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崑崙掌教的戒子,一手這個戒子,看上去也不錯,只是此人的這個戒子到底有何功用,此刻無閒暇,只有等後來再研究了。
不過我很奇怪,那人身上怎麼連件兵器都不帶,來這個絕地。
也不煩神了,我手輕輕一推,就如一個頑童去他爹的書房裡搗亂一樣,在吱呀一聲門響之後。我偷偷走了進去。
僕一進來,就是一個照壁,上面倒寫了不少字,在清淼等人的教育下,我倒是對這些上古文字不怵。
挨著看了下來,寫著:能入此門者,便是有緣之人。此處,乃我隱居避世之地,還望勿要隨意擾動。東廂房處有物相送。
這一段寫完,卻寫了另外一段話:
千載光陰,彈指而過,你終究沒有歸來,妄費心計營造出此二人避世之地,一封信,卻為救你姐姐,去碰我師兄辣手。
千載思念,
千載擔憂,
千載怨悔。
我妻,你到底身在何處?
肺腑玉化,七脈生花,大限之日今到矣,你南榮大哥的剎那芳華我終抵受不住了。那天地初分時的露水,枉費師兄辛苦卻找尋不到我。廝守千年的誓言,你卻離我而去。
千年,
你只給了我三百七十一天。
剩下的日子,只能追憶這三百七十一天。
我妻,你到底何日歸來?
剩下沒有了,我讀完,一種難受的感覺夾雜在胸間,這九玄真人,似乎與對頭女子結了婚。兩個人營造出這片絕地以躲避糾葛。但妻子又因為一封信出去了。臨行前還禁錮了九玄真人。
當然那女子的對手,就是九玄真人的師兄了。打傷九玄的還是他妻子的大哥南榮。不過九玄的師兄為了醫治自己的師弟,還找了天地處分時地露水。
哇,是天地處分時的露水。那我不是找到他師兄就能找到天地處分時的露水。不過想想也渺茫,真不知道這是多少年前地事情了。
這個九玄真人能夠在重傷之下,活了千年,顯然也是功力玄通之人。想及他千年的等待,真是一個傷情之人。
慢慢走向東廂房,那不知何種材質的門,如嶄新一般。毫無任何歲月的痕跡,推開門後,一張小桌上,擺放著一個玉碗,玉碗中還有一個玉簡。
只是令我很奇怪地。那玉碗上,卻有四個缺口。小桌上,還刻著一些字:此地近乎萬里被我封閉,唯有此碗可以變化出口隨意出入,不過欲使用,必需練會玉簡中功法《造化訣》
這一次真是讓我震驚,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兩件東西,對我而言,卻是將整個絕地送給了我。
有了森羅絕地,我們崑崙幾乎擁有了一座寶庫。似乎頗對不住戰台派呢,他們的宣武大會今後怕是開不成了。
將這兩件東西,拿好後,那桌面上又是一排字出現:閣下收我重禮,望找尋到我妻消息,若被我師兄鎮壓。望救之。
我妻名檀蘿。
我想了一想。似乎南榮的名字在血海地鎮魔塔林中,檀蘿卻是沒有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這個九玄真人到底在何處。只能挨著屋子鞠了幾躬,結束之後,帶著難以說出的情緒,走了出去,當走出門扉十多步,便聽到身後,轟然聲大作,再往後瞧去,這座仙府就如沒出現過的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那個玉碗被拿走後,就是消息被引發了,那個九玄真人算得倒是很精準。不過都已經這麼多歲月過去了,我到哪找這個檀蘿的消息呢。
當步出洞口處,我只見,一臉絕望的王九九與李哆嗦,看到後,如不可思議一般,瞬間將臉色變成驚喜。
「范掌教,你總算出來,我們兩個剛剛都決定走了。你怎麼在裡面足足待了三個月啊。」
這一下,輪到我傻眼了。
「怎麼可能,我只是在裡面待了一會啊,我感覺連半天都沒有。」
但隨即,我想到了可能,那處迷陣,會什麼能夠如此厲害,那幾居化為粉末地屍骨的主人,也是與我一樣的感覺,時間其實才過一點點,在迷陣中稍微多查探了一番,卻在迷陣中耗盡了一生。
回首望向那洞口處,那八個秀氣的字跡:內有迷陣,敢入者死。卻感覺到了無比猙獰。
真的是敢入者死啊。
想來必是檀蘿所刻畫,那麼那個迷陣也必然是她所設,果然是蓋代魔君的妹妹,手段實在殺人不留痕跡。
後背瞬間冷汗流出,我愣在那裡許久,說不出話來,直到王九九搖了幾下我,方道了一句:「我剛才是檢了一條命回來。那迷陣實在是太厲害了,在裡面只是半個時辰,便是三個月了。」
上古人物的道法,果然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想像的。趕緊出了這怪異的山腹,我大口的呼吸這新鮮地空氣。
當然,也把收穫的鏡靈,拿出來給這二人現一現,五枚鏡靈擺放在兩隻螃蟹的貝殼上,我對迷陣中拿來的鏡靈特別感興趣。
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人士所用的。
王九九與李哆嗦一起道:「這是掌教用性命危險得來地東西,我們兩個就不好意思要了。
反正三個月前,我們也各自得了十多面鏡靈。」
我只能感謝道:「那就多謝你們了。這三個月餵養這些幼小靈獸實在費心了。」
王九九與李哆嗦一個個幫我查探這幾枚鏡靈地靈能,俱是千魄,只不過都是三五千魄檔次的貨色,著實讓我失望了一下。
但當看到鏡靈地背面時,王九九卻是失神道:「百子鏡,都是變異的百子鏡。」
我一看有轉機,急切問道:「到底何謂百子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