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大的小的宛如西瓜。~~~超~速~首~發
自從旱魃在進山當晚施展鬼術借道之後,就再也沒有怪物來滋擾過他們,溫樂陽心生警兆,邁步擋在了旱魃和小五身前。旱魃的神色不變,淡淡的提醒溫樂陽:「莫理他,應該不會有事!」
大漢拉著車,奔跑的速度大致和老兔妖不樂的身法相若,過了一段時間才進入眾人的視線,遠遠的溫樂陽就看見大漢身披滿了汗水,一滴一滴正粘稠的流淌著,在他身畫出了無數骯髒的痕跡。
大漢雖然距離還遠,可隨著他奔跑時蕩起的罡風,卻早早的撲面而至,就連溫樂陽猝不及防之下,都差點被吹了個踉蹌!如果閉著眼睛感受,彷彿正狂奔而至的根本不是個學牛叫的野人,而是一座轟轟烈烈的大山!
溫樂陽扶住小五和旱魃,後退了幾步給讓開了道路,可大漢看到他們之後,卻面露喜色,在跑到他們跟前之後猛地站住了腳步。
他奔跑的時候,了狂風蕩漾之外沒什麼特別之處,可猛然頓住身形的剎那,周圍連綿的大山都轟然一顫!
小五被他嚇了一跳,一翻亮出了哭喪棒。
大漢的臉道一道的都是泥水,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全身下都透出一股餿臭的酸味,對他們笑了笑,這才開口問道:「你們…力氣大不?」他的聲音洪亮,可語調卻生澀怪異,好像已經許久不曾開口說話。
囡在小臉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奶聲奶氣的問:「你要幹什麼!」
大的兩隻手牢牢的抓住車子:「你們若是有力氣,幫我扶一會車子,我去去就回。」說著。似乎皺了皺眉頭:「要是力氣不夠算了車子沉重得很。」
溫樂陽側頭了旱魃一眼。旱魃面無表情。不過目光裡卻充滿了納悶。以他地見識也不知道這個在十萬大山里拉車運石頭地人底是個什麼來路。
大漢地來歷古怪。提地要求更莫名其妙。囡囡對著溫樂陽使了個眼色之後跳了出來:「我幫你扶著車子快去快回!」
大漢卻搖了搖頭。雙手沒有放開車子:「你未必能扶得住!」說著。回過頭看了看車地石頭。這才對囡囡說:「你先撿一塊小一些地。看看能不能拿得動。」
囡囡地表情苦笑不得。嘟囓了一句:「不過是一車石頭!」不過還是照著大漢地吩咐。真元流轉護住了身體之後。伸手抱向了車子最小地那塊石頭著小臉神色一變!
不過西瓜大小地一塊石頭。卻任憑囡囡如何發力。始終紋絲不動!溫樂陽和旱驚詫地對望了一眼。石頭就好像長在了車子似地。可就算它真地生了根。憑著小五地力道。就算舉起這座車子。也不費吹灰之力。
囡囡一連較了幾較本無法撼動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小臉憋得通紅,放開石頭氣鼓鼓的說:「這是什麼石頭,這麼沉重!」說著,抬腿恨恨的踹了石車一腳。
大漢嘿了一聲:「早說過這車子沉重的很力氣不夠就算了!」
囡囡當然不服氣,她的修為和大穿山甲破土在伯仲之間了旱、這些絕頂妖仙之外誰也不放在眼裡,別說這麼一小塊石頭就是幾層樓她要想扛也能扛得起來。
這時候旱似乎想到了什麼,飄身前把越說越生氣的小五拉回到了身邊著溫樂陽吩咐道:「你去試試!」
溫樂陽也是年輕人的性子,早就想去抱石頭了,只不過大漢來歷怪異,敵不明,這才留在旁邊給旱魃父女護法,現在得了吩咐,立刻邁步下,分出一半的心思提防著大漢偷襲,同時催動身體中的生死毒奔騰流轉,撿了一塊稍大的石頭,伸手去拿。
生死毒蕩起的巨力蓬勃流轉,溫樂陽低吼之下,石頭微微動幾下,終於被溫樂陽緩緩的抱出了車子,隨即腳下啪啪的響個不停,溫樂陽剛抱起石頭,突然沉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身體,緩緩的陷入了堅硬的山石之中。
雖然抱起了石頭,溫樂陽還是悶悶的吃了一驚,全身下所有的關節與肌肉都詭異的抖動了起來,他說什麼也不信一塊石頭竟然能沉重如斯,想也不想的蕩起錯拳,如果真想小五所說這裡藏著古怪的法術,也會被錯拳破解。
可石頭依舊沉重,只不過溫樂陽在錯拳之前,沉陷的速度更快了,幾秒鐘之後人就不見了,只剩一雙手還在高舉著石頭。
大漢好像看出了錯拳的門道,咦了一聲嘿嘿笑道:「你的功法倒有點意思,能破掉法術!」說完又甕聲甕氣的歎道:「你們不成,力氣不夠,算了!走了!」說著拉起了車子後退幾步,伸腳在溫樂陽猶自高舉的那塊石頭一跳,轟隆隆的悶響中,石頭蕩著凜冽的風吼落進了車子裡,跟著大漢口中再度振起的怪叫,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大漢來得快去的更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消失在山坳拐角,溫樂陽從土坑中跳出來,滿臉的愕然,對著小五搖頭苦笑:「用錯拳試過,那些石頭沒有法術。」
小五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溫樂陽也滿臉納悶:「石頭要真都這麼沉重,早把車子壓到地底!除非他的法術錯拳破不掉……」正說著半截,溫樂嘴巴,突然想起來,那個大漢的雙手始終沒有離開車子片刻,大漢的胳膊,肌肉始終那麼鼓鼓的膨脹著,一條條青筋和血脈賁勃……
毫不起眼的車子能抗得住那麼沉的石頭,而那個大漢就憑著自己的力氣,竟然只靠抓著石車的前槓就撐起來那一車比山嶽還要沉重的巨石,才沒讓車子和石頭一股腦的陷入下!
