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圓的臉在小牛的臉上磨擦著,柔聲問道「咱倆分開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呀?」小牛聽了回答道「有呀,經常想起你呢。」而心裡卻說道『真的對不住了,我差點想不起你了。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太多了,就輪不到你了。』春圓又問道「那你怎麼想的?」
小牛回答道「還能怎麼想?當然是用心想了。哦,你不是說要離開梅老闆,離開了沒有?」春圓歎了幾口氣,說道「別提了,我一說要離開他,把他氣得眼珠子瞪溜圓,還說要殺了我呢,嚇得我不敢再提了。」
小牛安慰道「這事是急不來的,慢慢來吧,以後再等機會。萬一惹怒了他,他真要了你的命,你可慘了。」
春圓靠小牛靠得好緊,香氣撲了小牛全身,小牛心說『如果這不是在車上,而是在野外,或者是沒有人打擾的床上,嘿嘿,那該多爽呀,可以為所欲為了。』春圓說道「他再凶,我也不怕他,我知道你的本事比他要大得多。他要是敢欺侮我的話,我就找你對付他。」
小牛笑了笑,說道「他才是你正宗的老公。」春圓糾正道「那是表面,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第一老公。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的手好有力,傢伙好粗,快要了命了。在你的衝擊下,我都要瘋狂了。」春圓在小牛耳邊忘情地說著,聽得小牛充滿了驕傲感,一隻手衝動地在她的奶子上推來按去的,百摸不厭。
春圓的呼吸都加快了,嘴上膩聲道「你真壞死了,摸得我下邊都流水了。唉,又不能盡情地爽一下,真是命苦呀。幸好那老傢伙病了,最好一命嗚呼才好。」
小牛一邊感受著奶子的豐滿跟挺拔,一邊問道「他怎麼了?得了絕症嗎?」春圓回答道「前幾天他做了一筆買賣,不想賠了一大筆錢,他氣得一下子病倒了。那幾個女人正照顧他呢。」
小牛哦了一聲,然後說道「他病倒了在家,你還有心情出來玩?萬一他死掉了,你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春圓堅決地說道「在我的心裡,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我只喜歡你。你要是以後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小牛聽了直皺眉頭,心說『這些姑娘以後如果真的聚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麼樣吶。其他人都好說,這個七姨太只怕為大家所不容吶。』但這個時候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春圓說道「快到了,再親我一頓吧!」小牛聽話,摟住她沒命地親了起來,親完紅唇舔舌頭,兩隻手在她的全身亂摸,又是屁股又是奶,摸得二人都興高采烈,小牛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來個真正銷魂,把她的小洞干腫了才過癮。小牛臨下車時,春圓囑咐道「記住呀,三天之內,得來看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小牛點點頭。等小牛下了車,她在車上很大方地說道「魏公子,走好呀,改天見。」說罷,坐車去了。
小牛望著馬車消失在黑暗之中,心說『這個女人倒挺會說話,也夠多情的了,可多情得令我受不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了結這一段孽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進大門,沒到客廳門外,小牛聽到了繼母的聲音,就問了旁邊過來的僕人「太太跟誰說話呢?」僕人回答道「太太正跟媒婆說話呢。」
小牛看看客廳,說道「怎麼我聽著裡面人好像不少,不像只兩個人。」僕人回答道「一共是三個媒婆跟太太說話呢。」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哪來這麼多媒婆,都是為小姐說親的?」僕人又說道「小姐的候選人有三個,所以才有三個媒婆。小姐給了這三家十天的期限,十天到了,這三家都是來答覆的。」小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就問道「那小姐決定嫁給哪一家了嗎?」說著話,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有一種危機感。
僕人笑了,說道「大少爺,這種事可不是小人能知道的。」小牛聽了也笑了,說道「你去忙你的吧。」再瞧了瞧客廳,真想推門進去,將她們全部攆走。但他並沒有那麼做,那樣只會得罪人,還會惹得小袖不高興。這事一定要三思,這就去問小袖的決定。
