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抓壯丁
黃曉英收拾著睡覺前，也不忘提醒他們，天氣預報說這幾天可能會下大雨。
沈萓兩人忙得都忘記關注這該死的天氣預報了，這會聽黃曉英這麼說，方信連忙去看了看，還真有這回事，他當即就罵了出來，「尼瑪，這是在坑爹啊」
沈萓也很無奈，「傷不起啊黃曉英別忙著開溜，你明天就過來。」
「幹什麼？這麼想我……」黃曉英在電腦前打著呵欠，她一貫沒啥淑女形象，在沈萓他們面前更是如此，看她現在的樣子恨不得一頭倒在床上就不起來。
沈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想死你了你明天早點起來，去機電市場買台蘑菇烘乾機帶過來。」
「去買蘑菇烘乾機？你們這抓壯丁啊」黃曉英瞌睡一下就嚇沒了，心底也嘀咕著，自己這不明顯沒事找事嗎？
「就抓壯丁了你不說要下大雨嗎，外面沒太陽，這羊肚菌才剛曬了半天，不及時曬乾或者烘乾這些羊肚菌就廢了。我們現在就先查一下這蘑菇烘乾機的類型和價格。你明天去買了帶過來，趕緊的」沈萓也沒跟她客氣，她和方信看著現在蘑菇沒多少，本打算等這邊安定下來之後再去買的，要不然買回家還得搬來搬去的，麻煩沒想到這老天爺可不讓人鬆口氣，這就著急要下雨，純粹折騰人來著。
「沈萓你越來越會使喚人了……」黃曉英嘴上抱怨著，可還是打起精神來，和他們一起在網上查找了一番蘑菇烘乾機的型號價格之類的，心底多少有些底，明天再去機電市場買的時候也不至於被人坑得太狠。
末了，沈萓兩人還關心地讓她早點去休息，明天好早點起來去機電市場，黃曉英就說這兩傢伙是萬惡的資本家。
其實即便下雨方信也是有辦法的，全部收進空間裡暫時儲存一段時間，蘑菇也不會變壞。可沈萓也不知道，方信要干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做，買蘑菇烘乾機買回家才是王道，反正有黃曉英這個大勞力在。
沒等到第二天，半夜的時候，外面就電閃雷鳴的，沒過多久，大雨就嘩嘩地下了起來，跟著溫度也降了下來。
因為沒了空調，熱得睡覺都迷糊糊的沈萓也可以安心睡個好覺，早上還睡了個大懶覺。
方信也沒忍心去打攪她，她昨天忙碌了一整天，是該好好休息會的。
外面的雨還在嘩嘩地下，方爸和方媽比平時起得稍微晚些，看方信也起來了，方爸就對他說，「等下得去田里看看，這時候田里可千萬不能積太多的水，要不然打穀子的時候就只能打爛阪田了。」
「現在就去吧，反正早飯都還沒做的。」方信則說，前些日子，方爸方媽就去水田里掏溝，把存著的水給放了，本想著等太陽曬上一段時間，到收水稻的時候，田里的水分正好曬乾，踩上去也不會陷進去，收割起來可以更方便。
沒想到現在又下了這樣一場大雨，得去水田里檢查一下有沒有堵塞積水，有的話，就得及時排掉。
「下了這樣一場雨之後，水稻熟得也更快了」方信說著便去拿雨衣，之前是用蓑衣竹斗笠的，可這兩樣東西太過笨重，使用起來也不方便，漸漸就被輕便的薄膜或者其他材料製成的雨衣所替代。
方信和方爸扛著鋤頭出門的時候，看見幾隻大白鵝也歡快地排著整齊的隊伍跑了出來。下雨的時候，就數它們最開心，地上匯成的小溪還吸引不了它們，這幾個傢伙非要跑方信養魚的稻田去玩水。
方信就在念叨，這幾個傢伙怎麼還不下蛋。
養魚的稻田也在嘩嘩地往外排水，上面的稻田缺口都是打開了的，水就直接衝進去，還好每個缺口的地方都有篙筍擋著。
