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這樣的一個局面,真是讓我有些難以說出自己的鬱悶,辟果敢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痕,卻是淡然一笑道:「若不是這鼠爪槍,豈能傷到我。」
真是讓我意外,這海族除了水符之法,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功法,我感覺我應該已經徹底重創了他。
卻沒想,他竟然如一個沒事人一般,依舊站起。
這樣的一個人,要是他筋骨上沒練習過什麼,我真是不相信了,搖紅此刻被困籠子中,卻是詢問道:「你到底還練有什麼功法,怎麼骨頭能抵禦住鼠爪矛的攻擊。」
辟果敢冷笑一聲道:「只要達到海將級高手,便可正常練習的功法而已。在這南海西南,我坐上這個海巡衛的位置,你以為一點依仗都沒有嗎?」
這一番說下,我們只能黯然,毫無辦法,這樣的情況,都被人翻盤,或是我們的小打算早已被人識破罷了。
當然,我也在後悔,早知道抽冷子,給他要害了來一下算了。
當時,手忙腳亂的又要躲避,卻是來不及如此,只能現在後悔而已,辟七郎此刻也是踉蹌站起,卻是道:「阿爹,念在父子之情,你就給我來一個痛快的吧。^^
辟果敢大笑一聲道:「果然成長起來了,你既然能作出弒父的舉動,說明你的心智總算堅毅起來了,也不免我這麼多年小心護得你周全。」
這一下說詞讓我感到有些奇怪,也有些期待,事態會不會有轉機。此刻辟方族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此人正式辟七郎的親信之一。卻是道:「光今年以來,五少爺,試圖殺七老爺共計三十二次,都被我們小心化解。」
辟果敢有些冷笑道:「光你五哥,送給你的毒酒,我都幫你倒過三回。你其他哥哥在世的時候,對你下地手,我幫你遮掩過的,更不知多少次了。」
辟七郎有些感動道:「父親。」
辟果敢有些悵然道:「從小到大,你們這些兒子當中。我最喜歡你,所以你其他哥哥一個互相爭鬥而死,你這個毫無心機的卻是活到現在,這裡面我費盡多少心機。===總算在今日看到你成長起來。」
說罷,倒是有些慷慨之意。
隨後卻是道:「昔年你爺爺,也是在諸子中看重我,但礙於祖訓。只能暗中護我,最後將這份家業交到我手中。今日。這家業,我就交予給你吧。」
這一下,徹底讓辟七郎傻眼了,卻是感激道:「父親,你不殺我了?」
辟果敢卻是燦爛一笑道:「我等著你成長起來,都這麼多年了,今天看到你能如此狠辣準備動手殺我。我也算看到這一天了,要是你一副擔子挑不起來,我可真不知怎麼辦了。或許,就該讓老五得手殺掉你算了。」
我們這一幫人自是驚歎,辟果敢這另類的父愛。竟是如此,望子成材。一番周折,已經失敗了的我們,卻是看到了希望。
這老小子能放掉我們多好。
當下,遙遠這個老兒卻是叫道:「海巡衛大人教子還真是別有一番手段,只是辟七郎曾經向海神發誓效忠我們搖光族。****這事卻不知該如何了結。」
我當下在心中佩服起遙遠這個老兒,真正的一頭老狐狸,平素一點也看不出來。關鍵時刻他就顯出狡猾來了。
海神,就如一個無形枷鎖。
強如辟果敢也是無可奈何,縱使他殺掉我們這些人,海神那裡卻是交待不過去,一向看這個海神不順眼,但這個局面,我卻要靠著他來救命,真是一種莫名諷刺。
這是一個難題。絕對的難題。至少我們這幫人看來,或許是有人操控。辟七郎的鐵籠被打開了。
他有些羞愧地站在辟果敢的身邊。
辟果敢有些淡然地看著遙遠,卻是一字一字從容道:「做奴隸這事,我代替我兒子來做。這在海神那裡也是行得通的,我們只需要去海神殿去驗證一下就是了。我兒子答應得東西,我也給給你們,不過是個海堡與玉貝族地俘虜。不過我得說明一下,我做了你們的奴僕,這個辟方族及我兒子,就與你們搖光族沒任何關係了。你們日後也休想打別的主意。」
很決絕。遙遠訕笑了下,卻是同意了。
