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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帶著全家老少,都來到門口接駕,心裡都是忐忑。
益陽郡主雲采兒是理親王雲平陽的三女,自幼聰慧,又得到老太后的喜愛。受封永平郡主。可是理親王陷入到爭奪王位的爭鬥中,犯了大錯,被貶為廬州王,雲采兒也被貶為益陽郡主,驅除出了京城,來到了益陽。
雲采兒來到益陽之後,深居簡出,並不參與益陽的事務,就是官員求見,也是一概不見。但是現在她怎麼會來到李家,還親自賀喜呢?
和李義滿腹狐疑不同,李振生等李族六老,可是尷尬的不得了。先前李族受到龐大勢力的威脅,不得已才想犧牲李家,可現在李家竟然和益陽郡主拉上了關係,要是李家投靠了益陽郡主,得到了益陽郡主的保護,那麼在益陽還怕誰了?
益陽名義上是雲采兒的封地,每年賦稅的總額三分之一,要歸她私人所有。她才是實際上的益陽的主人。按照律法,周城主只是益陽的管家。雖然雲采兒來到益陽一年多了,深居簡出,也沒有插手過益陽的政務,可要是她過問的話,就是周城主,表面上也得老老實實的聽令。現在益陽的主人益陽郡主雲采兒前來賀喜,所有人都驚呆了。
本來氣焰囂張的雷班頭,看到李家的一個小小娶妾的婚禮,益陽郡主竟然親自道賀,不由心裡打鼓。此人也算是一個地痞小頭目,常年在市井和衙門廝混,眼力很毒,一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和帶來的六個衙役一使眼色,便準備趁亂偷偷溜走。
哪知道他們七個剛溜出幾步,就被四個黑衣大漢,一手提溜一個,拽住脖領,生生地給擒拿住了。其中一個黑衣頭目目光如冰,冷冷地道:「郡主駕前,你們幾個還想搗亂?要是再敢亂動,就先把你們捏死。」
四個黑衣大漢手上的勁道十足,強勁無比,雷班頭等七人識得厲害,又看著面生,知曉這是郡主的護衛,頓時面如土色,別說不敢亂動,就是眼珠都不敢亂瞧了。
此時李家正門大開,雲采兒下了郡主的儀仗,步行進入大門,李義帶領一家老小,都急忙跪下迎接,雲采兒沒等他們跪下,就上前攙扶住段夫人,叫了一聲免禮,親熱地寒暄了幾句,便對李沖笑道:「十三郎,你當日見到我,可曾想到今日我的身份?」
李沖原本覺得當作朋友的彩雲,定然出身不低,說不定是益陽的一等貴族家的大小姐,因此前幾日便派人邀請她參加婚禮。以為她畢竟是千金小姐,未必會親自來道賀,可想不到她的真實身份竟然是益陽郡主雲采兒。而且對他十分看重,竟然親自前來道賀。
李沖心裡感歎命運的神奇,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苦笑道:「今日的種種際遇,我好像是做夢一般!」
雲采兒一邊邁步前行,一邊調皮地笑道:「現在就覺得做夢了?等會還有好戲呢!可別歡喜得暈過去,錯過了好戲呦!」
李沖笑道:「歡喜的事情我是不會錯過的。」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朝大廳走去。
李族的六位長老,雲采兒根本瞧都不瞧。
李十三是李家的庶子,母親還是一個雙目失明的丫鬟,可是雲采兒不僅越過李義,段夫人,李族的長老更是看都不看,只是顧著和李十三說話,擺明了對李十三看重非常,李族的六老,此刻心裡真是既羞愧,又嫉妒和後悔。
到了大廳,雲采兒坐在最尊貴的位置,其他人等也都要落座。
李沖叫道:「且慢。這幾位老人家,還有你們這幾位客人,方纔你們不是說不是來參加我老十三的婚禮嗎?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李義此刻也已經寒了心,知道以後遇到難關,這些人根本都不會幫忙,此刻大出惡氣,心裡也是痛快,也冷聲道:「既然李族不再容我李家,那麼你們以後就不再和我有瓜葛,準備看我熱鬧的諸位,趕緊給我滾出李府吧!」
李沖本來以為他的父親李義,受到這個世界的禮法的教育,會有愚忠的想法,說不定會藉著郡主的勢,重回李族,可見他下的決斷,比他還要乾脆,心裡讚歎。
李振生老臉一紅,便朝雲采兒一拜,「郡主,今日我李族有些誤會,老朽等人就不陪郡主了,改日再登門賠罪。」說完就要離開。
雲采兒一擺手,「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我這人喜歡熱鬧。」李振生等李族六老,只好無奈地留了下來,感到十分的難堪。
