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彩虹
    萇狸嘻嘻一笑,臉上的表情既頑皮又興奮,心情似乎變得極好,對溫樂陽耐心的解釋:「以前給你們說過的,我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做過不少好玩的事情,後來引來了不少仇家追我。」

    溫樂陽點點頭,順便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萇狸指了指左突右衝的土丘接著說:「這個東西叫破土,以前是祁連仙宗的護山獸,我毀了他們的玲瓏冰,引他們來抓我,哈哈,祁連仙宗都是群草包,誰也奈何不了我,不過後來他還是不肯理我,我就惹下了個更大的禍事!這下那些厲害的混賬都出手了,祁連仙宗又狐假虎威的跟著後面,那天他和我聯手禦敵的時候,這個破土一直躲在後面沒敢上!想不到啊,兩千年沒見,這個小混賬也修**形了。」

    溫樂陽突然哎喲一聲,又驚又喜的看著萇狸:「那他……他是不是會知道拓斜師祖的下落?!」

    萇狸點點頭:「至少能找到些線索吧!」,那張魔術般精緻的容貌都在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在月夜中更加的美麗了。

    大妖萇狸自從離開峨眉山之後,一直在尋訪故人想來查找當年拓斜的蹤跡,但是一年半里走遍天下,不管是熟人仇人還是沒一點干係的同族,卻一個都沒找到,現在居然無意中遇到了一個以前參與過那場大戰的傢伙,雖然只是小嘍,現在也讓她高興不已。

    巨大的土丘轟然炸碎,破土又變**形高高的縱躍而起,即便隔著厚厚的鱗片也能看出他滿臉忿怒,悶雷般的大吼:「老子一番好心腸,看到有妖氣迸現,不顧的自己的性命巴巴的跑來警告,全是看在大家都是妖門一脈,能保住一個是一個。沒想到你們這群混蛋……」

    萇狸咯咯一笑:「小子,你還認得我不?」

    大漢破土已經落在了地上,根本就不看萇狸,只顧著回頭張望,臉色焦急無比,狠狠的跺腳:「還費什麼話。快放了我大伙各自逃命吧!一會就來不及了!」

    溫樂陽低聲對著問萇狸:「追捕破土的,和咱們要找地敵人,是不是一夥人?」

    萇狸根本就不關心這個,她才不管什麼人要來,笑嘻嘻的望著破土:「沒殼的小王八,兩千年不見怎麼膽子還這麼小?」

    破土本來急得要命。突然聽見沒殼地小王八這個稱呼。表情明顯地一窒。似乎想起了什麼異常可怕地往事。轉頭望向萇狸。看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連幽綠色地鱗甲都跟著臉色一起變得蒼白了:「你……你是……妖女萇狸!」最後四個字幾乎是慘叫。聽得溫樂陽頭皮都發麻。

    萇狸笑得就像一朵盡情綻放地鬱金香:「兩千年沒見。這麼快鱗又長出來了?嘖嘖……還是當初那副光禿禿地樣子順眼些。」

    破土臉色連連轉變。又害怕又驚訝。還有濃濃地仇恨。咬著牙猛地怪叫了一聲。又化成巨大地穿山甲向著萇狸布下地圈子猛撞了過去!

    一剎那裡整個山坡上地土石都瘋狂咆哮著沖天而起。黑壓壓地徹底擋住了月色!一層層厚土就像波浪般從四面八方咆哮奔湧著。拼勁全力地撞擊著萇狸地禁制。終於在轟然巨響和悶聲地慘號裡。萇狸地禁制裂開了一個缺口。大土丘蕩著疾風衝了出去。在身後留下一蓬黑色地血霧。一隻巨大地前臂被禁制硬生生撕裂。掉在地上還劈里啪啦地翻騰著。

