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腕子一哆嗦,手電筒掉在了地上,翻滾中熾烈的一截截的幽暗。
不知已經凝結了幾千幾萬年的玄冰深處,從無到有,從影影綽綽到絲毫畢現,十幾個崑崙弟子就像畫中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他們好像被凍在冰中十幾米的位置,卻能靈活的做出各種表情,甚至微微點頭。
四周只有冷焰火發出的嘶嘶碎響,像極了幾十條毒蛇的吐信聲。
在冷焰火和幾盞強力野外光源的照射下,巨大的玄冰溢彩流光,那些崑崙弟子也表情各異,或微笑或期盼,在玄冰深處對著溫樂陽等人用力點頭。
溫樂陽只覺得頭皮發緊,下意識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生疼。
「媽的,次見活冰燈!」小沙也從大喇嘛身上跳下來,和他姐姐並肩而立,瞇著小眼睛死死盯著冰裡的人,過了半晌之後才最終搖頭:「不是民間術裡那些糊弄人的把戲,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十幾個崑崙弟子在玄冰深處雖然動作不大,但是表情卻生動無比,只不過在略顯陰森的冰底,每一個笑容都映了些幽冥的顏色,染了些詭異的味道。
「是不是…幻象?」顧小軍低聲問其他人,三個修士一起搖頭,他們也確定不了,那些冰中人只能用目光察覺,和前不久遇到的白袍少年一樣,都不在他們一向依賴為眼耳鼻舌地靈識中。
讓炯大喇嘛故技重施,再度取出金剛撅,施展密宗眼意神通,凜然而磅礡的金色佛光剎那將那塊足有幾公里方圓的巨大玄冰照射的通透,崑崙弟子猶在,甚至其中幾個人還瞇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
大喇嘛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同伴搖搖頭:「不是幻象,般若佛母心咒之下,再高深的幻術也會被擊散。」
破土冷笑了一聲:「不是幻術。那就是真地了!這幫崑崙道地小崽子也會水遁之術?躲在裡面裝神弄鬼!」玄冰完整而結實。連一道縫隙都沒有。如果不是水遁法術根本進不去。穿山甲一邊說著。遽然單手一翻。悶鈍地低吼了一聲:「給老子滾出來!」一掌就穩穩地按在了冰巖上。
隨著破土一掌。昏褐色地暗光就像一盞華麗巨大地刀影。在玄冰之內卷揚而起。喇嘛剛剛祭起地密宗心咒佛光被瞬間擊碎!
妖元破法!
這一掌不是要砸碎堅冰。而是直接將妖元逼入冰巖。以純粹厚重地真本之元把別人地法術完全擊碎。這是絕對地以大力破巧力地手段。沒有一絲花俏可言。再怎麼華麗炫目地法術。一旦面對實力遠超自己地敵人真元之力。就像肥皂泡一樣脆弱無用。
玄冰中地妖元像一場轟轟烈烈地旋風。瞬間將其他地法術徹底滌蕩乾淨。就連大喇嘛地佛光照也被他破掉了。
溫樂陽對崑崙道地神通瞭解不少。別說就這十幾個老道。就算人數再多十倍。他們地法術也抗不住破土這一擊狠擊!可是崑崙弟子們依舊安身在玄冰之內絲毫無礙。站在最前排地那個和溫樂陽見過幾面地崑崙道士顯出了一絲古怪地神情。似乎不明白破土到底在做什麼。臉上地肌肉撕扯抽搐著。終於緩緩地張開嘴巴發出了聲音。好像要對著他們說話……
過了半晌之後,他的聲音才緩慢而扭曲的透過玄冰,在進入溫樂陽耳朵地時候,就想被刻意拉慢了無數倍的錄音,低沉得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在說什麼,嗚嗚哇哇的怪聲接連不停的傳來,好像一個沒有舌頭的人,在空間地另一端拚命的嘶吼。
破土一擊無效,尾巴上細密地鱗片皆盡乍起,悶吼中雙掌猛挫,再度打向了冰巖!就在他的雙手堪堪按上冰巖地剎那,溫樂陽突然看到,為首的那個崑崙道眼中,突然迸濺出兩行清冽地淚水!
