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正文 第十章 水遁
    正愕然,愣愣的瞪著玉刀:「師父仙逝前曾經說過,師叔的元魂互為輔佐,可以倍增劍陣的威力,一旦劍陣養成之後,就連他老人家全盛時也無法阻擋。」

    剛才的劍陣之威,已經是溫樂陽無法揣測的了,他根本看不出如果其中蘊含了多大的力量,唯一能確認的是憑著他的鋼筋鐵骨,在崑崙劍龍之前也只有逃命的份。

    「而且,三位師長之中,雖然師伯的修為最高,但是也只比其他兩位略勝一籌已,師父擋不下的劍陣,他也未必能擋得住,而且還有我和七十二位劍尊,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劉正繼續辯解著,黑白島突遭大難,劉正一度失去理智,一門心思只想著復仇,在劍陣沒養成之前就已經追到了唐古拉山裡,根本沒想過實力問題。現在冷靜下來了,劍陣也養成了,正好成為他對付真魂、毀掉師伯法身最大的依仗。

    他知道裹環是曠世大妖,雖然現身陷桎梏但是眼光肯定錯不了,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辯解著。

    裹環硬邦邦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把劉正的希望碾了個粉碎:「黑白島三位真人的神通,不用你來告訴我!你自己都說過,雜碎兩千年前假裝重傷,騙了天書天畫兩個人的真元之力!現在天音魂飛魄散,所有的真元之力都留在了那具皮囊裡!不僅如此,雜碎和天音的元神滾滾相鬥了兩千年,對身體來說,這也是修煉!嘿嘿,就憑著現在你那劍陣,還是別想了。」

    裹環的聲音雖,但是說的卻句句屬實:「要想硬碰硬的毀掉天音法身,只能另請高手,狸或者旱肯來的話,再配上你的劍陣,倒是勝券在握。」

    所有人都氣悶無比,大家了一圈子,又把話題給繞回來了,萇狸或者旱魃出手,會被真魂附身;她們兩人不出手,就沒人能對付真魂。

    劉正的臉色;晴不定,低下頭默默不語,顧小軍從旁邊嘿嘿一笑:「打不過不代表殺不死,咱想辦法坑它就是了!」顧小軍是個普通人,不過這些年裡一直在對付來凡間搗亂地修真者,說到底那些被他抓住的修真者,全都是被他坑掉的,這方面的經驗,沒人比得了他。

    一群人已經說了半天了,花家的輩高手卻還沒到,白袍花小腰等得有些不踏實,一邊指派人手去接應,一邊忍不住插口問老顧:「怎麼坑?」

    顧小軍一點沒客氣的罵了一句:「琢磨晚上吃啥好還得想上一會,這麼大的事馬上我要馬上就能想出辦法才見鬼了!」說著,又轉頭望向劉正,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事情急不來,更莽撞不來,只有留下性命,才有坑掉那個雜碎地機會!」

    說到底。老顧還是怕劉正不一切地去尋找真魂拚命。

    沙也從旁邊插口勸慰:「就連柳這種源自洪荒不死不滅地怪物最後都被釘在黑白島上。更別提它逃出來地一個魂兒了。」

    破土可沒有其他人地雄心壯志。自從明白真魂難以對付之後心裡就打起退堂鼓了。要不是指著溫樂陽去救儒老道。他早就甩甩尾巴走了:「九頭柳相被鎮壓在黑白島。是上古天神所為。可不是被人坑了。兩件事別往一塊混……」

    小沙撇了撇嘴巴。毫不示弱地瞪著破土:「當初地事兒你親眼看見了?沒譜地傳說你也信。要真有天神地話咱還操啥心。等柳相逃出來再麻煩他老人家重新釘一次不就得了!」

    修仙地人大都信奉天神。小沙地話一說出口。就連裹環都在玉刀裡搖頭。溫樂陽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不過也苦笑著對小沙說:「錐子是九枚鎮妖天錐之一。她親口說過。鎮壓柳相、凝煉天錐地都是遠古地大神。現在早就不知倒哪裡遊歷去了……」

