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武安大叔可能已經不在島上了。b111.net」陳恪若有所思地說著,「不然,這邊發生了這樣激烈的戰鬥,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感覺得到,一定會趕過來看個究竟。他現在仍沒現身,恐怕是已經利用某種領域力量離開了。接下來,我想就幫柳陌將那個科研所破壞掉吧,我感覺那東西是比核武器更加可怕的威脅。」
「是啊。」風震點了點頭,「核武器雖然厲害,但幾個大國都已擁有核力量,相互制約下,誰也不敢輕易運用。但那些生化人就不同了,使用起來不違背任何國際條約,而且力量又強得可怕,對手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與能力。而且說起來,如果這隱形人軍隊真形成規模,恐怕想要在短時間內消滅敵國高層,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一定不只這麼簡單。」看著柳陌在一旁難過地咬著嘴唇,陳恪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後,下了結論:「精神能量者一定不是一盤散沙,我想,或許各國都會有某種精神能量者的組織,這些組織參與並影響國家政權,形成一股地下力量。有這種強大的地下力量在,聯邦政府絕不敢輕易向別國動手。」
「是的。」陳恪的話讓柳陌輕鬆不少,急忙接著說:「這些生物武器也只是能讓聯邦在正面戰場上佔盡優勢而已。不過只是如此,也已經太過可怕,所以我才一定要來這裡挽回我造成的災難。」
「我所知的高手,還有兩個。」陳恪緩緩說道,「一個是被稱為暗殺天才的凱瑟林,另一個是我始終對他心有忌憚的賈斯塔。」
「除了這兩個高手,還有不少擁有隱形異能的生化人。」風震皺著眉頭說,「那些傢伙雖然對我們沒有大威脅,可卻能令我們不得不時刻集中精神防範。還有官方的軍隊,要是趁機襲擊,也很令人頭痛。」
「沒錯。」陳恪說,「而且遊戲方是否還有自己的高手,我們也不得而知。最壞的情況,是遊戲方將那位六生者請來。」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向下一沉。六生者,那是怎樣強大的存在,不用見,光憑想像便可以感覺得到。如果這個傢伙真的出手,四人有死無生。
「想太多沒有什麼用處。」看到大家陷入沉默,陳恪突然笑了,「怕什麼?本來我們就是一無所有的人,本來我們就是早該死掉的人,本來我們就罪孽深重,該墜入地獄之中。如今就算最終會死,至少我們活過了這麼精彩的一段日子,不也值了嗎?」
「沒錯。」風震也笑了起來,「瞻前顧後,不如勇往直前!」
「那我們還等什麼?」陳恪環視三人,沖柳陌微微一點頭:「指引我們的方向吧。」
「多謝。」柳陌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只因這三個富有犧牲精神,心存正義的人,真的打動了她。
沿著密林向前,一路上,陳恪和風震一點也不敢鬆懈,時刻用各種感應力搜索著周圍,不給任何偷襲者以機會,同時將所有感知到的攝像機毀掉,始終不讓遊戲方清楚地看到和聽到他們。不知是遊戲方故意沒做安排,還是賈斯塔與凱瑟林兩人覺得這裡不是動手的好地方,幾人一路向前始終平安,一直順著向下的山坡來到了平地上,再穿過幾處陳恪、風震和梅欣欣三人都覺得熟悉的地方,來到了地獄城附近數里處。
「真是出乎意料地順利。」風震邊走邊說,陳恪看著前方的地獄城,隱隱覺得一場惡戰似乎就在那裡等著自己,卻是一點也不敢大意。柳陌對周圍的地形非常熟悉,帶著幾人穿越捷徑,不走城外公路,而是從隱密的小路接近了地獄城。在這條小路附近一公里的附近內,竟然都沒有攝像機,也省了陳恪和風震的麻煩。
但一進入城區,陳恪就感覺到了無數相同的電磁場,不問可知,這地獄城舊城中,一定佈滿了攝像機和話筒,這些監視設備以鋪天蓋地之勢將眾人包圍,任他們有通天之能,也沒法將遍佈四處的這些裝備都毀去。
「這裡是休閒區。」柳陌指著周圍那些看起來像遊樂場和酒吧一樣的建築說,「應該沒有什麼監視設備。」
「不,你說錯了。」風震搖頭一笑,「現在這裡可以說是天羅地網式的監視區。」
「應該是後來安裝的。」柳陌怔了一下,看了看空曠的大街和無人的建築物,皺眉說:「看來遊戲方早就想到了我們能解決那兩個雙生者,所以一開始就在這裡布下了監視器,好讓那些貴賓能夠再看到一場精彩的演出。」然後,她用極低的聲音說:「陳恪,科研所就在地獄大廈附近,我知道有一條秘密出口,可以讓我們不必進入大廈,就能到達地下的科研所。」
「先等這邊的戰鬥完結再說吧。」陳恪揮了揮手,一指旁邊的一家彈子房,示意風震帶兩位女士躲到裡面。風震也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見狀立時會意,拉著兩人的手,快速奔向彈子房,躲進了裡面。