小牛跑到後院,想先去問候老爸,但老爸屋裡靜悄悄的,已經睡了,旁邊丫鬟伺候著,他就出來了,門口碰到甜妞,甜妞問道「小牛哥,你整整出去一天,吃東西了沒有?」
小牛回答道「我吃過了,你們呢?」
甜妞說道「我們也吃過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這是幹什麼去?」
甜妞回答道「我要到廚房去看看,太太這幾天要我負責廚房的事,讓我管理家裡吃飯的事。」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小袖呢?」
甜妞微笑道「小袖在她房裡發悶呢。」
小牛問道「怎麼回事?」
甜妞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著話,朝小牛一笑,就奔廚房去了。小牛心說『小袖的決定很難下嗎?我看看她去,也幫她個忙。無論如何,我要將她的好事給攪黃,以免有後患。』他到了小袖的門前敲了幾下,裡面問道「誰呀?」正是小袖,聲音充滿急躁跟煩悶。
小牛推門進去,說道「做什麼呢?」只見小袖正寫著字呢,這回可不像上回寫的是端莊的正楷,這回是狂草體。小袖站在桌旁,玉臂疾揮,黑色的線條連綿不絕,如蛇跳紙上,如龍騰四海。小牛誇道「妹子要當書法家了。」小袖突然停筆,將面前的紙團了團,就拋到地上,嘴裡說道「又寫錯了。」小牛見地上大大小小地散著許多紙團。
小牛好奇地打開了一些紙團,想知道她寫的什麼內容,一看好嘛,不是愁,就是淚,再就是苦的。什麼「飛紅萬點愁如海」,「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苦海無邊」,「人生長恨水長東」等等。
小牛見她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袖放下筆,大聲道「哥哥,妹妹我都煩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小牛問道「有什麼好煩的呢?說出來,我給你拿主意。」小袖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說道「你沒看到嗎?那三家媒婆都在前廳裡等我回話呢。」小牛也坐到椅子上,說道「那你就表個態就是了,想嫁哪個嫁哪個,想趕哪個趕哪個。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小袖唉了一聲,嗔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怕了。」
小牛哈哈地乾笑了幾聲,說道「如果換了我,這事可好處理了。只是我沒有那麼好運氣呀。」
小袖睜圓了美目,問道「如果換了你,你怎麼處理?」小牛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如果三個美女家的媒婆坐在外邊等回話,我一定會說,既然有三個美女都想嫁給我,那麼就都進門吧,我會對她們一視同仁,讓她們三個都得到幸福的。」
小袖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我說的是我,有三個男人要娶我呢?我總不能說我同時嫁他們三個吧。」
小牛瞇著眼睛笑道「可不是嘛。我妹妹是女孩子,不能嫁三個,只能嫁一個。」小袖強調道「少說廢話,快點說怎麼辦?」正說著話呢,僕人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小姐,太太又叫小人來問你,怎麼回答她們呢?」
小袖焦急地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再過一盞茶的功夫,我就有主意了。」僕人為難地說道「小姐,這話你都說了三遍了,人家媒婆喝茶喝得肚子都大了。」
小袖火了,站起來叫道「哪來這麼多囉嗦,我讓你去說,你就這麼說。」外邊的僕人唉了一聲,不情願地離開了。可以想見,他又要兩頭受氣了。他已經不知道跑過多少冤枉路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到底想怎麼辦?」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辦。」小牛又問道「要我幫忙嗎?」小袖急道「要呀,要呀,你給我拿個主意吧?」小牛說道「爸媽怎麼說?」小袖唉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爸媽也不管了,讓我自己拿主意。可事到臨頭,我還是沒有主意。」
小牛問道「那你聽我的嗎?」
小袖想了想,說道「我聽你的。」她一臉的愁苦。
小牛聽了心花怒放,心說『你既然把決定權交給我了,我還用客氣嗎?』接著,小牛叫道「僕人進來。」
剛才那個僕人在附近答應一聲,轉眼就跑進屋來。原來他根本沒有走遠,因為討不到答覆,去了也是挨罵。這回一聽少爺聲音,樂得差點跳起來。他向來知道少爺是有主意的人。
小牛指指前廳方向,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就說小姐不同意嫁給這三家中任何一家,讓她們都回去吧。」
