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片狼藉,誰也沒想到,實力最弱的我們,會最後檢了便宜,當然這一切都得靠了點運氣,加上我們自己的地利問題。
那一處海崖,的確是好位置,不容別人發現。海夷族與搖光族自是在打掃著戰場,殘留下來的海騎拖動著諸多護甲與武器。
遙力卻是對著我們有些憂心道:「剛才我們搶佔海堡,雖然沒費什麼力氣,但是卻跑掉了一個人。」
我看著他的樣子,知道肯定有問題。
遙遠直接問道:「到底是哪一族的。」
遙力卻是道:「是上三十六族辟方族的一個家奴,對著我們恐嚇道,這個海堡是海巡衛辟果敢大人七公子的產業。」
「海巡衛?」我自是好奇。
遙遠朝著我解釋道:「海族眾多,皇族難以管理,便每隔數千里分封官職,大者為王,中者為侯,小者便是這海巡衛。」
海狼跟在旁邊也道:「難,難,難對付了。」
遙遠繼續道:「我們搖光族也有不少王侯,不過散落在各地,那些都是宗族裡的強人,我們現在卻難辦了,這辟方族雖然不算強,但能坐到海巡衛的位置,手中至少三四萬人馬。」
不過遙智卻是道:「這個木昆族定是那個七公子自己收納的附庸族,兩者說不準是什麼關係呢。」
我也只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現在缺得就是人手,木昆族與紅沙盜留下地這麼多裝備。只要有足夠的人手,便能武裝起一支隊伍。只有軍隊在手。什麼難題都好解決。」
遙遠有些捨不得地看著鼠王的屍體,卻是道:「若捨得這鼠王地屍體,我倒是可以換些人手回來。百十海里外,有個逐浪堡,那堡是一個海奴販賣市場,若是這個鼠王賣出去,怕是多少奴隸都能買回來。」
我也建議道:「這木昆族在自己城堡中,怕是也有不少財物。這些財物,可以用來結交那個海巡衛的其他兒子,這樣一來,一場戰事倒可避免。」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面想法,成不成,真還是不知道了。緩緩在遙藍陪同下,我卻是感到自己的無力,如果有一鏡靈在手,就不會如此凶險地小命寄托在他人手上了。
除了手腕上的匕首,我別無其他依仗。這樣的日子下去,只有絞盡腦汁幫這幫搖光族人了,若他們敗亡,怕我立刻成為他人手中的貨物。..
最為關鍵的是,我想獲得二陽分水訣,能遇到海族,似乎宿命地意義就在於這個功訣,海族諸人通過這個功訣倒是演化出如此多的功訣,我如果學成,再挑上幾種水符對敵的手法。倒也是不錯的選擇,縱使日後回到修士界,只要有水便能添上幾分戰力。
在遙藍的帶領下,剛剛到手的海堡倒是環境不錯。遠比先前那個狹窄的海堡強多了,雖然水面依舊在城堡頂上漂浮著。
但是這個海堡一點不給人壓抑感,最為可貴的是,這海堡一處,還被引入了海水,形成了一個海底湖諸多海騎就養在其中。
這樣的一個城堡,諸多情況在營建的時候就已考慮。這樣一來,我們只需要小心翼翼。防守就是。
當然。我觀看了木昆族與紅沙盜地廝殺,卻是得出一個結論。這幫海族,與人類的戰爭相比,遠遠遜色,雖然知道了設伏和伏兵的運用,但在戰陣上遠遠差太多。
我對著遙藍道:「若是把這些海騎組成騎陣,然後,諸多海王叉海矛,捆紮起來,這樣一來,只要有一個人控制著兩頭海騎,靠著海騎在海洋中的游動速度,怕是殺傷力不比你們親自上陣砍殺要小。
遙藍卻是道:「這些海騎非常溫馴,與你們人類的馬一樣,不要說是兩個,二十個一樣沒問題,只是我們需要時間操訓它們。」
我只能道:「太多了,會影響轉向,最多四五頭就可,這樣一來,進攻的範圍也有近二十米,這樣有個幾十組戰陣,你們的戰力會立刻上升的。」
正商量著,遙智卻是慌張跑來,對著我們道:「辟方族的戰書已經到了。要求我們即刻讓出城堡,否則,他們就派兵攻城了。」
「這麼快?」我有些驚訝。
另一邊,遙遠與海狼也是朝著我跑來,兩個人臉上此刻徹底慌亂了,遙遠這個老兒,又是朝著遙藍使顏色。
我有些不快道:「有話就直接講吧。」
遙遠一臉苦惱道:「這海堡,曾經就是我們這一支搖光族的祖地,如今得來,若然輕易交出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海狼結結巴巴道:「若不交,交,人家打過來,來,來。」
我卻是擺擺手道:「縱使他們打過來,也是威嚇為主,這個辟方族七公子,肯定兄弟眾多,又不是一個,豈能調派出多少兵馬。遙遠周邊交好地朋友不少,趕快想辦法,借些人手吧。」
遙遠有些為難道:「這附近還有另外一支搖光族人,不過,他們當年與我們鬧分歧,早已分家,當初都一個個說好了,終身互不相擾。」
我有些如看白癡一樣看著遙遠道:「那你就告訴他們,丟失多年的祖地被你打回來,但是現在沒法守,看他們守不守,如果守,這海堡,一家一半。就這樣講,讓他們去決定去。」
海狼有些慌張道:「辟方族人,人可比木昆族的厲害多了,我們就是來了人,也怕不夠守的。」
我看著他結巴得難受,卻是道:「你多用短句說話,看看。」
隨即,便是將我剛才講地,海騎矛陣講出來,當然為了更有把握獲勝我小聲道:「待會,縱使辟方族人來了,我們假意投降讓城,騙他們進城一半人,然後再把海堡門放下,以我們的人手,全力擊殺這一半人。當然,對方要真來個萬把人,我們還是直接投降好了。」
雖然有些洩氣,但我還是保命先。這幫搖光族人,就如爛泥一般,天生太虛弱,怎麼捏把都成不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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