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尷尬的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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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文在開城又讓劉書瑤上了兩天課，就急匆匆的趕赴郊外開縣。開縣是開城市的一個大縣，火化造紙廠的土地就在此處，前些天姜萬等技術人員到達開城，此處的各種機械設備已經全部到位，所有人馬不停蹄，連一刻都沒有休息，就緊張的投入到VCD原型機的研製當中。VCD的許多模板零件其實還是依靠國外的技術，孫燕兩人的經驗是研發出數字圖像壓縮技術，然後結合以前已有的技術，把它們打造成一個完整的機器。所以才又有組裝VCD一說。
沒有定型的機殼，所有元配件都固定塑料板上，即便是周行文也愣了愣，這才想起這僅僅是原型機而已，是一堆零件拼湊而成的臨時機器。
周行文隨手從桌上拿出一張碟片，交放入機器裡。這是楊啟放的那位開鐳射廳的親戚搞出來的盜版光碟，當知道周行文需要這方面的「人才」時，楊啟放毫不猶豫的勸說自己的親戚加入「陽光」序列。此時國人的版權意識極為薄弱，根本就沒有盜版的概念，在高薪金的吸引下，楊啟放很快就聚集起大量的人手，在十台盜版刻錄機的的努力下，這個新成立的小作坊一天就能刻錄出數百的光碟。只是連周行文都沒有想到，隨著萬燕VCD的上市，光碟變成了供不應求的東西，原來的正版光碟根本無法滿足人們的需求，各地開始陸續出現光碟盜版機器，山城的這個小作坊成了一個超級光碟散發中心，各地的碟片店老闆紛紛到這裡進貨，一時間，竟然也賺取了大量的利潤。機器的磨損和人力的薪金完全賺了回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看著孫燕伸手去觸動開關，周行文心裡緊了緊，搞技術畢竟不是他的專長，難免有些緊張，看著電視機屏幕中間閃出一道亮光，一閃即沒，接著電視變成了藍屏。隨後就出現了「陽光VCD」的標準畫面。這是陽光VCD中自帶的片頭，萬燕VCD的片頭還是藍黃的大字，相比起來，自然是陽光電子的更為精細一些。
看到電視機上隨後出現的香港影片《英雄本色》，發哥帥氣的面容出現在電視上，周行文只覺得呼吸一滯，有一種改變歷史的喜悅。他拍了拍孫燕的肩膀，心情激動的道：「辛苦大家了辛苦了今天我請客，我們去飯店好好休息一下」
孫燕微微一笑，謙虛了幾幾句，卻和姜萬對視一下，婉言拒絕道：「周總，等我們陽光的第一台VCD出來的時候，您在請客吧。現在就萬燕的商業化VCD已經正式面世了。而我們才剛剛做出原型機而已。雖然我們開始的時間較晚，但我們仍舊不滿意現在的進度。原型機拼裝出來很簡單，離真正的樣機還很遙遠，最主要地技術開發還是編寫系統控制軟件。我和姜萬最主要的研究目標就是系統控制軟件。這點相信會比萬燕做的更為優秀一些。請等我們的研究進度，我們一定爭取在這個月內研究出產品並讓它投放市場。」
由於萬燕公司採用C-Cube公司最早的定型解碼芯片，這種芯片集成度低，也就意味著製造成本高、質量不夠穩定。周行文要求孫燕他們在C-Cube第二代芯片地基礎開發樣機，他相信孫燕等人在萬燕的工作經歷能方便他們非常快的開發新一代解碼板的系統控制軟件。系統控制軟件地開發，周行文跟孫燕強調要加強影碟機地糾錯功能以及像素分辨功能。對於盜版的散播，周行文自然是不會宣傳的。但既然有這方面的優勢，他還是要對孫燕等人提點一下的。隨著大量粗製爛造的盜版光碟充塞國內地音像市場，就能體現糾錯功能和像素分辨功能的好處了。
此時國外的電子廠商仍舊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資源市場，但周行文可以預料的是，隨著萬燕VCD的正式上市，國外諸如C-Cube，飛利浦，索尼等廠商立刻會意識到這是一個新領域的崛起。周行文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研發出屬於自己得核心技術，立刻申請國際專利，在以後與國際廠商的競爭中，能夠佔得一席之地。而萬燕電子，周行文從內心中並沒有把他們看做是敵人。只是有一種歷史的宿命感，讓周行文為現在剛剛興起卻注定要衰落的萬燕而感到悲哀罷了。
此時陽光電子和萬燕一樣，都在積極爭取國外芯片供應廠商的合作，但隨著VCD產業的舉起，飛利浦等國外廠商的強勢進入中國市場，必將為中國的VCD行業產生新一輪的腥風血雨。
