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歐夏丹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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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被行文那小子勸回來了」
1993年2月19日是開城二高高三極開學的日子。周行文早早的收拾行李就跑了出去。只是隨後登門拜訪的周從偉,卻給周母帶來了一個不太美妙的消息。他苦著臉對周母說道:「我覺得行文的一些說還挺有道理的。他不想和你們頂嘴,所以拜託我來當這個說客了。嫂子,我說的話你認真考慮一下吧」
「我先告訴嫂子一件事,前天也就是17號,我們陽光商務會社的一干人在酒店開了一個會。行文也有參加。我這個會社吧,雖然經營了許多年,有了一些感情,但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對它貢獻最大的人。所以在會議上,就有了退居二線,讓真正有能力的人出頭的想。」
「哦?你那個公司送人了?」
周母滿臉驚訝的問道。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意識到,周從偉送的人會是她兒子。畢竟,在周母眼裡,兒子雖然出色,又在周從偉那裡學習日常業務,但也絕對想不到周行文之與陽光商務會社的作用是這般重要。而且,她還不知道周從偉的陽光商務會社究竟是個什麼的結構,更不知道這個商務會社已經聚集起了大量的財富。所以直接就以公司相稱了。
周從偉微微一笑,並沒有指出周母的錯誤。
「是的。前天我把它送給了真正有能力掌管它的人。而且這個人嫂子您也十分熟悉就是行文」
看到周母愕然驚訝的神情,周從偉趁熱打鐵道:「您不知道,行文在商業很有天分。前兩年咱們省不是瘋傳陽光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事情嗎?我還聽你嘮叨過要讓行文參加作文比賽呢呵呵,其實您可能不知道,行文就是這個大賽的設計者。而且第二屆比賽中不是有一個少年組評委嗎和您誇過的那個陽光美*女一樣,行文也是少年評委之一。只不過當時媒體沒有報道,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罷了。嫂子,前些天我拜託市公安局副局長張晉生,把行文的出生日期提前了幾年,給他領了身份證。所以行文現在也算是大人了,您就不要為他操心了」
周母一一品味著周從偉的話,如果以前周行文是讓周母驕傲自豪的話,那麼現在周母已經是十分震驚了。好半天她才遲疑道:「可是這學習的事情……」
聽出周母的口氣有些鬆動,周從偉趁熱打鐵道:「學習的事您就不需要擔心了。行文在開成買了一套房子,他還準備請幾個家庭老師,只要一有時間就補習文化課。不會把課程拉下的。您還不詳細那小子的學習能力嗎?年年的第一名可不是假的吧呵呵,嫂子,二哥回來後你和他好好說說。孩子就應該早點進入社會,否則總是在校園裡面,那裡知道咱們這一輩人的艱苦奮鬥?」
半個小時後,周從偉給遠在開城的周行文掛了電話,表示事情已經辦妥,周母最終還是答應了周行文的休學請求。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周從偉這些年一直都與開成二高的郭校長保持著聯繫,高三學級中,每個班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因為學習不好天天搗亂而被迫休學的學生,這不是什麼新鮮事。雖然周行文這樣的好學生休學十分罕見,但經過周從偉的努力,郭校長還是答應為周行文辦理手續。
此時的周行文,卻在為房子的事情發愁。就像周從偉說的,他確實打算在開城買一套房子,不說現在的房價正是上漲前的最低峰,單單是為了陽光文化,周行文就需要長時間在這個城市。只不過歐夏丹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這個消息,把周行文叫了過去。
「喏,這是房間鑰匙,就在這裡住吧。你師父把她的房子留給我,自己天天全國各地的跑。最近我的職位可能有所調動,所以這個房子就留給你吧」
職位調動?周行文一愣,他隱約記得,前世的時候歐夏丹是97年左右進入中央電視台的,莫非這一世要提前了嗎?