    破土對萇狸地恐懼深入骨髓。寧願丟了一條胳膊也要拚命逃走。壓根就不敢問一問萇狸抓他幹啥

    萇狸猛地臉色一變。斥罵了一聲:「兩千年沒見。長本事了!」說著刮起一道疾風。閃電般掠出。和土丘一前一後。轉眼奔出了眾人地視線。

    溫樂陽和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有點不知所措的撿起地上兩隻大兔子,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萇狸又回來了。

    萇狸的俏臉緊繃,快速的說道:「沒殼的王八膽小無能,逃跑倒是一絕,我追他也得花些時間。怕兩隻兔子撐不住!」說著兩根大拇指如光如電般伸出。印在了兩隻兔子地額頭。

    溫樂陽雙手托著兔子還沒反應過來,猛地兩聲慘呼。手裡的兔子毫無徵兆的變成倆和尚,面如金紙渾身篩糠般的顫抖著。

    一抹蒼白從萇狸的臉上一閃而過,深深呼吸幾下之後才恢復了正常,有些歉然的對著兩個又變回和尚的兔妖說:「時間緊急,你倆多受些苦了,性命已經無礙了,回去好好修養一陣就好!」說完又對著溫樂陽扔下一句:「馬上送他們回廟裡!我去抓王八。」隨即又像陣風似的消失了。

    破土是頭大穿山甲妖怪,逃跑的本事天下一絕,萇狸一疏忽讓逃出了禁制,幾步沒追上之後,心裡有惦記著兩個兔妖,匆匆地趕回來用自己的霸道妖元給不樂和善斷治傷。

    如果按部就班的施法療傷,不樂和善斷當時就可以恢復,萇狸也不會太疲勞,但是現在時間緊迫,萇狸直接下了猛藥,幾乎是自損修為,這下不僅自己的身體大為虛弱,兩個兔妖也受盡了腐魂蝕骨的痛苦,而且還需要一段調養休息才能恢復,短時間裡就是廢人一個。不過只要不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倆的性命和修為就算是保住了,只是多受些罪罷了。

    兩個妖僧疼得臉都抽筋了,額頭上的血脈像蚯蚓一樣扭曲翻滾,連牙都咬不住,不停的發出卡卡卡地響聲。溫樂陽對著水鏡和稽非吆喝了一聲,溫樂陽在前引路,兩個老賊分別背著大小妖僧,小結巴從後面護著,向著大慈悲寺發力狂奔。

    他們本來是誘敵地,結果現在敵快誘來了,大靠山卻跑了,只能一路念著阿彌陀佛向寺裡跑,盼著敵人別那麼快追過來。

    剛剛跑了一會,眼看就要翻過一座小山脊的時候。溫樂陽突然像根釘子一樣把自己牢牢釘在了地面上,伸手一指一塊凸起地小山石,帶著幾個人潛伏了過去。

    水鏡和尚愣愣的問:「咋了?」

    老道不等溫樂陽說話,就低聲罵和尚:「當然是發現敵人了!我怎麼認識你這麼個笨蛋師弟!」

    「師兄!」水鏡不甘心的糾

    小結巴緊閉著嘴巴,小臉上佈滿堅毅,迅速的扯斷頸下的佛珠。看似無意的潑灑出去,佛珠打著轉在地面上歡快的翻跟頭,隨著主人地一句佛偈,立刻隱而不見。

    在佛珠消失的同時,也把眾人的氣息盡數隱藏。

    片刻後,一個瘦小枯乾的老頭子悄無聲息的翻上山梁,眼中神光炯炯,向著剛才溫樂陽他們誘敵的山洞方向眺望著,眉宇間都是疑惑。

    溫樂陽和身邊地小結巴對望了一眼。來的老頭子就是白天造訪大慈悲寺的一字宮魏老三。沒想到他居然還沒離開峨眉山。更讓溫樂陽驚訝的是,這個一等一的修真高手的一襲白衣,居然被撕成了一條一條。臉上也留下了幾道血痕,好像剛剛和人狼狽不堪的動過手。

    魏老三似乎在猶豫,站在原地低頭沉思了一會,猛地發出了一聲雷霆般的爆喝,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擎起了一條黑紅相間的長棍,回頭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堅硬的山石瞬間長滿龜裂,肉眼可見的想著四周迅速蔓延而去,先是大地裂璺、隨後是小的裂隙,最後足足幾十米方圓之內的石頭。都化成了齏粉,看上去這一棍的聲勢比著小易的大喇叭也不遑多讓!

