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勒這麼說阿史那俟利弗笑了笑搖頭道:「在我死在親戚手裡的部落王遠遠多於死在明刀明槍的敵人手裡!親兄弟尚且不能相信交託性命和部落何況親戚?我們突厥人可不相信親戚二字大都督莫要和我與金希友大人相提並論那是對我的侮辱!」
李勒哈哈笑道:「可這世上如果誰也不信那豈非孤單始畢大汗又怎麼能夠號令草原呢?」
俟利弗沉聲道:「只要駿馬健壯彎刀鋒利還怕不能號令天下嗎?大都督難道不是這樣認為的?」
李勒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可從沒有想過號令天下我對我們皇帝是最忠心的忠心耿耿天日可鑒!」說著舉手誓對著房梁唸唸有辭!
俟利弗才不信他的話從高建武口中他得知李勒不肯退出遼東和遼南他就知道李勒不是什麼忠臣所以李勒再怎麼吹噓他對楊廣忠心俟利弗也是不信的!
沒理會李勒一文不值的誓言俟利弗道:「大都督我家大汗對月容公主有意你能否代為撮合?如果能讓我家大汗得到如花美眷那我家可汗必會重重酬謝……」想了想空口白牙的許好處誰不會啊乾脆說得大點反正到時反悔對方也不能把自己怎麼著!
俟利弗道:「如果大都督能說服皇帝把月容公主下嫁。那麼我東突厥願意割讓契丹一半地土地大都督意下如何?」
李勒嘿嘿笑了笑摸著下巴道:「我怕契丹人不聽我的啊他們好像連你家大汗的話都不怎麼聽吧!」
「以大人手段之強。還怕馴服不了他們嘛!」俟利弗道。
李勒拉著俟利弗一起坐到了大殿上方的龍椅上共同感受龍椅帶給屁股的快感他道:「我倒不一定能說服皇上下嫁月容公主她是皇后親生嬌生慣養得很就算嫁到你家大汗的帳篷裡也不見得是件多有趣地事。沒準洞房之後公主一生氣用剪子把大汗的小汗汗給喀嚓了這都是沒準兒的事!」
俟利弗沉吟半晌在龍椅厚厚的墊子上顛了顛屁股道:「其實是不是月容倒無所謂關鍵要是個公主我們大汗中意月容看上的也就是她是皇后親生。但如果實在不行別的公主也可以!」
「這個我倒是能幫幫忙!」李勒笑道話鋒一轉道:「聽說新羅人在打月容公主的主意不知是真是假!」
俟利弗心想:「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吧!」他道:「假的不知皇帝為什麼要同意新羅人地求婚。據我所知新羅國王那糟老頭子根本就沒兒子連侄兒都沒有連他的王位都要由女兒繼承沒有人能娶得了月容公主的!」
李勒哈了一聲道:「話可別說的這麼絕沒準兒人家新羅國王老雖老卻半點不糟。生龍活虎金槍不倒!他想把月容公主娶回新羅給他生兒子當小國王。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啊!」
俟利弗心頭一跳暗想:「沒準兒也有可能!哎呀我倒是忘了查那個死老頭子的年紀了說不定還真不老!」他道:「不太可能吧聽說新羅那老王八蛋的女兒都不小了他的年紀應該更大吧!」
李勒笑道:「人家新羅人血統好啊成天喝參湯生龍活虎啊每晚連御數女……沒準連男人都御了他可是國王哪能是咱們普通人比得了的嘛!」
俟利弗呸了一聲道:「老不要臉的我看他是被御才對要不然能斷子絕孫光靠女兒傳代嘛!」
「時代不同了現在是大隋紀元地時代男女都一樣嘛不可以瞧不起女人呀!」李勒呵呵笑了起來!
俟利弗擺了擺手道:「算了說他幹嘛他壞了我家大汗的好事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他!」
李勒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我看主要是那個新羅的使者從中作梗要不然皇上能突然改主意嘛!害得老兄你這麼早就要離開遼東我還打算和你多聚聚呢喝喝酒交交心!」
「金希友!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俟利弗啪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拉住李勒的手道:「大都督我這就告辭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上路!」
李勒和他緊緊地握了握手表示告別送他出
目送俟利弗遠去!