「姐,你要調走了嗎?去那裡?我都還沒有好好和姐聚一聚呢,你就要走了!『
歐夏丹對周行文燦爛一笑,卻略帶黯然的說道:「姐的道路是固定好了。估計年底就會辦好離職手續,到京城去吧。行文,姐也老大不小了。家裡催促著要結婚呢恐怕你下次見到姐姐的時候,就在姐的婚禮上了吧」
結婚?周行文愣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充滿春色的夢。這個夢讓周行文清楚的意識到歐夏丹在他心裡的重要地位。此時聽到她竟然要回去結婚,心裡頓時一陣不自在。他強裝笑顏道:「姐,結婚是好事呀」
周行文的笑容僵硬無比,甚至比哭還難看,那裡有往昔的風采。歐夏丹見此,心中一酸,不由解釋道:「不是結婚。是家裡給我找了一個對象,只是先相處著看看,行文……」
「嗯?」
周行文抬起頭來,盯著歐夏丹的眼睛,卻發現其中頗有一些看不懂的色彩。
歐夏丹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但被周行文這麼盯著,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有些赫然道:「哦,沒什麼。你不是要找家庭教師嗎?趁現在天色還早,去吧。」
周行文皺了皺眉,他知道歐夏丹有許多話要說,自然不忍就這麼離去。只是氣氛有些尷尬,讓周行文頗有一些無從說話的感覺,最終,他開口道:「夏丹姐,還記得我曾為你彈奏的那個曲子嗎?」
歐夏丹微微一愣,隨即漂亮的臉蛋兒飄起一抹紅暈,她輕微的點了點頭,用很細微的聲音答道:「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恩」
周行文狠狠的點點頭,道:「夏丹姐,按照家裡的要求交朋友就可以了。談戀愛就免了,更不允許背著我偷偷結婚哦當我相同的時候,會為你揭開那個秘密你可以等我嗎?」
周行文覺得自己很有一些莫名其妙,雖然歐夏丹和他是非常親密的姐弟關係,但這話裡面的要求卻也未免有些過分了。只是他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說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定然是一個讓人惋惜的結局。周行文是重生者,有著自己獨有的傲慢和霸道,隨著這些東西在平時可能不是那麼輕易的顯現出來,但卻一直根植於周行文的骨子裡。
如果說周行文時莫名霸道的話,那麼歐夏丹的反應就有些奇怪了。她在這一瞬間臉色通紅,卻不敢說半個「不」字。反而溫順的點了點頭。
周行文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意識到歐夏丹的反應有多麼奇怪。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走出門去:「夏丹姐,那我出去了哦」
歐夏丹雙目有些迷離的盯著周行文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歐夏丹,你真的很奇怪呢。拖了家裡這麼長時間,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吧。是不是他太過氣人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表示,所以你要給他一些緊迫感呢?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你們差了十多歲呢」
周行文聽不到歐夏丹的自言自語,否則他就會明白一直都精明無比的「夏丹姐」怎麼會有那麼反常的表現。他把行禮等物品安頓好之後,就來到家教市場。此時還是寒假末期,許多還有空閒的老師都會再次尋找一份賺取外快的兼職。周行文找到登記處仔細檢查了一番。只是他失望了,雖然有許多老師看起來都比較優秀,但都不符合周行文的要求。他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單單是要求家教時刻有空餘時間這一條,就扼殺了許多老師的資格。況且周行文現在對高三的知識已經掌握的非常牢固的,可能高考的時候會再度複習一下,但他更多的是要掌握關於金融發展、高數、工商管理等方面的大學知識。而這一方面,家教市場就顯得有些低端了。周行文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適合的人選。
莫非要找大學裡面的教授?周行文此時突然想到王立群。自青花瓷事件後,他和王立群的聯繫已經很少了,並不是王老師「忘恩負義」,而是周行文覺得自己佔了許多便宜,但每次聯繫都被人感恩戴德,弄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就主動減少了聯繫。後來王立群按照自己的歷史軌道進入中原大學歷史系,聯繫就越發的少了。
再看看吧,大學裡面的教授也並不一定在金融方面有什麼高深的造詣。這個時代畢竟不像後世,雖然金錢崇拜已經開始發展起來,其標誌性的事件「百萬小姐下廣州」也已經發生。但此處是中原省,是中國腹地,暫時還未受到太多的資本思想衝擊。所以想對的還是一個資本思想落後的省份。金融呀股市呀銀行方面的知識理論還是比較欠缺的。
想到這裡,周行文從就登記處借來一塊牌子,因為是應聘家教的牌子,所以上面是一個大大的表格。周行文也沒有在意,在薪水上認真的填寫道:按小時計薪:50/時。又在學歷上寫道:本科以上學歷,專攻金融、工商。當周行文舉起牌子的時候,頓時一起一大片震撼的目光。周行文微微一愣,以為是自己開出的薪水震住了這些人,所以也沒有注意。要知道,每小時50大洋,一天就算只工作八個小時,也是四百塊的收入,一個月下來,工資可是高達一萬二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工資可謂是金領了但周行文也有自己的考慮,他不缺錢,缺的是時間和有用的人。他每天的學習時間可能還不到四個小時,而且還不一定天天都有時間學習,所以家教拿到的工資頂多也就六千左右。這個工資雖然那依舊很高,但考慮到本科以上的學歷,以及良好的專攻方向,等於是聘請一個高級職員的工資,在周行文看來還是相當划算的。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度過,只是奇怪的是,許多人都看了看周行文的牌子,隨後瞥了瞥嘴,連問都沒問就走開了。周行文隱約聽到有人議論自己工資開的高,心中不由奇道:我工資開的高不是更能吸引人嗎?怎麼連一個人都沒有呢?