僕人看了看小袖。小袖叫道「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呢?」小牛直視著她,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呢?」小袖跺著腳說不出話來。趁此機會,小牛朝僕人一努嘴,說道「去吧,就照我說的講好了。」
僕人哎了一聲,撒腿就跑,生怕再有什麼變故。僕人一跑,小袖將房門一關,然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這一哭竟把小牛給嚇愣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哭什麼呀?」一見她捂臉哭泣的樣子,小牛有點心疼,想開導一下她。
這一問小袖哭得更傷心,聲音更大了。小牛輕撫一下她**的肩膀,說道「小袖,問題都解決了,你該高興才是呀。」
這一碰不要緊,小袖乾脆直起腰,一轉頭投入小牛的懷抱裡嗚嗚哭起來。哭得小牛手足無措,愣了愣之後,才抱住她的腰,任她哭個痛快。
小袖的腰肢很柔軟,又很結實。小牛摟著她的腰,感受著她的肉體的溫暖,而身上的清香也一縷縷地鑽進小牛的鼻裡。可惜的是,小丫頭哭個不停,令小牛實在沒法子靜下心來感受他的肉體的美好。
小牛在她的耳邊勸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別哭。」小袖的聲音小了一點。
小牛接著說道「還有呀,不要抱我抱得這麼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說著話,小牛的兩手在小袖的後背輕撫著。他直想往下摸去,在她的圓屁股上握上幾把,試試她的屁股滋味如何。但他可沒敢那麼做。如此相擁,還算在合理的範圍內,如果手移到那裡,只怕小袖就會跟他翻臉的,一定得冷靜,切不可因小失大。
小袖停止了哭聲,又放開小牛,不好意思地背過臉去,不想讓小牛看見她的羞紅且淚痕斑斑的臉。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妹妹呀,你先冷靜一下,等明天我再跟你細談。」說著話要往往走。
小袖哼道「都怪你不好,快走吧。我有點恨你了。」小牛轉過頭來,問道「我可是一切都為你好,你不感激我反而埋怨我了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幫你的。」小袖不滿地說道「幫什麼幫呀,幫得連一個娶我的都沒有了,我的損失大了。如果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或者不如這三人的,我可跟你算賬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憑我妹妹的人才,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起呀?就算是嫁個太子,我看也是夠格的。」
小袖撲哧一聲笑了,回頭嗔道「你就會胡說八道,快走你的吧。甜妞姐以後嫁給了你,可有得受了。」
小牛看了一眼她含笑帶淚的俏臉,說了聲「早點休息,做個好夢。」然後就緩步出門了。
一出門,只見一幫僕人跟甜妞都站在外面,小牛對那幫人擺擺手,說道「都傻站那兒幹什麼呢?還不幹你們自己的事去。」這些僕人答應一聲,都各自散去了。甜妞也想走,小牛一招手,說道「甜妞,你別走呀。我回來之後,咱們還沒有好好敘敘舊暱。」
甜妞羞澀地說道「我還有事沒做呢,我得去廚房。」小牛一把拉住她,說道「那些事什麼時候做都行。」說著話,不由分說地將甜妞給拉到自己屋裡去了。
甜妞被小牛按坐到床邊的一把椅子上,而小牛坐到了床上,美滋滋地翹起了二郎腿,還哼起了小曲。
甜妞問道「小牛哥,有什麼高興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自然是高興了。我回家見到了親人,見到了你,自然高興得睡不著覺。」甜妞也笑了,說道「小牛哥,這回回來,以後就不走了吧?」小牛搖頭道「我倒是想不走了,可我哪能這麼做呢?我剛開始學藝,不能半途而廢的。難道你希望我一天到晚地守著老婆過一輩子嗎?」甜妞想了想說道「我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姑娘,我什麼都不懂。在我們鄉下男人除了幹活兒就是守著老婆過日子的。以後,我要是嫁給你了,我也希望能經常見到你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等我學好了本事,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我就會娶你,然後咱們快活地過日子。」
甜妞眨動著美目,問道「小牛哥,你都有什麼心願呢?」小牛沉吟地說道「很多很多呀,我就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該著急了。」而心裡卻說『我的第一個心願就是學好本事,第二個心願就是將我喜歡的美女都弄到手,讓她們天天陪我快樂。其中斷不可少了一個人就是月影。可她已經有主了,要怎麼將她從那傢伙手裡搶過來,還真得費點腦筋呢。』甜妞很乖巧,也沒有多問,她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挺高興的,可小袖看來一點都不高興。我剛才正想進屋,就聽到她的哭聲了。」