除此之外，周行文還讓姜萬負責尋找、選擇提供主要輔材配件的配套廠商。這些東西暫時都是不可缺少的，不過周行文已經隱約有了一個計劃，他向張知行說要帶動整個中原省經濟的發展，可不是簡單的說說。歷史上因為萬燕VCD在江門的崛起，江門充斥著大量的「電子供應商」，這些「電子供應商」甚至有些僅僅是三口之家罷了。他們從萬燕那裡拿來最基本的原材料，然後手工拼裝，長此以往，就連小孩都會擺弄VCD的相關零部件。那個時候正值萬燕中國VCD市場佔有率超過90%的的輝煌時期，半年的銷售總量就達到了數億元人民幣。萬燕自己的工廠基本上跟不上產品的供應，是這些下游的「電子供應商」，鑄就了萬燕的輝煌。周行文想要取代萬燕，就必須考慮到國內此時強大的購買力。這是一個近乎空白的市場，十二億的人口，即便是在這些人口中購買VCD的只有百分之一，也是非常恐怖的數字。按照目前陽光電子的規模，根本就無法滿足市場的需要，周行文可以預料，未來陽光電子必然會仿照歷史上「萬燕電子」的模式，讓這個開縣成為又一個電子城。
事實上原型機定下來之後，其他方面都已經是遲早的事情。陽光VCD的生產和上市已經迫在眉睫。周行文已經再制定完整的市場戰略方案，一些基礎工作，例如市場調研，他交給戚溫婭來進行，這個行政秘書在這方面很接近葉冷冷，入職工作將近一個月來，很完美的取代了葉冷冷的地位。這一點就連周行文的生活秘書徐予鑫都無法與之相比。不過包括產業前景分析、企業戰略分析、品牌建設等等內容，周行文就要靠自己動手了，他擁有無比強大的「先知先覺」能力，在這方面自然要勞累一些。
這些工作量十分巨大又十分繁瑣的東西，實在讓周行文有些筋疲力盡，而且這些東西全部都十分重要，一個大項目的制定特別是電子項目的制定，必須要經歷這樣的過程。即便是周行文在努力學習補充著自己這方面的知識，也感覺到所知的太少了。這個時候，戚溫婭為周行文提供了巨大的幫助。她雖然不懂的電子內部的技術知識，但學歷擺在那裡，大學裡有關工商科目的學習也十分盡力。現代的中國式教育努力構建出一個全能型的人才，戚溫婭就是這個教育模式下的優等生，自然對於各個方面都十分瞭解，她在四月份成功的打入周行文的生活中，幾乎和周行文形影不離，比徐予鑫這個生活秘書還要生活秘書，從早上7點多來到周行文的辦公室，下午6點之後下班還和周行文呆在一起，直到周行文7點回家，她還要在周行文家中陪他工作到深夜11點。這些工作量實在是無比巨大的，只不過戚溫婭卻覺得十分充實，甚至有一種成為核心的興奮感。這種感覺每當周行文疲憊的時候，她自主的為周行文按摩時越發的強烈起來。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中，她已經成為周行文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這是徐予鑫所不曾做到的。
其中有一次深夜，周行文和戚溫婭一直熬到了凌晨…。這個時間段周行文自然不放心戚溫婭自己回去。強烈要求她留在家中。不過戚溫婭是年輕靚麗的美女，而周行文又是那種非常有魅力的年輕老闆，戚溫婭死活不肯答應。她雖然有過此類的念想，但卻不像後世的那些女人那樣「輕浮」，也不想給周行文留下如此的印象。
周行文無奈之下卻別出樞紐，裝作是頭疼發作的樣子，躺在床上，戚溫婭大驚失色。因為最近的工作量實在太大，所以周行文的頭疼發作頻率也加速了，甚至有更為嚴重的趨向。開城第二人民醫院的神經科主治醫師許萬友特別為周行文準備了一些國外進口的特殊營養藥物，為緩解周行文的神經疲累，還特別給戚溫婭吩咐了許多注意事項，其中一點就是盡量順著「病人」的意願來，不要讓他動怒或者有過多的情緒變化。
「怎麼樣？周總，你還好吧。」
戚溫婭坐在周行文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對以手撫頭的周行文問道：「周總，別動情緒，你想幹什麼就對我說吧，我什麼都依你」
這話說的實在有夠曖昧，周行文瞬間有一種把戚溫婭拉到床上的衝動。不過人之所是人就是有可好的自控能力。戚溫婭能為他如此盡心盡力，他卻不能辜負了人家。只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腦袋一陣悶疼，那種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周行文要吐出血來。他悶哼一聲，豁然挺立起上身，抱著腦袋就滾到一邊。那邊剛好是戚溫婭在那裡，戚溫婭看到周行文模樣，大驚失色，幸好這段時間裡周行文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她才不至於手忙腳亂，她毫不猶豫的抱住周行文的身體，像是母親安慰懷中的小嬰兒一樣，輕輕拍打著周行文的後背，輕輕的呢喃道：「行文乖，睡覺了……」
周行文只覺得眼前一黑，腦海中一片散亂，心知自己勞累過度了，隱約聽到戚溫婭柔和的聲音，卻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強烈如海的疲勞感傾襲而來，周行文竟然被戚溫婭哄小孩一樣哄的沉沉睡去。
聽到「周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戚溫婭高高吊起的心才放了下去。只是看到周行文熟睡時的樣子，卻忍不住一呆，近距離仔細看了一期，漂亮的大眼睛卻逐漸泛起癡迷的神色。
