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大衛帶著何瑜去吃大排檔的當天下午,一輛神秘的車子來到了申德良主持工作的S市。
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這輛車子開到了某鄉鎮中學的家屬院外。車上下來了一個神秘的女人,她一身白衣,披頭散髮,飄然若仙子,陰森如鬼魅,她行走敏捷,飄忽無聲。那白影很快就來到了校長焦志勇家的門前。
焦志勇,方健之夫,當那白衣女子站悄無聲息地站到他的床前的時候,焦志勇的懷裡正摟著一個本校初二的小女生。
那白衣女子將一隻手搭在了焦志勇的臉上,讓焦志勇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年輕健壯反應靈敏的焦志勇猛然醒來,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但眼前的白影讓他毛骨悚然怎。
「你是誰?」焦志勇頓時汗如雨下。
「別管我是誰,先告訴我你床上的這個人是誰?」
那女人的聲音跟鬼一模一樣,在黑夜裡有一種陰森森的恐怖籠罩在焦志勇的週身。
「她……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她不是出差去了嗎?我想看看這個小姑娘的小模樣可以嗎?」
那個小女生早已被嚇醒,她爬起來身子貼在焦志勇的身上也跟著焦志勇哆嗦起來。焦志勇在她身上掐了一把,小姑娘從床邊抓起一件自己的衣服就逃了出去。那白衣女子並沒阻攔。
「我想知道,是誰讓你去害黃大衛的?」那聲音更加陰森可怖。
「仙姑饒命呀。不是我要害他,是市長讓我去的!」焦志勇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哆嗦成一團。
「哪個市長?」那鬼一樣的聲音在漆黑的屋子裡迴響。
「就……就是本市……市長……申……申德良……」
「他為什麼要讓你去害黃大衛?」
「他……他……他說姓黃的跟我老婆……有姦情,整天以教她武術為名……與她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讓我……戴了綠……綠帽子!」焦志勇結結巴巴地一邊說著,一邊在地板上磕起頭來,那頭碰在地板上卡啪卡啪的響。
「他給了你什麼報酬沒有?」
「他說只要我跟著他,把他剛剛玩過的女人殺了,他就會身敗名裂,事成之後,他調我到市裡重點中學當校長!」
「這可是他親口對你說的?」
「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焦志勇指著天棚發起誓來。
白衣女人拿出一沓信箋來扔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你把整個過程都給我清清楚楚地寫在這張紙上,或許有人能救了你。若是與事實有半占出入,你命休矣!」
焦志勇哆哆嗦嗦地接過了那女人手裡的筆,觸到那女人的細長手指時,頓時感到一陣刺骨的冰涼!焦志勇頭也不敢抬,趕緊伏到寫字檯前,打開檯燈,在那張紙上將申德良如何找他,如何許願,自己又如何跟蹤黃大衛直到行刺的全過程一字不落的寫了下來。
那白衣女人一直在一旁冷若冰霜地看著,到了最後,那陰森恐怖的聲音再次響起:「寫上你的名字跟日期!」
焦志勇的手一直沒有停止顫抖,他只好歪歪扭扭地將焦志勇三個大字寫了上去。
寫完之後,焦志勇頭也不敢抬地將那幾張自白書雙手呈到了那神秘女人的手上。女人從頭至尾地看了一遍之後,將那東西又放到了桌子上面。
「照著這份再抄一遍!」
第二天上午,申市長的秘書將一封信送到了申德良的辦公桌上。
「是誰送來的?」申德良問那秘書。
「是一個男的。他說他是受人之托。」
申德良疑惑地打開了那封信,他抽出信箋來只看了一半,一股涼氣直透他的脊背,他的臉就煞白煞白的了。
「申市長,您怎麼了?」秘書見他手捂著眼睛,好像暈厥了一樣,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沒什麼。我頭有點兒痛。」申德良急忙將那信收了起來。
他立即摸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那是焦志勇的手機。
回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申德良一下子坐進了椅子裡,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上了他的心頭!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第二天上午,申德良沒來上班,因為上級要下來檢查工作,他的秘書有事要請示,人卻見不到了,打了幾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秘書帶著司機來到了市長申德良的住所。敲門後無人應聲。秘書感覺到事情不妙,回想起昨天市長看信時的表情後他更加懷疑出了什麼事情。兩人商量之後,司機撞開了市長住所的房門。
市長申德良的身體已經剛硬剛硬地挺在了床上。
經醫生檢查,申德良已經停止呼吸八個小時了!
醫生初步斷定,很可能是服安眠藥過量致死!
但醫生還不敢妄下結論,因為死者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S市政府一把手!
消息很快傳開,市長申德良得了抑鬱症服安眠藥過量而死,死時沒留下任何遺言,在他所執政的S市也沒留下什麼遺產!讓他的秘書更加奇怪的是,他親手交到市長手上的那封讓他變了臉色的信竟也不翼而飛了!
