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過紙條,我與凝翠崖都是默然一陣,裴烈卻是無奈道:「這幫火術士來得好快。\\」
凝翠崖無奈道:「不管其他了,大家準備整軍出發,目標白馬湖。」
當下大軍出發,這一次自然是傾巢出戰,計有諸多外道世家十餘家,其中以裴家與陳、李、王、黃四大家族為主意,每家約兩千五百餘人。其餘的都是隱劍會的劍仙,不過人數上要比鏡師少多了,最少的門派只有一百多人,十餘個門派不過湊了八千人不到。其中以凝翠崖的洗劍居人手最多也最強盛。
不過那些後山弟子,現在都混作了尋常弟子,就連尋常的洗劍居弟子也沒看得出來,好在整個玄城混雜一起,諸多門派夾雜在一起,倒是掩飾了一下,沒有人懷疑這些人的來歷。
不過這一次,也的確讓凝翠崖鬱悶了一次,紫蝶還好不過一個女人,這個杜子騰卻是真正的高層,若是他看出什麼端倪來,真是有點棘手了。
半路上,凝翠崖卻是與我嘀咕了半天,不到萬不得已,這些後山弟子只能與正常弟子一樣作戰,絕不會施展高絕手段。
我輕笑了一聲:「若是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呢。」
凝翠崖當下有些火氣:「你答應我的,此戰必勝。莫不是凝翠等人鐵定不回來了。你準備自己開溜不成。」
我酒氣沖頭卻是沒功夫與他辯解。
卻是道:「且往下看吧。人生如戲,世事如棋。歸根究底大家不過是一個棋子。」
凝翠崖卻是有些惱道:「都說去白馬湖,我們到底去白馬湖哪裡?」
朝著白馬湖行去。杜子騰副會長卻是對著行在空中地凝翠崖與我道:「路上風塵苦。還是躲在這車上地好。」
當下我們卻是上了車。杜子騰卻是對著凝翠崖道:「凝兄。不要朝你外孫發火。這個所行地地點極為機密。讓大家跟著我地馬車走就成了。「
夜空中。或劍仙。或鏡師。倒是光華閃動。整個夜空中璀璨一片。不知道多少凡人在下面看著我們半空中飛。或許他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這一個場面。兩萬人地隊伍。除去昔日玄州第一大派稷下劍院死傷掉地人外。這裡已經是玄州所有修道之人地集合。「
玄劍心宗。梅花劍派。這些新歸附地門派都傾巢出動了。
歌詠之聲。在隊伍地各處響著。看來諸人在心理上早已做好了作戰地準備。在一陣陣光華流溢中。
杜子騰卻是鄭重道:「這兩萬人地命運。就看思哲地了。我等地一切也都看思哲了地。」
紫蝶因為莫蘭的逃跑心緒不寧。卻是對著我道:「莫蘭地逃跑會不會影響計劃。」我對著紫蝶幽幽道:「她要是不逃,我才覺得懊惱呢。」
「一切都是戲而已,當天夜裡。我是親眼看著她逃出去的,還暗中護送了她一程。」
紫蝶當下領會道:「一切都是你的計謀,那句話也是假的了,什麼白馬湖之外,分明就是你做的一場戲,甚至為了這場戲平白無故的殺掉三海巡夜龍。」
杜子騰笑道:「思哲用計,從來都是把自己人與敵人全部算在裡面的,我們被他騙的團團轉,幫他賣死了力。到終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凝翠崖卻是逼問道:「那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啊?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大體上講給我們聽聽也成啊。「
我酒氣上來,卻是陡然倒在了紫蝶大腿上道:「哪有什麼計劃啊,一切都是見機行事而已,不過我現在知道地是?」
當下三人卻是急急問道:「是什麼?」
我打著呼嚕道:「我要睡了。」
當醒來之時,紫蝶掐著我耳朵,把我拉起來,卻是罵道:「居停崖到了,我這大腿枕得舒服吧。」
我意猶未盡道:「枕得舒服。」