周行文的睡相是很好的，而且因為沒有服飾的襯托，周行文在睡覺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小正太，看起來完全顛覆了他平日裡威嚴的形象，甚至還帶著一絲小小的憨厚，讓戚溫婭一眼就「迷」上了那張面容。巨大的形象差異造就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戚溫婭忍不住用尖細的芊指輕輕劃過周行文的面頰，在他濃黑的眉毛上，堅挺的鼻子旁，有些小「性感』的嘴唇邊，以及看起來有些尖銳的下巴。越看戚溫婭越覺得癡迷，她摸著周行文還未完全長出的下巴，那裡此時僅僅只有一些絨毛。想到此處，戚溫婭忽然覺得這個男孩比白天要可愛了無數倍，那種高大威武嚴肅認真的形象全部被「可愛」這一個詞語所取代。戚溫婭情不自禁的伏下身子，在周行文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隨後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實在有夠「浪蕩」，不由感覺到臉蛋兒發紅髮熱，像是風暴來臨時的鴕鳥一樣，深深的把頭埋在床邊的被子裡。不過觸及到柔軟的被子，戚溫婭只覺得一陣沉沉的睡意襲來，不知怎麼回事，眼睛沉重的再也睜不開，就那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叮鈴叮鈴叮鈴……」
摩托羅拉此時就已經有了定時功能，因為最近的長期疲勞，周行文早上的生物鐘已經完全崩壞，只能依靠機械的力量。他晃了晃腦袋，從沉沉的睡眠中清醒過來。
剛剛清晰的時候，周行文腦袋裡一片空白，待要下床洗漱時，才發現自己的床邊多了一道人影，仔細一看，才發現竟是戚溫婭昨天夜裡的記憶紛紛襲來，周行文哭笑一聲，卻不由的對戚溫婭的舉動暗感一陣心暖。他小心的起床，把戚溫婭輕輕的放倒在床上，這個過程花費了周行文好大的力氣，因為不想驚動熟睡當中的戚溫婭，周行文每個舉動都是小心翼翼的，當把戚溫婭放在床上之後，周行文才輕輕鬆了一口氣，對著熟睡當中的戚溫婭微微一笑，彷彿自言自語一樣說道：「睡吧。昨天晚上你服飾我，今天我就來服飾你吧。」
周行文說完，就走了出去，他卻沒有注意到戚溫婭在他走出之後立刻摀住發燙的臉蛋兒，清晨本來就是容易甦醒的時候，周行文再輕柔的動作也依舊驚醒了熟睡中的戚溫婭，不過戚溫婭卻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假裝熟睡，否則她一起來，豈不是令兩人異常的尷尬
周行文洗漱完畢後，在冰箱裡找到一些食材，就在廚房裡熬了一些瘦肉粥，又調製了一些黃瓜。隨後他給葉冷冷打了一個電話。葉冷冷此時還在北京，中影與陽光娛樂影視的合作雖然徹底確定下來，但還有些許多枝節需要她來處理。而且特務部特別是情報科的建立也是剛剛開始，為此，本來在開城的情報科族長，特務部副部長溫遲露也特別奔赴北京，協助葉冷冷搭理相關事務。此時正值上午八點，葉冷冷剛好要開始一天的工作。接到周行文的電話時，她微微一愣，心道最近周總業務繁忙，怎麼還有時間關注自己嗎？
卻聽周行文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周行文自然沒有說昨天晚上戚溫婭在自家留宿，只是說戚溫婭一個行政秘書實在太過勞累了，昨天一直工作到凌晨，這種情況必須要增加人手，向葉冷冷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葉冷冷有些為難，人選倒是有很多，但卻均沒有戚溫婭那樣的素質。戚溫婭可以說是葉冷冷從千家大學裡面挑選出來的絕對全能型秘書，這樣的人選怎麼可能讓葉冷冷碰到第二個葉冷冷向周行文說明了情況。周行文聞言，也理解了葉冷冷的難處，不過他卻要求葉冷冷給戚溫婭調派兩個助理。以輔助戚溫婭的工作。對於這點葉冷冷滿口答應下來。特務部的秘書處本來就是為此而設立的，戚溫婭和徐予鑫可以說就是這個秘書處的正副組長，她們的下屬員工自然就是秘書助理。葉冷冷立刻表示馬上就將秘書處運轉起來，並從助理辦公室抽調過去幾個人，協助戚溫婭和徐予鑫的工作。聽到此處，周行文才滿意的點點頭，又詢問了一些北京的工作進度，這才掛了電話。
當周行文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戚溫婭睡眼惺忪的從自己的臥室中走出來，她的外套早在昨晚已經脫下，此時只傳著一件稍顯矜襯的女式白襯衫，領口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露出一大片得雪白迷人景象，甚至周行文隱約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個白色的xiong罩。大清早的就看到這副充滿旖旎的畫面，周行文當場就一柱擎天了，此時的周行文與昨天晚上又是不同的形象，他已經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顯得甚至「男人」，下身的凸起被戚溫婭看在眼中，當場就臉紅了。
「呃，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