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兒,有些埋怨我道:「小師弟,你剛來殘劍,連修煉都剛剛入門而已,你這樣匆忙上去,怕是要落敗的。」
我看著她,很純真道:「敗就敗了啊,我一切都聽師兄,師姐的。」
紅月氣呼呼道:「波兒,我對你很失望,我對你很生氣。」
凌波兒,頓時眼淚下來,卻是,哭泣道:「月師姐,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會搞成這樣。這兩月,你們都沒在,葉師兄正好學了套精妙的劍法,要教給我。」
哭泣是真的,那淚痕滑動在嬌美的臉孔上,真是讓看到人都覺得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我心中暗罵道:「小丫頭,裝,繼續裝。小爺我,也陪著你一起裝。」
紅月果然被騙,頓時拿了手帕來,幫著凌波兒擦起眼淚來,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待會讓我師弟做件新衣服給你,我這小師弟,身上那件衣服,一根絲線,都比你那所謂中州湖絲衣服值錢。」
凌波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好好打量起我的衣服來。
隨即對著我,糯軟聲音求道:「小師弟,真得幫我做件衣服嘛?」
我有些裝憨道:「剛才程師兄,說是幫他女朋友做件衣服,我就答應了。」
這一下,凌波兒又愣住了。只能期盼地看向程果,程果這個憨人當下道:「師弟,你就幫波兒做一件。一定要做好。」
我只能點頭。沒有任何辦法。
山門外。卻是頓時哄鬧起來。蕭亦出去看了一下。卻是急著回來道:「似乎。整個門派都知道小師弟。要與葉秋冷決鬥比劍。連掌門都坐在了下面。等著看決鬥了。所有地長老都出動了。」
程果一下子。頹喪起來。卻是道:「不會吧。這一下。可怎麼辦好。萬一師父與師祖怪罪我們私自決定。」
紅月小辮子一甩。卻是道:「現在不出場。才是丟師父與師祖地臉呢。他們兩個盼了不知道多久。我們幫他們撐面子呢。」
凌波兒又來了。小聲道:「都怪我不好。惹得你們搞成這樣。」
紅月大咧咧道:「放心好了。只要我們小師弟。正常發揮。一定會贏地。」
其他師兄也是相同的看法,蕭朗一直沒說話,帶頭喊道:「小師弟必勝。」
紅月,大手一揮,卻是道:「出發,我們要拿出雲堂子弟的風範出來。」停頓了一下,卻是當著我們的面道:「小師弟。找到機會,就捅他菊花。」
頓時,一陣惡寒。
凌波兒羞紅了臉。埋怨道:「師姐。」
紅月大咧咧道:「怕什麼,當著掌門的面,我也這麼喊。」
我無比敬佩地看了紅月一眼,果真是無敵小辣椒,我只能幽幽道:「師姐怎麼說,我怎麼辦。」
當我們出了飛燕樓時。整個山上已經空了,山下卻是擠滿了人,差不多所有人都在下面等著看了。
看著我們出現在山上了。
頓時有人喊起來了道:「出來了,出來了。更有人朝著我們喊道:「快下來啊,大家都等著看呢。」
當下,程果等人一個個御劍飛下山去,卻是落下了我。我現在可沒劍魄呢,真是一個個都急性子。
沒有辦法,若走下山去。還不知道得多久呢。
好在。這山上的風勢也不小,扯著我金線鳥羽衣。鼓動起來,在近千人注視下,我一個起步沖跳,就這樣跳了下來。
驚呼聲中,我使著一陽瞬息訣,藉著風勢,飛在眾人頭頂上,頓時一切人紛紛呼喝起來。
紅月等人在我前面,還和凌波兒炫耀道:「看見那衣服了沒,可以和鳥兒一樣,藉著風勢飛在半空中的。」
