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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影身後還站了個人,一身湖綠衣衫,立即提醒我,那是個熟人,雖然只相處了幾日,見面時間一共不超過五小時,但我還是立即就認出了她如碧。
如碧顧清影的貼身丫鬟,被顧韞之硬塞過來,給凌奕的侍妾,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和阿龍,但她倨傲的氣勢,似乎更適合站在顧清影前面,她才是小姐。
顧清影落落大方地對我施了一禮,我這才猛將注意力轉移了回來,忙招呼道:「哪裡哪裡,是我疏忽了,讓清影久等。」接著又給她介紹了阿龍一番。
顧清影又對阿龍施禮,客氣得讓我有點過意不去,怎麼說她都是這芙蓉堡正牌的堡主夫人,別說我住這院子,就連這山頭都是別人的,所以在將她介紹給阿龍的同時,我鬼使神差的專門強調了她的身份。
阿龍收起他那漫不經心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回了禮,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角餘光掃過我,頗帶了些玩味。
我哪能不知道他想什麼,默默接受了他傳遞過來的調侃眼神,我回了他一對衛生眼球,便再不搭理他,轉頭請顧清影進屋坐。
顧清影向我微笑點頭,不經意之間又看了看阿龍,眼中滑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我一愣。
老實說,雖然聽錦娘說了那麼多關於她的過去,我還是覺得我完全不瞭解顧清影這個人,特別是我這次回來後她的態度,似乎對我全無敵意,可是,她找我究竟作什麼?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在屋裡坐好,聞訊趕來的若薇給我們上了茶後,顧清影轉頭對立在身後的如碧柔聲道:「如碧,剛才一路行來。看見外面園子裡的秋菊開得正盛,不如你去摘些來可好?」
明明是想將如碧遣走,可她這個做主子的竟然全無架子,話還說得這麼委婉,讓我這個向來直來直去的人不得不歎服,難道這就是大家閨秀的風範麼?
如碧微詫了一下。也沒有多言。低頭應諾之後便出去了。臨走前還自動幫我們將門掩上。
她地神色落在我眼裡。讓我心裡地疑問又多添了一道。這主僕二人之間。好像並不是那麼地無間啊!
顧清影看著她出去。這才回過頭來對我微笑。「冒昧打擾姐姐了。真是抱歉。」
話說禮多人不怪。可禮太多了就讓我不自在。我笑了笑。端起桌上地茶抿了一口道:「不必如此多禮。清影來找我。可是有事相談?」
顧清影聞言輕笑起來。「姐姐真是個爽直地人。清影不如就開門見山。這次來訪。清影是專程來謝謝姐姐地。「謝我?」我揚起眉。我有什麼好謝地。我不但沒為她做過什麼。還奪了她地身體。估計她現在看著坐在面前地自己。心裡地滋味應該不會像臉上一樣通泰吧。
見我有些意外又有些不以為然地神色。顧清影極有涵養地對我微微一欠身。「清影是謝謝姐姐代我地身份。既沒有讓大哥和芙蓉堡蒙羞。也沒有讓父親在皇上面前蒙羞。清影不甚感激。」
虛偽!這兩個字像投影一樣,登登從我腦子裡冒出來。拿這個來謝我,難道她不知道我是被迫的嗎?很諷刺呵!
心裡突然就通透了,原來她是這樣的一個人。原來這就是我先前所糾結的原因所在,雖然凌奕那日明確剖析了他對顧清影地感情,但我心裡仍對她不乏戒備,不為別的,就為了她明明知道一個男人如此為他,並且那個人還是從小和她親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她卻為了自己地感情,不惜使用那個恐怖詭異的大法來傷害他。雖然是失敗了,但是她這種做法。讓我深深的鄙視。
以前她只是作為一個名字存在的時候。我還沒有想過這些,可當我看到她之後。下意識地便產生排斥,再聽到她這樣的說辭,我簡直覺得她根本不配凌奕為她所犧牲的!說是妒忌也好,吃醋也好,為凌奕不平也好,都行,反正我對她是再不可能有好感了!
如果我虛偽一點,這時我會跟她說,「其實我佔了你的身體,是我該過意不去才對。」如果真的那樣,我就不是我了。
我在心底微微冷笑,扯了扯嘴角,「令尊該是都知道了吧。」
她微愣了一下,垂下睫,掩住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寞落,低聲道:「是。」
我默然。
「姐姐不想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抬頭,雙目灼灼地看著我。
「不想!」我淡淡搖頭。
她突然就失了剛才地內斂穩重,急急道:「為什麼?你不在意大哥嗎?為什麼不想知道?」
我心中一驚,「跟凌奕有什麼關係?」
她突然就笑了,笑得有點淒然,緩緩坐直了身體,仿似喃喃自語道:「你果然是在意大哥的,好,很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失了耐性,她究竟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來試探我?來示威?還是有別的目的?
