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禿頭顯然不是無智之輩,看著他半禿的頭,便知道,要麼是被人揪的,要麼是,想太多了,掉的。
卻是有些放緩語速,對著我道:「那你告訴我,你乾哥哥,到底什麼模樣。」
我不能輕易把四皇子的貌相講了出來,只能道:「你要是覺得他帥,那麼你錯了,他一點也不帥。你要是覺得他不帥,那麼你也錯了。就拿你作比較。他要是站在你面前,你便覺得,自己該換個地方站站。自己這陰陽頭整個一個不知所謂。」
禿頭有些傻眼了。當場,壓下去的火氣,直接起來了。但卻是被我下面的話給阻回去了,道:「就談這衣服吧,你看你也穿得人模狗樣的,但是一個字俗,我乾哥哥,一水的明黃色衣服,沒有你身上那麼稀奇古怪的花紋。」
禿頭有些難堪道:「是皇子。」
其中一個似乎是紈褲中頭領卻是鄙視道:「那也得看是哪一位皇子,若是不中用,我們把這幫子餵了海蛇,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喝了這胖仔的尿,我還不知道得噁心多久呢。」
禿頭繼續道:「你乖乖講出,你乾哥哥的貌相。我領著你吃東西去。」
我卻是狠狠道:「你當我傻蛋啊,你騙我去給海蛇吃吧,哪是領著我吃東西去,我不講了。」
當下,可沒把這幫紈褲氣得夠嗆,當下一個紈褲卻是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出去了。
禿頭卻是對著眾人問道:「怎麼辦?這胖小子,今天這事傳出去,我們這幫人不要在中神京混了。怕是要成為笑柄了。」
領頭那人道:「大不了,殺了算事。乘著范水桶與諸多大人物沒來,先把這個傻蛋料理掉。」
當下禿頭的臉色猙獰起來,但是隨即卻冷靜了下來,我的刀卻是架在他的脖子上,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元方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看清楚。他手上那匕首是怎麼拿出來的嗎?」
所有人都搖著頭。
禿頭的臉色有些很難堪,我非常優雅地對著他道:「我家裡人一直和我說,外面的壞人太多,要是遇到了,不要猶豫,一定要拿出匕首來。割斷他們的脖子。」
禿頭有些焦急地道:「你們快來,救我啊。這是一個傻子啊。說割可得真割的。」
一個紈褲,拔出了刀來,卻是對著我道:「胖仔,放了我花猜哥,要不然哥哥我砍了你。你乾爹是海皇也不管用。我們都是神殿的祭祀,就是上三十六族地人,我們一樣殺得。」
禿頭對著那個紈褲,讚了一聲道:「海松,夠仗義地。」
我的小手。卻是狠狠扇了一下禿頭道:「你也夠傻的,是他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啊。」
禿頭花猜卻是一耳光被我扇得很是屈辱,道:「你打我,你可知道,我爹是海神殿的副總祭祀長。」
我有些沒好氣地道:「吹牛吧。我乾爹還海皇呢。」
這一下。花猜是徹底沒脾氣了,剛才出去地那個紈褲卻是急急跑來道:「門衛說,這個胖子是被四皇子帶過來的。也沒說是誰家的孩童,直接就給丟下了。」
領頭那個紈褲卻是道:「這個雜種四爺,就知道和我們作對。等八爺上了海皇的寶座,我看他還囂張個屁。」
花猜還向我確認道:「你乾哥哥,一直擺著個冷臉?」
我點了點頭。那刀刃卻是沿著他的臉,向頭頂飄去,我對著他道:「我這刀可是寶刀,削鐵如泥,你千萬不要動彈,否則腦袋被削了半邊,我可不負責。」
當下,我把他剩餘的頭髮。一點點削掉。卻是造就出一個完美的光頭出來。
等徹底削完。卻是把他的面毛也剔了,卻是問詢道:「我這刀夠快吧。」
花猜點了點頭。卻是對著我告饒道:「胖仔,你竟然是四爺的乾弟弟,這前面的事情,我們都當沒發生過。咱們就到此結束,就當水也沒見過誰?」
我點了點頭道:「那也成啊。不過你為什麼怕我乾哥哥呢。」
花猜卻是道:「不是怕,是敬重,四爺地手段,又狠又辣,我們這幫人佩服得緊。衝撞侮辱皇子者死,有海族這律法誰敢惹他啊。」
此刻大廳裡,進來赴宴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瞅著都不好看,我只能送開了刀子卻是對著花猜道:「那就這麼算了。那湯好喝嗎?」
看著我刀子離開了,花猜卻是緩緩退後對著我道:「好喝,好喝。」
等完完全退遠了之後,這光頭卻是對著我狠狠道:「胖仔,你給我等著,等宴會結束,我們再算這筆帳。」
就知道這小子,要這麼找場子回來,我卻是沒有辦法道:「那就等著吧,等俺乾哥哥來收拾你們。你們這幫廢物。」
四皇子,對付這些紈褲沒有其他方法。就是靠著一個律法,其他皇子沒有敢這麼之行的。四皇子卻是掐到這些紈褲就這麼幹了,殺掉了幾個,其他一些,咬牙切齒之餘,卻是當面得軟了。
看我這麼一個傻乎乎的人,依仗著四皇子,竟然如此囂張。
這幫紈褲,真徹底引爆了,前面喝了摻尿的湯,後面又被剃光了頭髮,這一下,這幫人一個個對著卻是罵起來了。
其中污言穢語,涉及長輩。
