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隨行者一攤手:「他們也不清楚,只是要我這麼詐您一下。
)我想一定是這個監視器本身質量不過關吧。」說著,他將另一個監視器遞給陳恪,換回了他耳後損壞的那個。隨後,他告訴司機,將車子開到本市最大的聯邦銀行,陳恪卻一搖頭:「不,不要到什麼最大的銀行,我要找偏僻位置的小銀行。」
「一切聽您的。」隨行者絲毫沒有異議,向司機做了個手勢後,司機神色木然地發動了車子。
五分鐘後,車子到達了一所小銀行前,這間銀行只有兩層樓,位於接近城郊的居民區內,周圍都是一些咖啡店、洗衣店之類的小店舖,門前的街道只有兩車道,但其上連行人也沒有多少,就更不用說車子了。
「頓恩銀行,普爾街分行。」陳恪看了一下銀行的牌子,沖隨行者一點頭:「不錯的地方。」然後打開車門,拎著手提箱下了車,梅欣欣急忙跟了出去,挽著陳恪的胳膊,和他一起走進了這家小銀行。
與大銀行不同,聽到門響,並沒有銀行人員迎過來,陳恪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銀行的佈局和快餐店很是相似,也就是說,沒有外置的辦公桌,只有守在防彈玻璃櫃檯後的出納員。銀行雖小,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在這一百多平方米的前廳裡,放著兩台自動取款機,兩張沙發和一個茶几,旁邊有個便宜的咖啡機,雖然沒有專人為客房端茶送水,但客戶也可以舒服地坐在那裡喝上一杯。
「需要幫忙嗎?」櫃檯裡的一個男職員站了起來,年輕的臉上掛滿了微笑,另外兩個職員一個忙著修理打印機,另一個正在補妝,都只是沖陳恪點頭笑了笑。
「沒錯。」陳恪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櫃檯前,把那個大手提箱放在櫃檯上。「你看,我有個很棘手的問題--我現在需要一大筆錢,但我的箱子……」他將手提箱打開,朝裡面一指:「卻是空的,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嗎?」
「先生,這……」年輕人一愣,顯然還沒明白陳恪的意思,但正在修打印機的那個中年人,則皺起了眉,大叫道:「福爾斯,福爾斯!有狀況!」
隨著他的喊聲,前廳側門突然打開,梅欣欣這才留意到,原來在自己旁邊不遠處還有間小警衛室。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中年人怒氣沖沖地衝了出來,手按在腰後的槍上,大聲吼道:「怎麼怎麼,有什麼傢伙要來搗亂嗎?」
「不是搗亂。」陳恪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我只是想請各位幫我將這個空箱子裝滿錢而已,不會影響你們正常的營業。」
「媽的!」福爾斯一下拔出槍來,那動作本來應該很帥,但因為他的肚子過度肥胖,隨著他迅速拔槍的動作而甩了幾甩,卻讓人只覺得好笑。「別動!你這狗娘養的,以為我們這裡是偏僻地方的小銀行,就好欺負嗎?乖乖把手放在腦後趴在地上,否則老子一槍就打爆你的頭!快!」
「福爾斯,你太帥了。」正在補妝的女人笑著說,顯然沒將這次搶銀行事件放在心上。
而那位起身向陳恪打招呼的男職員,卻嚇得臉色蒼白,伸手要去按報警器開關。福爾斯見了,立刻衝他大叫起來:「該死的,你這個新手,不要亂動!」那表情與吼聲,簡直好像他才是銀行劫匪一樣。
「可是……」沒等男職員說完這句話,福爾斯就大叫起來:「我告訴你別動,等我把這兩個傢伙收拾好再通知那群蠢貨也不遲!你知道嗎,這家小銀行因為地處偏僻位置,不少笨賊都以為它是塊上好的肥肉,一年裡少說也會遇上三四次搶劫事件,要是每次都大到周折叫大隊人馬殺過來,要浪費公民多少錢?行了新手,快把你那**手從報警器上移開!」