    非非這次沒幫溫樂陽說話。而是選擇和小沙同一戰線。對著溫樂陽搖頭道:「如果你一出生就身具極大地神力法術。又不知道父母地下落。也會覺得自己父母就是天上神仙。」

    老顧用力點頭:「天底下異種無數,怪物更多,但是誰見過神仙?」

    白袍花小腰年輕氣盛,忍不住插口爭論:「古賢中多少人都度過天劫,登仙望道,如果不是成仙成神,他們去了哪?」

    論打架老顧倒數第一,但是論吵架的話,只要裹環不開口他穩做魁首:「也許是破碎虛空了,也許是屍骨無存也說不定!他們要真成了仙,怎麼一個也不見回來過?天底下咱們不懂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都能拿來套在神仙身上,可你們誰見過神仙?」

    讓炯大喇嘛沒參與爭論,現在眼看著他們越說越遠,突然踏上一步,雙手合十輕輕一拍,啪的一聲輕響,彷彿一下子把所有地聲音都合在了掌心裡,冰隙之下瞬間安靜了下來,喇嘛看大伙都不再開口,才笑瞇瞇的點頭:「越說越遠了,無論當年凝煉天錐地是人是神,都和現下裡沒有什麼關聯的,不過顧先生先前那句話說地對極,就算那個…那個雜碎再怎麼厲害,我們還是要對付它,打不過就坑,坑不了再打!」

    喇嘛面的話像得道高人,後面地語氣像輸急眼的老賭棍。

    說到黑白島鎮妖的事情,溫樂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頭望向劉正:「你剛才說過,三位真人是受命鎮守黑白島的?在三位真人之上,還有隱世的劍仙?」這話他當時就想問,但是被劉正給攔住了。

    劉正聳了下肩膀:「當然有,三位師長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跳出來的,自然也有師門傳承,不過這些事師父他們從來沒對我說過,而且我估計再上一代的師祖早已化羽登仙。如果他們尚在人間,天錐大陣被毀這麼嚴重的事情,早該出面了!」

    老顧從旁邊呵一笑:「照我看,當年鎮住九頭怪物的高人,就是黑白島三位劍仙的師承!」說著又擺了擺手:「這事也無從論證,不提也罷!反正咱們要對付柳相,對付雜碎,說到底雜碎要幹什麼,咱就得對著來。他要睡覺,咱就敲鑼;他要娶媳婦,咱就搶親;他要拉屎,咱就把茅坑堵上……」

    老顧覺得他比喻的挺生動,自己也樂了,望著劉正繼續說:「那個雜

    原上到底有什麼圖謀?你又怎麼追到這裡來的?」

    劉正先搖了搖頭:「師伯曾經和雜碎在兩千年裡共處一體,雖然他老人家被壓住難以翻身,但是雜碎做了什麼他大都瞭解。」說著,劉正伸出了三根手指:「師伯告訴師父和師叔,這些年裡雜碎一共在外面做了三件事!」

    柳相真魂一直在盡力彈壓著天音的元神,直到最近幾百年,天音真人地反撲之力越來越小,柳相才敢偷偷的離開黑白島外出活動,一共做了三件事。

    其中一件事情就是真魂曾經在十幾年前來到徙爾小鎮,用邪佞的手段引發了那些衛士心中的戾氣,把這活死人收到麾下,隨後他並沒有離開高原,而是到唐古拉山裡轉了一圈;再後來就和猴子千仞說的一樣了,一年前真魂再度來到小鎮,用意念傳令小鎮居民召集邪徒,但是具體有什麼圖謀天音也猜不透。

    天書臨死前返回崑崙道,把事情告訴劉正,劉正才循著這個線索追蹤到了高原上,小鎮撲空後直接趕來了唐古拉山,先後兩次和溫樂陽相遇。

    「那個雜碎究竟不在山裡,你也不知道?他現在可能還在黑白島上?」溫樂陽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問劉正。