紫蝶卻是是罵道:「你竟然把決戰的地點設在這個鳥地方,真想害死我們不成啊。整整八十里距離白馬湖。」
騰卻是對這紫蝶喝道:「思哲這麼做自然有道理。」
過這趕來的時候。剛剛大清早地,這居停崖附近卻是濃得和羊奶一樣的霧,杜子騰道:「怎麼來的這麼大的霧氣啊,前幾日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啊。」
裴俊很快安排妥當了,大家按著左右兩軍分佈,左軍都是鏡師,右軍都是劍仙,居中的自然是我們這些人。
當徹底安頓好,諸多頭面人物卻是急了。趕忙問道:「我們該如何把火術士們引來。」特別是紫蝶卻是道:「現在莫蘭已經失去了。我們怎麼去勾引火術士大軍呢?」
當下我無奈道:「莫蘭,莫蘭。你快出來了。你的紫蝶姐姐在想你。鞭兒抽在你身上,一條條印子爽得你直喊姐姐。輕上一些。」
紫蝶羞怒道:「范水桶,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卻是莫蘭的憤怒聲響起:「范水桶,你死到臨頭還嘴硬。」
這一下,卻是眾人慌亂的聲音,我當下呵呵笑道,對著那些頭面人物罵道:「看見了沒,火術士大軍勾引來了吧。」
霧氣很快被驅散,諸多地風脈鏡師卻是一下一起發力,旋即,至少方圓數里看得一個真切,卻是諸多火術士大軍,把我們給圍了。
當下杜子騰一臉驚訝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的決戰地點是這裡?」
卻見諸多火術士緩緩從我們正前方,向著我們逼近,當中一人醜陋不堪正是中了金風玉露液的蕭破天。
我當下笑道:「最是金風玉露液,勝卻人間無數毒藥,稍微一點,生死不如。蕭破天你中了此等奇毒竟然還能不死,范某佩服。」
蕭破天沙啞著嗓子卻是道:「我蕭破天縱橫海外十洲,滅殺掉無數英雄豪傑,沒想到栽在你這個小鬼手中,不過我還是要佩服你一下。竟然在這居停崖與白馬湖之間,搗鼓出了八十里的通道。怕是我等被你詐過來之後,洶湧湖水,你稍微做些手腳便能在混戰的時候傾瀉而出。當真好算計啊,地下五十米,八十里的石通道,真是讓我們昨夜看得是目瞪口呆。鬼斧神工,縱使誰也不會想出,你一人之力,一夜功夫。竟然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卻是對著裴俊喝道:「裴俊,你他娘的是不是洩露了。」
當下裴俊崩潰了,卻是一下子跪倒在眾人面前,「慧兒,我只是和慧兒說了一下而已。」
當下卻是左軍騷動,一個個鏡師,竟然直接鏡靈發動全部飛至火術士這邊,當下卻是李家家主遙遠地對著裴烈道:「裴老兄,對不住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裴俊賢侄,那個不是慧兒,只是我們李家培養的一個家妓,怎麼樣?洞房花燭夜地時候,功夫不錯吧。」
傻眼,徹底全部傻眼。
凝翠崖崩潰了,卻是對著我罵道:「你是不是傻了,整個軍略誰也告訴,只告訴了裴俊一個。」
我也默然道:「早知道,我一個也不告訴了。」
裴烈卻是一臉激憤道:「思哲不是和你說過了,一個人都不能說的嗎?你個草包,生生壞了我們的大事。」
蕭破天爽快道:「范思哲,你的聰明才智,的確讓我這樣的人也覺得不錯,不過,你還是太嫩了一點,也真把自己當成范水桶一樣的人物。錯信了你的草包大舅哥。哈哈,準備全軍覆沒吧。整個白馬湖的水,都已經被我們蒸乾了,饒是你有備用方案,也沒有用了。」
我們只剩下一萬人不到,對方卻有七萬餘人,這一下,幾乎所有人地臉色,都開始變了。杜子騰歎息了一聲,卻是道:「各自逃命去吧。」
卻是陡然一聲雷聲般地憤怒之聲傳來,「范水桶,你竟敢連壞我九個分軀的元陰之身,小賊,你給我等著。納命來。」
死娘們九天玄女,又來千里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