小牛連連歎息道「哭得那個傷心勁兒呀,真叫人受不了。你瞧瞧,把我身上都弄濕了,好像我這衣服是她的手帕似的。」
甜妞看了看他的胸前,是濕了一部分,也沒好仔細問是怎麼濕到他身上的。她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姑娘。她說道「她為什麼要哭呢?」小牛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我替她做主把那三門親事都辭掉了。」甜妞說道「這我都知道了。剛才我到前廳去看,僕人把你的意思告訴太太之後,太太跟那三個媒婆一說,媒婆們都不高興了,都想跟太太理論一番的。太太笑呵呵地把她們都打發走了。只是太太聽說這主意是你出的,就歎了幾口氣。」小牛問道「為什麼要歎氣?怕小袖嫁不出去?」甜妞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覺得意外吧。太太可能原本以為小袖總能從中選出一個如意郎君來的,想不到都給拒絕了。」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有什麼好想不通的?我是想給小袖找更好的郎君,讓她毫不猶豫地想嫁給他。」
甜妞點點頭,說道「真希望小袖妹妹能找到一個好男人。」小牛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最起碼也得趕上我一半吧。不然的話,怎麼配得上小袖呢。」心裡卻說「這個妹妹我定下了,誰也不准跟我搶。」甜妞含羞地任他拉著手,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很好嗎?你哪方面比較出色呢?」
小牛嘿嘿笑道「我出色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說吧,我頭腦聰明,一般人都趕不上,我志向遠大,一般人都不如我,還有……」甜妞聽他信口胡吹,就笑道「還有嘴皮子功夫了得,一般人更是趕不上,更重要的是臉皮厚,你要是敢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當天下第一呀。」小牛聽了不但不怪她,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他覺得甜妞的話對極了,都說道自己的心坎裡了。臉皮厚,嘴皮子好,這是男人獲得成功的兩樣法寶。
但是為了面子著想,小牛還是說「目前我的優點不算多,等我以後練好本事了。那時候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甜妞微笑道「那我可要等著看了。」說完這話之後,甜妞推開小牛的手,站起來說道「小牛哥,我得回去了,天都晚了,待久了不好。」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看不如你就睡我屋裡吧,咱們倆一塊兒睡,你說那有多快活呀。」甜妞搖頭道「那可不好,讓人知道了,我可就沒有臉見人了。」小牛瞇著眼睛說道「那咱們就找個好機會,不讓人發現咱們,咱們再做那事好不好?」甜妞羞得低下頭,說道「我不理你了,我得回屋勸勸小袖去。她一定還在傷心呢。」
一聽這話,小牛也趕緊說道「那好吧,你就替我勸勸她,讓她看開點,心情好點。男人這世上不多的是嗎?」
甜妞推開門,回頭說道「我會盡力勸她的。」小牛送她出去,眼見她進了小袖那屋,這才關門。小牛往床上一倒,心說『今天總算沒有白過,既和郡主有了親密接觸,又讓小袖得到了解脫了。以後俺小牛的艷福一定無邊吶。』一時半會兒,他還沒有一點睡意,於是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零碎兒,心說『以後還用得著這些東西嗎?』他將那些東西都放在了床上,有蒙汗藥、迷香粉,有短刀、鑰匙等等,都是用來幹壞事的。他一樣一樣地看過,心說『以後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只怕這些東西都該收起來,帶著它們就有失身份了。』這麼想著,他將那一樣一樣的東西找個地方收著,唯一沒有收起來的是迷香。他將迷香粉裝入吹管裡,心說『真希望能再用它一用,看著自己要幹的事在迷香中成功,那何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呢。』因為小牛以前經常用這東西,開始還自己屏住呼吸,或者含著解藥,可習慣之後,身體有了不受迷香之害的能力,就不必了。
他看著這件東西,想了好久的心事,都是以前學小毛賊干的那些不光彩事。想到後來,小牛竟然笑了。