    魏老三斜搭長棍,他本來是個長相普通的乾瘦老頭,只要不扔在幼兒園裡,無論放在哪都不會惹人注意,可是手執長棍之後立刻就變了一個人,彷彿一座厚重驕傲的高山,穩穩擋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壓力在空氣中有如實質。漸漸凝聚,緩緩氤氳。

    溫樂陽提心吊膽的看著龜裂好像漲潮地海水,向著自己藏身的地方層層逼近,終於在距離他們不過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魏老三豪邁的大笑了一聲:「什麼東西,偷偷摸摸跟著你們家三爺,滾出來!」

    小結巴一撇嘴剛要站起來,山間的月色好像突然爆開了幾個氣泡,七個足斤足兩的大胖子,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空氣裡。

    胖子們每一個都得有三百斤以上。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站成一排看上去說不出地古怪。臉色古板不苟言笑,眼睛裡卻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一閃一閃的望著老頭。

    藉著月光,溫樂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七個人乾脆長的就一模一樣。他們和十二月不同,十二月是年齡身材相仿,有多有一股堅韌果敢的氣質,所以乍一看根一個模子裡扣出來似的,但是七個胖子無論神態還是樣貌再到身材,根本就沒有一點差別。

    魏老三山峙淵,擺足了架勢之後,才用手裡的長棍逐一指點過七個人:「你們是誰?知道峨眉山是什麼地方嗎?」

    七個人裡有好幾個的嘴巴都動了一下想說話又好像要笑,不過拚命地繃住,臉上地肥肉帶著眉毛都一跳一跳的,衝著魏老三擠眉弄眼,一下子把蕭殺地氣氛沖得無影無蹤。

    魏老三輕輕揮動手裡的長棍,天地間轉眼被嗡嗡的空氣震顫聲充斥,氤氳在他身前的壓力立刻高漲:「報名!」

    對面的七個人卻突然顫抖了起來,雙肩和肚子抖得尤其厲害,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其他六個人也都各自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響亮,到後來幾個怪人一隻手指著魏老三,另一隻手捂著肚子開始原地打滾。

    魏老三臉上又憤怒又納悶,張嘴怒喝道:「住口,笑個屁!」山風陣陣凜冽,身上掛著的布條隨風而動。

    終於對面的一個人開口了,手指牢牢指著魏老三的衣服:「老頭…哈哈哈…大號孝子幡……」

    溫樂陽差點沒忍住也笑出了聲,老頭今天穿了身白衣服,不知為什麼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被風一吹白布條飄搖,再加上老頭瘦小枯乾,越看越像喪事用的白幡。

    魏老三氣的臉色鐵青。手裡的長棍輕輕一頓,人明明還站在地上,卻猛地從身體中掠出一道氤氳的影子,也舞動著一根長棍追襲敵人!

    溫樂陽心裡一驚,眼裡的笑意蕩然無存,魏老三地棍影發動得毫無徵兆。要是換自己到對面恐怕這一下子就得吃虧。一字宮不明不白的逼婚,現在溫不草都已經把一字宮的人劃到對立面上去了。

    對面還在哈哈狂笑的七個人尖叫連連,紛紛從地上躍起,腳步飛快的移動著,七個人身法各不相同,有的優雅得好像穿花蝴蝶、有地迅疾如獵豹縱躍、有的卻姿勢難看好像蜈蚣一樣搖頭擺尾的亂爬,不過每個人都迅速無比,魏老三的棍影如雷而至,在地面上炸起一條又一條泥土滾成的黑龍。七個人都躲閃的狼狽不堪,卻誰也沒受傷。

