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晚上七點來看文的童鞋們注意了,本章為今天第二更,前面還有一章,不要漏掉了哦!
見費青雲半晌沒有出聲,我輕笑道:「難道少莊主不願意?是否自己決定不了,還要問過莊主才能答覆我?看來少莊主在這赤鷹莊中,也不是說話就能作數的人物嘛,那要不讓你們莊主來跟我談?對了,莊主是你爹嗎?」
我故意痞著臉鄙視他,要知道這談條件就跟踢足球一樣,臨門一腳尤為重要,弄不好前面的長傳中調就廢了。[]像他這種處心積慮的人,應該是把權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吧,激一激他,看效果怎麼樣。
果然,費青雲面色一沉,站起身來,死死地盯住我道:「好,我答應你!」
我掩嘴笑起來,「那好,少莊主就請開始著手準備吧,成親以後,我自會將種植方法謄寫出來給你,而芙蓉堡那邊,我也會配合你將提煉方法弄到手。」
費青雲頓了頓,臉上突然露出慣有的笑容,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將我死死摟在他懷中,灼熱呼吸噴到我臉上。
我強忍著沒將他推開,只是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就聽他邪邪地道:「看來,我是得了個寶,這筆交易很划算,不過先讓我收點定金。」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狠狠的吻住,他霸道地含住我的唇,帶著強硬的力量。我又驚又怒,拚命掙扎,卻抵不過他強有力的雙臂,他的舌毫無顧忌的探過來,彷彿報復似的撬開我的唇齒。我急怒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頓時只覺一股鹹鹹的血腥味四散開來。
費青雲悶哼一聲,唇微微鬆了開,連箍著我雙臂地力量也鬆了,我趁勢猛推開他,臉上失了鎮定,只覺得一陣噁心湧上來。咬牙切齒道:「你瘋了!」
費青雲的唇上一抹艷紅,他卻沒有伸手去拭,反而喘著氣邪惡地笑起來,「這可不像你剛才的樣子,莫非是和我虛與委蛇?」
我心裡一驚,忙收拾心神,冷冷地回嘴道:「買賣自有公平,如今你強我弱,該收定金的是我才對。總之不到成親那日,你休想碰我一下,否則你要是反悔了。我不是得不償失。」
費青雲面上地神色變了幾變。最後終於道:「好。我立即安排相關事宜。並且通知凌奕來作交換。如果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他頓了頓。危險道:「結果就會會非常出乎你意料!」
我壓抑著心中地噁心。】不再答他。轉身便出了石亭。往後院走去。
回了屋。錦娘正忐忑不安地等著我。見我神色如常地回來。總算鬆了口氣。急急忙忙關上門。詢問我怎麼樣。
我拔了頭上地釵環。洗了把臉。這才將整個過程告訴錦娘。沒想到她愕然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我忙對她道:「娘。不是有什麼不妥吧。我這麼說。也是為了能讓費青雲完全信服。不然我們怎麼能拖延得下去。」
錦娘這才回過神。「不是。寧夕。我沒有絲毫責怪你地意思。我只是沒想到。按你往日地性子。竟然能說出這樣地話來!」
是嗎?我摸了摸臉。有點意外。是不是我太世故。太奸詐了?
錦娘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搖頭道:「別誤會,我只是其實是覺得很欣慰,一開始還擔心你過於直率,會把事情弄砸,如今我便放心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對錦娘扮了鬼臉道:「娘啊,你可別被我嚇到了,我一直以來的宗旨就是,對待親人朋友如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如冬天般的冷酷,我分得很清楚地啊!」
錦娘愛憐地摸摸我的頭,笑著點頭。我們倆這才轉入正題,開始商量逃走方式。
第二天一早,費青雲便派人送來了聘禮,大大小小的堆了一屋,跟著這些聘禮來地還有個肥肥胖胖的女人。若薇偷偷告訴我,她是這島上有名的媒人,夫家姓金,所以自封為「金葵扇」。
這金葵扇見了我,一臉獻媚討好的笑容,大驚小怪道:「我道是哪家姑娘得了我們少莊主的青睞,後來才知是少莊主親自帶回來的妙人,如今一見果然不俗,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們少莊主可是有福啦!」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的接話。而錦娘在一旁問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那金葵扇晃了晃蒲扇一般的手道:「按理說這婚姻嫁娶,六禮是必不可少地,可如今姑娘的娘家不在島上,而少莊主又吩咐說非姑娘不娶,所以這納彩、問名、納吉便可以一併辦了,姑娘的庚帖已由少莊主交與奴家,二位的八字可是天作之合啊!如今聘禮送到,奴家依少莊主和姑娘的八字請了期,吉日就在七月初六。」
「這麼急?」我皺起眉,費青雲怎麼會有我的八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什麼,多半是他自己選了個日子,倒推了適合的八字,然後讓這媒人來走個過場的。
