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花家高手在雪頂上的營地,雖然溫樂陽的靈水之身的花家弟子,可白袍少年們肯定有辦法能找到自家人。
但現在在花小腰的靈識裡,周圍只有空蕩蕩的一片,不僅沒有敵人,更沒有自家長輩,就連先前來派來送信的弟子,也不在這裡……
花小腰找不到任何人,再度對著身後的同族揮手,一個白袍少年微微吸了一口氣,跟著身體一轉,一路向上側身翻進出冰蓋,花家弟子的行動做派,包括彼此之間的手勢聯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全不像普通的隱修,倒更像隱匿在雪頂的特種部隊,溫樂陽不禁略帶意外的看了花小腰一眼,不料花小腰突然身體一震,臉色遽然變得比冰雪還要蒼白。
被他派上去的那個白袍弟子,甫一離開冰層,就立刻消失在他的靈覺之中!
旋即,一陣輕快的敲擊聲,穿透了厚厚的冰層,毫不停歇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敲擊聲不停的轉移著,過了片刻之後溫樂陽恍然大悟,有人正在上面來回移動,每到一個花家弟子的頭頂,就會敲一敲冰蓋!不過片刻功夫,幾十名花家弟子外加溫樂陽、喇嘛和穿山甲三人,就都被人家『點名』了。
擁有真水之身白袍少年,也逃過對方的靈識!
敲擊聲頓了片刻,似乎是面的人看到他們還不肯出來,又開始了敲第二遍,不過這次的聲音明顯要不耐煩了許多,隱隱透著一股催促的味道,而溫樂陽身邊的冰層,也隨著敲擊聲,遽然變得殺意凜然,無數道徹骨的寒冷凝結成看不見地刀子,從四面八方毫不留情的擠壓了過來!
寒冰之力四:湧動,玉刀裹環雖然深陷桎梏不能稍動,但是見識廣博沒人能比得上,這時候突然開口怪叫:「快他媽出去!晚了就甭想出去了!」
花小腰當機立斷,大吼聲:「破!」
所有白袍少年齊聲應和,隨著首領一個跟頭就翻向了冰蓋之上!溫樂陽全身一抖,生死毒之力隨著錯拳卷揚而起,緊緊跟在花小腰身邊,一起衝向了外面!讓炯和穿山甲破土也同時施展神通,在辟啪崩裂的巨響中破冰而出。
上面人不僅能發現真水之身地花家少年。而且還在悄無聲息之間就發動了法術。甚至連大穿山甲這大妖都被他逼出了玄冰。
根本無路可逃。就算上面那個柳相真魂。他們也只剩下拚命這一條路走。
不過一眨眼地功夫。溫樂陽只覺得頭上一輕。已經衝到了冰面上。正要尋找敵人突然覺得渾身上下都已一緊。一股極為厚重地力量一下子把自己層層包裹。穩穩地桎梏住。溫樂陽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正在展翅躍起、卻突然被施了定身法地大公雞似地。迅猛急衝地勢子戛然而止。就那麼凝立在半空。一動也不能動了。
周圍花家少年地呼嘯、喇嘛地真言、大穿山甲地怪叫聲。也在他們衝出冰面地瞬間。突兀地消失了。
溫樂陽又急又氣。來不及去想到底怎麼回事。拚命催動蜷縮在四肢百骸中地生死毒。正要以錯拳破法掙脫桎梏時候。突然腦子裡嗡一聲。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力道。瞳孔不受控制地擴張起來。一副瑰麗壯美而又詭異莫名地景象。赫然映入了他地眼睛!
一片冰錐之林高聳。宛若挺秀而鋒銳地長槍直指藍天。每支冰錐都有十幾米高。底座大約五人合抱。週身圓潤光滑。甚至連一滴淚凸都沒有。彷彿每一根都是最出色地匠人精心打磨而出。在陽光下映射下。一道道古樸地撰文閃爍流彩。好像活地精靈。正在對著他嬉笑眨眼。在冰錐之內。無一例外地都凍著一個呲牙咧嘴地人!