此時剛到春天,下午的時間是非常短的,周行文只覺得眼前人流匆匆穿過,當天色逐漸變黑時,他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揉了揉頗為酸楚的膝蓋,周行文拿著牌子走了出去。
外面人聲鼎沸,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雖然是日落十分,但家教們的生意卻進行到了**。因為此時正是許多富裕家庭接孩子下學的時候,如果有尋找家教的心,此時正是最佳時機。因為沒有停車場,所以附近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車輛。正當周行文遊目四顧的時候,愕然發現在自己前方不遠處,有個小女孩正緩緩的前面行去,竟是要橫穿車流滾滾的馬路。而在她左行不遠處,正有一輛東風大卡向這邊奔馳而來。司機大約也看到了孩子,但此類卡車因為重量過大,所以剎車必須要十分謹慎小心,他此時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
周行文高喊一聲,隨手把牌子仍在地上,本能的衝上前去,一把抱住正往前走的小女孩。
「吱……呲……『
隨著卡車巨大的剎車聲,地上因為輪胎的摩擦留下兩道重重的黑色印記。司機慌亂的跑下車去。看到周行文抱著小女孩向後退去,不由輕舒了一口氣,連連的道歉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孩子沒什麼事情吧對不起了您」
周行文也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現在想想他也是後怕不已,如果他在晚一些,一出人間慘劇即將上演了。第一次,周行文認識到自己從小鍛煉的強悍體魄還有意外的作用。他喘著粗氣,放開懷中的女孩子,可能是受到驚嚇的原因,女孩緊緊的閉著眼睛,稚嫩可愛的小臉上滿是蒼白的顏色。看到可愛的孩子,周行文滿心的怒氣,也不管司機的連聲道歉,劈頭蓋臉的說道:「你怎麼開車的沒看到孩子嗎……」
說了兩句後,周行文才想起什麼,他輕聲對女孩問道:「小朋友,只有你一個人出來嗎?你的父母呢?
「一菲」
恰在此時,一個尖銳的叫聲響起,隨後,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跑到周行文面前,卻一把抱住女孩子,連連問道:「一菲,你沒事吧傷到哪裡了嗎?」
司機道歉了半天,此時才知道正主在這裡,不由有些尷尬的立在哪裡。周行文看這司機憨厚老實的樣子,不由呵呵一笑,道:「老兄,開車不容易吧這種情況其實不怪你。有些孩子的家長就是容易粗心大意。但你們這些司機開車時也要慢一點……」
那個司機連連點頭,顯然這次也是受驚不淺,如果他真的撞到小女孩,這前半生就算是毀了,交通事故可不是鬧著玩的。
「您看,小孩子傷著沒有?司機都在旁邊等半天了,你總該給人家一個准信兒吧」
周行文對那個安慰孩子的女人說道。他對這樣的家長沒什麼好印象,對小女孩微微一笑,心道自己的「責任」到此為止,就撿起牌子,向家教中心走去。
「您等等」
也不知那個家長和司機說了什麼,不一會兒的夫,那個女人就追上了周行文。
「你好,我叫劉書瑤。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對周行文表示感謝。她大約不到三十的年歲,十分年輕漂亮,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的關係,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豐滿的身材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想像。不過她的打扮卻十分端莊,穿著顏色樸素的毛織外套,瞬間就驅趕走了周行文對她的不良印象。他淡淡的道:
「不必客氣,這小女孩很可愛。任誰見了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著,周行文並沒有停留的打算,他把牌子歸還給家教中心,就要動身離開。卻沒想到劉書瑤帶著那個名叫一菲的小女孩再次來到他面前。面對周行文拒人與千里之外的神色,她有些遲疑的問道:「我剛才看您的信息牌,您是本科畢業的大學生嗎?」
周行文一愣,有些不明白劉書瑤在說什麼。
只是他這一愣卻讓劉書瑤誤會了,她笑了笑,道:「我恰好是要給一菲找一個家教呢你是大學生,肯定能教好她的你看是不是……」
劉書瑤這麼說著,心裡卻歎息道:這個大學生恐怕也是剛入社會,太過單純了。寫了一個50元每小時的標價,誰敢聘請你?算了,我就當還你的救命之恩了。
這一次,周行文算是聽明白了,他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您誤會了,我不是家教」
劉書瑤卻不相信他,她微微一笑道:「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肯定被打擊到了你是不是剛大學畢業呀呵呵,現在50元每小時的工資,很多人都拿不起呢所以你想當家教的話也要看準市場定位。你說你是工商管理的。這市場可是非常重要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