而大漢拖著車子奔跑的速度,還不遜於老兔妖不樂!
溫樂陽徹底傻眼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這些如果都是真的,也著實太驚人了。
旱魃似乎知道已經猜透了這個人的來歷然呵呵的笑了兩聲:「也是個傳說裡的怪物,能親眼所見便不虛此行了!」說著,也懶得解釋什麼,閃身回到轎子裡淡的吩咐了聲:「不用多想,這個怪物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繼續趕路百足草不遠了!」
溫樂陽知道旱的脾氣,他不想說自己問了也白搭,不過百足草盡在眼前,大喜之下抱起囡囡,向著先前旱魃指點的那個小丘跑去。
囡囡知道溫樂陽的心思,著說:「等咱們找到百足草,回去的路我幫你問阿爹,那個大漢到底是什麼怪物!」
小丘草木興周圍的鬱鬱蔥蔥相比,顯得有些頹敗,兩個小鬼和主人心意相通,也不用旱魃吩咐,扛著轎子開始圍著小丘不停的打轉,直到轉了七八圈之後,旱霍然發出了一陣桀桀的怪笑:「溫樂陽,開洞進去!」
樂陽答應了一聲本不問為啥,把囡囡放下來,錯拳舞動著衝向了土丘!
小不是石山而是土塚,鬆軟的很,溫樂陽就像滾燙的刀子切進牛油般幾乎沒有遇到一絲阻礙就從外面打通了進去。
片刻之後,小丘裡傳出了一陣嗷嗷的叫聲幾頭野豬大小、身披鱗甲的怪獸,亂七八糟的從小丘的周圍破土而出散奔逃。跟著溫樂陽笑呵呵的跳回到旱魃父女身旁:「下面有個地穴!」
小丘下面,赫藏著一隻黑黝黝的洞口雖然不大,不過也足以容納一輛麵包車從容出入了
那些披著鱗甲的不知名野獸在這裡坐窩,看去兇猛強壯,膽子卻小的很,溫樂陽一進去便把它們全都嚇跑了。
兩個小鬼和旱心意相通,放下了轎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之後,就此消失在空氣中,旱魃有鬼術護身,雖然沒有了雙足,卻能飄然行走,伸手領著小五,對溫樂陽說:「下去,你走前面,遇到活物襲擊,不管什麼一律打死!」
溫樂陽知道靈瑞仙草大都有惡獸相護,身體中劇毒流轉,用靈識穩穩的守住四周,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旱魃父女走入了地穴。
地窟一路彎彎曲曲,蜿蜒向下,溫樂陽的靈識根本追不到盡頭,泥土中不停的傳出悉悉索索的怪響,四下裡越來越多的鱗甲怪獸被驚動,根本就不敢探出頭來看一眼闖入之人,忙不迭的四散逃走。
溫樂陽微微皺了下眉頭,仙草附近,必有惡獸,可是惡獸身邊絕不該有這麼多膽小如鼠的畜生,有心回頭問問旱魃,也知道最多換回來兩聲冷哼。
地窟邪凜而陡峭,一條條巨大的裂隙橫貫其中,沒有一絲人工挖掘的痕跡,應該是天然形成的深窿,越向下走,四周便越敞亮,而時時出現在腳下的斷裂也越來越寬宏,有幾處根本沒有路,乾脆是直直下的陡峭裂層,三個人只能像壁虎那樣貼住石壁,緩緩的游弋而下。
好在這一路只是崎嶇難行,並沒有什麼怪獸和蠻人的偷襲,溫樂陽自己估算著,就算是兩座華山,他們現在也應該爬下來了,他們所處的地窟,也從最初不過七八人容身的坑洞,變成了無邊的空曠,奇要不是旱指點方向,他們早就迷失方向了。
可溫樂陽想不明白的是,以旱重傷後的靈覺,根本無法探尋到這座地窟的盡頭到底有什麼。
屍煞憑什麼如此篤定,百足草就在這座深淵的盡頭!如果指路的不是旱五哥,恐怕溫樂陽真要懷,自己是不是被他騙了。
三個人在地下足足穿越了十幾個小時,旱魃才終於長出了一起,聲音裡裹雜著一絲快活:「到底了!」
囡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臉帶著幾分驚訝,伸手遙遙指向遠方:「深處裡…怎麼會是…埋屍地?」
溫樂陽這才在恍然間明白過味來,旱魃是半屍之身,他發現這個地穴根本不是憑著靈識找到了百足草,而是循著屍性一路走了下來。溫樂陽帶著一絲苦笑:「百足草…也長在埋屍地?」
旱魃不出所料的哼了一聲,根本不回答溫樂陽的話,而是伸手指著遠處漫無邊際空曠:「走!」,片刻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那裡不是埋屍地,而是…自太古時遺留下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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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假條,大伙把它撕了就得了……不過這幾天裡都是忙忙叨叨的,更新量保不住以往的水平了,大伙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