過了好久,他才熄燈睡覺。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小袖的事,他竟然失眠了。連換了好幾種姿勢,都無法睡著。難受之餘,他在黑暗中又擺弄起那迷香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約是三更半夜時分吧,小牛才有了一點睡意。他手裡握著迷香的吹管,闔眼假寐,正欲睡去的時候,只聽一聲響聲,接著又是斷斷續續的響聲。
什麼情況?小牛在黑暗中睜起眼睛,循聲望去。原來那聲音來自窗戶,是有人在撬自己的窗戶。
這是個盜賊。小牛立刻醒悟,他心說『這賊也太大膽子了,我還在屋裡呢他就敢進來,這還了得。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知道俺魏小牛的厲害。』這麼想著,小牛就將迷香抄了起來。
當那人一推窗戶,颼地跳了進來時,小牛猛地一吹迷香,剎那間,整個屋子全是香氣。那人似乎有點遲鈍,舉著大刀一類的兵器猛地向小牛砍來。小牛早有準備,在床上一滾,砰地一聲,那人砍了個空。趁這個機會,小牛便跳到了地上。
那人罵道「你姥姥的,你還沒睡?」
小牛笑罵著回敬道「你他媽的,你還活著?」那人氣得直哼哼,轉過身,瘋了似地掄刀就劈。在這黑暗中,看對方看得不夠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影子。相比之下,還是小牛佔點便宜。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哪個角落都瞭如指掌。他利用自己的優勢,與敵人周旋著。
在黑暗中,他只敢躲閃著,不敢跟他過招。因為對方刀光閃閃,一個拿不準,就會受傷,甚至要命,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那人越砍越快,越砍越氣。小牛像猴子一樣前竄後跳的。他只要騰出空來,就用語言刺激著對方「瞧你這個刀法,差勁極了,一看就是三流的師父教的,一點都不正規。」心裡卻說『這個傢伙刀法還是可以的,唉,怎麼半天了,迷香還沒有發作呢?難道說那藥失效了嗎?』那人氣得肝都要裂了,大吼道「今天不劈了你這混蛋小子,老子就不是人。」那人的身法也是靈活之極,刀法也越來越有威力,小牛險象環生。
小牛繞著桌子轉圈,嘴裡還不老實「你說得對極了,你本來就不是人,是個畜牲,不然的話,怎麼會半夜往人家裡跳呢?」那人罵道「小崽子,要不是為了報仇,我才不會跳你家窗子呢。」小牛問道「我認識你嗎?你跟我有什麼仇?」那人不語,唰唰唰地連劈幾刀,差點將小牛給劈刀。情急之下,小牛身子一矮,竟鑽到桌底下去了。
那人一刀將桌子劈開兩半,嘴裡叫道「我要叫你變成跟桌子一樣的下場。」小牛在地上像球一樣一滾,那人的刀就在地上砰砰砰連響,都劈了個空。
劈著劈著,那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小牛心說『是迷香發生作用了。』因此心裡信心十足,打算好好玩玩他。
他雖然躲閃著,但一點都不怕了。眼看著那人越來越慢,小牛發起威來,找了他一個破綻,便將他一腳踢倒在地。那人在地上打了幾滾,便就此不動了。連刀都脫手了。
小牛哈哈一笑,點起蠟燭來。屋裡一有了光明,一切分外清楚了。屋裡的東西是桌碎椅翻,一片狼藉。那人仰躺著,徹底老實了。
一瞧那人,一身的黑衣,又瘦又高,一臉的凶相。小牛一看那張臉,很快想起來了,這人就是白天偷人家包袱的那個。嘿嘿,難怪要找我報仇,我壞了他的好事呀。
可是就算是這樣吧,你也太衝動了吧?要找我報仇也得摸清我的底細呀,像個愣頭青一樣就傻乎乎地跳窗子進來,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正這個時候,房外一片喧嚷,並有人敲門。小牛穿好衣服,以應付突如其來的情況。
「小牛,出了什麼事?」這是繼母的聲音。
「小牛哥,怎麼了?」這是甜妞跟小袖的聲音。還有一些僕人也叫道「大少爺,快開門吶。」
小牛笑了笑,說道「跟人打了一架,這傢伙真是差勁兒,這麼不經打。這麼容易就趴下了。」說著話,將門給打開了。
繼母、小袖、甜妞還有一干僕人都進來了。他們一看到地上的那黑衣人都大為吃驚,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小牛吩咐道「快拿繩子來,將這傢伙捆得結實點。記得呀,多捆幾道繩子。這傢伙可凶著呢。」早有僕人拿了繩子來,將盜賊捆成個大粽子。
小袖唧唧喳喳地問東問西,小牛就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但他可沒有說自己用了手段,也沒有說自己躲閃得狼狽,只說自己如何神勇、如何機智、如何幹淨利索地將對方制服。
大家也聞到屋裡一股香味,好在門窗都開著,藥力輕多了,並沒有倒下。這個時候,魏中寶也在一個僕人的陪伴下過來了。他見到地上的黑衣人之後,用腳踢了兩下,待看清那人的臉後,哦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小牛問道「老爸,你怎麼了?難道你認識他嗎?」魏中寶又踢了那人兩腳,氣憤地說「那天晚上打傷我的兩個人裡,他是其中之一。奶奶的,終於落到咱們手裡,不能輕饒他,非打他個稀爛不可。」說著話,他慢騰騰地拾起刀來,想要拿那人試刀。
