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似乎從小至大,沒有受過委屈,今日這一巴掌,卻是宣洩了海皇的憤怒,海皇有些陰冷地看著他。
諸多皇子中,也就八皇子的威望最高,若海皇遜位,幾乎不用腦子想,都最有可能他被海神殿推選上去。
海皇沒有感情的聲音,對著八皇子道:「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就連你二哥廢太子,也被你逼迫近了,被逼得對我下手,乃至被廢,你在幕後的這些小動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是忍著你,看著你,看你什麼時候呲出你的獠牙,向我這個父皇開
「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做出來,也必是你招攬的人替主立功做出來的,諸子之中,數你最招人嫉恨,從小至大,朕為了保護你免遭他人毒手,下了多少心血。光晉陞妃的後宮小主,就處死了三人。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你在眾人面前,提醒朕的缺失,提醒他們要彈劾朕,心腸歹毒之子莫過如你。」
這一下,我釋然了。
八皇子當初給我下套,精明如海皇者,豈能不如我一樣發覺之,這個八賢王,自以為聰明太過吧。
八皇子卻是頓時淚下,一把眼淚鼻涕地抱住海皇的腿,道:「父皇,兒臣冤枉啊。」
一個貴族模樣的人,朝著十四皇子打著顏色,十四皇子有些猶豫,最終一樣跪在海皇的面前道:「父皇,兒臣以性命擔保,八哥絕對沒此心思。」
大腳,絕對的大腳。
海皇的腳毫不猶豫,抽在了十四皇子的臉上,踢翻在地,冷笑道:「十四皇子好了不起,大將軍王。別忘了,你被圈養的大哥、二哥。也曾坐過這個位置。」
當下卻是掏出一把刀來。
對著十四皇子道:「我有殺你八哥之心,你既然用性命擔保他。那不如現在自己了斷吧。你了斷了,我也好省點心。」
叮的一聲,刀子落地。
八皇子傻愣愣地看著刀。十四皇子也是如此,卻是有些絕望的將刀拾起,準備向自己脖子割去
當下。貴族中有頗多重臣跪下,向著海皇求情。
海皇冷笑一聲道:「死了這個兒子,我還有其他十多個成年皇子,圈養著兩個,巡邊的七八個,牧場查案還有四五個。我缺兒子嗎?」
十四皇子,一向意氣風發,此刻卻是無奈地。眼睛一閉,狠狠向自己割去。
我饒有興趣看著,卻是冷面王四皇子出手,一個水符攻擊,將小刀打飛,卻是朝著海皇求情道:「此刻大敵在前,為了士氣計算了,父皇還是饒過兩個弟弟。」
海皇冷哼了一聲道:「老四說地在理,你們兩個跪在一邊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滾一邊去。」
八皇子與十四皇子忙不迭爬走。遠遠站在一邊去了,不敢抬頭。
料理了這些事情。海皇卻是舒展眉頭道:「虧得我這個義子,否則,朕要是被他們彈劾下來,都不知道什麼事情了,雖然估計他們會有這樣的動作,但是朕沒想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在朕地治理下,海族日見興旺,縱使這些祭祀,哪一個不是過得窮奢極欲的生活,饒是如此,他們竟然還敢扯朕的後腿,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老丞相桂平趕緊言道:「陛下息怒,老臣五十年前,就曾說過,養著這些祭祀就如養鼠為患。遲早一點衣物咬光,就該咬人了。」
當下,一個主祭祀卻是冷笑道:「桂丞相,別忘了,也是我們這些祭祀護著你們暫時獲得安全。老丞相,縱使不為自己計,也得為兒孫計。桂氏納入海神殿地黑名單,怕永世不得翻身吧。」
海皇趕緊打圓場道:「老丞相,一心為了海族,鞠躬盡瘁,所言都是肺腑之言,他所說的祭祀是戲花二惡賊也,並不是說得與我共同進退諸位祭祀。」
真是佩服這個桂丞相。一洗前番,他刁難我所產生的印象,我也趕忙道:「桂丞相這一族,忠心擯國。要是總祭祀長地人選都是像桂丞相這種的,我們諸位今日哪會有此之厄,怕是美酒金盃尚顯時間不夠。」
我這一緩和,大家都開始繼續辱罵戲、花兩老兒了,多好的一個宴會啊,大家喝喝酒,聯絡下感情。
現在卻要生死相拼。
當下一人道:「若然此次平叛,就按十九皇子說的,滅戲、花兩老賊全族,上三十六族除去這兩族的名號。族產分給今日有功之臣。」
這一人,說得是慷慨激昂,我心中卻是鄙視萬分,「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位爺還惦記著橫財呢。」
