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踱著腳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李沖蹲在牆的一角眉頭緊鎖,離門口最近的地方站著三個英俊的少年,一少年倚靠在門邊,一少年焦急的望著門外,另一少年看著院子裡的秦皓和李沖。
「他會不會是出事了?」李沖猛的從地上站起來,大聲地問道。
四個少年的目光紛紛投到他的身上,李沖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對他們道:「他父親還沒走,我去找他父親問問。」
李沖和秦皓兩個人衝到何老爺子所住的客棧,何老爺子躺在床上咳嗽個不停,看到李沖和秦皓進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故作鎮靜的問他們道:「你們是誰?」
李沖客氣得體地道:「在下李沖,這是我兄弟秦皓,冒昧打擾何老爺了,我們都是何小弟的朋友,前幾天何小弟奉命進宮看望她的姑姑清妃娘娘至今未歸,我們有點擔心何小弟的安危,所以特來問問何老爺。」
何老爺子思忖了下才想起李沖所說的何小弟就是自己的女兒,也難怪,她這個女兒一直穿著男裝,被人誤會成男人也不足為奇。想到自己的女兒在外面交了這麼幾個重情重義的朋友,他心裡感到一陣的欣慰。
「何老爺子,是我們太唐突了,我們真的是很擔心何小弟的安危,不見到他平安歸來我們這心裡就擔心吊膽的。還望何老爺子告知我們何小弟的下落好讓我們安心。」李沖眨巴著眼睛充滿期待的望著何老爺子,秦皓站在他身後,與他是同樣的表情。
何老爺子歎道:「她好幾日末來看望我這個爹爹了,不聽你們說我還真不知道她進宮去見她姑姑了!」
李沖轉過頭來與秦皓面面相覷,聽何老爺子的語氣,絲毫不像似開玩笑,沒有問出消息,二個人倍感失落。
何老爺子道:「在京都我還有幾個朋友,我向他們打聽看看,但願她別出什麼事,我們何家就她一個孩子了!」
李沖、秦皓訕訕地從客棧裡出來,街頭的公告欄上聚滿了議論紛紛的民眾,他們撥開人群走近一看,心頭頓積了一肚子的火氣,原來公告欄上張貼的是要把秦淵斬首示眾的公告。
「李大哥,我不能等了,計劃現在就要進行。」秦皓急急地道。
李沖點點頭道:「先把朝廷裡的幾個貪官污吏給做了,晚上再殺到其他大臣家,把那些裝B的老東西擄持起來,媽的,他一天不放人咱們就不收手,以後每隔1個時辰咱就殺他的一個人向他示示威。」
秦皓稱讚道:「主意不錯,那就照李大哥說的辦。」
李沖問:「其他人都來了嗎?」
「都在這邊候著呢。」
「那好,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正式跟他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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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不見了,何老爺子急得團團轉,自己的女兒進了皇宮去見自己的妹妹,可他這個當父親當哥哥的卻進不去也無法見到他們,他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去找他的好女婿幫忙。
獨孤軒在京都有好幾個秘密的商號,何老爺子每回想找他都是通過賭坊的人報信,然後約在郊外的一家偏僻的小酒館裡見面。
這會,何老爺子就坐在這間偏僻的小酒館裡焦急的等待著獨孤軒的到來。獨孤軒支支吾吾的對他說清妃在宮中遇難之事,何老爺子聽罷暈了過去,約摸過了半刻鐘他才醒過來,又問起了何悠的事。
獨孤軒奇怪的看著何老爺子,未敢說出自己曾把她囚禁起來的事,何老爺子傷心地說道:「悠兒的幾個朋友來找她,說她自從見宮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軒兒,悠兒會不會也像小清那樣遇害了?」
難道她不是被她的那些朋友帶走呢?可是誰會帶走她呢?差點忘了,我派去守著她的那些屬下一個個也都沒有回來,難道是另有其人把她劫走了?獨孤軒瞟了一臉焦急傷心的何老爺子,安慰道:「何叔,我想悠兒應該會沒事的,我這就派人去找找她。」
何老爺子激動抓著獨孤軒的手道:「好,軒兒,你一定要把悠兒找回來,我就她一個女兒了,我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何叔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不管他是誰,我定饒不了他。」
「軒兒,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我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是個好男人,把悠兒交給你,我放心。」
獨孤軒的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不知道要是何叔聽到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兒他會有何感想呢?何悠啊何悠,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歡喜為我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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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光明正大的來臨,身在京都的官員一個個人心惶惶,他們的一些同僚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殺死,殺手還放出話來說,朝廷不放了他們的人他們就每隔一個時辰殺一名朝廷官員洩憤。天氣漸漸暗下來,這些官員沒有一個人坐得住的,均在家踱來踱去,生怕自己在下一刻就被殺手給殺了,眼看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所有的大官小員均跑到丞相府去請示。
上官丞相望著手底下的一幫官員,除了幾個傲氣耿直點的再加上一個獨孤天,京都內的所有官員幾乎都蜂擁到他的府上來,同僚被殺,他這個做丞相的自然要責無旁貸的去調解,只是如今事發突然,他也一愁末展!