S市委立即組織有關部門對此事進行調查並處理。最後定論:申德良一心為公,是一個好黨員,好幹部。並決定為他召開追悼大會。
他的夫人梁雨睛、女兒申瑩瑩都前來參加了隆重的追悼儀式。
在對死者家屬表示慰問的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漂亮女人來到了梁雨睛跟申瑩瑩的跟前,無比沉痛地說了一句:「我代表申市長的老戰友李逸市長來為申市長送行!節哀順便!」
這個女人就是臨江市公共安全專家局刑警大隊長陶敏。
那天晚上到焦志勇家裡裝神弄鬼錄取焦志勇口供的神秘女人就是她。
但絕對不是她殺害了申德良。
申德良的的確確是服了安眠藥自殺的!因為在死者家屬的要求下對申德良作為屍檢,而且從申德良的身上找不出半點與人搏鬥的痕跡,在他的住所裡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他殺證據。
一切跡象表明,申德良是自殺。但官方的結論卻是誤服安眠藥而死!
在整個S市,除了焦志勇,沒有一個人知道申德良自殺的真正原因。
追悼會的那天,方健也來了,她本想最後再看一眼這個許諾讓她擔任武協領導的市長。但她最終還是沒有進去。她只是站在外面聽了那段讓人悲傷的哀樂之後就走開了。
老婆方健這個時候回來,是焦志勇意料之中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申德良算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大恩人,但現在焦志勇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他也終於才明白,在偌大的一個S市裡,申德良為什麼會選中了他們夫妻兩人。從這一點上來講,焦志勇非常痛恨這個偽君子,是他害得自己時刻被那團陰影包圍著,而且一見到妻子方健,他就似乎聞到了她身上有著另一個男人的氣味。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很想爬到方健那潔白而健美的身子上蹂躪一番,可是,他的槍卻始終舉不起來,軟軟的,如一隻老公蠶。
「你怎麼了?」女人在下面問道。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她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對丈夫的報復已經足夠了,應該對他溫存一些。
「不知道。」男人沮喪地從方健身上滾了下來。
方健作為他的妻子,自覺地將纖柔的手伸到了他的胯下,揉了一些時候,沒有任何起色。
「拿開你的手!」男人粗暴地推開了她,從床上跳下去,自己跑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
但他一夜沒有合眼,那個他跟了好幾天的黃大衛的影子始終在他的眼前晃動,甚至時常眼前出現自己的老婆方健與他交歡的情景。
另外那天夜裡不聲不響地站到他床前的那個白衣女子的影子也時常過來騷擾他,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著了,他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很想去海南看一看,是不是那個被他捅了的尼姑是不是已經死了!但他卻一點也鼓不起勇氣來。
第二天,方健坐上火車又回到了臨江。
梁雨睛跟女兒在S市辦完了申德良的後事便回到了臨江。好幾天母女兩人一直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後。之前雖然能與大衛有著片刻的歡娛,但梁雨睛覺得最終應該相依為命的是她的丈夫申德良。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大衛來到申家的時候,是申瑩瑩出來開的門。
「你來了!」好像申瑩瑩早就料到大衛會來。這種時候,他應該來安慰她的。她情不自禁地撲在了大衛的懷裡,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大衛緊緊地抱了她好些時候才放開她。
「我……過來看一下梁姨。」大衛給申瑩瑩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我媽在她的房間裡。」申瑩瑩帶著大衛上了二樓。
「媽,大衛過來看你來了。」
一直側身躺在床上失神的梁雨睛趕緊坐了起來。剛過四十的漂亮女人突然之間老了許多。
「你坐吧。」梁只抬頭看了大衛一眼,那紅腫的眼皮讓她失了不少風韻。愛美的女人不想讓自己中意的男人看到自己眼前的狀況。
大衛回頭朝瑩瑩使了個眼色,瑩瑩乖乖地退出了母親的房間。
大衛走上前來,將梁雨睛摟在了懷裡。梁依然豐滿卻微顯憔悴的身子在大衛懷裡一陣陣地聳動起來。大衛無語地撫摸著她的脊背,這種無聲的安慰是女人更需要的。
許久之後,大衛捧起了梁雨睛的淚臉,俯下頭來,在她那略顯憔悴的臉上吻起了女人的淚珠兒。
「一切都會過去的。還有我呢。不要太傷心了。就是他在的時候,又給了你多少溫存呢?你放心,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你的!」
聽著那讓人倍感溫存的話,梁雨睛不自覺地仰起了臉,似乎等待著大衛更進一步的溫存。
大衛很解風情地把灼熱的唇壓在了女人有些乾裂的唇上。大衛輕輕舔動著她的唇,那乾裂的女人的唇慢慢復甦過來,嘴裡的小舌也從她的貝齒縫裡鑽了出來,纏在了大衛的舌頭上,大衛的手從她的背上滑下來,捏住了她那豐滿的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