湧入冰巖的褐色妖元蓬勃暴漲,彷彿一陣狂躁的沙塵暴再度席捲玄冰之內,幾乎就在同時,那個從玄冰中透出的、讓人心煩不已的嗚嗚聲遽然變成了一聲撕裂的嚎!
彷彿一群已經飢餓得奄奄一息的幼獸再也忍不住本能的誘惑,猛地伸出手挖破了同伴的肚皮時發出的叫喊,分不清是哀號還是歡呼,只有血淋淋的淒厲!十幾個僵硬笨拙的崑崙弟子在嚎叫響起剎那,猛地撲了起來,每一個人都張著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閃電般撲向了破土正發力按在玄冰上的雙掌。
即便強如破土,在冰中崑崙弟子的撲擊下,也來不及撤回雙手,神獸猙獰的冷笑了一聲,在揚撒妖元的同時猛地雙臂貫力,只要這些詭異莫名的道士敢碰他,他就讓他們挫骨揚灰!
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雙方甫一接觸,破土突然仰天打了個噴嚏。
一個大大的,驚世駭俗的噴嚏。
旋即嗖的一聲,破土竟然一下子被崑崙弟子拉進了玄冰裡。
冰面沒有絲毫的損傷。
穿山甲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被人家極快的向著深處掠去,回過頭望向同伴的眼神裡充滿了驚駭。
那一瞬間的感覺讓溫樂陽毛骨悚然,就好像正在看電影的時候,身邊的觀眾突然一頭鑽進了屏幕裡,跟著電影裡的角色一起手舞足蹈開始表演……
一眨眼的功夫破土已經被崑崙弟子拖走進去了四五米,溫樂陽對著讓炯怪叫了一聲:「破冰!」,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事情,整個人都向一頭怪鳥,錯拳把渾身上下所有的關節都蕩漾起生死毒力,一頭扎進了堅硬的冰巖!
「阿波將美羅薩羅……」
大喇嘛也翻轉一串骨珠,嘴裡一字一頓,鏗鏘斷喝著光明真言,每一聲都宛如天雷轟鳴,足以擊散任何作樂地邪靈,同時表情忿恨拳打腳踢,以怒尊之力護在溫樂陽身邊,快步追了進去!
如果放對兒比拚,溫樂陽和大喇嘛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但是說到挖山破冰,幾步之下高下立判,讓炯大師的拳腳都孕育巨力,砸的冰凌四濺,他前進的雖然不慢,可畢竟要一步一步打進去;但是溫樂陽渾身顫抖著,就像一把燒紅的刀子,根本無法阻擋的扎進了一塊牛油中。
老顧、非非小沙三個人對望了一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顧小軍瞪著小沙問:「你民間術裡有辦法嗎?」
小沙苦著臉撇嘴回答:「我地那些東西,嚇唬人富裕,嚇唬鬼不夠……」
陽的速度極快,可是比起那些在玄冰中移動猶如水的鬼道士,還是差的太遠,再好的游泳運動員也抓不住活帶魚……眼看著對方拖住穿山甲越跑越遠!
