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話,花總祭祀長微微喘氣著,卻是不想說任何話了。
海皇冷笑道:「想死?你若是老實交代了,我倒是可以圈養你,每日美酒美人伺候著。」
但隨即,花總祭祀長臉卻慢慢黃了。
再看去,卻是背後一個匕首插在了上面。
四皇子,憤怒地咆哮道:「薛禪。」
薛禪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去,卻是一樣的蠟黃,對著四皇子道:「你登不上皇位,我相信,只要這個范水桶在一天,你們諸多皇子,沒有一個能登上海皇之位。就等著做一輩子皇子吧。」
海皇卻是一腳踩住了他道:「臨死都不忘離間我們父子,只要平息了這場動亂,我了結了諸多海族危機。自然會選擇皇子繼承大寶。」
薛禪一臉苦笑道:「不要被你的四兒子欺騙,他表面上與世無爭,真正的暗處實力,不遜色任何一人。」
四皇子沒有動。海皇動了,卻是一腳踹死了薛禪。
隨後,卻是淡然道:「你以為,你都知道了,我豈能不知道。」
這一下,讓我們諸多人,卻是一驚。難怪,海皇要把廢太子抬出來了,這個四皇子才是真正不叫喚的狼啊。
海皇面色微笑著看著四皇子。
四皇子那張冷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道:「兒臣的事,都是為了自保而已,斷然沒有其他心思。」
海皇微笑道:「朕知道,光這幾年來,你為朕擋下的刺殺就不下十數次。頗折損了不少人手。」
四皇子沒有居功,也沒有其他的表示。只是道:「如果父皇不樂意,兒臣的粘桿處可以取消掉。」
海皇冷笑道:「你有粘桿處,朕也有控鶴司。兩幫人鬥一鬥也好,提高點業務水平。省得海神殿如此大事,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查到。都是廢物。」
海皇的憤怒猶在。
一幫臣子只能低頭道:「陛下恕罪。」
八皇子,十四皇子有些吃驚地看著四皇子,這個一直沒有動作的兄長,竟然搞出了這麼厲害地一個特務機關。
連海皇的控鶴司都能分庭抗禮。
海皇也察覺了這兩個兒子的吃驚,卻是一揮手,給了十四阿哥後腦勺來了一下,道:「多跟你們的四哥學學,那才是真正地厲害。若不是朕護著你們。你們這些兄弟人頭,被粘桿處的取了去,都不知道為什麼呢。」
這一下,所有的貴族,都畏懼地看著四皇子。
似乎,這中神京經常發生丟人頭的事件,一個老臣卻是罵道:「好惡毒的粘桿處。四皇子殿下,玉庭殿趙大學士,與你有何仇怨,你竟然取了他人頭去,到底是何邪法。竟然切口處一點痕跡也沒。」
四皇子,沒有答話。面色有些難堪而已。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但今天卻是被薛禪與海皇點破。他沒有答話,海皇幫他答了:「血滴子,朕也是看著這鬼東西一陣心寒啊。非狠辣之極之人,不能用之。不過,趙大學士也是該死,竟然霸佔了一個無勢皇族的孤女,藏在家中蹂躪。一個下七十二族的卑賤之人,竟敢如此冒犯我們皇族。該殺。」
四皇子,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海皇可真是老辣,血滴子這麼一個隱秘地東西。他都看過。趙大學士之死的原因,他也清楚地很。
這四皇子身邊。一定是安插了人。
一舉一動幾乎全在了海皇的監視下,那麼其他的皇子也少不了。想想也是,他既然能登上這個海皇的位置,必然是當年最為出色的皇子。
這是一種血腥淘汰,能坐穩位置的,自然是最強最狠辣地一個。
隨即,海皇卻是對著八皇子,十四皇子道:「你們兩兄弟也看好了,你們四哥,再厲害,也未必鬥得過你十九弟。」
八皇子與十四皇子一臉茫然,桂丞相也是一臉狐疑。
海皇沒有答話,四皇子一字一句緩緩道:「中洲鏡師傳言,范水桶奸猾狠辣冠絕天下。」
震驚,絕對的震驚,遙遠,辟果敢這幫人,卻是一個個傻眼了看著我。就連桂平這些後備祭祀們,也是傻眼了看著我。
海皇笑道:「若不是如此,兩隻狡猾的老狐狸,戲總祭祀長,花副總祭祀長,也豈能這麼簡單地就暴露了圖謀如此久的事情。」
我也沒辦法,聲名狼藉此等,縱使不是如此,現在再辯駁也沒用了,只能道:「他們心虛而已,我可沒事前知道他們有謀反的心思。」
海皇擺擺手道:「無論怎麼說,我都是要感謝你,現在,且讓我們出去,今晚,再盛大的宴會歡迎你吧。無論將來如何,海族都將是你的一個家。」
各人懷著各自地心思,在護衛的護送下,安然出了海神殿。
殿中的廝殺仍在繼續,部分地方,神殿衛士還在抵抗,這一場殺戮,必將延續,諸多站錯隊地人,必將為他們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海皇一路前行著,一路接受著情報。
一道道命令下去,皇族侍衛便是領命而去,一家權貴,一家大族,便悄然迎接死亡。
抄家滅族,這已是失敗者,早已預料到的下場。只是戲總祭祀長,卻是去了何處,我們無法預料到。
這將是控鶴司,粘桿處,這些特務機關的任務了。
等到了皇宮之後,眾人的心,才徹底平靜下來,一干忠臣,自然被留在了皇宮中盤亙些日子,整個中神京現在亂得很。
諸多神殿系的人馬,還沒有清除乾淨。
海皇的三位皇弟回來之後才能徹底安頓海神殿,現在其他人,自是不能掌握海神殿,不放心啊。
遙遠卻是湊到我的身邊道:「你可騙得我們好苦。」
我淡然笑道:「你們不也是一樣。」頓時遙遠的臉紅了,卻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了什麼。
夜晚很快來臨,海面上,還是黃昏,中神京已經處處是***了。不少處,還是火光沖天,那裡正在抄著家。
諸多人家正在惶恐流淚時,皇宮中,宴會卻是盛大開幕。
我坐在海皇身邊,一個個皇子,成年亦或是未成年,向著我們行禮,在一聲哀嚎中,兩個被圈養著地皇子,跪在了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