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我也是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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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元月29日,周從偉代表陽光商務會社面見了張大年,雙方經過為期三天的「友好磋商」,最終簽署協議,張大年所代表的聯合會社以八十萬的現金購買陽光商務會社旗下的三部分產業:連窪縣的兩處富產煤礦。山城郊區的一處新建的化工廠,以及陽光大酒店旗下KTV分部。
協議簽訂當日,市長寧遠法出現在協議簽訂現場,他滿面春風的對鄭城商人來山城投資表示了強烈的歡迎,並表示,KTV是一個新興的娛樂服務產業,其潛力巨大,很有前途。
在簽訂協議後的宴會上,張大年與市長寧遠法滿面微笑的熱情握手被山城日報記者拍了下來,登上當日的報紙頭條。文章以「強勢入侵」為題,大呼外來資金強勢佔領本地企業,陽光商務會社無力抵抗云云。
次日,聯合會社的慶祝晚會在開城舉行,中國工商銀行大中原區監事寧宇參加了慶功會,他慨然大笑道:「陽光商務會社的人太幼稚了他們以為協議簽訂以後就能拿到錢嗎?」
張大年隨聲附和道:「是呀是呀雖然沒有得到陽光酒店,但至少得到了我們目標的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還是寧公子的釜底抽薪之計為妙銀行虛晃一槍,咱們就能得到真正的實惠」
隨後,張大年很有些猥瑣的道:「寧公子,要不這錢咱們多壓一段時間,或者乾脆就不給了吧」
寧宇鄙夷的瞥了張大年一眼,這個張大年是典型的暴發戶,頭腦裡絲毫就沒有經商的概念,仗著好運氣積攢了初始資本,如今買了鄭城造紙廠就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一些商業信譽是必須要遵守的,如果你真不給人家錢,那麼這次的交易還有什麼意義?對方豈會把手中的產業送予你?
心裡這麼想著,寧宇面含微笑的搖頭道:「這樣不妥這筆錢最多能壓一個月,等過完年是必須要給人家的。否則人家大可以收回產業。不過雖然如此,在這筆生意上,我們也賺道了單單兩個煤窯,據我估計就有五十萬的價值聽說那個化工廠的產值也很不菲更別說還附帶一個前途無量的KTV。張大哥,這次你立了大功,會社是不會忘了你的」
聯合會社,是寧宇仿照陽光商務會社的模式形成的自己名下的商務會社。內部成員雖然暫時不多,但他利用職務之便,可以大量拆借銀行資金,在資金實力上自然是異常雄厚。
就像寧宇所說的,這次的交易,聯合會社佔據了許多便宜。至少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干了驚天動地的一件大事,他「搬倒」了老牌的陽光商務會社,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中原境內的許多企業老闆紛紛打聽他的來歷,很多媒體都開始報道寧宇的事跡,他彷彿一夜之間成為了中原省最耀眼的明星。
與此同時,寧遠法在山城又活躍起來,他頻繁視察煤窯和已經付諸生產的化工廠,發表了一系列的講話。隱約之間,顯露出自己對經濟發展的能力和魄力。在最近的一次常委會議上,寧遠法做了「振興山城,發展工業」的政府工作報告,贏來了滿堂的喝彩之聲。與此同時,省裡派出經濟考察小組,當考察小組返回的時候,對寧遠法為山城所做的「貢獻」提出了強力表揚。在這樣的勢頭下,山城原本平淡無波的水面上,蕩漾起了層層波紋。梁輕河一家獨大的局面,似乎因為寧遠法的強勢崛起,而宣告暫時終結了。
2月初,已經進入了過年的時段,即便是張揚如寧宇,彷彿也因為得到了三處產業而暫時偃旗息鼓,周行文也返回家中。對於兒子的回歸,周母自然是欣喜異常,雖然幾月未見,但可憐天下父母心,周母拉著周行文的手,噓寒問暖了一整個小時。最後還是周從建皺著眉頭為周行文「解圍」,他把周行文拉到書房,問道:「我很早就知道你在幫你小叔做事,具體是做什麼的卻不知道。去年你小叔做的風生水起,你瞭解多少?」
對於父母,周行文很有一些矛盾的心思,他既想要把自己做出的成績呈現在他們面前,又唯恐那成績太過嚇人,令父母擔憂操心。所以一直以來,周從建只知道周行文在陽光商務會社跟著周從偉學習,但具體學習什麼,他們卻不知道。
「瞭解的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參與了。比如說在開城我們投資的陽光文化公司,在北京也有一些產業。不過我還是學習居多,小叔說讓我長大後接手他的產業,我覺得自己就應該多學習學習。」