自然是議論紛紛,沒有劍魄與鏡靈,我能飛在半空中,自是引起大家諸多不解,看著下面,祝鴻與葛雲寐向著眾人解釋,旋即卻是平復下來。
等到我們落在演武台上,已經是寂靜一片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昨日地戰事,部分人看見了,更多的人卻是聽著別人說地而已。
看著我單薄的身體,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能擊敗葉秋冷,祝鴻對著我道:「乖徒孫好好打,不要怕。」
雲堂五虎,趁勢喊道:「小師弟,劍不落空,必勝。」
跟著喊的人也有不少,不過絕大多數,還是看熱鬧的,很快平息下來。
紅月,果然再現無敵小辣椒的本色,卻是在眾人平息下來後,單獨吼了一嗓子,道:「小師弟,捅他菊花。」
隨即,將自己的劍魄扔給了我。
當場,差不多一大半圍觀的人笑了出來,剩下地也就是礙於師長在前,忍住了而已。就是連近二十個長老中,也有十多個笑了出來。
祝鴻對著一個神情凝重的老者訕笑道:「我這女徒孫,一向這樣調皮慣了。」
一番解釋,倒是沒有人追究紅月這一嗓子。
有凌波兒這個這麼好的老師,我看了她許久的表演,自認為學了她七成裝無辜裝純真的功夫,一臉純真道:「師姐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看著我如此,起哄聲一下子起來。
有好事的,大喊道:「葉師兄,小心自己菊花啊。」
那神情凝重的老者,一直沒有說話,聽了我這句,都忍不住笑了,「這孩子,傻乎乎得可愛的很啊。似乎什麼心機都沒有。」
祝鴻當下解釋起道:「這孩子**歲,父親遭遇不幸,他一個人逃亡進無盡林海,所以不諳世事,純真得如一張白紙一般。」
那老者。就該是殘劍派的掌門了。
葉秋冷,冷冰冰地看著我。今日這場事情,就是他攪動起來,他自認為,以自己的實力肯定能勝我,與其不動聲色贏了,還不如搞大,這日後。他在派中地名聲與地位也有得提升。
但沒想,紅月這丫頭,真夠能攪局的。
說得他心裡該是有些發寒了,卻是對著我死撐道:「別人怕你的快劍十三式,我可不怕,我一向以劍快,在門派內著稱。待會自己小心了,你既然要傷我,也別怪我刀劍無情。」
我看著他,真是覺得可笑。
要傷我。就做出來算了。還講出來做什麼。頓時,聽到這話地諸多長老,一個個皺起眉頭來。
不過。掌門的臉上,毫無波瀾。
葉秋冷正欲發動,我卻是喊了停,對著凌波兒道:「師姐,我頭髮亂了,幫我扎一下好嘛?」
聲音很單純。就如一個孩童一般,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個請求而已。
凌波兒沒有辦法,作為肇事的罪魁元兇,出現在眾人面前,忸怩地在身上,掏出一塊手帕來。幫我把齊腰地亂髮紮了起來。
在葉秋冷的不耐煩中,我地頭髮紮好了。
他又欲發動時,我又喊了停。葉秋冷極度惱火道:「你到底打不打。難道是不敢打了?」
我幽幽道:「打啊。」
卻是對著程果道:「程師兄,你地劍也借我用一下。」
程果依言將劍扔給了我。我左手接住,挽了一個劍花,兩手都擺了快劍十三式,起手式。
頓時,讓葉秋冷有些心顫了。
掌門也是驚訝道:「這孩子,左手也能使劍?」
祝鴻也是驚訝道:「我也不知道。但看樣子,應該是可以的。」
葉秋冷,心顫了一下,但估計想到自己練了這麼年劍,實力擺在那裡,倒是很快恢復了平靜,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靜。