有的人身著白袍神情猙獰憤怒,有的衣著襤褸目光呆滯陰冷,直到溫樂陽看見一個光頭大喇嘛,才恍然大悟,他們剛剛衝出冰蓋,就被凍在了冰錐裡。
小鎮上的藏民、花家追緝上雪頂的高手、剛剛和自己同行的白袍少年、甚至大喇嘛和穿山甲外加他自己,全都被人家凍成了大冰燈!
藏民也就罷了,會水遁之術,常年在冰蓋中穿梭來去的花家眾人,竟然被凍在了冰殼子裡,驚奇程度可以和穿著潛水衣帶著氣面罩在水裡游的大鯉魚劃等號了。
冰錐似乎也『真水之身』,它們都如實的反映在溫樂陽的眼中,但是用靈識掃過,雪頂上只有一片空空如也。
這時候突然一聲夜鶯般清脆的驚呼,帶著幾分由衷的歉意和一絲欣喜可愛的調皮,從溫樂陽身後傳來,隨即一隻白皙的手指在他所在的冰錐上輕輕一敲。
啪的一聲,冰錐碎裂的散碎,溫樂陽只覺得身體一輕,已經落在了地面上,跟著淡雅的清香蕩漾,一個楚楚的少女出現在溫樂陽眼前,似乎想伸出小手撫摸溫樂陽的臉頰,滿是心疼的問:「沒傷著你吧?」
溫樂陽的心差點從嘴巴了蹦出來,身子一晃迅速閃電般的向後退開,口中情不自禁的驚呼:「錐子!」
難怪白袍少年的真水之身在人家眼裡無所遁形,難怪凍起來動冰錐連花小腰都無從發覺,和錐子一比,他們花家就是泥鰍,人家才是蛟龍,不論神通還是論斤算,花家都差遠了。
錐子只穿了一襲白衣,在雪頂的凜冽寒風中顯得單薄而柔弱,看著溫樂陽充滿敵意的樣子,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你…你幹嘛這樣,我又不會害你……」
溫樂陽自從見到錐子那天起,她就一直是這副惹人心疼的可憐樣。不久前在苗疆的時候溫樂陽還和萇狸師祖一起對付錐子,現在哪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你怎麼來這裡了?」
在苗疆錐子重傷而遁不知所蹤,現在居然也現身雪頂。
錐子眨了一下眼睛,一顆晶瑩的淚水在臉頰上一路哀傷的翻滾中,重重地滴落,濺碎成一片晶瑩。
溫樂陽嘿了一聲,堅決不為所動的搖搖頭,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怕力度不夠,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哭也沒用!」
錐子恨恨的一跺腳,倏然身形飄蕩而起,溫樂陽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現在修為不錯,但是在錐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什麼全身蓄力雷霆一擊,都是擺樣子給自己壯膽的。
還好錐子並沒有撲向他,而是抬腳飛踢他們旁邊最粗大的一根冰錐。
清脆地碎裂中,大穿山甲怪叫了一聲,掉到地上之後撒腿就跑!錐子的聲音如切金斷玉般地冰冷:「站住!」
破土就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下子凝立在地一動也不敢動,哭喪著臉說:「姑奶奶,您再把我凍回去吧!」破土平時腦子不好,現在卻明白的很,錐子把自己
裡弄出,肯定是要拿他來撒氣。
錐子氣鼓鼓的再次斷喝:「回來!」
破土一步一蹭的往錐子跟前走,大眼睛瞪著溫樂陽甕聲甕氣的怒道:「要學我這般,仙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它現在想死地心都有,要是早知道這守著個錐子,打死他也不會跟著來。
錐子根本不管那套,等大穿山甲走到跟前之後,就像個剛挨了欺負的地小女孩,伸手毫不留情的在破土身上一抓,破土好像一條被砍斷尾巴的大蝦,哀嚎一聲全身抽緊著跳向了半空。
錐子也被他嚇了一跳,攤開白玉般的手掌,上面空空如也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跟著又滿臉委屈的望向溫樂陽,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我還沒撕它鱗片,它…它也不是好東西!」隨即伸手一點,一根巨大地冰錐突兀的出現,剎那又把正在半空中翻跟頭地大穿山甲凍在其中。
溫樂陽也快哭:來了,把身體放鬆了下來抖著手:「你…你別再為難其他人,你想要怎樣?」剛才錐子身形一晃溫樂陽就明白了,她即便身負重傷,想要對付自己也不是難事,那麼一會功夫大穿山甲都就被凍上兩次了,自己無論是打是逃都沒啥機會。
