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買不了就挖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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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一聲聲緩慢而有力的掌聲響起起來。
此時，其實鼓掌的人還是許多的，特別是那些記者們，放佛已經完全忘記了寧宇給他們發的紅包，對於周行文用錢砸出來的「翻盤」，表示出極大的熱情和興奮。只是他們的掌聲，卻被一個人所淹沒，馮一丹的出場，低調卻華麗，讓記者們都為之震撼。
「是萬燕的馮總」
「馮總出面了。聽說這位才是萬燕的真正老總。現在他出馬，肯定是看到寧宇撐不住場面了。」
「哇，這個叫周行文的真厲害，竟然把馮董給逼出來了」
在一片議論聲中，周行文看到了馮一丹，不過他並不認識這位萬燕的馮董，前世也只不過是聽說過他的名頭罷了。反而他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馮董身後，顯得格外低調的黃光裕。作為前世的胡潤殺人榜三屆榜首，黃光裕在中國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當周行文看到他的時候，心中「咯登」一跳，卻是第一次知道，黃光裕竟然和寧宇攪合在一起了。也在此時，他才聯想到最近國美電器的大動作，以及自己所準備的秘密底牌。卻沒想到被敵人聯合在一起，捷足先登了周行文皺了皺眉頭，跳下桌子。
馮一丹的外面有些老土，穿著一身灰黃色的西服外套，他一進入包廂，就向周行文伸出手來，滿是和氣的笑道：「早就聽說陽光商務會社的大名，卻沒想到有如此豪氣。幸會，幸會認識一下，我是萬燕的董事長馮一丹」
「馮董好我就是為我叔說兩句公道話而已。我們卻是是帶著誠意來的，卻沒想到受到如此『歡迎』，萬燕的做法，實在令人心寒」
周行文頗有些得理不饒人的說道。其實他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這次信息收集不足，雖然靠著他的機智暫時扳回一局，但畢竟處於先天劣勢。必須早早撤離才是。
想到此處，周行文對身後的周從偉說道：「叔，咱們是不受歡迎之人，我看還是先回去吧。我們靜待萬燕的蓬勃發展」
周從偉自然是巴不得早早離去，自從寧宇出現之後，他就知道這局勢已經非常不妙了。當下就連連點頭，拉著周行文就向外面走去。當然，此時可並不是那麼好走的。別的不說，單單是地上堆積如山一般的現金就晃花了許多人的眼睛。要走的話，當然要把這些東西給收拾乾淨。那兩個把箱子抬上來的仁兄開始收拾周行文的攤子。此時，馮一丹卻瞇著眼睛，笑呵呵的對周從偉說道：「周老闆，既然話都說到如此地步了。我自然也沒有太多好說的。不過寧宇卻不能代表我們所有股東的意見。這點希望大家能夠瞭解。」
馮一丹的說話自由一番威嚴，只不過輕輕一句，似乎就挽回了剛才周行文那些話對萬燕的攻擊。他帶著老狐狸一般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對自己親手投資的萬燕是相當有信心。雖然一千萬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但我是不會賣出萬燕電子的就算這筆巨款僅僅是定金也不行因為在我眼裡，未來的萬燕能夠創造一個行業，可以領導一個時代」
如果說剛才是周行文的話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那麼現在就輪道馮一丹顯露出一代富豪的魄力，他不像寧宇，面對如瀑布般散落的現金，被震懾住了。他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抵消周行文拋灑現金給萬燕電子帶來的不良影響。事實上，馮一丹成功了。隨著他的話，所有的記者都開始對他進行採訪，一時間，氣氛達到。
這個晚上，從寧宇一開始的囂張，到中途周行文對金錢的肆意揮霍，直到最後蘇皖富商就馮一丹擲地有聲的回應。都必將成為一時的傳奇，當周行文等人走出玉京大酒店的時候，他面上帶著陰冷的笑意，怒火再也無法平息。
「行文，這次是叔叔不好，我也沒想到這個項目竟然會引起那麼多人的重視。以至於我們棋敗一招。唉」
在車裡，看到叔叔周從偉唉聲歎氣的樣子，周行文微微一笑，竟然平息了怒火，但那笑容卻帶著一絲冷意，道：「小叔，我還沒有放棄寧宇是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但馮一丹卻像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不能讓他發展起來。而且，今天你沒有看到嗎？馮一丹身後竟然還有一個黃光裕，讓做家電的和賣家電的聯起手來，我們陽光家電連鎖的前途就太過危險了。這個局面是堅決不能出現的。今天晚上的一千萬，僅僅是個開胃小菜而已。我們陽光商務會社的陽光基金系統初步完成，可以湊集五千萬規模的巨額資金。我要讓他們知道，這是一個資本的時代」