    劉正搖搖頭:「黑白島在哪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過不了黑白島的禁制。我只能追著這條線索,殺光他的手下,毀了他的圖謀,逼他現身。」

    就像老顧說:,不管柳相真魂幹什麼,他們就對幹好了,對付天音法身或許力有未逮,但是這麼多高手合力想要幹掉徙爾小鎮的活死人應該不算什麼難事。溫樂陽點點頭:「雜碎做的另外兩件事呢?」

    劉正的臉上突然現出了一股古的神情:「第一件事是大約現在五六百年之前,這件事…蹊蹺地很!當時雜碎基本已經控制住師伯的法身,大局稍定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黑白島,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尋找著什麼,最終偷偷地去了五福之一的鵝羊山,結果被一個修為很高的老道發現,窮追猛打了上千里……」

    溫樂陽琢磨了一下之,突然哈哈大笑,把柳相孽魂、鵝羊道三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劉正講了一遍,剛說完之後,劉正也大笑了起來:「明白了!這個雜碎想要去找逃逸的孽魂,最終摸上了鵝羊道,沒想到那時候孽魂早已被旱魃收走,當時的三味老道已經是另一段元神做主!」

    事情不難猜,真魂去找孽魂,果孽魂的身體換主兒了,那時的三味老道只知道有高手探山,直接跳出去開打,論實力真魂當然不怕三味老道,但是他還要壓著天音的元神,打了一會之後差點被天音地元神反攻,只好一路落荒而逃。

    「於最後一件事,對我來說倒不陌生了!」劉正現在說話越來越正常了,已經開始下意識的賣關子:「雜碎要找三樣東西:大餅,破鑼,和狗!」

    溫樂陽本來在笑呵呵地聽故事,但是聽到劉正的最後一句話,感覺腦子好像被攻城用地檑木重重擂了十分鐘,心裡咯登咯登的上下翻個,臉色都變了。

    非非地目光銳利,愕然的看了溫樂陽一眼,隨即伸出冰涼的手指,在他眉心輕輕揉了揉,但是也沒問什麼。

    世宗的邪魔外道最近幾年一直在發瘋似的尋找『大餅破鑼狗』,像劉正這樣的正道五福領袖早已知曉,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但是外人都不知道,曉得這三件寶貝下落的人,就是那個『能夠改變正邪氣運之人』,幾乎已經確定是天算門尾末那位能算盡世間小數的師叔,就藏在他們溫不草的生老病死坊中。

    在溫樂陽遠赴高原之前,溫家就開始著手佈置,要找出這個人來,目標範圍已經確定在坊子裡十幾個老人的身上。無論是溫樂陽還是老兔妖不樂,又或者溫家的幾位大家長,只把這件事當成正邪相爭的一個關鍵,任誰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然和九頭柳相還有著牽連,柳相著力尋找的東西,關係的又何止是正邪!

    溫樂陽長長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裡地震驚,沒敢把家裡的事情告訴劉正,他怕自己一說完,劉正立刻手捏劍訣把崑崙萬劍都運到九頂山上。即便要說,也得等劉正徹底穩定了之後。

    非非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似乎看透了溫樂陽心裡的念頭,幫著他向劉正問道:「雜碎找這三件東西到底是為什麼?」

    劉正卻搖了搖頭:「這件事也是師伯臨死之前說的,不過期間具體還有什麼糾葛他也沒能說清楚,只是說雜碎也在尋找這三樣東西。」

    柳相真魂直到最近這些年,才開始頻繁活動,幾次離開黑白島,天音也不太清楚它到底要做什麼,再加上最後時間緊迫,說出來的線索也都含糊的很。

    顧小軍雖然是普通人,但是消息靈的很,也知道最近世宗都在尋找這三樣東西,皺著眉頭說:「那些邪魔外道幫著雜碎找東西…他們也被柳相控制了?」說完之後自己又搖了搖頭:「按理說不會,世宗雖然邪佞,但是也明白柳相的害處,還不至於蠢到要去助他,照我看,應該是雜碎沒暴露身份,又許以重利,世宗地人見識了雜碎的神通,想要藉機翻身,這才一窩蜂似的去找。」

