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師……不在了?」我如歎息般的語氣卻格外沉重。
「嗯,他去外地了,過段日子才回來。」厲院長的回答輕描淡寫。
「看吧,本來就無事,庸人自擾之!」任老師冷笑,「厲院長也說了,古老師不過是到外地去學習了,哪有什麼荒謬的自殺之說?」
我望了望厲院長,她的神情一片淡漠,眼底毫無波瀾。
「也許真正荒謬的事情還在後面吧!」我低低自語。
「呵呵,你的興趣愛好不是異於常人嗎?越荒謬的事情自然越對你的胃口嘍!」任老師的話裡帶著刺。
我沒有理會他。
「厲院長,你把那天去檢查身體的六個同學都調到一個宿舍去了?為什麼?」我問。
「哦,便於她們互相照顧。」厲院長很平靜。
「照顧?如果她們身上的……病同時作的話,該怎麼辦?」我本想說邪術的,但瞥見任老師陰森的目光,便臨時改了口。
「那至少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同學。」厲院長的態度更淡漠。
「這就是所謂的照顧。」我苦笑,「厲院長,你是不是早知道她們會出現那樣的症狀?三十……二十九年前,你也在虎丘嗎?劍池邊生過什麼事?和現在的張綺她們有關聯嗎?」
厲院長的目光長久地停在了我的臉上,沒有勃然大怒,沒有研判探究,只有一片冰死人的冷漠。(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這還用問?一定是大有關係的!」任老師轉過頭,笑得惡毒而奇怪,「一樣的七個花季少女,一樣的形如木偶……說不定會一樣的命赴黃泉呢!」
「咦?這太奇怪了!任老師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當年你也在場?」我故作驚愕。
「那自然不可能!厲院長你說是不是?」任老師轉了轉小眼睛,1ou出了白白的牙齒。
「過去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至於現在,還沒生的也別杞人憂天。」面無表情的厲院長語氣如常,「沈純鈞,去上課吧!以後,代為照看著你隔壁宿舍的同學,也許,你所等的轉機就快來了。」
「厲院長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放心嗎?」一直旁觀不語的夏副院長笑著阻止了我還想詢問清楚的企圖,「快去吧!王老師和你們宿舍的那幾個一准正急著找你呢!」
我遲疑了一下。
老班和我們宿舍那兒可能問不出什麼來,但是夏副院長和任老師在場,厲院長似乎也不願說得很清楚。
「確實,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如果幾十年前釀成過血案,已經是非常悲慘的事情了,倘若幾十年後還不醒悟,那可是更加讓人感到悲哀了!」思慮再三,我對著面前的這三個都有著嫌疑卻都捉摸不透的人撂下了兩句勸告的話,然後也沒費心勞神地去觀察他們的反應,匆匆退場了。
果然如我所料,回到教室後,老班正在安撫大家。一問葛虹,她們跟著老班去了本部,見著了厲院長,卻沒看見古老師。厲院長面無表情地聽了閔雨和胡霞的陳述後,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說古老師沒出事而是去了外地學習,並說她們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而產生了幻覺。
如此而已。
雖然老班和我們宿舍的那幾個全都心存重重疑慮,但既然厲院長這麼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大家也不敢再吭聲了。
多事之秋,充滿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連老天爺也應景似的跟著陰沉沉了。
挨到晚上,大家早早上了床,各自思索著心中難解的問題。
不知不覺,熟悉的嗡嗡聲又在耳邊響起。
熟悉的畫面再次出現,濃濃的黑暗中,腐爛青苔的味道揮之不去,寶劍、光芒、嘶鳴,就像一場倒帶過的舊電影。
「不用這麼敬業吧!」我對著那把寶劍哀歎,「每夜必訪,我會神經衰弱的!」
劍重重地在我面前晃了晃,嗡嗡聲更刺耳了,好似有些不滿。
「我不擅長猜謎,也不會讀心術,呃,估計這個對你也沒用。」我幾乎是在哀求,「如果你想叫我幹什麼,就快點明確地告訴我吧!」
寶劍在空中優美地轉了個圈,照舊嘶鳴。
我只好無奈地看著,這時我真希望自己也是一柄寶劍,起碼就不用為這「頑強不屈」的劍鳴聲煩惱了。
「你又被魘住了?」一團黑影十分關切地湊到了我跟前。
「啊?怎麼又是你?」我猛地從床上坐起,失聲叫道。
見鬼了!每晚都是同樣的人物,上演同樣的場景,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噓,輕點,小心驚醒別人。」他朝四周看了看,「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我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我突然記起那把……匕,姑且先這麼稱呼吧,叫什麼名字了。」他的聲音興奮起來,手裡1ou出了那道鋒銳的冷光。
「叫什麼?」我皺眉斜著那耀眼的寒光。
「純鈞。」他一字一頓地回答。
純鈞?那不是我的名字嗎?
「你在開玩笑嘛?它怎麼會和我同名?」我莞爾。
笑容才剛展開,腦子裡忽地一閃,不知怎麼跳出了一段文字來:「……揚其華,如芙蓉始出,觀其紋,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鉤耶。」
這是《越絕書》中對我國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鉤」的描述。純鉤劍即是我們慣常所指的「純鈞」!
而這段話之所以會跳出來,是因為雲騰蛟在我甫入學院時就曾經說起過。
「它叫純鈞?不是吧!」我眉頭深鎖,「據我所知,『純鈞』是指春秋戰國時期的歐冶子所鑄的五把名劍之一,它應該不是匕,外形也不是如此……普通的吧!」
「我早說它不是匕,可你不相信。」黑暗裡那個面目不清的傢伙雙眼灼灼,似乎和他手上的東西一樣閃著光,「它就是純鈞,是屬於我的寶劍!」
寶劍?我苦笑。
「大概是你比較厲害的緣故,反正我是怎麼也看不出來它是一把寶劍!」我唯有搖頭歎息。
「人有魂魄,寶劍亦有魂魄。人平日可見的都是肉身,誰能看到魂魄?」他肅然解釋,「寶劍亦然!它的形雖毀,但劍魄猶存,我只是看到了它的魂魄而已!」
「劍的魂魄?」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對不起,我還是看不出來!」
「……嗯?你剛才說『形已毀、魄猶存』,難道『純鈞』劍已經在這世間消失了嗎?還有,你說它是屬於你的寶劍,那你是誰?歐冶子?夫差?勾踐?」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謝謝!)(今天更新晚了,十分抱歉!因為明天xinxin將赴西藏旅遊,大約要13日才能回來,所以13日之前的更新要暫緩了,請大家諒解!故事已漸入**,也請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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