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崖緩緩道:「先天劍魄,真正上古流傳下來的先天劍魄。可以激出劍芒來,配合殘劍十七訣。這威力當可當世人震驚。」
我點點頭道:「只可惜,那位特使未必會讓我們拿走。」
凝翠崖卻是笑道:「這倒不用怕,這先天劍魄藏在稷下劍院中,卻早已沒人知曉藏在何處,有說早被人給偷了的。有說還藏在劍院中的。就連形制都沒有人知曉。」
「不過按我手中的先天劍魄來比較,這個稷下劍院中的劍魄,一定是奇形怪狀之物,先天形成不可能像我們自己打造的一樣,能夠精美勻稱。」
我疑問道:「那又該如何辨別呢。」
凝翠崖道:「用你的殘劍十七訣一試便可知道,能激發出劍芒的就是。不過劍院的藏劍頗豐,頗有不少名劍。這一次這個特使大人也動了剿滅稷下學院的心思。」
我有些擔憂道:「攻下稷下學院。怕是我們這點人手不夠吧。」
凝翠崖擺擺手道:「你這一點放心好了,特使說有把握就有抱我,這稷下學院內部派係爭斗嚴重,我看這才一次暗中親戰劍閣的幾個院,實力大損之餘,定會在稷下學院中掀起一番爭鬥。等我們明日去的時候,怕是這稷下學院已經剩下沒幾分的戰力了我心中淺淺罵了一句老狐狸,這分明是你和那個特使大人聯手做的好戲,去挑動稷下學院內鬥,你們正好乘機漁利。
當然。我也隨即不客氣道:「凝師,你這一次將我的身份講出,有點不妥當吧。若是萬一我身份徹底暴露。與你我沒有什麼好處吧。「
凝翠崖卻是長吐了一口氣道:「你若要身份不暴露。除非你在白馬湖之戰中不使了二陽分水訣。否則,你一旦使出二陽分水訣,這身份根本瞞不住。況且隱劍會若是找到你,雙方必然能夠深層次的合作,隱劍會開出地條件會讓你無法拒絕的。」
我點點頭道:「白馬湖之戰,我自會有辦法掩飾,若是湖水地勢夠高。我們尋了一處下陷處,把那裡定為主戰場,到時候掘湖放水不是問題。」
凝翠崖有些冷笑道:「那些火術士,不是傻子,他們縱使沒有鏡靈與劍魄可供飛翔,但是身法上躲避這些湖水還不是問題的。縱使躲避不了,也淹不死他們。我現在可是把全部家家壓在你范水桶地身上了。說句話,我心裡真沒底。若是你拼著身份曝光出手地話,自然沒話說。你現在又要藏匿身份,又要戰勝這幫火術士。我覺得渺茫啊。」
我只能無奈道:「那就見機形事吧。」
凝翠崖冷哼了一聲道:「難道你在血海中,全殲兩萬多魔道鏡師,也是這麼見機行事的嗎?」
我直直地看著凝翠崖道:「你不相信我?」
凝翠崖也直直地看向我道:「你何時又相信過我。」
我淡然道:「你要在眾人面前曝光的我的身份,怎麼也得和我打一個商量吧。」
凝翠崖卻是道:「那裡面可是有你兩個岳父。其他的也算是你至親了。」
我繼續淡然道:「你也說了,只是兩個岳父。也不個個是我岳父,誰知道他們的嘴嚴不嚴實啊,若是再傳人知曉,我的身份怕是滿大街都有人知道,你當初可是答應我地,絕對保證我的身份不洩露。現在看來懸了。」
夜風中,我與凝翠崖對立山峰背處。
凝翠崖無奈道:「你這麼小心做什麼?」
我只能回道:「我的一句話不知道呢可曾知道,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決定生死。」
凝翠崖最終無奈道:「我會勒令我的這些兒子封口,絕對保證你身份不洩露。若是你白馬湖一戰不暴露的話。我會讓假扮你的那人再做幾場戲出來,好掩護你。今晚就到此吧。後面有什麼事情我會和你商量,你好好想想白馬湖一戰怎麼打吧。你那麼多老婆在洗劍居,你也不想我們洗劍居中人戰死個乾淨,她們被人擒去吧。」
看著凝翠崖地背影,卻是道:「既然你相信我了,那就相信到底吧。你們絕然不會死一個人。除非戰劍閣有大量兵力協同,你與其關心怎麼打,還不如幫我把情報工作做好。對方上岸的時間,地點,批次。白馬湖附近的地圖。什麼都沒有,我可不是上古魔神,一揮手指頭對方數萬大軍灰飛煙滅。」
凝翠崖冷笑道:「隱劍會中人猜測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什麼上古人物,轉世托生。千里榆木樁雖然是最差的經脈,可也是最罕見的經脈。說不定你的上一世,早已準備好了天地初分的露水。」
說完凝翠崖就走了,我卻是在沉下心思來,好好考慮一番,最近的事情太多,身邊除了自己幾乎只有殘劍派地幾個人可以調用。但是他們可信度卻是極差,萬一有什麼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是通風報信的可能性更大。
戰劍閣的懸紅。
真是讓一般劍仙與鏡師難以拒絕。
懷著不安忐忑之心,勉強回去了囫圇覺,等第二日被叫醒的時候,整個大軍已經整裝待發了。
紅月與程果等人,昨日在玄劍心宗庫房中,似乎也頗有所獲,一個個手中的劍魄都已經換掉了。
紅月傻笑道:「師弟啊,玄劍心宗的好劍魄可不少呢,你怎麼不挑上幾把。」
我看著這位曾經的師姐,笑道:「今天的稷下劍院藏寶更多,雖然大頭有人要,但是我們揀些甜頭還是可以的。」
程果有些無奈道:「這一次危險了呢。那稷下劍院可是一個大派,人數頗不少,縱使昨日損失了一批人怕是我們這些人也不夠看地。」
我點點頭道:「程師兄所言極是,不過,怕是我們趕到地時候,稷下劍院內部人正打著熱火朝天呢。」
「這世間暗害別人,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的。」
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地話,我只能領著他們去與凝翠崖等人會合。紅月朝著程果道:「師弟,怎麼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程果小聲道:「我聽洗劍居的人說,這一次火術士攻伐玄州,小師弟準備做總指揮,指揮玄州同道一起對抗火術士,這可是關係多少人性命的事情,豈能兒戲啊。」
一眾殘劍派弟子的臉上,也凝重起來,好像他們也要指揮這場大戰一樣。
我只能回轉頭道:「該吃的吃,該笑的笑。這事你們最多參與進來而已,不要這麼擔心正在準備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卻是急速飛來,眾人準備戒備,卻見那黑影頓時跪在了特使紫蝶面前,道:「一切如特使計劃一般。」
紫蝶聲音很委婉,卻是道:「勝利的是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