不消。
五族聯合起來,我們這些人還真難以抵擋。
我作為尖兵,率先潛伏回瑤池派,諸多的房頂上,我緩緩滑過,各派中互相商量什麼的都有。
其中還有不少人是談論我的,不過值得我欣慰地是沒有人懷疑我是范水桶倒顯得我最近偽裝能力還是比較好的。
也許是這裡沒有凝翠崖這樣的人物吧。
水蛟的房間中,水鱗族一眾人卻是在那淺談著,不過他們也知道這瑤池派中,人多耳雜倒是沒講什麼緊要的。
不過有兩個人,對我竊取了聯軍的指揮權,有些腹誹。
不過水蛟卻是笑道:「有這麼樣的一個人物才是最好的,若是後面出了什麼差錯,其他四族有埋怨我們全部推到他頭上去就好了。」
我心中自然是冷笑,「真是好打算啊。」
看著水蛟的態勢,看來一時半會不會出動,我只能向著其他房頂摸去。除了此處,其他四族也是紛紛談著。
多是針對水蛟這個陰人。
不過值得我關注的是木洛羽這邊,木洛羽緩緩道:「這一次我是大意了,真沒想到水蛟這個廢物,竟然會如此突飛猛進。我感覺有點不靠譜。難道水鱗族的長輩們提前出世了,若不然水蛟定是沒可能勝過我。」
木桑族其他人也開始分析起來:「那這麼說來,這個水鱗族存心不良了,他們這麼早出來,卻是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到底想做什麼?」
木洛羽緩緩道:「想得肯定就是獨霸這個世界了。我早看水蛟這小子不地道,我們五族問世以來,多番查探除了個別如張良這樣的小貓以外,根本沒有什麼夠級別的高手,看來大破滅之戰的時候,那些高手們都戰死天道遺族的手上了。」
「我們四族高手要是被他們偷襲掉,他們然後借重這些鏡師再滅了崑崙,他們水鱗族定能單獨稱霸這個世界。」
隨後,便是罵聲一片。我心中自是暗歎,這個木洛羽也不是個傻人,一番推測,竟然離實際情況相差不遠。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算計著別人,也在被人算計著。正在竊聽著,卻是同樣一個黑影在旁邊擦過。
我自是跟隨著而去。到底是誰,又去向什麼地方。自是疑問起來,鬼鬼樂樂之人定是所謀的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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