俟利弗下山走向自己的帳篷一邊走一邊想:「本來這次我到高句麗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自從那個狗屎一樣地金希友跑到皇帝面前求親我就一件事比一件事的不順是不是這個金希友是我今年的災星啊?」
想起李勒的話他想越有道理根本就是那個金希友從中作梗要不然大汗和月容公主的婚事不早就成了用得著自己這麼操心上火嘛!
他看向遠處新羅使團的帳篷一時之間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個羊糞蛋子地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不如今天晚上去修理一頓金希友以解我心頭之氣!
天色將晚李勒送走俟利弗回到後殿脫了衣服洗熱水澡舒舒服服地坐在澡盆裡旁邊放著晚飯他一邊泡澡一邊吃東西這個舒爽就別提了這可是平常楊廣的享受今晚他也原樣不動地照搬當皇帝就是好啊!
蘇定方從外面進來道:「大人那個高建武說要見你見不見?」
李勒一擺手道:「去他***不見!這小子已經沒用處了把他軟禁起來不許和外人見面等我再想起他來時再賜他見我一面地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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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定方笑道:「那也好。還有那個斛斯政怎麼辦我看他快死了說實話他能堅持到回遼東城還沒斷氣這副身子板也著實讓人欽佩!」
李勒道:「別讓他死了派人給皇帝送去我估計皇帝和大臣們會吃了他!」
實際上斛斯政被抓回去後確實是被大臣們撕扯著吃掉了然後把骨頭燒化挫骨揚灰!這個時代賣國賊的下場只有一種那就是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生!隋朝末年驕傲的中原人可沒有憐憫漢奸的心情不管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苦衷賣國賊必須死沒有緩刑這一說!
蘇定方點頭答應最後他道:「外面等著一人就是白天那個金希友不知他找大人什麼事要不要見他?還是我把他直接打走?」
李勒笑道:「我親戚來啦!快請快請讓他來見我我打算和他秉燭談心談談家譜學!」
蘇定方搖頭出殿去傳金希友。
片刻功夫金希友就小跑著進來懷裡還捧著個小包。他一進後殿見李勒躺在澡盆裡突然之間這位新羅使者大人放聲大哭趴倒在地一步步向李勒爬過來只把李勒哭得莫名其妙!
李勒問道:「金大人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咱們是親戚一百萬年前是一家有什麼事我替你做主你說誰欺負你了我去修理他!」
金希友爬到了李勒地澡盆旁邊扶著盆沿直起身子滿臉的鼻涕眼淚他哽咽著說道:「沒人欺負下官是下官自己不爭氣一見大都督就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大都督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這麼信任我!」
李勒拿過一條手巾蓋在自己的腰間道:「當然啦咱們親戚一場我不信任你信任誰啊!」心中卻想:「我什麼時候信任他了?」
金希友擦了把眼淚道:「大都督你對我赤裸相見如此坦誠我哪能不感動呢?謝謝謝謝大都督信任!」
李勒腮幫子一抽下巴差點掉澡盆裡!不會吧我坐在澡盆裡接見外國使者這可是侮辱啊是典型的瞧不起沒把他當人看!他能把侮辱硬想像成信任這份聯想力也太強了吧?
也對如果想像力不強能把我考證成是新羅人嘛!
金希友打開自己抱著的那個小包裡面放著一本書上書《史記》看來是《史記》中的某一本!
金希友道:「大都督下官今晚來主要是想給你送份禮物!這是我新羅人金馬遷寫的一本書原名《新羅記》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改成了叫《史記》我送大人的是原版用我們新羅字寫成的!」
李勒大吃一驚叫道:「司馬遷也是你們新羅人……不不也是咱們新羅人?」
金希友理直氣壯地道:「是啊據我考證司馬遷原名叫金馬遷還是我們新羅皇族中人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