那金葵扇討好一笑,端起若薇送上地茶水喝了一口,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面孔道:「時間是緊了點,不過這個日子可是半年內最佳良辰,要想今後日子和和美美,夫妻恩愛,早日開枝散葉,這迎親的日子可是個關鍵,再往後,也就尋不到這麼好的日子了。」
我默算了一下,七月初六就是五天後,五天時間,來接應的船隻是無論如何都趕不及的。費青雲,你真的是步步緊逼啊!看來我昨天的那番話,也就只為自己多爭取到六天的時間。
一股抑鬱煩躁之氣升起來,我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這聘禮我收下了,你回去吧,後面地安排你直接通知若薇就行了。」
那媒人一臉地愕然,一張嘴合不攏來,呆看著我。錦娘捏了我一下,我才醒悟過來。換了一副笑容道:「金大娘不要介意,這嫁娶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一時之間不能適應,難免心慌意亂!」
那金葵扇這才悻悻地笑起來,卻坐著沒動。我納悶地看了她一樣,頓時醒悟。想來在這古代,該是要給媒人封紅包地吧。我轉頭去看錦娘,看樣子她也想到這點了,可是我們身上哪裡摸得出銀子來。
正在大眼瞪小眼,立在一旁的若薇突然上前,塞了個東西給那金葵扇,笑嘻嘻地道:「這一時匆忙,我家小姐來不及準備,這點銀子給金大娘添點茶水錢。等改日定當上門給大娘封個大紅包。」
金葵扇這才眉開眼笑起來,將銀子揣進懷中,一邊給我們行著禮。一邊告退走了。
我不由得對若薇刮目相看,心裡地生疏也淡了幾分,對她點了點頭,露出了幾日來難得笑容,輕聲道:「謝謝你,若薇。」
若薇卻沒料到我如此反應,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眼圈竟然一下就紅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我瞄到門外那幾個看守我們的僕婦探頭探腦,忙搖頭示意若薇不要說話,若薇會意的點點頭,吸了一下鼻子,逕直出去忙了。
和錦娘一塊兒回了房間,關上門,錦娘這才嚴肅道:「如今看來,費青雲並不完全相信你的話,但又礙於想要得到阿芙蓉的秘密。才不得不得表面順著你的意,但卻又不給你太多時間,看他地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我氣惱道:「是啊,我在陰他,他也在陰我,但如今還有五天時間,我們來得及嗎?還有,來接應的船是趕不上了。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給費青雲的。」
「別急!」錦娘安撫我。「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冒險一試了。我去通知盧少庭今晚見面,讓他提前準備好船隻,即便最後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們也要闖一闖!」
入夜後,盧少庭又潛了過來,還沒等我們說話,盧少庭便道:「一切的部署屬下都已安排好,接應的船隻會在五日後到達,請夫人和錦娘做好逃離的準備。」
我和錦娘大眼瞪小眼,怎麼會這麼快?
盧少庭見了我們的神色,解釋道:「其實在第一次收到堡主密令之時,芙蓉堡在京城附近的暗樁就都已出動,船隻早已備好,本是為和費青雲作交換而來,如今夫人計劃有變,自然就變為接應的船隻。」
我愣愣地聽著他說完,半晌說不出話來。原來凌奕早已安排好這一切,想來他在邀月山中醒過來,便已經猜到我會被費青雲截住了吧,從時間上來算,他應該在趕回芙蓉堡時便開始部署,那個時候,我和錦娘還在途中地馬車上顛簸呢。
我正在失神,就聽錦娘沉聲道:「可是五日後正是成親的日子,到時候逃起來會更困難。」
盧少庭毫不意外道:「我們已經得知這個消息,並且知道赤鷹莊的莊主也正在趕回來地途中,這個親事沒有對外廣邀賓客,可是整個赤鷹莊的重要人物均會到場,如此反而利於行動。」
我心裡若有所悟,低聲道:「你是說到時候說有人都來參加喜宴,我們則可趁他們疏忽大意時趁亂逃走?」
「是的。」盧少庭慎重道:「我們到時候會在赤鷹莊中製造混亂,夫人和錦娘便可有機會出莊了。」接著他又將當日的安排,包括上船的路線細細地告知我們。
我將他說的都默默記下了,然後問他:「你剛才說莊主會趕回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盧少庭沉聲道:「我們在赤鷹莊潛伏了三年,卻從未見到過莊主,莊內及島上的大小事務從來都是赤鷹莊的四大護莊負責,連費青雲都極少露面,我們也是在上次收到堡主地密函,才知道費青雲原來赤鷹莊的少莊主的。」
原來這個赤鷹莊如此神秘。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道什麼地方有問題。盧少庭交代完了所有的細節,便離開了。我和錦娘因為他帶來的消息,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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