    溫樂陽現在已經鎮靜下來了,拓斜師祖的下落只有真魂知道,就算溫九溫十三也知道,真魂不可能痛痛快快的把拓斜師祖地下落告訴他們,但是如果這個『大餅破鑼狗』對柳相真魂有用處,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說定,不僅師祖的下落,就連對付柳相真魂的法子,都要著落在這三件東西上。

    溫不草家業大,大餅有地是……但是這三件東西到底寶貝、是人又或者是什麼隱喻誰也不知道,好在溫不草已經找到了尾末師叔的下落,穩穩佔住了先機。等他忙活完高原上的事情,找出尾末的師叔、尋找三件東西就是當務之急了。

    溫樂陽沒來由地歎了口氣,事情越來越複雜,許多看似無關的線索現在都串在了一起,可是牽扯的問題卻越來越嚴重,越來越棘手,搖搖頭乾脆想了,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如

    ,就是九枚天錐中的水行回到黑白島,重列鎮妖大雜碎會怎麼樣?」

    劉正還沒說話,裹環就硬邦邦的開口:「真魂既然已經逃出來,就和鎮妖大陣無關了,大陣重啟也礙不到他什麼,歸根結底還是要先把雜碎的事情解決,要麼讓他魂飛魄散,要麼讓他鑽回到九頭地身體裡,然後在重列陣法,否則留著他在外面……嘿,打碎八根錐子,和打碎九根錐子,對雜碎來說還真沒什麼區別!」

    小掌門劉正終於把有關柳相真魂的徹徹底底說清楚了,所有人地心裡都挺不是滋味,不單單是因為三位頂天立地的劍仙化羽,也因為這幾個月裡修真道風雲變幻,突變橫生,起伏得實在太厲害了。

    屹立千年地正道五福中,先是雞籠道掌門紫雀真人失了鎮派之寶自絕九頂山,第二高手青鳥真人自斷雙臂,闔教隱封山避世;隨後鵝羊道三味真人的兩個分身與本尊先後死去,坐下高手弟子也大都殉命,還剩一個被封印了大部分功力地分身,鵝羊道名存實亡;崑崙道近千弟子都被『鞭炮』困住,只剩下小掌門劉正和七十二劍尊。

    散修第一世家畫城,樂羊瘦金與樂羊甜相繼去世,剩下的唯一一個高手樂羊溫還在苦苦支撐著家族。

    這些門宗,無一是千年風雨依舊傲然聳立、修真道上至高力量的象徵,可是隨著一個個絕世劍仙、妖仙的出現,都像破敗的茅草屋一樣轟然坍塌,好像笑話似的就被人伸手抹平。

    而相比於他們,那些真正高手勢力,也重新洗牌來過。

    蟄伏兩年後重見天日、錐子橫空出世、旱魃粉墨登場、三味兩次換魂、黑白島劍仙重臨人間……隨之而的或是澄清誤會同心結盟、或是陰謀詭計慘厲仇殺,到現在為止,錐子與旱魃各自重傷遁世,不知再哪裡閉關;三味真身屍骨無存,只剩下一縷殘魂在玉刀中芶且偷生;狸準備尋找天音真人打聽拓斜的下落;而黑白島的三位劍仙全部殉難;同時九頭柳相又多了一個人間行者,控制實力絕不遜於萇狸、著天音法身的真魂。

    所有人都有些感慨,這一場風雨,實在太冰冷、太殘酷了些,而更讓大家覺得心驚肉跳是,對於九頭柳相來說,這一切才不過剛剛是個開始!