小牛連忙阻止,說道「老爸呀,你別把他給弄死了,我還要審審他呢。」魏中寶咧嘴怒道「你知道這個王八蛋打我時那個狠勁兒呀,害我現在全身還疼得厲害呢。」
小牛開導道「等咱們審完了,再痛快地收拾他吧。」說著話,吩咐僕人拿涼水來,照著那人的臉上使勁一潑。轉眼間,那人眼皮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捆著。
小牛低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快說,你是哪裡人,姓什麼叫什麼?」說著話,小牛使勁兒踢了他兩腳。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臭小子,有種跟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暗算老子算什麼好漢。」小牛罵道「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就是你的主子。」接下來,小牛勸走了繼母跟兩位美女,自己跟老爸,還有一些比較健壯的僕人在屋裡審問起來。
那人受了一陣的皮肉之苦後,終於嘴鬆了,說自己就是流竄到杭州的盜賊,名叫呂風。今天搶錢時被小牛給破壞了,因此懷恨在心,來找小牛報復。魏中寶問道「那天晚上,你們打我是怎麼回事?我看不像是單純的搶錢。」呂風又挨了一頓打之後,才說道「那天晚上,我們打你是受了別人的支使。」魏中寶一驚,急問道「是受誰的支使?不說老實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呂風又挨了好幾頓打,這才說是受了梅老闆的支使。魏中寶問道「是哪個梅老闆?」
呂風交代道「就是棺材鋪的梅老闆。」
魏中寶哦了一聲,心說『我也沒有得罪他呀,他幹嘛跟我過不去呢?』小牛將老爸拉到一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說『這不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吧?』魏中寶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無意中得罪過他,他才恨我吧。」
小牛問道「你做了什麼事得罪他了呢?」
魏中寶回答道「前幾天有一家三口都得了重病,眼看沒的治了,他們的親屬就到梅老闆那裡定了棺材,打算辦理後事。結果我用咱們店裡的藥把那三口給救活了,這棺材就用不上了。」
小牛點著頭說道「這就難怪人家要恨你了。」魏中寶帶著回憶的神情說道「還有呀,前一個月吧,附近有一個村子鬧瘟疫,你媽動了善心,非叫我去免費治病去,結果救活了不少人,而梅老闆準備好的那麼多棺材就少賣了不少。」
小牛感慨道「難怪人家要打你了。你這不是壞人家的生意嘛。」魏中寶一瞪眼,說道「小子,你老爸我是那麼沒有人味兒的傢伙嗎?見死不救?」
小牛連忙說道「救人沒有錯,換了我,我也一定會救人的。」魏中寶說道「梅老闆的賬,咱們慢慢算吧。這傢伙怎麼處理?送到官府去嗎?」小牛想了想,搖頭道「不不不,他還有用處呢。」魏中寶恍然大悟地說「哦,他那個同夥還沒有揪出來呢。」一想到那矮胖子在自己的身上沒少招呼,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又給那瘦子好幾腳。
小牛說道「今天晚了,明天咱們接著審吧。不過這傢伙可得看緊了,決不能讓他給跑了。」
魏中寶沉吟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準他長著四條腿也無處可逃。」說著話吩咐僕人拖著那人,往外就走。
屋裡的小牛這時有點倦了,也沒有細問把人弄到哪裡。他關好門,上床上就睡著了。小牛睡了半夜好覺,第二天上午陪老爸接著審問瘦猴呂風,想從他的嘴裡得到那個同黨的下落。哪知道,呂風這傢伙在涉及到同夥的藏身之處問題時,嘴硬得很,儘管被僕人們打得皮開肉綻,受了許多折磨,仍然不吭一聲。這令小牛跟他老爸白白浪費時間,也令小牛多少對他產生了佩服之心。
小牛悄悄跟魏中寶商量「老爸呀,看來這傢伙還是硬骨頭,咱們就是這麼打死他,只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魏中寶怒氣沖沖,又束手無策,咬著牙說道「那怎麼辦?難道這就交給官府去辦嗎?那些廢物,只怕抓不到那個胖子,還會把這個猴子給弄丟了。」魏中寶對官府的印象非常不好。
小牛想了一會兒,說道「暫時還是不交給官府的好。咱們休息一下,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好辦法來。」
魏中寶此時也拿不出好主意來,因此也只有聽小牛的,於是,將瘦猴呂風又押了下去,爺倆各自去想辦法。小牛整個下午,就是悶在屋裡想辦法。後來到客棧去看郡主,郡主已經走了,聽客棧老闆講,她留話給小牛,說她已經學會了堅強,不必擔心。她回家了。小牛悵然。
等到了掌燈時分,回家見老爸,魏中寶就問「小牛,想出主意了沒有?」小牛長歎數聲,搖頭道「除了繼續加刑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了。老爸你呢?」