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勝利,防止出意外,我必須用兩手劍,這樣才加多一倍攻擊,讓葉秋冷無法信手反擊。
葉秋冷冷哼一聲,正欲發動。
我的劍已經好不預兆地出現在他手腕前。
叮叮叮叮,叮叮……
連續十三下,葉秋冷,順利地擋住了十三下,果然是以快劍著稱的,沒和小爺我吹牛皮,真是讓我自己擋,都擋不住這麼多劍。
葉秋冷計算得很清楚。
我的快劍十三式已經使完了,這第十三下格擋之後,他就要開始反擊了,但隨即,他手腕一痛,卻是手中劍魄無力落下。
我地雙手快劍十三式,圖得就是一個連綿不絕,快劍十三式最大的漏洞就在於,連續十三下快劍攻擊,已經是極限,等到十三劍之後,若是敵人未敗,自己有個短暫的挨打時間。
稍微可以點地劍仙,就會抓住這個機會。
點掉他地兵刃之後,結局已經注定,我臉面不絕地使出剩下的快劍十三式,但是突然之間,卻是七顆銀亮色地東西迅速朝著我飛來。
「暗器。」
祝鴻直接罵道:「太不講規矩了。」
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使出一陽瞬息,但是我身懷高明身法的秘密必然被人看破,只能寄托在金線鳥羽衣夠結實了。
當下用胸口硬接了七顆暗器。
頓時一陣疼痛,不過好在,只是撞擊,沒有暗器打入身體。
圍觀者頓時喝罵起來,「下流。」「卑鄙」「無恥。」
門派內部,比拚劍術,這小子竟然使用暗器,頓時,我也是一陣火氣,本來還不想怎麼樣的。
但此刻卻是不能留情了。
左手剩餘的劍招沒法繼續使出,葉秋冷卻是靠著暗器拖延地時間,順利地將自己的劍重新召喚至手中。
對著我冷笑道:「原來是靠雙手劍,銜接攻擊。現在你卻是沒有機會了。」
我將兩柄劍魄,對敲了一下,卻是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這一下,連帶著祝鴻都看不懂了。
但隨即,我發動地一刻,祝鴻笑了,「反身快劍十三式加側身快劍十三式。左手使得是反身,右手使得是側身。所以,我們用正常姿勢看上去怪異得很。」
這一下,沒有任何懸念。
葉秋冷的手腕,對我而言,就是不設防的地方,晃蕩一聲,劍魄再次落地,剩餘二十多劍,同時輸出。
嘩啦,嘩啦,葉秋冷,頓時被我的劍挑掉所有的衣物,饒是他今天特地多穿了幾件,一樣在我的劍下,沒有倖免。
葉秋冷,這一次學乖,沒有摀住身體,轉身而逃,而是直接就這樣往台下跳了。
不過,不幸得很。
我左手使得是反身快劍十三式,一聲慘叫旋即爆發,葉秋冷絕望地倒下地面而去。而我這裡,也是被一柄突然而來地劍魄射斷了手中兩柄劍魄。
頓時祝鴻罵娘了:「你是不是想飛劍射死我的徒孫。」
一個長老卻是冷哼道:「同門比武,犯得著最後一劍傷人要害嗎?」
祝鴻冷笑道:「我這套劍法,劍不落空,最後一劍必捅人要害,才能收住劍勢。怎麼樣,要不要親自試驗下,我的劍法是不是這番光景。再不對,也是你徒孫不對,決鬥竟然使用暗器,傳出去,我們殘劍門的臉面全部被你們丟光。」
我看著,那葉秋冷的師祖。
能調教出葉秋冷這樣好身手的徒孫,他也是一個高手,我卻是從容對著他道:「你出劍慢了一步。」
葉秋冷,裸著身體,在地面上慘叫滾動著。
恰巧離他近的,都不齒他使出暗器卑鄙手段,沒有人出手救治。
看了看自己徒孫,那滾動處,血跡斑斑。那長老卻是黯然道:「的確。」
歡呼聲,隨後迸發,「小師弟無敵。」
人物姓名錯誤修改,白秋冷應為葉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