周從建微微一愣,兒子的話有些模糊,他很自然的以為「學習」是跟在小叔屁股後面「見世面」,想到此處,反對的心思也淡了。只是對於接手產業,周從建卻有意見:「行文呀,別總想著接手你小叔的產業,他現在還年輕,將來娶妻生子了……個人都有個人的家事,我覺得你以後大學畢業了,做一個公務員也好」
公務員?周行文愣了愣,前世周父周母對於經商有本能的嚮往,周行文小的時候,就被灌輸長大賺錢的各種思想。卻沒想到重生一世,父親因為升了官,觀念發生了一些變化。想到此處,周行文暗暗欣喜:至少父親不會重複前世的悲劇,依照他的個性,下海經商肯定是要賠的。
表面上,周行文唯唯諾諾的應了聲。隨後周從建問了一些最近被張大年收購的事情,周行文都按照事實一一作答。
周從建聽說陽光商務會社竟然把三處產業都賣了出去,自然是擔心自己弟弟的,此時聽了周行文的內部消息:原來這是精簡策略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周行文見父親詢問,霍然想到自己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衙內,於是就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吧。還是我們會社賠本了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方有山城市長寧遠法撐腰,很多細節上都是他們佔便宜的。只是我擔心他們收購這些地方不會幹好事情。聽說煤窯被張大年收購之後,已經拆了好幾處的安全措施,理由是浪費資金。老爸,你是管這方面的,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讓90年的慘劇再度發生」
看到周從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周行文滿面笑容的溜出書房,張大年以為山城就是寧遠法的天下。卻不知道內有乾坤,不說梁輕河還未出手,單單是身為市礦業局局長的周從建,就能讓他喝上一壺的。
周從建的問話彷彿為周行文帶來了許多靈感,當天晚上,他就和楊根水拜會了一個人說起來,這個人對他周行文已經是「仰慕已久」了。只是由於去年事情太多的關係,自他出獄之後,周行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這個人,就是原連窪縣公安局局長張晉生。他在煤窯事件後期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沒有他的指證,可能拘捕寧公子還需要花費一段時日。而此人撥亂反正的根源,就是周行文在小叔叔住院之後對其說的一席話。張晉生是個比較迷信的人,特別是他真的入獄之後,對周行文幾疑天人出獄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見一見周行文。
可惜那時周行文不在山城,此事也一拖再拖,竟然一直到了91年。目前張晉生已經官復原職。或許是因為他對寧公子指證的原因。梁輕河在某一次公共安全會議上還表揚了他。傳言市公安局有一個副局長的位置暫時空著,而張晉生將是它的強力競爭者。
當楊根水驅車來到連窪縣的時候,張晉生早已恭候多時了。此人有許多的政治才能,自知現在已經徹底和陽光商務會社坐到一條船上了,根本沒有反水的機會。特別是最近寧遠法似乎又有崛起的跡象,此事弄得張晉生是日日睡不著覺,也就恰逢此時,楊根水來電說周行文要見他。對於這個能「看面相」的少年,張晉生只覺得高深莫測,可不敢有絲毫輕怠的心思。
「行文老弟,別的我不說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就知道我當時會有牢獄之災呢?」
雙方各自坐下之後,張晉生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埋在肚子裡已達半年之久的疑問,此人本來就迷信,經過周行文一事後,就更加深信。
周行文卻沒有再利用這一點的心思,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就要讓他改了這一點。否則難保日後敵人不會利用這一點做文章這一點,周行文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的很清楚明白。以謀制人,僅供一時之選,只有以誠待人,以利許之,才是現今社會朋友長期相交之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要對寧公子的為人稍作分析,就不難得出結論。其實張大哥能第一時間把小叔叔送到醫院,就已經埋下禍根了當然,咱們現在看來,也是張大哥宅心仁厚,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勢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