破土不知道被那些鬼道士施展了什麼法術,整個人都在冰巖裡,但是移動中根本不會破壞冰面,就像一條影子似地,被人家牢牢扯著向深處跑去。
就在所有人都陣腳大亂的時候,破土猛地從人形變回了妖獸真身,周圍的玄冰立刻被穿山甲一身紫鱗撐出了層層巨大的裂紋,窒悶的斷裂聲彷彿爆豆似的,劈里啪啦從冰中炸起。溫樂陽心裡一喜,破土能撐裂堅冰,就說明他現在已經破掉了對方的法術,在冰巖裡顯出了自己的肉身。
破土的妖身一出,立刻嘶啞的咆哮著:「不用幫忙!」緊跟著身上地鱗片凜然乍起,原先被破土送入冰巖的褐色妖元就像嗅到腥臭的惡魚,也隨著主人的咆哮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卡卡的悶響中,繞上了每一個崑崙道弟子,一轉眼的功夫裡已經凝成了巨大的石鎖,把十幾個敵人全部綁住。
一個個崑崙道弟子面目猙獰拚命的掙扎,不過就憑著他們的力道,無論如何也掙不破大穿山甲的法術。
外面急得咬牙切齒地三個普通人見到破土突然爆發神威,一下子就毀掉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敵人,無一例外的歡呼了一聲。
溫樂陽和大喇嘛也各自停下了腳步,彼此笑著搖搖頭,大穿山甲數千年妖力大成,只要不是遇到錐子、千仞、萇狸這樣的老妖怪,就算突然被暗算,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降服的。
溫樂陽偷著幫破土算過,在現在已知地、還健在的頂尖高手裡,破土再被旱魃抓走一次就圓滿了……
隆隆地巨響不迭,大穿山甲用尾巴拖住俘虜,兩隻粗壯有力的前爪搗碎冰面,滿臉憤怒罵罵咧咧地回到了冰裂底部。
穿山甲轟然一聲又變回人形,抬手給了被石鎖鎖在最前面的崑崙道:「小雜種,為何暗算你家神獸仙長!」
那個崑崙道表情痛苦,卻對破土地耳光無動於衷,只是拚命的掙扎著。
破土抬手還想再打,溫樂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先緩一緩,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一提及剛剛的事情,破土更加惱怒了,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大聲說:「這幫王八蛋用水行的法術偷襲,老子猝不及防了他們的水毒,一時間妖元散緊跟著被他們施展水遁拖進了冰裡……」不過破土立刻喚出土行真身,先以真元滌清劇毒隨後破掉對方的法術,繼而反擊幾乎沒費力就擒下了敵人。
溫樂陽還想說話,破土大手一擺:「你別說話,老子誰的面子也不給,問明白了以後就生吞活剝了這幾個敢偷襲老子的小王八蛋,崑崙道士要是報仇,讓他們找我!」說著抬手啪的一聲,又甩了一個崑崙弟子一記耳光,獰笑著問:「祁連仙宗和崑崙道有什麼仇怨,要讓你們這幫子名門正派在冰裡裝神弄鬼?」
為首的道士被破土打得口眼歪斜,渾身上下劇烈的顫抖著,吃力的張開了嘴巴。
破土哈哈一笑:「識趣的就老實作答,免得……咦?」
崑崙弟子張開嘴巴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吐出了一個泡泡。
隨即,老道無比舒暢地長出了一口氣。
一個拳頭大小的泡泡……
破土被暗算偷襲,本來一肚子邪火沒出發,現在看對方竟然還敢衝著自己『吐泡泡』,氣的眉毛都擰了起來,怒罵著出手如電,重重一拳擊在了老道的臉上,旋即,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這一拳之下,一個血肉飽滿的修道弟子,突然被抽乾身體內所有的水分,嗖的一聲變成了枯乾醜陋地乾屍。
讓炯喇嘛的表情然不悅,沉聲說:「神獸先生的神通,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
破土也是滿臉的愕然,愣愣的看著眼前被自己一拳打成乾屍地崑崙弟子,納悶的搖頭:「不是我……」
溫樂陽也皺著眉頭:「這泡泡不對!」他一直站在崑崙弟子身邊,角度比讓炯喇嘛更好,他清清楚楚的看見面,還拖著一條極難發覺的細細長尾,就在泡泡的長尾從崑崙道士的嘴巴中飛快抽離的同時,那個道士也同時變成了乾屍!
拖著長尾的泡泡,就像一隻大號的透明,在半空中惶急的游動著,大腦袋左搖右擺,似乎非常不適應外面地環境,尾巴顫動的越來越快,猛地整個身體都狠狠一顫,在半空裡毫無徵兆的兜轉身體,閃電般向著距離他最近的溫樂陽衝了過來!
