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雖然不是賭博高手,但卻有著十幾年的賭博經驗,再加上身為渡劫者的速度,是絕對不會在安排牌序這種小事上出錯的,但事實擺在眼前,他給自己分的明明是一張Q和一張A,可發牌員擲到桌上的卻是一張Q和一張2。b111.net而魯費羅的那張明牌,則變成了10。
「十二點,太小了。」魯費羅笑著,「如果我的暗牌大於二,你就輸了。還是再要牌吧。」
「我是不可能出錯的,發牌員也沒作弊,可……」風震注視著魯費羅,想不通方纔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梅欣欣在旁看著,發現風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也猜出其中有什麼不對,狠狠地瞪著魯費羅,低聲問風震:「這傢伙是不是搞鬼了?」
「不清楚。」風震低聲回答,「剛才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但我卻不知是什麼。這傢伙一定不是簡單人物。」
「輸掉一半,我們還是賺了。」梅欣欣看了看桌上的籌碼,不無擔心地說:「別節外生枝了,老薩姆那件事,我越想越是後怕……」
「不。」風震眼裡閃爍著寒光,「我從不在危險面前退縮。」說完,他向魯費羅冷冷說道:「真是厲害。不過我並不在乎,讓發牌員發牌吧。」
「這位先生要求發牌。」魯費羅笑著沖發牌員點了點頭,發牌員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將一張牌擲給風震。
如果說,魯費羅在剛才發牌的剎那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牌,那麼他一定會將自己的暗牌換成A,這樣他就有了必勝的黑傑克牌型,風震無論再怎麼努力,也挽不回敗局。
那張牌在空中飛著,落在風震面前桌上,這一過程在風震眼裡看來,緩慢無比。那是一張8,正是他之前排序時安排到第五位的那張牌,他微微一怔,快速地將這張8和魯費羅的暗牌做了調換,魯費羅的那張暗牌果然是A。
「他用某種方法,變換了前四張牌,但沒有動第五張。」風震暗想著,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假裝打了個噴嚏,如此就算有人感覺他的身體形態突然有所變化,也不會在意。
「現在他的手裡是一張10和一張8,十八點,我的則成了十三點,點數上少於他,不過我還可以再要牌。下一張,按我安排好的順序,應該是一張7,二十點。如果他再用那種看不見的手段換牌,我就危險,如果不用,他就輸定了。我剛才的動作,常人絕對無法察覺,他應該以為自己的暗牌還是A,所以應該不會再用那手段。如果一會兒他翻開暗牌,那牌仍會變成A,就只有一種可能……」
風震一邊暗暗思索著,一邊站發牌員打了個手勢。發牌員在方才發牌的剎那,隱約看到那是一張8,但沒想到竟然是一張A,不由覺得有些驚訝,最後搖搖頭,以為那只是自己一時看花了眼,又給風震發了一張牌。
魯費羅看到那張本來屬於自己的黑桃A,臉色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這沒逃過風震的眼睛。風震微笑著,略略有些得意--自己終於也讓這個神秘的傢伙驚愕了一次。
「一張7。」風震拿著剛被發到面前的牌,笑著對魯費羅說:「加上原來的Q、2和A,我一共有二十點。除非再要到一張A,否則我就會爆牌辦輸掉這局,所以,我停牌。」
「閒家停牌,請莊家開暗牌。」發牌員輕鬆自在地說道。
魯費羅久久注視著風震,好半天後,突然笑了:「高手的確是高手,我不該輕視你。」
「當然。」風震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對方:「小伙子,我開始玩牌的時候,你可能還在學校裡尿褲子呢。」
「也許吧。」魯費羅禮貌地笑著,「但年齡的高低代表不了實力,很遺憾……」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翻開了那張暗牌。
那張風震剛剛換成草花7的暗牌,竟然變成了草花A。
「我是黑傑克。」魯費羅保持著笑容,「所以您輸了。」
周圍再次響起一片驚歎聲。
風震注視著魯費羅,臉上沒有出現輸了大筆鈔票的賭徒那種瘋狂的表情,相反,他很鎮定,用低沉的聲音對魯費羅說:「我雖然不是職業賭徒,但也賭了十幾年。我可以確定,沒有人能在我眼前從容出千作弊。但你卻做到了。我想這只有一種解釋。」說完,他微微一笑:「我剛才說了,我從不在危險面前退縮,但這不代表我會為了明知不可為之事,而拼上自己的老命。我不玩了,請幫我將這些籌碼換成現金。」
「你要走?」魯費羅還保持著那種禮貌的笑,輕輕搖了搖頭:「那可不成。這價值數百萬的籌碼倒在其次,你令韋茲家顏面掃地,可不是一走就能了結的。」