我忍不住提醒他們道:「我乾哥哥是四皇子,你們語言中都帶到他了。回頭細細糾察起來,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也許是乘著沒人,也許是多次被四皇子打壓,這幫紈褲領頭地哪位卻是譏笑道:「四爺又怎麼樣,不過是個下七十二族的雜種。瑾妃就是一個賤胚。這一點,中神京的人都知道,還想著搶海皇的位置,就憑他這個出身也配。」
話音剛落。\\
卻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戲榮。你這話。本皇子記下了。別忘了,我與四爺是一母所出。」
不知不覺中,十四皇子卻是領著遙遠等人來。看來是因為氣沖沖走了,後來卻想著要找我,急匆匆趕來了。
一旁幾位大祭祀卻是勸和道:「還是先找到范水桶大人吧,現在整個皇宮與海神殿都找遍了。也沒見著大人,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們可都擔當不起啊。」
十四皇子有些無奈道:「不用找了。」
我也有些無奈,到了這份上,再鬧下去也沒意思,我直直地走向眾紈褲,卻是坐在了主席上,原本該我的位置,卻是對著元方道:「把這兩份菜趕緊端走吧,我可不想倒胃
喚作戲榮的那個人。腦子卻靈敏得很,一臉驚訝道:「你就是范水桶?」
十四皇子朝著我點了點頭道:「他就是范水桶,所以,他一直喊我四哥做乾哥哥,因為我父皇已經認他做義子了,一切待遇如同我們這些成年皇子。」
這一下。紈褲們,與諸多祭祀也是傻眼了,我確實拿出正一給我信物,揚了一揚道:「你們也可以叫我正二大祭祀地。」
大祭司地信物,別人仿照不出來。花猜與戲榮等人是一臉苦澀,我確是冷冰冰道:「剛才你們辱罵我地話語,我將全部稟告給海皇陛下。辱罵皇子者死。不知道辱罵海皇是個什麼下場。」
特別是有一句,你們慣用的「那個什麼花開,那個什麼花爛,那個什麼花殘的,一套一套的,說得很溜啊。」
戲榮也不知道是腦袋抽了,還是有些被我逼入牆角了。
卻是罵道:「我罵了又怎麼樣,我也沒指名道姓的罵。聖地劇變。牧場魚亡。這就是上天在示警。海皇要罪己遜位。」
掌聲,眾人被驚呆中。一道掌聲響起。
循著聲音,望去,一臉鐵青色臉的海皇,正在竭力地給戲榮鼓掌,手都拍紅了。卻是對著回過頭,對著從來都是那冷臉模樣地四皇子道:「你以前,建議我,把這批紈褲垃圾殺掉算了。我一直沒聽。總覺得都是自家地子侄,有些胡鬧,誰沒個年輕時候。現在看來,早殺早好。這世界也早點清淨,這中神京裡的姑娘家也能走個夜路。」
一眾主祭祀,其實也到了。不過只是還沒來得及阻止這戲榮說話。
總祭司長地愛孫啊,誰敢動他啊,縱使海皇也得投鼠忌器,現在,被人罵到臉上,這火氣當下按捺不住了。
當下對著身邊侍衛道:「一個不留,全給我拿下了。」
這一下,躲在後面的主祭祀們,藏不住了,當下幾個老者站了出來道:「陛下息怒,這些小子胡鬧慣了,口沒遮攔。還望陛下,看在老臣們為陛下辛勞管理海神廟的份上,饒他們一命。」
這話說的婉轉,卻是在提醒海皇:「這海神殿,可是在我們管理之下。要挾來著了。」
海皇冷哼一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的陵寢最近缺人手,都給押過去,服三年苦役去吧。」
這一下,這一幫紈褲一個個傻眼了。
花猜卻是道:「小賊,你是純心玩我們來著的,你根本不傻。」
我白了他一眼,卻是沒說話,既然海皇答應給我皇子身份,讓我可以觀閱二陽分水訣,我自然要站在海皇這一邊,打壓一下這幫海神殿祭祀了。最關鍵的,是海皇已經幫我去通知海閣,讓他們轉而通知崑崙,讓他們來人接我回去。這麼一個人情在這邊,我總得要還吧。順手而為。」
這一幫各大祭司家地心頭肉,被控制在海皇手中,一句不樂意,立刻便能殺之。這幫祭祀也會稍微老實點。
沒有任何猶豫,一干侍衛卻是將這幫人給拿下。
諸多後備祭祀現在看著我的眼神,全然變了,桂平等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如此,一陣揪心擔憂,卻是最後,這幫勢力通天的紈褲子弟反被拿下了。
戲總祭司長對著戲榮卻是告別道:「好好服役,三年的時間也很快。爺爺會等著你歸來的。」
戲榮當下,眼淚流下了,卻是道:「爺爺。」
海皇卻是不管了,大步走到我這邊來,卻是道:「讓你見笑了,這幫紈褲,太胡作非為了。」
諸多主祭祀也跟著入座。
那個戲總祭祀長,花副總祭祀長,各自臉色陰沉地跟著入座,卻是坐在我身邊,這個歡迎會,他們卻是砸在馬腿上了。還是沒玩得過海皇啊。
當下卻是貶低我道:「都是主祭祀,太過招搖,一個人類鏡童而已,竟然召開如此大地歡迎儀式,還把陛下給驚動了。真是罪過啊。」
這一點,太正常了,雙方為了爭搶我,各出招數,現在我卻是投靠定了在海皇這一邊,這幫老兒卻是開始打壓我了。
海皇卻是陡然站起,有些微笑道:「兩位總祭祀長,未免消息太過閉塞了吧。中洲大陸風起雲湧,現在正道鏡師十大門派早已經換位置了。我們眼前的,正是中州第一大鏡師門派,崑崙派的掌教玄空真人。」
什麼?
遙遠傻眼了,十四皇子傻眼了,諸多海族祭祀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