    魏老三的表情這才鄭重了起來,手裡的長棍一橫。棍影倏地消失無蹤:「你們到底是誰!」

    七個人又站成了一排,都是一副毫無心機的笑容,為首地一個看著魏老三:「你真想知道?」

    魏老三剛一點頭,立刻七個人亂七八糟的紛紛開口:

    「那你可別後悔!」

    「我們的名字好記地很!」

    「可是偏偏沒有一個人能記得住!」

    「記不住也就罷了,他們還罵人!」

    「這下他可就惹下了滔天的大禍!」

    「天下間說到罵人,我們兄弟認並列第二,就沒有人能當第

    溫樂陽苦笑著看了一眼身邊已經陷入昏迷的兩個妖僧,想起來老和尚不樂曾經說過,七個敵人的腦子好像有問題。

    魏老三呸了一聲冷笑:「快報上名字!三爺倒想看看記得住記不住七個名字!」說著一頓棍子。七個人立刻條件反射,就像炸了窩的青蛙的各自跳向一旁,過了一會發現魏老三這次沒施展棍影,才紛紛長出一口氣,又嘻嘻哈哈的排好隊伍。

    其間又三個人糾纏著換了個位置。

    總算站好了以後,隊首的胖子咳嗽了一聲:「老頭,這可是你要聽我們的名字,一會要是著腦可不許罵街!」

    說完踏出一步,一拍自己地胸口:「七兄弟裡。我排行老大,叫做老四!」

    第二個人也跟著踏上一步:「我排老二,叫做老七!」

    「我排老三,叫做老五!」

    「我拍老四,叫做老二!」

    「我拍老五,叫做老六!」

    「我拍老六,叫做老大!」

    「我拍老七,叫做老三!」

    等七個人都介紹過自己,為首的那個胖子最後總結:「我們七兄弟。還有個合稱。叫做彩虹!取得是彩虹的七道亮彩,剛好配得上我們的身份。」一邊說著。七個胖子一起洋洋得意。

    隨後隊伍裡的一個胖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著已經快氣炸了肺的魏老三問:「老頭,我排老幾,我叫老幾?」

    魏老三發出一聲分不清是慘叫還是怒嘯的斷喝,手裡長棍一揮破口大罵:「哪來的混人消遣你家三爺!」隨即大棍舞動,空氣裡立刻爆發出一陣劈里啪啦地悶鈍破鳴。

    彩虹組七個怪人好像早知道魏老三會有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七嘴八舌的搶著說話:

    「我說我不說,你偏要我說。」

    「現在又生氣,還怪我們。」

    「我說,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叫啥,等你半天了……」

    胖子們的話還沒說完,遽然驚聲尖叫,七個人各自奮起身形,向著四面八方迅疾無比的縱躍開去,天空中猛地出現了數不清的棍影,各自蕩起獵獵風雷,狠狠的砸向了他們。

    魏老三臉色比鐵還硬,手裡的長棍呼呼生風,帶動著空氣中的棍影,就像刁鑽地毒蛇。從無數個方向向著敵人蜂擁而噬!

    棍影地威力極大,每一擊都宛若雷霆,把堅硬的山石狠狠轟出一個大坑。

    七個人在漫天棍影中穿梭躲避,好像越來越吃力,一個不知排行老幾叫老幾地胖子怪叫著招呼兄弟:「撐不住了,是亮傢伙打還是跑?」

    三個胖子齊聲斷喝:「打!」

    另三個胖子同時高呼:「跑!」

    被佛珠隱起身形地溫樂陽打心眼裡同情魏老三。

    三爺要吐血了。手裡的長棍越舞越急,轟轟的棍聲漸漸匯聚成九天雷鳴,萬道棍影比著雷霆毫不遜色,本來就不平靜的月夜在長棍的無盡威勢下瑟瑟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崩裂開來!