即便如此，每個缺口的地方，還都衝出很深的水坑來，換了其他田里，這樣的地方往往能吸引魚兒泥鰍黃鱔之類的居住，方信小時候也經常去這些地方撈魚。但在方信養魚的稻田里，挖的深水坑很多，魚兒也就不會在這時候冒著被水沖的危險去這些缺口的地方玩耍。
方信之前把措施做得相當完善，這時候也不用擔心田埂被沖毀，或者魚兒跑掉之類的事情。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放在稻田里的空間水被這一場大雨稀釋得無影無蹤。
這塊養魚的稻田要一直關著水，方信倒不用特別去管它，只看了看田埂處，水從缺口漫過去，同樣嘩嘩往下流。
下面就是他們家用作秧田的水田，每個缺口的地方，方爸方媽他們都直接開了一條溝，這溝穿過稻田，一直流向秧田的缺口排到下面的水田里去。
方信便四處走走看看，遇到有積水的地方，就去排開。不過這時候他大都在田埂上進行，很少下田，這時候水稻成熟得差不多，不能亂攪合。
這時候大家也最討厭鴨子和雞，它們會去啄水稻，並把水稻的稻穗給扯下來，搞得後面收割的時候極其不方便，田埂邊都是用竹籬笆攔著的。
方信回家的時候，還去秧田的田埂上摘了幾根絲瓜，以及兩個長長的瓠瓜，這瓠瓜是農村經常栽種在潮濕地方的一種瓜，一般大家都叫它瓠兒瓜。有的形狀和葫蘆瓜差不多，不過方信家種的品種是長的那種，下面部分稍微要大些，但不是特別明顯。
早上便弄瓠瓜吃，吃之前先要把外面的青皮給刨掉，裡面的瓠瓜肉是白色的，切了炒出來味道還有些甜甜的，吃起來感覺相當不錯。
吃早飯的時候，方媽這才想起昨天剛收的羊肚菌來，便問方信這些羊肚菌需要用火烘乾不？
沈萓就叫她不要擔心，「我已經叫黃曉英去買蘑菇烘乾機送過來，等她買過來之後全部烘乾就成，現在倒不用特別麻煩去烘。」
「自己用火烘的話，麻煩不說，也會影響賣相。」方信也解釋著說，其實這蘑菇的烘乾機也可以自己做，但方信不想那麼麻煩。而且將來需要烘乾機的時候還很多，尤其是冬天，根本沒太多的太陽讓你把這麼蘑菇曬乾，有個專業一點的設備總是要好些。
方媽則提醒他們，「老是麻煩她也不太好，她這來上一趟，光油費過路費什麼的也不少。」
沈萓就笑著說，「這個阿姨你就不用操心，我們心裡都有數的，不會虧待了她。」
下雨的日子不能下地幹活，可方爸方媽也沒閒著，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這箱子櫃子桌子衣服什麼東西以後都是要搬到大姨家的。
方信和沈萓去大姨家的菇房的時候，也一人抱了個鹹菜罈子過去，這個東西倒不怕淋雨。而且這些鹹菜酸水罈子要經常摻水，好保持密封。
大花也跟著他們跑，不過它可沒斗笠和雨衣可以戴，被大雨一澆灌，頓時淋成了落水狗。
沈萓去菇房裡忙活，方信就做他的木工活。
家裡這二十多年來存下來的木料不少，前兩天把鋪在橫樑上的木板全部弄下來之後，數量就更多了。這些陰乾的木板方信就打算拿來做箱子櫃子啥的，反正農村裝東西的器具，怎麼都不嫌多。
沈萓不讓大花進菇房，大花就跟著方信混，可它又幫不上什麼忙，讓它叼些小器具還好，電動工具方信是不敢讓它碰的。可大花實在閒得無聊，就在方信身邊轉來轉去叫上幾聲，叼叼小木塊什麼的，還不時滾滾刨花搞得一身更花了、盡搗亂方信乾脆把它扔進空間裡讓它自己歡騰去。
方富民這小猴子天天在家電視看得也膩味，下雨天在家裡也呆不住，穿個雨衣到處跑。他本來想到方信家去上網的，可方信兩人都不在家，方爸他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他就灰溜溜地跑方信做木工活這邊來玩。