新人被嚇得一個哆嗦,立刻把手縮了回去。福爾斯轉過頭瞪著陳恪:「好了夥計,老實聽我的話,不然你和你的漂亮妞身上可要多兩個洞洞了,我保證那洞絕對不會好看。」
「這裡只有你一名保安嗎?」陳恪從容不迫地問。
「叫我警官!」福樂斯大吼一聲。
「好吧警官,我沒有惡意,也不想傷害誰。」陳恪微笑著說,「我只是想請你們幫我將這只箱子裝滿鈔票而已。」
「出了什麼事?」這時,從櫃檯後方最裡面的小樓梯上走下來了銀行經理,一見福爾斯端槍對著陳恪,便大叫起來:「福爾斯,這是怎麼了?」
「有人瘋了,想搶劫我們。」修打印機的男人一邊修理一邊說。
「該死!」銀行經理憤怒地一揮拳,「什麼人都想到我們身上來咬一口嗎?簡直不像話。福爾斯,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這您放……」福爾斯得意地說著,但話還沒有說完,就驚訝地發現自己手裡的槍不見了,他怔怔地看著雙手,能感覺到手指和手掌上傳來一陣疼痛感,就好像有什麼人曾用力地掰開他的手一樣。
「這、這……」他一時接受不了這突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您在找這個嗎?」陳恪微笑著,把手裡的槍晃了晃。對他來說,玩這種把戲簡單得很,只要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將槍奪下後再返回來就是了,這些普通人的視覺神經絕對跟不上他的速度。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補妝的女人尖叫一聲,手在哆嗦中將口紅順著臉頰直塗到耳根上,修打印機的男人一下將墨粉倒在了自己的白襯衣上,經理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卻合不攏。
福爾斯頭上冒著冷汗,怔怔地看著陳恪手中的槍,嘴裡喃喃著:「魔法,是魔法!」然而就在這樣恐怖的突變下,他還是能冷靜下來,用力地給那位新人使眼色,可那新人卻會錯了意,反而退了一步,離報警器開關更遠了。
陳恪微微一笑,左掌貼在防彈玻璃上,隨著他手臂的輕微顫抖,偌大的防彈玻璃一下碎成無數塊,嘩啦啦地掉了一地,嚇得櫃檯內的幾人都驚叫了起來。
「我只是想請你們將這箱子裡裝滿錢,如此而已。」陳恪仍保持著笑容,用槍指了指櫃檯裡的四個人,除了新人仍僵立著外,其他三人都在尖叫聲中舉起了手。而福爾斯,則瞪圓了本來就不小的眼睛,失魂落魄地看著那碎了一地的防彈玻璃。要知道,就連霰彈槍也對它無可奈何,而陳恪卻只是用手掌在那上面按了一下,它就土崩瓦解了。
「要是這傢伙的人,按在人的頭上……」福爾斯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梅欣欣這時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各位,早聽我哥的話,何必被嚇成這樣呢?櫃檯裡的那位英俊先生,快按我哥說的辦吧,我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哦,別等他生氣了,那就晚了。」
「明、明白!」新人驚慌地點著頭,哆嗦著打開自己辦公桌旁的小保險箱--這類小銀行的職員們,常將這樣裝滿錢的保險箱放在身旁,以準備付給隨時會來提款的附近居民,或是將居民們存入的錢暫時放在裡面。
看著新人將一捆捆半新不舊的鈔票放進手提箱,陳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用槍指指其他兩人:「你們最好也向他看齊。」那兩人慌張地點著頭,忙將自己的保險箱打開,將鈔票放進陳恪的手提箱裡。