溫樂陽立刻伸手,五指入輪抖動向著不知是鬼靈還是蟲子的怪物猛擊了下去,那隻大在身中錯拳的剎那,發出了一聲比天雷還要更加凌厲的爆裂聲,把自己轟然炸碎!而溫樂陽也同時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巨大的力量猛擊得連連後退,鬚髮間瞬間被抹上一層冰霜。
這種不知名的東西蘊含著極為純烈的水毒,和崑崙飛劍上沾染地毒性完全一致,水毒侵入身體立刻和生死毒糾纏在一起,被迅速的同化。
其他人都大吃了一驚,正要趕過來施救,摔倒在地的溫樂陽聲音乾澀而急促的開口了:「我無妨,小心!」
就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溫樂陽身上地時候,其他十幾個道士,都一起張開了嘴巴!每一個人都吐出了這樣一隻拳頭大小的透明,在充滿愜意地長歎一聲之後,幾乎同時發出了一響詭異的破空聲,全都變成了乾屍!
十幾隻大甫一鑽出,立刻發出悉悉索索地叫聲,就像剛剛被毀掉家園的憤怒巨蜂,顫抖著尾巴從四面八方向著其他人衝了過來,讓炯大師低吼了一聲,雙手一橫,插在冰巖上地四枚金剛撅激射而起,連聲炸雷般的巨響中,七八隻大被密宗法器一一戳爆!
那些鬼東西幾乎在一眨眼的功夫裡,就被戳爆了一大半,看樣子也沒什麼可怕。讓炯大師的臉色剛剛舒緩下來,在半空四散激射的金剛撅猛震了幾下,金光毫無徵兆突然熄滅了,一層薄的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幽藍色玄冰已經徹底覆蓋住喇嘛的密宗法器!讓炯大喇嘛臉色劇變,咆哮了一聲:「毒!」雙手再翻想要繼續喚出法器的時候,剩下的那三隻半透明的大已經閃電般撞上了他的臉膛
也是喇嘛的臉大,才會被幾隻拳頭大的同時擊中……
擊中喇嘛之後,既沒有爆炸也沒有飛走,而是像一小灘有生命的水,在喇嘛臉上迅速遊走,沿著他的雙耳和嘴巴,拚命的抖動著尾巴,想要把自己鑽進喇嘛的身體中去!
讓炯悶哼一聲,肥碩的身體轟然跌倒。
破土見讓炯出手,幾乎瞬間就要把這種鬼東西殺個乾淨,也就一心一意護住其他人沒再上前,不料喇嘛這邊突然摔倒,正要撲上去救人的時候,溫樂陽已經一躍而起,大吼著:「劇毒莫碰,由我來!」整個人就像一頭凶悍的獵豹,迅猛的撲到大喇嘛身前,雙手急促顫抖著,砰砰接連兩聲聲悶響,已經把一半身體都擠進喇嘛耳朵的大分別被溫樂陽抖動的手指擊爆。
三條不知名的鬼東西,兩隻癟著腦袋鑽他耳朵,另一隻正搖頭擺尾,拚命的想要撬開他的緊閉的嘴巴,結果耳鼓前倏然暴起驚天動地的焦雷聲……讓炯喇嘛今天的運氣很糟糕。
就算讓炯大師佛法精湛萬物不動禪心,畢竟也還是個人,只要是人就有本能反應,兩耳被巨響轟擊地時候直接長大了嘴巴。
溫樂陽擊碎了兩頭怪物,淒冷的柔水劇毒沿著自己的指尖陰狠的侵入了身體,生死毒洶湧而至,飛快的和至水寒毒糾纏在一起,但是溫樂陽救人的動作也慢了半分,更沒想到喇嘛居然會張嘴迎『客』,倉促間只來得及伸手捉住的尾巴。
吱地一聲輕響,的尾巴被溫樂陽揪斷了,拳頭大的腦袋一骨碌鑽進了讓炯的身體裡。
喇嘛倏然正看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一瞬間就變成了藍汪汪地水色,幾乎拼勁全身的力氣嘶聲對著溫樂陽吼道:「毒我自己對付……不了!」話音剛落,猛地慘叫了一聲,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開始滿地打滾。
溫樂陽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心說都這時候你還說什麼倒裝句啊,嘴裡吆喝一聲:「我服了!」隨即取出隨身攜帶的竹針,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模稜了一下牙齒,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手腳麻利的開始往竹針中灌藥粉。
火紅火紅的我服了聽到主人的召喚,高興地跳著就出來,貼著大喇嘛的身體迅速地遊走著,片刻之後身體猛的一挺,呼呼怪叫著衝上了喇嘛的腦袋!