魏中寶冷酷地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拿把刀,問一聲,問他說不說。如果不說,就刺他一刀。問一聲,刺一刀,在他死之前,他總會說的。」小牛聽了直笑,心說『這是什麼好辦法呀?只怕達不到目的,就把他給弄死,可就得不償失了。』小牛苦笑道「老爸,這個辦法不好,咱們還是再商量吧。」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小袖笑嘻嘻地問道「小牛哥呀,審出個結果沒有?我們可都等著你去抓賊呢。把另一個也抓住,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英雄本色。」小袖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小牛當然不會在小袖面前示弱了,順口說道「快了,快了,再過兩天吧,我一定會抓住那個同黨給老爸出氣。」
魏中寶一聽,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兒子呀,如果你能在兩天之內把那個胖子也抓住,老爸我就佩服你。將來我百年之後,我就會放心地將這個藥店交給你。」小牛心中不以為然,心說『這個藥鋪你當成寶,俺小牛可不大在乎。』但在關係到面子之時,小牛當然不會讓他失望,說道「我一定在兩天之內抓到那個胖子,不然的話,我就不是你兒子。」
甜妞提醒道「小牛哥,說話可得注意呀。」小袖拍手笑道「好哇,好哇。我可就當真了。如果到時候你抓不到那個胖子的話,我要老爸不認你這個兒子。」說著向小牛示威似的一笑。
繼母看著小牛,平靜地說「小牛,不要亂說話呀,這麼多人聽著呢。」事到如今,小牛也不能打退堂鼓了,說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小袖再度拍掌道「好呀,好呀,就兩天的時間,你可得抓緊了。」魏中寶到底心疼小牛,說道「也不用那麼急的,就是五天抓到也行。」小袖搖頭道「不,不,就兩天時間。超過兩天那就不是英雄本色,而是狗熊本色了。」
繼母瞪了小袖一眼,訓道「別跟你哥哥這麼說話,多沒有禮貌。」小袖脆生生地說道「那是他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呀。我說得對吧?哥哥。」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就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抓住他。」說完話,小牛甩開腮幫子,猛吃東西不說話,心裡暗暗發愁。
吃過晚飯回到房裡,他尋思著怎麼讓瘦猴開口,怎麼抓到那個胖子。我總不會笨得真要拿一把刀子給瘦猴子割肉,以殘酷的方法逼出結果來吧?只怕逼不出。
他在屋裡坐臥不安,想破了頭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這時,他突然想到月影,他心說『如果月影在身邊的話,她一定有辦法。還有師娘,她要是辦這件事,肯定也會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我小牛這是怎麼了呢?難道我一下子就成了笨豬嗎?我平時自誇機靈,怎麼現在一籌莫展了呢?』小牛推開窗子,夜風吹入,屋裡空氣一新。天上已經繁星點點了,四面的人聲也越來越少。小牛想不到法子,就索性不再亂想了。一見到這黑夜,他突然想起了七姨太春圓。她昨天跟我說過,讓我三天之內必須去看她,不然要我好看。今晚我沒有什麼事,不如去會會她,也好盡情地玩玩她,有好些日子沒玩她的肉體了,想必是更迷人了吧。
想到春圓肉體的迷人之處,小牛立刻「火冒三丈」,褲襠裡的傢伙一跳一跳的,大有衝鋒陷陣之意。回想跟她以前的纏綿,小牛呼吸都急促了。對,就這麼辦。現在天色還早著,怎麼也得近半夜時才能去呀,去早了也不能辦事。一想到今晚有洞插了,小牛心裡如春風吹拂,說不出的快意跟舒適,只盼著時間能過得快點。
他又想到,我順便也可以從春圓那瞭解一下梅閻王的情況。也許從她的嘴裡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備不住因此能抓住那個胖子也說不准呢。
小牛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快活,臉上的愁容一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光,像是在路上撿到黃金,又像是要當新郎倌了似的。
不久,全家人都熄燈安歇了。小牛也吹了燈,就在黑暗中坐著,約莫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套深色衣服,將自己平時使用的東西也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準備好了,小牛出了房,從後牆躍出,迅速地在街上快行。這個時候路上人已經很少了。這麼晚了,誰會在街上亂逛呢?