辟七郎卻是一臉,莫名的感動,直至眼淚流下,對著辟果敢跪下道:「父親。」
辟果敢有些無奈道:「養兒防老,我父親退位,我養了他三十七年,我退位給你,卻還得出去給人賣命。這是命也,奈何不了其他。好好幹吧,兒子。這辟方族日後就靠你了。」
說罷,我們這幫人卻是一個個重獲自由。
辟七郎滿臉羞愧,在辟果敢留下的幾個幹練下屬配合下,處理著答應我們的東西,一座巨型海龜馱著的海堡,以及玉貝族地兩千多人俘虜。
帶著辟果敢這個海將級高手,我們卻是離開了辟方族。
沒想到事情的結局會是這樣,看著身上的外傷逐漸復原的辟果敢,我覺得很奇怪,自然詢問起來,不過,這個胖子我很欣賞,首先一點他和我一樣是個胖子,甚至比我胖得更離譜,第二就是他對辟七郎這份感情了。
辟果敢卻是拿出一個藥瓶來,這藥瓶中卻是盛放著一些血紅色的液體。我有些驚訝道:「來自血海的海水?」
辟果敢搖了搖頭道:「聖地出產的原漿,稀釋了一下而已。」
我有些難以接受,道:「你不怕身體出異樣,這可是魔血啊,血海中那些海魚都是因此而變異。」
辟果敢有些苦笑道:「我這副身體就是拜此所賜,但是我也是因此而練成鐵皮神功與鋼骨神功。」
我看著他那身體,只能自我警信道:「我要減肥了,今晚開始節食。要我成年了,和你這個樣子一樣了,我還不如死了算。」
辟果敢沒好氣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這都是我因為受傷了沒辦法。你回頭再去海族皇城看看,那邊多少海將級高手,都是超級胖子。我這算啥啊,海元帥們,都是近乎圓球的存在,鐵皮與剛骨之功,已經練得縱使你拿著鼠爪矛也難傷分毫。」
這一點讓我意外,
只能辯解道:「我看過一個叫藍天侯的人,他也不是很胖啊,爵位比你還高。」
辟果敢笑道:「那藍天候雖然官爵比我高,修為可未必,這南海西南,身手能比我高多少的可沒幾個人。」
我有些淺笑道:「那我在海域,可得靠你做我地護衛了。只要你能護得我周全,這日後,你們辟方族,我必然贈送一點真正的好東西給你們。」
這四下的人,都在行軍,我們正在趕往玄鰲神龜海堡去,卻是沒人注意到我和辟果敢地私下談話。
我當下詢問起來:「你可知這搖光族的吻婚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辟果敢面色凝重道:「這海族太多種族,很多種族也分了多少分支。每一支裡面風俗都有區別之處,所以,外人很難摸清楚這些習俗的問題。」
看著我和辟果敢聊天,遙遠這個老兒卻是向著我們看過來,我當下不作聲色卻是向著辟果敢請教起水符的問題。
不一會,搖紅邊走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我們兩人討論,卻是插嘴給了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看著她如此小年紀,有此成就,辟果敢也很驚訝,當下我們三個人討論開來。
在討論中,我也得知,諸多海族強人中,所使用出的水符攻擊,幾乎威能是辟果敢七八倍到二三十倍的大有人在,難怪這些海族可以頂抗太古魔道地傳人了。確實是有些依仗。
當然,我也是看到了希望,怎麼說,我也應該比這些海族,更適合習練《九陽神功》,當下,更堅定了自己的目標,一定要看到二陽分水訣的正本。
一番敘談中,時間之快。當遙遠等人提醒我們玄鰲神龜海堡到了時,我們方停頓下來,我對著搖紅道:「辟果敢大人的武藝是我們當中最好的,雖然前面是敵對關係,但等後面去了海神殿,他卻成了我們的奴僕。不如就由他護在我周圍吧,也省得你們辛苦了。」
搖紅有些不大情願道:「我們搖光族的族長,怎麼要他護衛呢。」
我卻是依舊笑道:「沒事,我和他聊得來嘛,都是胖子。正好可以請教水符運用法門。再說了,以我的身手。殺人沒把握,自保還是可以地。」
當下這爭執,卻是引來更多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