「出來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陳恪高聲說道,同時解除了對氣息的控制,將三生者強大的氣場釋放了出來。這等於是向隱藏著的敵人發出了挑戰的信號。
很快,一股與陳恪氣場相當的氣場,就從七、八十米外一幢五層建築的頂層傳來,帶著兩位女士躲在彈子房中的風震不由悚然一驚:「這……是三生者!」
「三生者?」梅欣欣驚呼一聲,而柳陌則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的陳恪。
陳恪從那氣場中感覺到了賈斯塔的氣息,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賈斯塔絕對會是個高手,這在之前他就已經料到了,但真的發現賈斯塔竟與自己實力相當時,還是令他感覺心中一顫,有種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的矛盾感覺。他緩緩抬頭,向氣場傳來處望去。
在淡藍色的落地窗後,是米色的窗簾,一隻大手輕輕將窗簾拉開,再向前一推,那面巨大的窗子,便一下變得不再透明--無數裂紋迅速在其上蔓延,形成了複雜的蛛網圖形,然後,整扇窗嘩啦一聲碎裂成無數細屑,辟哩啪啦地掉了下來。
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西裝的光頭男子,出現在那消失了的窗子後方,沒繫上方鈕扣的白色襯衫,向左右兩邊微微敞開,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他一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上那些極短的胡茬,一手高高地舉起,沖陳恪晃了晃。
「好久不見,你變強了!」他帶著微笑,如同向老友問好一樣向陳恪打招呼,陳恪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會強到這種地步。」賈斯塔一邊笑著,一邊踢開落在腳邊的碎玻璃。「辛德瓦爾和村上野都是被你解決的?」
陳恪對賈斯塔有一種沒來由的好感,或許是因為他這人看起來很隨和,容易親近,也或許是他從未從賈斯塔的氣息中感受到邪惡或是其它什麼負面的東西。他總覺得賈斯塔應該是風震那樣的人--不是因為罪有應得才進入了遊戲,而是因為別的什麼特殊原因,就如同陳恪自己一樣。
而且,他也隱約地感覺到,賈斯塔絕不會是辛德瓦爾那樣好戰的狂人,他覺得也許賈斯塔可以成為同伴,而不是敵人。所以他衝著對方微微一笑,但卻並沒有回答問題。
「那時我就知道你不是簡單人物。」他對遠處的光頭男子說,「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簡單。」
「過獎了。」賈斯塔很有魅力地笑了笑,藍眼睛裡的光芒時隱時現。「初見時,我其實和現在的辛德瓦爾他們差不多,只是我個人比較勤奮,所以現在才超過了他們。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你,那時你還只不過是個初懂精神能量的人,現在竟然已經和我並駕齊驅了。我該說你是個修煉的天才,還該說你是個可怕的敵人呢?」
「這兩者之間好像並不矛盾。」陳恪說。「我想你不是喜歡偷襲戰術的人,所以我建議,咱們選個地方,公平地決鬥。」
「決鬥嗎?」賈斯塔笑了,「你讓我想起了那個倒霉的傢伙。他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斯圖爾特?我沒記錯吧?」
「他怎麼配與你相提並論?」陳恪搖了搖頭。
「那麼辛德瓦爾和村上野呢?」賈斯塔收起了笑容,「我自問,如果他們兩個聯手攻擊我,我會很頭痛。」
「只是頭痛?」陳恪從賈斯塔的話中聽出了絕對的自信,這種不將兩位雙生者聯手放在眼中的自信,只能來源於強大的實力。這令他更加覺得,不能讓賈斯塔成為敵人,而必須努力讓他成為自己的朋友。
「陳恪,有件事我只能說對不起。」賈斯塔沒有正面回答陳恪的問話,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雖然我挺喜歡你這個傢伙,但我畢竟是『誰入地獄』的玩家,我必須聽從遊戲方的指揮,必須依照遊戲規則來玩這個決定我們命運的遊戲,不巧的是,這一輪遊戲中要消除的目標卻是你。所以,我只好殺了你。」
說著,他從左腋下拔出了一隻手槍,對準了陳恪。
彈子房中的風震見了不由一怔:「這傢伙腦子沒問題吧?用手槍對付三生者,這不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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