他家離梅閻王家不算遠,只隔了幾條街。小牛當然不能從正門進入,那是客人和主人走的,像他這樣的夜行者只能跳牆了,跟賊沒什麼兩樣。不同的是,賊奔的是財物,而他奔的是女人。
他很老練地跳進梅府的院子裡,這是七姨太春圓的地方。因為她是梅老闆的愛妾,是梅閻王的女人中最得寵的,因此她有自己的獨立院落跟房子。
小牛觀察了一下動靜,只見房裡還亮著燈,看來沒有睡。他不敢直接去敲門,而是繞到後窗下,觀察情況。他靠到房子的牆上聽了一會兒,裡邊並沒有說話聲,只是偶爾有幾聲歎息。小牛心說『這麼晚了,她怎麼還不睡?莫非是等我嗎?』小牛想到這個問題,心裡癢癢的,又十分得意。他又聽了一會兒,確認屋裡沒有第二個人,便以指捅破窗紙,沿著這一個指尖大的小洞向裡張望。
他看到了,春圓側臥在床上,美目睜得大大的,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她從被窩裡露出半截身子來,那烏黑的秀髮,跟光光的肩膀及胳膊令人想入非非。也不知道她裡面有沒有穿衣服。
小牛眼珠轉動,確定屋裡沒有人了,這才決定進去。他先是學了一聲貓叫,春圓沒注意。等他再叫兩聲時,春圓罵道「誰家的野貓到這裡來叫春了,快點滾回去。惹怒了姑奶奶我,就把你剁了烤串吃。」
小牛一聽撲哧笑了。春圓聽到他的聲音,騰地坐了起來,一臉的喜悅,面朝窗子,輕聲問道「是你來了嗎?」
小牛怪聲怪氣地說道「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相好嗎?」春圓笑道「那可就多了,你都排不上號。」說著話,春圓下了地,穿上鞋,打開窗子,小牛便野貓一樣竄了進來。
小牛剛一落地,春圓就將他一把摟住了,哼聲道「你要是不按我說的辦,我就恨你一輩子,讓死傢伙跟你玩命去。」
春圓穿得很少,上邊小肚兜,下邊薄紗褲,露在外面的嫩肉可不少呢,雙方這麼肉體相貼,磨來磨去,分外刺激人。
小牛為之口乾舌燥,說道「春圓呀,別說這些難聽的話,我想聽你說好聽的。比如說好爽呀,好大呀,你要爽死了什麼的。」春圓在小牛的身上掐了一把,嗔道「想讓我說好聽的,你也得有好的表現才是呀。今晚你要是不把我弄舒服了,我就不放你走。」說著話,春圓像押解犯人一樣,將小牛給押到床邊。
小牛見她一臉的衝動,自己也躍躍欲試。他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今晚自己一定要鼓足幹勁兒,操她一個人仰馬翻。不把她弄舒服了,她在心裡也會看不起我的。
小牛下定決心,要為男人爭光添彩。因此小牛並沒有直接鑽到被窩裡去,就往床邊一坐,等著春圓伺候他了。他首先想試試春圓的口技。好些天不見,她又有了進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