    他們正唏噓著,一個白少年從上層的冰壁中探出了半個身子,神色有些焦慮:「現在叔伯們還不見影子,去接應的兄弟們也沒消息。」

    花小腰臉上滿是憂慮,沉吟片刻之後抬頭傳令:「讓花小巴出來!」

    剛落,溫樂陽眼前白影一閃,一個白袍少年跳出了冰壁,看著也就七八歲的年紀,比大多數花家少年都要小一些,剔了個程亮的小光頭,長的肥頭大耳,臉上都是都是憨笑,搓著手心問:「幹啥?」

    花小腰對著眼前密密扎扎一大堆外來人猶豫了了溫樂陽:「花小巴是咱們這些人中對蟲性最熟悉的,我現在領人去接應長輩,留下他陪著你們,那群鞭炮兒應該不會衝破法術,不過要是萬一有什麼變故,你們只要聽他指引,就不會被被蟲子撲到。」說完,又對個叫花小巴的小胖子囑咐了一句:「看好泉叔,照顧好蟲兒!」

    花小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凶神惡煞般的七十二劍尊、小房子似的大穿山甲、滿臉橫肉的大喇嘛,愁眉苦臉的點點頭,倒是他在看到圖塔吞忒地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嘿嘿的傻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非洲兄弟挺順眼。

    花小腰這才對著其他弟子呼哨一聲,跳起來就要往冰裡鑽。

    溫樂陽一把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去!」跟著又對小掌門劉正說:「你們留下守著諸位崑崙弟子和蟲潮,那些藏民的圖謀就是這些蟲子,說定最後還要在這裡打一場狠地!」

    劉正點點頭:「遇到敵人別逞強,逃回來,就算雜碎親至,崑崙劍陣也能撐上一會!」

    大穿山甲自然和溫樂陽寸步不離,讓炯也站了起來要一起去,他們倆和溫樂陽情形差不多,與『大夏九鼎』的藏民碰撞之後,當時被震得快散了架但是沒受重傷,休息了半天早就緩過了。

    白袍花小腰大喜,囑咐著三個修士不要妄動真元,把所有的法術都收斂起來,跟著一把抓住了溫樂陽的腕子,縱深躍向冰壁。

    溫樂陽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一涼,彷彿置身在冰冷地河水中,隨即跟著花小腰的力道,就那麼毫無障礙的鑽進了厚厚的冰壁,速度極快的向前掠去。

    五行遁術可以載人,當初大穿山甲也曾經載著儒老道四處穿梭,不過『乘客』不能在遁逸的過程中施展任何法術,否則就會破掉夥伴地遁法,水遁土遁還好說,大不了自己挖坑或者游泳出來,要是火遁金遁就比較麻煩了……

    因為不能法術,大穿山甲只能用妖行之身,被一群白袍弟子推著拉著,吃力無比的綴在其他人身後。

    之前花小腰已經派出去三四批弟子去催情家裡地長輩,到現在卻連回音都沒有一個。而且就算家裡的長輩不來,那些活死人也該來了,在昨天晚上裹環殺了幾十個,今天早上一群高手合力毀掉八個,隨後就再也沒有了一點動靜。

    所有地白袍弟子都全力施展遁術,好像一群矯健的銀魚,在冰層中迅速掠過,速度快地驚人,溫樂陽全身一點力道也不敢用,就隨著花小腰一路急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小腰側身對著溫樂陽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已經到了花家的營地,跟著又像身後擺手,除了拖帶溫樂陽、讓炯和穿山甲的花家弟子之外,其他的白袍少年倏然散開,遠遠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每個人的神情都充滿了警惕。

    所有人藏身冰蓋之中,靜靜的用靈覺查探著上面的雪頂,在確定沒有任何敵人的蹤跡之後,花小腰滿臉狐疑的看了溫樂陽一眼,攤開手做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手勢。

    溫樂陽滿臉的狐疑,這附近沒有人?idian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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