此時的周行文，英俊的臉上卻掛著一絲罕見的陰冷笑容。讓人頗有不寒而悚的感覺，特別是周從偉，他從來都是看到侄子努力奮鬥，成竹在胸的一面，卻從未看到周行文竟然還有如此陰冷的一面。周從偉一時間也備受震懾，頗為小心的說道：「行文，萬燕已經拒絕了咱們的提議，甚至連你提出數千萬購買它的提議也讓馮一丹給駁回。咱們現在拿它沒有什麼辦法呀」
周行文呵呵一笑，剛才那陰冷氣息頓時消失無蹤，並沒有多說什麼。當幾個人回到陽光家電連鎖之後，周行文卻開始佈置任務。首先，他讓周從偉註冊一個電子廠，名字就叫陽光電子。註冊資金一千萬。隨後，他開始四處聯繫獵頭公司，從萬燕電子的副廠長開始，一路招聘，給予極其豐厚的薪資條件，許諾轉投陽光電子的諸多好處，在這一夜中，萬燕電子的許多人都開始睡不著覺了。特別是有些高管，面對陽光電子開出的比之萬燕還要豐厚兩倍甚至三倍的條件，有些人毫不猶豫就跳槽了。
當然，周行文為了防止這些人再次跳槽，特別準備了一份合同，合同的待遇極其豐厚，卻是參照後世的一些合同，給予職員一些限制。譬如說離開公司後三年內不得進入同類型的公司工作等等。
當天晚上，孫燕剛一回到家中，就迎來了周行文的拜訪，他帶著戚溫婭，以及周從偉派來的兩個打下手的。在孫燕的家門前，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周行文在玉京時就與孫燕聊的甚是投機，此時自然要藉著這個機會，把萬燕徹底挖空
不錯，周行文從來都是堅信人定勝天的傢伙。他雖然在寧宇那裡碰了釘子，在馮一丹那裡又被人反駁一氣，但卻沒有失望。既然從萬燕的所有者不好下手，那麼就從基層開始，後世的競爭套路，周行文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面對萬燕這種情況，如果想和他競爭，就堅決不能讓他發展起來。萬燕的崛起象徵著一個新興產業的開始，其一開始所造就的利潤是十分恐怖的。即便是周行文也不願與之正面抗衡。以往的那些王道的東西走不通，周行文迫不得已，也要玩一次陰的。而且這次的出擊一定要搞強，搞大。閃電解決「戰鬥」。
「孫總，冒昧來訪，還請勿怪呀」
周行文和孫燕客氣了一番，很快就進入實質中，他並沒有說要用多少錢來挖孫燕，而是把自己所瞭解的國際形式給孫燕分析了一遍，特別是關於日本索尼、松下等電子廠商對行業的全面壟斷，最終，他才露出一絲笑容：「在這種情況下，我從孫總和姜總身上看到了民族產業復興的希望說實話，我對萬燕的前途並不看好，但我為什麼願意花那麼多錢去購買萬燕呢？無他，這是我們民族所能進軍電子產業的唯一一條路後世，我們不能讓子孫們提起電子產品的時候，只知日本韓國，只知道歐美我們也要給他們支持國產一個正當的理由。」
孫燕對周行文還是很有好感的，只不過馮一丹做為很早就投資萬燕工作室，讓姜萬和孫燕有一個可靠的後勤保障，這份恩情，孫燕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他對周行文的來意也大致瞭解一些，此時聽到周行文的話，只當他是在煽情，雖然這些煽情聽起來很有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但孫燕卻沒有聽進去，他搖了搖頭道：「周總，您的來意我哦大約知道一些。您的氣魄和見識，我都是非常欣賞的。特別是您願意為了還沒成氣候的萬燕兩次三番的來找我們，實在是讓我們感激。也讓我們對今天晚上的事感到萬分的歉意。不過只能說我們和周總有緣無份。咱們知道，如果轉投周總的話，一定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薪金，但我們卻不能背叛馮總。在我們人生最艱難的時候，是馮總資助了我們，如果沒有馮總，可以說就沒有現在的VCD研究成果。即便是為了我們的事業。我們也絕對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
孫燕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的餘地。讓周行文第一次認識到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因為他是重生者，有一個大殺器。於是，周行文語出驚人道：「孫總，可能你不相信，我就是為了VCD這個產業有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才站在此處勸說您的難道您不知道，目前的VCD技術，可並不完美啊」
此話一出，孫燕赫然變色，萬燕的VCD技術何止不完美，簡直就是一個字「爛」。如果細心研究的話，只需要一個很小的工作室，就可以完全分析出萬燕的VCD數字圖像壓縮技術。只不過因為馮一丹的一再催促，要產生商業利益，所以即便是技術條件還沒達到完美，姜萬和孫燕仍然要硬著頭皮，交出一份破爛不堪的答卷。這件事一直都是姜萬和孫燕心中的隱痛，只有兩人私下交流的時候提起過，就連最親密的下屬以及馮一丹都不知道。此時被周行文提及，自然讓孫燕萬分的惶恐。