「等等!」梅欣欣突然衝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女職員的手,指了指她手中那捆不是從保險箱中,而是從旁邊抽屜中取出的嶄新鈔票,笑著說:「這捆嶄新的鈔票我們就不要了。」
陳恪一怔,不明白梅欣欣這是幹什麼,但那女職員的臉色卻唰一下變白了,這令陳恪意識到,這捆錢一定有什麼問題,於是他冷著臉對那女職員說:「也許我的和藹態度令各位生出了錯覺,所以我想再強調一下,我妹妹說得不錯,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我不希望有人再在我面前耍什麼小聰明。」
「明白……」女職員顫抖著,急忙將那捆錢扔到了一邊,然後老實地將保險箱裡的錢裝了進去。
等三個人將手提箱裝滿後,保險箱裡的錢也取得差不多了,那個新人傻傻地問了句:「您要需要箱子嗎?」氣得站在一旁不敢動的經理恨不能上前狠踢他幾腳。陳恪和梅欣欣也被他逗樂了。
「很好,已經足夠了,謝謝你。」陳恪禮貌地一點頭,那新人竟然習慣性地說了句:「不客氣。」把經理的鼻子都氣歪了。
「接下來,還有件事要辦。」陳恪將箱子合上鎖好,突然抬起手,對著銀行前廳的幾處地方連開數槍,銀行裡的幾人嚇得抱住頭蹲了下去,尖聲大叫,只有福爾斯驚訝地發現,陳恪這幾槍將前廳所有的攝像頭都毀了。
「他要幹什麼?」正當福爾斯這樣想的時候,陳恪指了指手提箱,問那個新人:「你估計我這手提箱裡有多少錢?」
新人看了看,想了半天才說:「差不多有三百多萬吧。我的保險箱裡有將近一百萬,都裝在您的箱子裡了,他們兩個的……也差不多是這些,應該有三百多萬了。」
「那你看,他們的保險箱裡還剩下多少錢?」
新人抻著脖子看了看:「我……我不大能確定,不過看來,可能還有個五、六十萬的樣子吧。」
「業務不錯。」陳恪表揚了他一句,新人謙虛地說了聲謝謝,經理和他的其他同伴都瞪圓了眼,惡狠狠地看著他。
「好,現在請你再幫我一個忙。」陳恪微笑著,指了指新人桌子下邊,那個小小的紅色報警器開關,「請你把這個打開,讓警官們知道這家銀行遭到了搶劫。」
新人一愣,不知該不該聽陳恪的,陳恪這時將頭轉向福爾斯,問:「福爾斯警官,請問一般來說,從報警開始,到警察來到,要多長時間?」
「這個……」福爾斯不知所措地結巴了一會兒,然後才想起來,「大約要兩分鐘左右吧。」
「知道了。」陳恪一點頭,再次伸手指了指報警器開關:「別懷疑,我需要你按下它。」
新人又猶豫了一下,經理氣哼哼地在後面罵道:「你個豬,他要你將開關按下,你就快他媽的給我按下去!」
「是!」新人慌忙衝向桌子,按下了報警器開關。
陳恪一笑,打開箱子,取出幾大捆鈔票,問新人:「這些大約有多少?」
「大約……」新人迅速地看了一眼,「大約有將近一百萬吧。」
「你們都是在為頓恩銀行打工的普通員工。」他一指那位經理:「包括你,也是一樣。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你們或許會受到銀行的處分,這會令我覺得難過。所以,我把這些錢和保險箱裡剩下的那些送給你們,你們自己去分好了。我已經將前廳裡所有的攝像頭都擊毀了,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想辦法將錢藏好,將來再妥善地帶走就成了。哦,你們還有一分多鐘的時間,要抓緊啊。」
說完,他攬過梅欣欣,提著手提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經理……」當陳恪走出銀行大門後,幾個人一起望向銀行經理。那位經理盯著櫃檯上那一捆捆的鈔票,臉上的肌肉跳了幾下後,大喊起來:
「你們這些笨蛋,還愣著幹什麼?快一起把錢藏起來!再過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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