喇嘛吞下去的不是毒藥,而是一條飽蘊水行至毒的怪東西,它是活的,一俟進入喇嘛的身體立刻開始四處游動。我服了是未成年的火行蟲王,它貼住喇嘛的身體就能找到那頭半透明的小怪物,溫樂陽雖然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但是其中地也能揣摩出個大概,這才放出自己的寶貝蟲子,幫著自己去找喇嘛身體裡的怪物。
我服了在喇嘛的光頭上亂滾,呼呼大叫著急得不行,不停的向著主人點頭示意,溫樂陽咬著牙出手如風,按著我服了地指引,不停的把竹針插在喇嘛地頭頂,同時伸手迅速在竹針旁敲擊,用溫家的嫡傳手法,把繡針中地藥粉融入血脈。
那只樣的怪物在衝進了喇嘛地身體之後,立刻逆流而上衝進了讓炯大師的頭顱,隨即被我服了發現了蹤跡,跟著溫樂陽的竹針一路封堵,在我服了的指引下把它向下趕。
我服了又叫又跳,溫樂陽不一會就把竹針插了喇嘛滿頭滿臉,終於在不久之後,我服了開始沿著喇嘛的脖子向著胸腹間追去,此刻溫樂陽已經完全同化了侵入身體的水毒,手腳愈發的麻利了,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過了半晌之後之後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圈竹針已經把禁錮在大喇嘛的小腹之間。
彭的一聲悶響,讓炯大師已經安靜下來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那只走投無路,炸碎了自己把所有的毒性都逼發了出來。
喇嘛同時長出了一口氣,讓炯大師低聲說了句:「剩下的我自己對付!」隨即坐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溫樂陽等了一會,這次沒等來『不了』倆字兒,這才算徹底踏實了下來。
讓炯喇嘛沒辦法控制這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物在自己身體裡亂跑,現在怪物爆裂,水毒雖然純烈但是以他的修為還是能夠化解的。
兩個人一條蟲忙得眾人目不暇接,此刻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有我服了還賴在喇嘛身上不肯離開,不停的對著主人呼呼叫著,看樣子還沒玩痛快,正盼著誰能再把一隻『』扔進喇嘛嘴裡。
破土幾千年的見識,也從沒見過這麼嚇人的東西,要不是溫樂陽這條非把喇嘛的腦漿子攪成混湯不可,心有餘悸的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溫樂陽若有所思的回答:「活的,應該也是一種蟲子!身體裡蘊含至性水毒,不過量太少了點……」他剛才一共吸斂了三條的水行至毒,但是身體裡還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在蹉跎了一下之後,溫樂陽才繼續說:「剛才我下的藥粉,不是拔毒而是拔蟲,如果這東西不是活的,根本就不管用。」說著,溫樂陽興致勃勃的去把剛才喇嘛被水毒侵蝕的四枚金剛撅撿了回來,把水毒吸斂一空。
以往他吸斂秀兒的土毒、磨牙的金毒,都是立竿見影,當時就有了效果,不過這次在吸斂水毒之後,除了感覺精神健旺了一些,始終沒有啥其他的反應,說到底還是因為這種蘊含的水毒太少,特別是在他被生死毒重塑身骨之後,水漲船高,那些水毒的份量還不足以讓他的修為再上一個台階。
非非驚魂初定,從旁邊驚訝的著插口:「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你就敢給大喇嘛使?」
小沙現接著他姐姐的話貧了一句:「死喇嘛當活喇嘛醫……這不醫得挺好。」
破土有些不肯相信:「蟲子?天底下哪有能逃過咱家靈識的蟲子!」
這時候大喇嘛終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從他的七竅中同時沁出了淺藍色的水痕,再度睜開的雙眼,眸子又復清明。
我服了這次救人居功至偉,看著喇嘛終於情形無恙,也得意洋洋的翹著腦袋呼呼的大叫,它的叫聲頓挫有致,仔細聽的話,這傢伙彷彿在不停的喊著:推薦票!推薦票!推薦票!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