「你怎麼知道？」
孫燕此時也顧不得再用什麼周總的敬稱了。他強自硬撐道：「雖然如此，但我和姜萬一直在努力的填補這些技術空白。我們相信，目前全中國，只有我們萬燕一家可以填補這項空白，莫非周總也精通這些技術嗎？」
「自然不是但我卻知道，萬燕這樣做，是十分危險的。而萬燕的董事馮一丹先生卻是商界的老前輩，我說的話他也未必能聽的進去。而且也斷絕了合作的可能，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孫兄還請好好考慮一二。否則，以萬燕如今的技術，在不能形成技術壟斷的前提下，豁然推出產品，開發市場，只會讓國外的那些大商場得利。別忘了，以他們的技術力量，只要知道這個創意，相信研究出VCD的數字圖像壓縮技術，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席話，孫燕聽進去了。不僅如此，他還被周行文所說服了。卻聽周行文繼續說道：「孫總和姜總是萬燕的大功臣，我也不做過多的勉強，這樣吧。如果兩位能勸服馮總，讓他革新技術，不再迅速推出產品，我周行文自當退出這個領域。甚至如果馮總需要，甘願以巨資入股，卻只分紅，不過問管理層的事務。否則的話，請孫總勸說姜總，一起來我們陽光電子坐鎮，我們已經投資一千萬元興建了電子廠。並且挖掘了大量的電子技術人才。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如同孫總和姜總這樣的管理層。如果能得到孫總和姜總的投奔，我願意為兩位一人贈送百分之一的股份。孫總可否予我訂下這個君子協定？」
一千萬的註冊資金，1%的股份就是十萬元人民幣孫燕聽到此話，立時就怦然心動了，他並非聖人，或許因為馮一丹的知遇之恩還不肯鬆口，但1%股份的誘惑卻是實實在在的，周行文又很好的為孫燕找到了一個「技術革新」的借口。但凡是俗人，都會砰然心動的。於是，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孫燕滿口答應了周行文的「君子協定」，約定明天與姜萬商量一下，一齊對馮一丹施加壓力。如果馮一丹仍舊堅持商業化，那麼孫燕將和姜萬一起轉投陽光電子。
雖然僅僅是一個口頭協定，但周行文還是帶著戚溫婭離開了。
戚溫婭心中奇怪，在車上對周行文問道：「周總，既然敵人有這個弱點，那麼為什麼要告訴他呢？如果馮一丹真的答應了孫燕的要求，要完成技術革新，那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了嗎？」
戚溫婭雖然僅僅是一個行政秘書，但在應聘時葉冷冷就對她說過，特務部裡，特別是秘書處裡的秘書，必須有良好的管理才能，因為此時正值陽光商務會社全面發展的時刻，周行文身邊的秘書，隨時都有可能一飛沖天，調派到其他分支機構成為部長級人物。而這些秘書們也要抓緊時機，特別是與周行文相處的時機，能夠時刻請教，並表露出自己與眾不同的看法。
周行文點了點頭，給了戚溫婭一個讚賞的眼神，這才說道：「話時沒錯，但也要看形勢。一來，馮一丹此時陷入一個僵局當中，特別是今天晚上與我們陽光的衝突，會令他感受道外界的壓力。使他更迫切的要推出產品，借用輿論來達到一炮而鳴的效果。二來，他背負著巨大的經濟壓力，在國內，像我們陽光商務會社這樣能瞬間拿出一千萬流動資金的企業是非常少的，馮一丹在萬燕電子上花費了大量的資金，自然急於取得實際效果。這從他逼迫姜萬兩人在技術還不夠完善的情況下便推出VCD產品就可以看得出來。至於第三嘛，呵呵，這個卻要保密的」
本來戚溫婭還聽的津津有味，聽到第三的時候更是打起了精神，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周行文，卻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句，當下就不滿的搖晃著周行文的胳膊，撒嬌道：「周總，不帶您這樣兒的。怎麼說道第三就不說了。吊人胃口讓人家難受周總，說嘛，說嘛」
周行文被搖晃的大感吃不消，戚溫婭不僅外表靚麗，身材更是秘書中最火爆性感的。尤其是前面的**，更是誘人無比，頗具規模。此時磨蹭著周行文的胳膊，讓周行文大呼吃不消。此時太體會到老總與秘書之間的往往會有故事，卻不是沒有原因的。
「好，好，好我說，我說」
周行文連連說道，待戚溫婭滿是解慧黠笑容安靜下來，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只覺得老總的威嚴在這一刻被敗了個精光。
「這第三嘛，是萬一事情沒有按照我預料的方向走。我還有一個變招，不過這個變招，恐怕是永遠也用不上了。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什麼嘛」
戚溫婭白了周行文一眼，卻沒有再次撒嬌，而是頗為享受與周行文短暫的「平等相處」，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