方信看不過他拿著電動工具胡亂折騰，方信自己用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要把手腳傷到了他還負不起責任，趕緊把他趕走。
最後，方富民這傢伙只好跑他外公家去找他那群表哥玩。
方雪方梅姐妹也冒雨打著小花傘出來玩，儘管有傘，可雨有些大，身上還是被淋濕了一些。但兩姐妹嘻嘻哈哈都不怎麼介意，到這邊的時候，還去菇房裡，說是看看她們的羊肚菌。
也就是她們編織的那個小竹筐，方信說是裡面種的蘑菇都歸她們，這倆小姑娘便惦記在心底了。
這不，過來跟著沈萓學習如何照顧這蘑菇，當然，她們倆還是以貪玩為主。那一小竹筐的蘑菇也費不了她們的事情，有樣學樣地跟著沈萓操作就行。
氣溫降下來了，沈萓在測定了一下溫度之後，也難得給一直運轉著的空調放了半天假。
兩小姑娘在菇房沒呆一會，又出來給方信添亂。
方信便讓她們自己旁邊玩去，兩小姑娘倒是挺會找樂子玩的，就在屋子裡玩起了翻花繩。
「沒看到外面還在下雨嗎？你們還玩這東西……」方信數落她們。
方雪當下便眨巴著大眼睛笑他，「ど公真是老了，居然這麼迷信，翻花繩跟下雨一點關係都沒有。」
方梅當即便和方雪唧唧喳喳論證起方信的迂腐來，搞得方信哭笑不得，這兩小丫頭還真有成為毒舌的潛質。
沈萓在菇房忙活了一陣子之後，出來透透氣，見方雪方梅兩姐妹玩翻花繩玩得正起勁，也高興地嚷嚷著說她也要玩。
「你都多大的人了」方信便笑她。
「長大了就不能玩了嗎？我還要跳繩踢毽子呢」沈萓哼了兩聲，橫了方信幾眼。
方梅主動讓賢，讓沈萓和方雪玩。
沈萓小時候就經常玩這樣的遊戲，翻花繩可以翻出不同的花樣來，還要考驗對方能不能解開。雖然時過境遷，她也從方雪她們一般大小到現在的模樣，可心中仍舊還有一份童心，這時候也和方雪玩得不亦樂乎。
方梅在旁邊看了會嗎，覺得無聊，就自己去找樂子玩。她倒是不怕辛苦，打著傘去撿外面的碎石堆裡找小石子，並專門挑選那些漂亮的，有白色晶體小石子。
這些碎石是方信家拉回來準備修房子的，可以做成鋼筋混凝土。
等她找了一大捧漂亮的小石子回來時，還把衣服都給淋濕了。
這邊沈萓和方雪翻了好一陣的花繩後，也有些倦怠了，等方梅把小石子撿回來之後，沈萓就高興的說，「我們來玩疊石子吧。」
方雪應聲說好，這玩小石子也是農村的小孩子們最愛玩的。
沈萓小時候玩過，方信小時候也玩過。這疊石子花樣也相當多，用來消磨時間是最好不過的了。
當下，沈萓就和兩小姑娘玩了起來。
她們先從其中挑選出一些大小相同，沒什麼特別菱角的小石子，然後用這些小石子來玩。
沈萓雖然會玩，但畢竟過了這麼多年，規則啥的都有些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並不要緊，方雪兩姐妹經常玩的，對這規則都比較清楚。
不同數目的小石子，疊起來的方法也不一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最初的時候，大家要先拼子。
也就是用手先握上一把小石子，然後往空中拋，再用手背接住。接著再用手背往上拋這些小石子，再用手心接住，誰接得最多，誰就可以先玩。所以，在往空中拋石子的時候，得控制好才行，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用句最俗的話來說，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沈萓藏拙，先讓她們倆小姐妹來，玩石子的時候，也是先把手裡一顆小石子往空中拋，然後迅速抓地上的石子，還要接住剛剛拋出去的石子。玩法不同，抓地上的小石子的順序也有講究，可以先抓一顆，然後兩顆，最後三顆這樣子，也看先抓多的或者特定的小石子。