錐子看見溫樂陽不再蓄欲攻,臉上立刻升騰起一片快樂,再聽到溫樂陽的話之後,瞪大了眼睛彷彿幸福來地太突然,就連她自己也不肯相信似的:「你說真地?我想怎樣就能怎樣?」
溫樂陽還沒話,錐子又扁了扁嘴巴:「我不想怎樣,我就是想問問剛才有沒有不小心傷到你!」
溫樂陽苦笑著說:「你早知道我在冰面下面,先把我凍住又來問我有沒有傷到我,很好玩嗎?」
錐子了一聲,很有些驚訝的止住了哭聲,好像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笑嘻神情:「變得聰明了!」
溫樂深深吸了一口氣,雪頂冰冷的空氣讓他清醒了不少,正色的說:「有件事,我要問你!」
錐子受寵若驚的用力點,剔透的臉蛋上都是興奮的光彩。
溫樂陽雖然早就看慣了她這副樣子,不過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挺高興,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問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快樂的味道:「你明知道,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你弄回黑白島重列鎮妖大陣,為什麼不殺我?」
錐子滿臉的愕然,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以為我要殺你?我要殺你,早在銷金窩你就死過十次了,到了城隍廟又要死十次……」
溫樂陽嘿了一聲,搖著頭說:「快別算了……我知道你沒殺我,所以我才納悶!」
錐子笑容裡似乎有些無奈:「我想殺萇狸,是為了報兩千年前她擊碎我的大仇;我追殺旱魃,是因為他險些殺死天書;至於樂羊瘦金…嘿,這個老兒不拿我當人,我又何必讓他做人!可你救過我,肯和笑著說話,我為何要殺你?」
說著,錐子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原先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人不錯,本事又差勁,還救過我,無論如何我也是天水之身凝結天地正氣的神獸,只要不惹我生氣,我才不會隨便殺人。現在就更不會殺你了,我問你,如果有人想殺我,你當然不會答應,對不對?」
溫樂陽點點頭,他然不能讓錐子死了,雖然現在真魂逃逸,情形變得比以前複雜的多,但是錐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鎮柳相的前提條件就是保住她。
「天底下最想殺我地人,就是柳相,」說著,錐子伸手指了指那些藏民:「這些活死人居然都是柳相的手下,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什麼人幫柳相辦事,想殺我的人,你都幫我殺了。你修為差勁,不會給我添麻煩,還能幫我打發麻煩,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會覺得我應該殺你。」
溫樂陽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對錐子倒的確是利大於弊,苦笑著點了點頭。
錐子說完頓了片刻,神色間語氣裡有些好奇,也有些納悶:「九頭柳相現在…怎麼會也有了手下?」她原本是鎮妖的水行天錐,既能感應到其他八根天錐依舊存在,也能感覺到那些活死人身上沾染著柳相的氣息。她不明白地是既然天錐還在,柳相就不可能逃出黑白島,更無從招攏手下,所以才有此一問。
說完,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問:「莫不是…孽魂控制了旱魃?這些活死人拜旱魃當老大倒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她的聲音雖小,但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股幸災樂禍的竊喜。
溫樂陽明白錐子還不知道發生在黑白島的事情,搖搖頭岔開了話題:「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上次在城隍廟天書重傷,錐子就暴怒成狂,溫樂陽生怕現在把三位真人地死訊告訴她,錐子會發狂之下場之人都殺了,這個女人本來就有暴力傾向,他不敢不防。