海皇,當下順水推舟道:「理當如此。就按我義子說得辦。」
當下,群情奮勇,歡呼陣陣。正一在我耳邊小聲道:「戲、花兩族,在上三十六族,財富可都是排名前五的。諸多大祭司中,至少四成被這兩族給佔了。」
難怪,那兩老鬼這麼從容得意了,原來,基本上大半海神殿一直在他們控制之中。這一下士氣有了,但是真正對戰還是有難度地。
雖然通道狹小,但是我們堅守三天,卻是難度很大,因為,畢竟這幫神殿護衛的兵力比我們多得多。
尋找著石料,我們卻是難以將通道堵起來。我有些不壞好意道:「要不,我們把海神雕像擺在門口去,這麼大一個雕像,在那裡,既可以擋住對方進來的路線,又能讓他們投鼠忌器,我倒要看看,到底這幫叛逆敢不敢動海神。海神庇佑吾等。」
這一個提議,眾人先是愣了一下,一個主祭祀道:「這樣不太好吧。」隨即卻是七殿殿主道:「這樣實在太好了,有海神在戰陣前庇佑我們,此戰,我們必勝。」
當然。最後還得海皇拿主意,卻是道:「若然此戰。雕像若有任何損壞,花戲二族屠光,以洗盡海神地憤怒。」
這一下拿捏得真是太好了。
連帶著損壞雕像的責罰都講出來了。只要雕像損壞,這責任就推到花戲二族身上去。這海皇才是真正厲害的主啊。
有一些祭祀還在猶豫。
海皇卻是繼續道:「若雕像損壞,朕必然要用黃金重鑄一個同樣大小的。」
看著幾乎如同小山一樣的雕像。我有些愣了,這得多少黃金啊。一般的海神雕像都是鍍金的而已。海皇大手筆,要黃金重鑄。「
這一下,沒有任何祭祀反對了。正一這老兒卻是合禮讚道:「如此大善。雕像上最好還要嵌上各類寶石。」
海皇黃金都下去了,寶石還算個毛啊。
卻是道:「皇宮內庫寶石,到時候仍由正一主祭祀選用。重塑海神雕像。」
如此一來,大家卻是齊心同手,將這雕像。緩緩抬起,雖然這間雕像所在頗為寬闊,但是,入口卻是只有一處,碩大地雕像,兩條腿腳幾乎就把通道遮擋大半了。兩三處縫隙,也就夠普通人通過。海將級以上的高手,是萬萬不能通過了。
在水符地幫助下,雕像安然放下。我們諸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三五天守下來幾乎沒任何問題了。
此刻。辟果敢。與遙遠等人,也擠到了我地身邊。
辟果敢卻是從身上,連番掏出了好多吃喝的。卻是笑道:「虧得遙遠聰明,讓我拿下些吃喝地東西。」
這一下,我們才想起來,我們這幫人,幾乎沒有任何人帶一丁點吃喝的東西,本來大家都是餓著肚子來參加宴會的。
雖然,遙遠等人,帶出來地,堆起來的快趕上辟果敢半個身板了,但七八千人分卻是怎麼也不夠了。
三天,餓三天。
這幫海族,怕是一個個都得有氣無力了。這間屋子中,除了跪坐用的鋪墊外,沒有任何除雕像以外的東西。
還好有水符,我們不會缺水。
喊殺聲陣陣,此刻卻是清晰傳來。
負責觀望的將軍卻是道:「側門應該已經被攻破了,那些護衛應該都戰死了。敵人殺來了。」
不用他說,我們都知道。
海皇自然不能衝殺在最前面,四皇子與我代表了他,站在了海神雕像下面,等待著神殿衛士的襲來。
一眾彪悍地將領護衛下,戲總祭祀長,得意抖擻走上前來,卻是對著我們笑道:「困獸猶鬥,還不如乘早投降。」
我有些反諷道:「我們在一個小籠子裡面,你們卻在外面一個大籠子裡面,彈劾帛布被我毀掉,你們已經坐實了叛逆之名。從賊的諸人,此刻若能放下刀刃,本皇子,說不定還能饒你們一命。」
當下,一個神殿將領對著我罵道:「縱使你是鏡師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孩童,不要口出狂言。海族血統都沒有,也敢自稱皇子。」
四皇子卻是認識這個人,道:「薛禪。你一個中神京宿衛將領,竟然甘為他人鷹犬。待本王出去後,必然誅殺你全族。」
薛禪笑道:「別人怕你,我卻不怕你。等你能出去再說話吧。若不投降,我可發動攻擊了。」
我有些冷笑道:「你們看清楚,這雕像是誰。放馬攻擊就好了,小心刀劍無眼,傷害到海神雕像。」
「一個傷害海神雕像的祭祀,也配做海神殿總祭祀嗎?」
當我問完之後,第七殿殿主,卻是在我身後鼓動喊道:「任何敢冒犯海神雕像者,不問階層,立刻驅逐出海神殿。」
這一下,戲總祭祀長卻是傻眼了。我心中偷樂道:「你不是靠著宗教蠱惑人心嗎,我就拿你地信仰來當我的盾。」
戲總祭祀長,氣結道:「你們移動海神雕像,不是一樣冒犯海神雕像了。」
四皇子,冷笑三聲,卻是道:「我們不過是把海神雕像移動個位置而已。」
「你,你,你。」戲總祭祀長直接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