「韋茲家?」風震和梅欣欣同時一驚,沒等兩人有所行動,魯費羅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剎那間,風震的如同抽筋一般,擺出了奇怪的姿勢,劇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你幹了什麼?」梅欣欣一拍桌子,呼地站了起來,指著魯費羅,一臉的激動。
「坐下!」風震大吼一聲,目光始終籠罩著魯費羅。周圍的人被風震這怪異的舉動嚇壞了,紛紛離座站到遠處,賭場中其他的玩家也被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向這邊望來。
「你是異能者。」當梅欣欣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後,風震對魯費羅冷冷說道:「只有異能者,才可以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換牌,而現在我的胳膊,也已經被你的異能控制了,對不對?」
「不光是胳膊。」魯費羅輕輕搖頭,剎那間,風震感覺自己的兩條腿突然不聽使喚,強烈的痛楚從整條腿的各個部位傳來,令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強忍著沒有出聲,只是怕梅欣欣過度擔心。感應力在他自己體內遊走,很快,他就驚訝地發現了痛苦的來源--他四肢的肌肉完全改變了與骨骼正常的連接方式,本來應該緊緊連在關節處的肌肉,卻連在了長骨的中央,本來應該包圍整根骨的肌肉,卻完全與骨脫離。
「我的異能,就改變整體物中不同組成部分的結構與結合方式。所以不管你是怎樣高明的賭徒,都不可能贏我,因為我可以憑著我的異能,將牌上的油墨移動成任何我想要的花色。同理,我也可以讓人體內的肌肉、血管、骨骼等等不同組成部分,按我的意志進行重新結合。現在我想問問你,一個四肢癱瘓的超人,還能躲開子彈嗎?」魯費羅微笑著,帶著嘲諷的口氣說:「感覺到恐懼了嗎?你不該得罪韋茲家,因為這是一個勢力遠超出你想像之外的大家族,是明威爾地下的王。」
梅欣欣又忍不住了,她想立刻撲過去,將這個該死的傢伙打個鼻青臉腫,但沒等行動,風震先笑了起來。
「地下的王?」他用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表達著對韋茲家的不屑,同時猛地利用腰向向前一撲,精神能量澎湃爆發,為他腰臀部的肌肉注入強大的力量,推動著他整個人向前飛出,沒等魯費羅弄清發生了什麼事,一口森白的尖牙,就已經刺入了他頸部的肌肉,刺破了他的血管,鮮血的血被快速地吸入那牙齒中,流進了風震的身體,風震受損的四肢,也在這一刻開始快速恢復,十幾秒後,就重新受到了風震的控制。
魯費羅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一個四肢失去行動能力的人,竟然可以用這麼恐怖的方式來殺自己,他想掙扎,但無濟於事--連村上野這樣的雙生者在風震的利齒前都無力回天,他一個普通的異能者,又有什麼辦法?
賭場沸騰了,尖叫聲連成一片,膽小的賭客拋下桌上的籌碼,驚恐地逃向外面,膽大的和遠處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賭客,則慢慢後退,在自己認為安全的距離內,抻長脖子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場景,更有一些人趁機將別人的籌碼使勁朝自己懷裡塞。
發牌員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得昏了過去,而旁邊舊上的賭場職員,則拚命按動了警報,片刻之後,十幾個穿著黑衣,手持武器的男子從賭場四處集中過來,但沒等他們將槍舉起,梅欣欣已經興奮地叫著,拿起一張椅子砸倒了兩個,等他們舉起槍要對準梅欣欣時,風震已經鬆開了被吸乾了血的魯費羅。
「韋茲家的場子是吧?」他冷冷地自語著,「那麼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旋風般地出擊,一陣呯呯聲響過後,十幾個打手全都飛了出去,有的摔在賭桌上砸翻了桌子,有的掛在了吊燈上被懸嵌在了半空,賭客們這下徹底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搶著抓起籌碼,向外面沒命地跑去。
很快,賭場就人去屋空,只剩下一堆翻倒的賭桌、毀壞的賭具,和無數大大小小的籌碼,除此之外,沒有一個人--風震和梅欣欣也已經趁著混亂溜了出去,順手砸爛了籌碼兌換處的鐵門,隨便拎了一箱錢出去。
「得通知陳恪一聲。」風震一邊拉著梅欣欣向外走,一邊掏出了手機。「誰知道韋茲家還會派出什麼樣的傢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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