    七個彩虹胖子還在各自亂跑,嘴裡不停的大聲爭辯著,面紅耳赤地吵著要打還是要跑的問題,幾個人先後被棍影擊中,怪叫聲中被凌空打了個跟頭。落地後嘴裡還在不停的說著話。

    溫樂陽總算明白了,這七個人是真格的混人,兩個兔妖居然差點死在他們手裡。就算傷好以後,估計不樂和善斷也得大哭三聲。

    魏老三的目光已經從憤怒漸漸變成了陰冷,七個人不逃不打,只是不停的躲閃爭論,就在他的棍影絕技之下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真要放手一搏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手裡的長棍急舞,全副心神都融入了無盡地棍意中去,務求在對方緩過勁之前重創幾個敵人。

    就在山上亂成一團的時候。突然一聲清晰的冷哼,像根針一樣扎進了所有人地耳朵:「還手!」

    七個胖子立刻辛苦的繃住臉,收斂了嬉笑,各自凌空一抓翻起了自己的武器,溫樂陽差點把眼珠瞪爆了。

    七個人的武器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點:大!大斧、大錘、大刀、大戟、大槊、大鏜、大叉。

    每一件兵刃都比最大號的磨盤還要大上許多,各色撰文密密麻麻的燙在兵刃上,甫一現身立刻炸起七道迥異的亮彩,溫樂陽生平第一次知道。法寶也有這麼大個的。

    胖子們手執巨刃抱成一團,同時爆喝中把手裡的巨刃瘋狂揮舞,在月下劃起七道炫燦而詭異地亮彩,一條彩虹像天降的長娟煌煌掠過,漫天的棍影與七色長虹交擊,在發出了一聲讓天地變色的劇烈轟鳴之後,同時破滅消失無蹤。

    魏老三迅速的退開幾步,長棍橫執護在身前。

    一個披著綠色袍子的老頭子緩緩走了出來,光禿禿的頭頂上。長著幾塊難看的瘌痢。臉色比雞冠子還要紅,對著魏老三嘿嘿直笑:「一字宮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你們手裡,就算是完了。」

    魏老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收起了棍子,雙手懶洋洋地插在兜裡,斜忒著瘌痢頭老頭,沒理會他的嘲笑而是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物?」

    七個胖子笑嘻嘻的站在瘌痢頭老頭身後,其中一個人眼尖,看見老頭身上的綠袍子也有點破損,納悶的問:「老爹,你衣服咋了?」

    瘌痢頭老頭本來滿臉陰毒狠邪,但是對著七個胖子的時候立刻就換上了滿臉的慈祥,笑呵呵的回答:「剛才跟這條老狗打了一架,這地方不好,不敢放開手腳,結果不小心被他蹭到幾下,媽的,最可恨地是破土藉機給跑了!」

    七個憨態可掬地胖子立刻變得橫眉立目,吵吵嚷嚷的就要上去打魏老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從不遠處悠悠揚揚地飄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被佛珠隱在山石後的小結巴驚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從兜裡翻出一隻正在歡快響鈴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有來電顯示:一字宮魏三爺。

    溫樂陽氣的直抖落手,他自己的手機早就關機了,沒想到小和尚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一咬牙,站起來和小和尚一起從山石後走了出去,稽非和水鏡分別背著兩個妖僧,愁眉苦臉的跟在了溫樂陽身後。

    魏老三滿臉古怪的看了一眼正舉著手機望著他的小結巴希聲,把手從褲兜裡拿出來,手裡也攥著個手機,苦笑著搖頭:「我本來想找你師父求援的。」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掛機鍵。

    小結巴瞭解的點點頭:「師……師父的手、手機,平時都是我…我…我拿著……」

    瘌痢頭老者仔細的打量著小結巴幾個人,目光從溫樂陽的臉上一略而過,最後停在了昏迷不醒的兩個妖僧的光頭上,嘿嘿一笑:「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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