錐子微微一皺眉,似乎發覺了溫樂陽在有意隱瞞什麼,如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過轉眼又撇了撇嘴巴,滿是委屈地回答:「萇狸和旱魃上次設計我,差點就要了我的性命!我修養了這幾個月,也只能勉強壓住傷勢」
溫樂陽苦笑了一下,錐子現在還有傷在身,只是壓住了傷勢,就能伸伸手把這麼多人、甚至連同讓炯、大穿山甲這樣有大修行的人物輕輕鬆鬆的凍住,在修真者之間,每一個級別之間的差距彷彿闊如天地,這種質的差異,根本就無法用量來彌補。
「萇狸那隻貓妖雖然可恨,但是修為地確沒的說,我就算傷勢痊癒,也未必是能報得了仇,」錐子說到萇狸地時候,一點也不避諱溫樂陽:「所以我就來這裡,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天水靈精。」
錐子是真水之身,如果能找到天水精靈,不僅傷勢可以痊癒,功力神通也能突飛猛進。她和狸都是同一層次上的高手,但是真要嚴格說起來,她還是略遜於狸。別地不提,單說打架的經驗她就遠遠比不上。
至於暗算、偷襲之類地花招,她更比不上萇狸。錐子算計起溫樂陽來是得心應手,但是上次在苗疆,饒是她百般算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就墜入了狸的陷阱中。
所以無論是療傷、還是提升功力報仇,找到天水靈精都是最簡便的方式,所以她也來到了高原上。
說到這裡,錐子的眼神中突然顯出了一縷迷惘的神色:「天下河川湖泊之中,都有天水靈精,可是我受傷之下,卻只想著來這裡……」說著搖了搖頭,顯然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偏偏要到唐古拉山來找天水靈精。
溫樂陽咳嗽了一聲,錐子這才如夢初醒,對著溫樂陽歉然一笑,輕聲解
句:「和你兒,總是很輕鬆的。」
溫樂陽早就被錐子給騙驚了,目光裡都是懷疑:「你找天水靈精對付狸師祖,就這麼直接告訴我了……」
錐子的表情有些誇張,這種做作在她的漂亮臉蛋上變成了小女孩似的可愛:「你幫萇狸天經地義,這種事何必騙你……」說完,看溫樂陽還有點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大實話:「反正你也攔不住我,壞不了我的事兒!」
溫樂陽無比洩氣,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跟表決心似的嘟囓了句:「你要對付萇狸,我就得……」
不等他說完,錐子再度笑了起來,而這份笑容裡,史無前例的一掃臉上的楚楚可憐,讓溫樂陽突然覺得,現在地錐子才是真心實意,充滿了真實,就像一朵雪蓮,快樂的綻放在陽光下,揚撒著幾分嗅不到但是能感覺到的清香:「就是因為你這麼說,我才喜歡…喜歡和你說話!我不回黑白島,只為了嘗嘗做人的味道,好人也好,壞人也罷,高興的時候笑過了,難過的時候哭過了,生氣地時候打過罵過了,也就痛快了!而且……」
她笑的更加燦了起來:「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做人地這份滋味,甜就甜在不理是非對錯,只看親疏遠近!和我親近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他十惡不赦,只要他對我好,那他就是天王老子!狸對你好,她就是你的天王老子,你幫你的天王老子本就是天經地義地事情。」
清脆的笑聲戛然而止,錐突兀地收斂了笑容,在雪頂上比刀子還要森冷的寒風中,帶著幾縷清幽呢喃了一句:「可是…誰才是我的天王老子呢?」隨即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再度恢復了原先那種楚楚的味道:「你也是來找天水靈精的?」
溫樂陽還沒話,錐子伸出白皙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溫樂陽地肩膀:「那你有福了,跟著我一起,至少能看到一眼天水靈精!」說著,又俏皮的伸了伸舌頭:「但是只能看,我可不會分你!」
溫樂陽咦了一聲:「你知怎麼找天水靈精?」