至於李義的五位生死之交,更是坐立不安。
這時幾個黑衣護衛,提著雷班頭等人,丟到大廳上,一個黑衣頭目稟告道:「啟稟郡主,這七個衙役,形跡可疑,恐怕對郡主不利,要不要屬下動刑?」
雷班頭一聲哀號,此刻也顧不得別的了,只能拚死一爭了,跪下拚命磕頭,哀叫道:「郡主饒命,我等是奉了府衙之令,前來提審嫌犯十三少爺的。可不是偷偷混入李府的。還請郡主明鑒啊!」
雲采兒美目流盼,十分感興趣地道:「你起來說話。你說李十三是嫌犯?他犯了什麼案子?」
雷班頭一聽,心裡頓時一轉,心想難道郡主是想要認清這個李十三的真面目?要是我說動了郡主,拆穿這小子的醜惡嘴臉,說不定郡主還會給我做主呢?急忙叫道:「李十三在八日前,有人看見他在夜裡,刺殺了府衙的范總衙。小人就是因為這事,前來提審他的。」
雲采兒本來笑意盈盈,聽了他這番話,突然臉色一變,冷笑道:「八日前?哼,真是胡說八道,八日前李十三正在我府裡做客,方公公看他棋藝高妙,和他下了一夜的棋,怎麼會成了殺害什麼范總衙的嫌犯?」
旁邊一個滿頭白髮的公公低聲說道:「十三公子的棋藝真是高明啊,呵呵,咱家佩服的很。十三公子,有空的時候,老奴還要請教呢!」
李沖急忙施禮道:「公公客氣了,能得公公相邀,是小子的榮幸。」這個方公公看起來一團和氣,可是李沖卻感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一股強大印氣,定然是一位厲害的印者,郡主擺明了幫他,話裡話外又透著無比的親近,此刻他心裡十分感激。雖然只和她見過幾面,她就如此幫他,定然有所圖謀,可是他心裡真心的感謝,發誓以後一定要報答郡主的這個天大的人情。
雷班頭愣在當場,恨不能有鑽地縫的心情,堂堂郡主給李十三撐腰,別說只是有虛假的人證,就算是真有人證物證,郡主面前,那也都是浮雲了。
雲采兒俏面忽然一冷,眼中露出一絲寒芒,「李十三大喜的日子,這裡大擺宴席,你也不是看不到,可是專門挑揀這樣一個日子故意前來搗亂,是不是早就知道本郡主今日要來赴宴,因此藉著公事,前來故意戲耍本郡主啊!」
雷班頭一聽這話,猶如五雷轟頂,撲通一聲跪下,「郡主饒命啊,小人不知道您大駕要來啊,要是知道,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來啊!」說完連連磕頭,哀求饒命。
雲采兒冷冷地道:「我在益陽深居簡出,不想參與益陽的事務,好不容易第一次參加宴請,便被你們算計,你們這是不讓我好過啊!」
雷班頭知道這裡的你們可是指他背後的所有官員,心裡這個後悔啊,他只是聽了上頭的命令,前來報復李義的,想不到背後還牽扯到了益陽郡主,益陽郡主名義上是益陽的主人,可是手裡沒有實權,要想奪得益陽的實權,必須得清洗益陽的官場一番不可。郡主隱忍了一年多,可是此刻突然公開露面,這定然大有深意,他一個小卒,竟然牽扯到了這件大事裡面,他悔恨的眼淚直流。
雲采兒看得更是心煩,怒道:「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來哭喪,黑衛,把他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雷班頭聽了這句話,一下子嚇得昏了過去。
此刻李義一家人,心裡別提多麼痛快了,尤其是李家的那些僕人,李家這麼多天來的異變,也都有所耳聞,剛才李族又是開除李家,新郎官又是吃官司的,本以為李家這次可要滅門了,可是形勢急轉直下,竟然益陽郡主親自前來撐腰,這些僕人一個個頓時心裡高興,腰桿筆直,容光煥發。
李沖站出來道:「郡主,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傷人命的事情做不得。」
雲采兒微微一笑,「好,聽你的,把他們亂棍打出,喜事可別耽誤了。」她容顏極美,雖然只有十五歲,還略微有些稚嫩,可是甜甜一笑,這股美艷,還是讓眾人看得呆了。
這時經過這一番折騰,眼看著正午已到,再不立刻舉行婚禮,就要錯過最好的時機了。司儀急忙吩咐趕緊進行婚禮的儀式。
雲采兒此刻面帶微笑,猶如一個乖乖女一樣,饒有興趣地觀看著婚禮進行。可是旁邊觀禮的李族六老和那五個背叛李義的客人,彷彿看到一個魔女一般,心裡別提多麼的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