小石子雖然很普通，可到了小孩子們手裡，玩法就變得異常豐富。
三個女孩子都加入其中，她們在這邊玩得特別開心，方雪方梅兩小丫頭更是鬧鬧嚷嚷，嘻嘻哈哈，還不時叫嚷著「我又贏了，這會輪到ど奶輸了。」之類的話語。
搞得方信在旁邊聽著都有些心癢癢的。
沒過一陣子，他終究忍不住過來湊熱鬧。
「歡迎ど公加入我們的行列……」方雪嘻嘻笑著歡迎他，小丫頭心底打的算盤其實打得很精明，想讓他出醜。在她想來，他一個老男人的手指什麼的肯定沒女孩子靈活，班上的男孩子玩這些都玩不過她們女生的。
方信笑她，「笑得跟個小狐狸似的」
「ど公，我們來比賽如何？」方雪笑得都快瞇起了眼睛。
方信就說，「你要輸了的話，就鑽桌子如何？」
方雪嘿嘿笑，「ど公你輸了也要鑽桌子。」
「我肯定不會輸。」方信卻是一副異常得意的嘴臉。
方梅在旁邊鼓掌給方雪加油，「自大狂小雪贏他……」
「不是你鑽桌子，方梅你當然很起勁了。」方信笑著說，「要不這樣，方雪輸了的話你們倆一起鑽桌子。」
方梅就反問他，「那你輸了ど奶也跟著一起鑽桌子？」
沈萓連忙擺手，」跟我沒關係，你們比賽你們的，別把我牽扯進去。」
「看，ど奶都對ど公沒信心……」方雪這小妮子笑得更開心了，。也懂得打擊對手的自信心。
方信哪會被她這小伎倆影響，「那是她沒見識到我真正的一面，等下你們就知道了，少廢話，開始吧」
方雪自是信心滿滿，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方信這傢伙跟學校的男孩子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玩起這小石子來更是得心應手，看得她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方信面帶微笑，他手大，拼子的時候，手掌翻飛間，把所有的石子都接住了。方雪手小，控制力又不如方信，還沒開始就輸了陣仗。
在疊子的過程中，方信這傢伙耍騷包，把石子拋得高高的，然後頭也不抬，就能準確地接住。
而且，方信這傢伙還大秀手法，說是要玩得飄逸灑脫，玩得花樣繁多。
方雪嘟著小嘴巴，看著要輸了，就開始耍賴皮。
搶著給方信撒子，將所有的小石子全部撒在一堆，讓方信來疊，還說只許一顆顆疊，規則裡疊子的時候是不許碰到其它小石子的。
「切，別以為這就能難住我，這次就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耍賴皮是女孩子們的特權，方信也沒跟她計較。在做了這麼多木工活之後，他對自己身體控制更上了一個台階，疊幾顆小石子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他幾個女孩子自然不信，可惜現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她們不信。方信運指如風，靈巧地抓起一顆顆小石子，方雪和方梅兩姐妹瞪大了眼睛，也沒看見他碰到其它小石子，而且他的手法還是那麼風騷自信，甚至加了幾個花樣在裡面。
她們當然不知道，小時候方信就經常和方玲在家裡玩這遊戲，在學校的時候也玩得不少，那時候中午在學校睡午覺，方信一夥人午覺都不睡，躲在桌子下面玩疊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