她這才回神,連忙對我道歉。又來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你說吧,我聽著。」
她緩緩點頭,對我報以感激的微笑:「姐姐知道嗎?清影從沒有在人前哭過。」
「啊?」我突然便記起當初第一次假扮顧清影時褚雋明說過的話,「清影是從來不哭的。」
我瞪大眼看著她,從來不哭?她究竟是沒有淚腺,還是真的堅強如此?但是我會流淚啊?等等,腦子裡靈光一閃,我立即想起當時和顧韞之單獨在馬車裡對話的情形我為了掩飾自己地失措,曾在顧韞之面前狠狠地哭了一場,難道就是這個原因,讓他起了疑?
顧清影彷彿看穿了我心思似的,卻沒有解釋她為何不會流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父親知道了姐姐並不是清影,卻沒有揭穿,然後便送來了這身體。」
好精明算計的顧韞之,我暗自驚歎,從發現我是假扮的,便能準確的判斷出顧清影施法失敗。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聚魂的事呢?既然知道聚魂地事,會不會也知道我是拘來的魂魄?能夠趕得如此及時地將備用的身體送來,而且還和原本地顧清影驚人地相似,這個人究竟有多神通廣大?
心裡忍不住暗自擔憂,凌奕能鬥得過他嗎?原本讓我扮作顧清影,便是在維繫著表面和諧,私下卻相互利用的關係,可是當顧韞之送來顧清影地替換身體那一刻,這層薄紙便被徹底捅破了。顧韞之這麼做,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是讓顧清影來給凌奕施法的幕後操縱者,他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敢想像。
心裡按耐住想要立即去找凌奕問個清楚明白的衝動。我看向顧清影:「你給我說這些,是為什麼呢?」
顧清影抿了抿唇,不答反問:「姐姐應該知道清影早已另有傾慕之人吧。」
「呃,」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變得如此直接,立即有種偷窺被人逮住的感覺,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再排斥她,我此刻也是萬分尷尬。
顧清影理解的對我笑了笑,「其實。姐姐和我如今該是比親姐妹的還要親的關係,清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一直心之所向地人,其實便是父親。」
我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這個錦娘和凌奕都不知道地秘密,她竟然就這麼給我說了,還只是在第二次見面的情況下,難道真如她所說的,當我是親姐妹?不。那樣就是我太幼稚了!可是她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
在我的震驚和呆滯中,她開始娓娓道來:「清影在十四歲那年生日,無意之間發現了一個秘密,那便是,我原來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她輕笑了一下,彷彿在自嘲,「姐姐你知道嗎?那種失落,彷彿末日,我自小崇拜的父親。自小便引以為傲的父親。竟然不是我的生身之父,我當時甚至懷疑自己也不母親的女兒。那種彷彿天塌地陷地感覺,整整困擾了我一年……」
我默默的看著她,雖然排斥,可此時仍忍不住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同病相憐的感覺吧,不過我比她要幸運多了,至少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雖然他們過早地離開了我,但是那種原本擁有卻突然失去的感覺,是差別的。
顧清影轉頭看著我,眼裡有淡淡的哀傷,可唇角仍掛著一絲微笑,「姐姐不必同情我,因為慢慢的,我發現,其實他不是我的父親,卻能以另一種身份存在……」
「別說,我知道了。」我不想在聽下去了,聽她訴說對自己養父地感情,那讓我渾身如抽了筋一般的難受。
她不介意的微笑,點了點頭,彷彿在說別的事:「所以,不管父親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哪怕是要獻出生命!」
我沉默,悲劇往往就是這樣發生的,我聽過很多,不過如今在我眼前的是現實版罷了。
「姐姐不愛聽,清影便不說了。」她低低地道:「只是清影覺得很對不起大哥,辜負了他對清影的愛護。」
怒氣又不知不覺被點燃了,我的手在衣袖內握成了拳,又鬆開,又再握起,辜負了凌奕對她的愛護?就這麼一句話?就抹殺了他曾經付出地一切,還有他為她折損地十年壽命?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隱忍著,只聽她繼續道:「如今,清影很高興,大哥終於遇到一個值得他付出和傾心愛慕地女子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覺得我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剛才對她的同情早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頓了頓,似乎根本感覺不到我的不耐和怒意,低沉柔軟的聲音無比堅決,「清影願放棄堡主夫人的身份,只求大哥一紙休書,讓大哥和姐姐再無掣肘,有情人終成眷屬。」
即便是再有心理準備,我也料不到她會這麼說,我震驚得無以復加,這,這太出乎我的意料,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她離開,我都還處於一片混亂中,曾經以為她是來示威,或者來一探虛實,因為擔心我影響到她的地位,畢竟,畢竟她還有任務在身不是嗎?可是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我百思不得其解,怎麼都想不透!
一直到她離開,我都還處於一片混亂中,曾經以為她是來示威,或者來一探虛實,因為擔心我影響到她的地位,畢竟,畢竟她還有任務在身不是嗎?可是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我百思不得其解,怎麼都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