錐子意地點了點頭,伸出春蔥般的手指,點了點被她凍在冰錐裡地那些白袍花家弟子:「這些隱修都是笨蛋!他們一千多年裡和天水靈精近在咫尺,結果只知道傻乎乎的養蟲子,不過…他們也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居然養出了這麼多蟲兒。其實,只要循著蟲子,就能找到天水靈精!」
說完,子又忙不迭地對著溫樂陽搖搖頭:「別問我怎麼知道這個竅門的,我就是知道……」說著,她的臉上再度顯現出那種迷惘和不解:「重傷之後昏昏沉沉的,先想到來這裡,跟著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以前我連這些蟲子是什麼東西可都沒聽說過!」
這次見面,錐子時不時就透出一些好像是真性情的模樣。
溫樂陽樂呵呵的對錐子說:「跟商量個……」
話還沒說完,錐子猛地挺起秀美的胸膛,臉上都充滿了興奮的神采,大聲回答:「好啊!」
溫樂陽被她嚇了一跳,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果拋開立場,他很願意承認錐子的可愛,伸手指了指凍住讓炯的冰錐:「能把喇嘛大師放下來不?他學識淵源,特別對轉生往事的事情無比精通。你的事兒沒準他能說出來個前因後果。」
錐子歡呼了一聲:「好!他要說不出來咱再打他!」跟著纖纖細指一點,冰錐碎裂讓炯大喇嘛跳到了地上。
溫樂陽簡明扼要,把錐子的事情和大喇嘛說了一遍。
錐子滿臉的焦急,好不容易等溫樂陽說完,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大師,我怎會要來這裡找天水靈精,還知道尋找這件寶貝的辦法?」
讓炯微笑不語,背著雙手來回踱步,溫樂陽開始有些納悶,喇嘛明顯是在琢磨這件事,但是以前他動腦筋都是雙眉緊鎖,這次改成笑著琢磨了。過了一會溫樂陽想明白了,讓炯是怕錐子對他沒信心會動手打他……
讓炯又問了些關於錐子重生之後、保留黑白島記憶的事情,終於愉悅的笑了,溫樂陽也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喇嘛不用挨打了。
讓炯大師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的開口:「鎮妖天錐不能稍動,卻被稱作神獸而不是神器,其中最大的關鍵就是:神獸有魂,是活的;而神器雖然也有元神卻不是活魂,所以神器只能算死物,遇到主人的時候會有本能的反應但永遠也不會自己想、更不會有自己的意識和記憶!」
在銷金窩的時候,無論是樂羊弟子還是錐子自己,都把她稱作神獸,一度還讓溫樂陽產生了誤會,以們說的是大穿山甲破土。
錐子重生之後,保留自己在黑白島做鎮妖天錐以來的全部記憶,也正因為這樣,她才不肯重返大陣,任誰都不會選擇只能想只能看卻不能稍動的生活。
讓炯大師說話很慢,不是他想不透錐子莫名其妙的記憶,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措辭:「鎮妖的天錐能成神獸,不外兩點,一是形、一是魂,形魂兼備,才算大功告成。這兩個點的話……照我看,當初凝練天錐之人,是先煉成了天錐的魂,再煉成了天錐的形!」
說到這裡,錐子的小臉上霍然升起了一份驚愕:「你是說,我想起的這些,是…是…是當初…是……」
錐子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來,溫樂陽都替她著急,讓炯大師卻點頭篤定的說了句:「不錯,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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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卻熱血,咬牙打拼,從小兵做起,武藝漸長,數經血戰,名聲鵲起,成為新一代名將。
沒有發達的科技,沒有萬能的百度,沒有治理的才能,靠著半懂不懂的常識,努力撐起蜀國一片青天。
歷史洪流滾滾,有如長江東逝水,從不停歇,一朵小小浪花,能否力挽荊州之狂瀾,扶起最為羸弱的蜀國,重展漢室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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