「丞相,你要救救我們啊……」
「是啊,丞相,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下官們惶恐得很,那些殺手實在是太厲害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給殺了,下官員家中的那些武師侍衛誰也擋不住他……」
「丞相,你想想辦法啊……」
「那些殺手都是對低一級的官員下手,身居高位的倒沒聽說有哪位官員遇難,是不是你們這些低一品的官員平時做多了傷天害理之事人家才對你們下毒手的?」一個正二品的官員輕蔑之中帶著得意洋洋的語氣說道。
喧囂的大廳頓時靜了下來,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員均不滿的怒視著剛才那個說話的傢伙,劈哩叭啦你一言我一語的口水立即把那個正二品的官員淹沒,遭受到眾人的排擠,估計他以後官途渺茫!
上官丞相虛歎一聲,他埋在心裡的話從這個正二品的官員嘴裡說出來就遭到前無未有的反駁,他慶幸自己沒有說出這種不知輕重的話語,所有官員的矛頭全都指向那名官員,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靜默一旁不語,過了久久,爭吵聲逐漸平復下來,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丞相,要不咱們大傢伙一起進宮央求皇上把那名殺手放了?」一個官員提議道。其他官員聽罷彷彿看到了前方一片光明,大傢伙一齊附合的點頭討論放人之事。
上官丞相斜睨了一眼提議的那名官員,目光犀利,那名官員嚇得把頭縮了回去。上官丞相安撫道:「各位大人回去稍做休息,本官這就進宮稟告皇上,至於放不放人由皇上來定奪。」
大家誰也不肯回去,丞相府守衛森嚴,還有宮內的高手坐鎮,留在丞相府比回到自個兒窩裡安全多了,當然了,皇宮比丞相府更加安全。於是眾人不管不顧的非要陪著丞相一起前往皇宮。
「砰,砰,砰……」
皇上氣憤的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摔到地上,氣乎乎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名官員代表,「上官丞相,你有何高見?」皇上頭疼的把問題拋給上官丞相去解決,上官丞相全身冒著一層虛汗,雖然在還沒進宮之前他就知道皇上會問他這個問題,然,等皇上真正問出口,他心裡的惶恐比他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上官丞相鏘鏘有力地道:「放人,有損朝廷的臉面,況且要是讓黎民百姓知道朝廷是受了殺手的威脅就放人,讓周邊小國知道,豈不笑話我們南望國,所以臣以為朝廷的威嚴絕不可弄丟。」
皇上認可的點點頭,「愛卿所言極是。」
「可……可……皇上,被殺的那些官員怎麼辦?」一個耿直的官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上舒展的眉頭又蹙起來,「丞相覺得呢?」
上官丞相艱難地道:「微臣……微臣以為咱們南望地傑人靈,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之分,為國捐軀當死而無憾……」
就在上官丞相快咬不下字的時候一個太監進來道:「啟稟皇上,獨孤軒求見。」
皇上高興地道:「宣他進來。」
「是。」
獨孤軒走進來,不卑不亢地對皇上道:「草民獨孤軒參見皇上。」
「平身吧。眾愛卿先行退下,朕有要事要與獨孤軒商量。」皇上對底下的官員擺手,眾官員退下,皇上對獨孤軒笑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按皇上的旨意一切已辦妥當。」
「那就好。清妃,你的心願朕已替你完成,這是朕唯一能做的對你的補償,殺你的兇手朕一定會找出來,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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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際開始冒著絲絲的白光,李沖和秦皓一夜無眠,眺望著皇宮那座磅礡寬大的建築,秦皓悠悠地道:「也不知道我哥怎麼樣了?」
李沖道:「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竟然第一步計劃沒有成功,那麼今日午時我們就來實施第二步計劃。」
「看來只能如此了!」秦皓歎道。
「何小弟還是沒有找到嗎?」
秦皓搖搖頭,「京都的大小旅館都找過了,沒看到人,現在只剩下兩種可能了,第一,她可能在皇宮,第二,被什麼人囚禁在了隱蔽之處。興許把我哥救出來了我哥會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李沖吞吞吐吐地道:「何小弟和你哥……」
秦皓好笑地笑道:「李大哥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你那何小弟的身份?」
李沖滿臉疑惑:「什麼身份?」
「她是女的,是老將軍府裡面的那個三公子休掉的妻子。」
「……」李沖似是被嗆到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