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風流(華夏神龍) 正文 第443章 身陷囹圄
    黃大衛一進屋就見那個執事尼姑躺在了血泊之中,當時就嚇了一跳,他差點兒癱了下來,畢竟自己的心理素質是經過了磨煉的。

    此時那尼姑尚有呼吸,但卻說不出話來。她勉強睜開眼睛,氣息微弱地說道:「我不想死……」後面就沒了聲音。

    大衛此時顧不上考慮別的,他立即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然後打電話告訴了師太。他還不敢動她,那把刀子還插在她的肋上。要是拔出來的話,那血就會竄出來,她就有可能失血而死。那他可就真成了殺人兇手了。那麼誰是兇手?

    大衛的腦海裡立即顯現出了白天進山門時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來。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那人的確有些鬼鬼祟祟的,可當時誰想到他是衝著尼姑來的?

    莫非是衝著自己來的?他為什麼會跟在自己的身後,而且是自己前腳從她房間裡出來,這人一定是後腳跟進去的了。

    那麼為什麼他要栽贓自己呢圍?

    如果是為了栽贓自己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作案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這裡。

    在這一帶他除了得罪過那個開冷庫的小子,也沒有什麼仇人呀?如果是他,那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時候來到這裡的呢?

    大衛被弄得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如果這人不是本地人的話,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盡快離開這裡的。那麼,自己到碼頭上去就一定能夠找到那個人!

    大衛跟師太交待了一番之後,立即下山趕往碼頭,要不,自己恐怕就洗不清罪名了,而且他還想新手抓到那個殺害無塵尼姑的兇手。

    當大衛到達碼頭的時候,天剛麻麻亮。他知道那人一定認識他,至少那麼有他的照片在手裡。所以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他尋找那人的參照就是剛上山時跟在他身後戴著墨鏡的那個傢伙。

    早上七點有一班輪渡。但大衛卻一無所獲。他終於焦急地從那藏身之處走了出來。他擠在人群裡,四處搜尋著那個回憶中的影子。遺憾的是,等到上午十點,那個人也沒有出現。這中間,他沒有給師太打過一個電話。但他卻非常擔心無塵的傷情。

    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他知道,這時間很可能公安正在醫院裡或是山上等著抓他。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必須回去面對公安的盤問。在去醫院之前,他還是先給陶敏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他在海南已經遇到麻煩了。

    當他走到市人民醫院門口的時候,幾個公安人員突然出現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遺憾的是,他不能再看一眼無塵了。

    他跟著公安人員上了警車。

    他在公安局裡如實地回答了提問。但他還是被關了起來。

    他反覆地強調,自己沒有任何動機要殺害無法執事。他甚至承認了與無法當晚的之事。

    黃大衛臨時被關押在看守所裡。他是重要嫌疑人。

    陶敏匆匆忙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陶敏是以特殊身份見到黃大衛的。

    「她怎麼樣了?」

    「匕首刺穿心肺,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大衛的眼裡沒有淚水,但他的心很痛。她還答應給他生孩子呢。

    「你自己有什麼線索嗎?這是為你洗清罪名的最好的辦法了。」

    大衛搖了搖頭。

    「我只憑感覺是一個男人,他戴著一副墨鏡,個子挺高的。太遠,我看不太清他的臉。但若見了那人,我一定能認出他來的。」

    陶敏無奈地直了直身子。

    「你有仇人嗎?」

    「不知道。」大衛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搞不懂誰會陷害他,「而且在臨江除了方健、任素素、慕容春雪,再也沒有人知道我要來海南的事情。」

    「你來海南幹什麼?就是為了跟這個尼姑幽會嗎?」陶敏氣得把臉扭到了一邊。心想,你要是不這麼風流會有這麼大的麻煩?

    「我是來……」大衛忽然想起了托他來送錢的柴梅來。

    看到大衛臉上的變化,陶敏感覺到大衛似乎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快說。」

    大衛搖了搖頭,不太相信,柴梅不可能會害他。

    「不可能是她。」

    「是誰嘛,快說。都什麼時候了。」陶敏心急如焚。

    「我來海南主要是柴梅讓我來給山上送一筆錢。當初我並不知道智空懷孕的事情。她當時也沒說為啥,只說讓我帶一筆錢過來。來了之後我才知道智空因我而懷孕,而且柴梅是早就知道了的。」

    「她怎麼會知道智空懷孕了的?智空是誰,就是死了的這個尼姑嗎?」

    「不是,是另外一個。」

    「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懷孕了的智空?」陶敏突然眼前一亮。

    「瞎說什麼?她都要臨盆了。而且,是她讓我去見見那些尼姑們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們都玩得不錯。挺投機的。我絕對不是殺人犯!」

    「我也相信你,可這又有什麼作用?關鍵是你自己無法擺脫干係呀。」

    「我真想不出來是誰在背後捅了我這一刀子!」

    「我能幫你做什麼?」陶敏緊緊地握著大衛的手。

    「你得想法先把我弄出去。只有我,才能找到那個殺害無塵的兇手。」

    「這是法律,不是兒戲,你以為公安局是我家開的呀?」

    「你總應該有辦法的。」

    「是誰發現了她被殺的呢?」

    「是我。她希望我能再回去一趟。可當我一連串了七個門子之後,再回去的時候,她的門就是開著的了。」

    「也就是說,案發時間應該是在你去了別的尼姑的房間裡的時候了?」

    「絕對是!」

    「那麼那些尼姑們應該能夠證明你沒有作案時間的呀。」

    「關鍵是現在還無法確定作案時間嘛。」

    陶敏又無奈地安靜了下來。

    「現場就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現場又不是我去勘察的,我可是嫌犯。」

    「我還以為你是警察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跟我開這玩笑!」大衛無奈地兩手扣在了一起。

    「就這樣吧。」

    陶敏離開了看守所,她找到了當時參加現場勘察的幾個刑警想詳細地瞭解一下情況。她要過了記錄仔細看了一遍,真的讓她很失望。

    「我們能再去看一看現場嗎?」

    徵得領導同意後,陶敏以一個協作刑警的身份進入了現場。封條被刑警重新打開。屋子裡依然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道。當時那個無塵流了好多血。

    陶敏為了給大衛洗清,她不顧裡面的味道,認真地察看著每一個細節,哪怕是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她突然看到了窗台上的一個馬蹄表。

    無塵是執事,自然要掌握時間,有時她要用這表來上鬧鈴的。

    「這表怎麼不走了?原來就這樣的嗎?」陶敏眼裡一亮。

    「這表是我從地上撿起來的,當時沒注意它還跑不跑。」一個年輕的刑警說道。

    那個馬蹄表的指針指向著一點二十分!

    「是從地上撿起來的?也就是說受害人跟兇手有過搏鬥了?」

    「根據床單上的情況可以斷定應該有過搏鬥的。不過,黃大衛交待說自己跟那尼姑有過性行為,而且當時的情況也很瘋狂,不好區分是搏鬥還是興奮時弄的。」

    「如果是兩個人時弄下了那塊表的話,兩個人誰也會注意到這一點,過後他們無論是誰也會把它拾起來的。而你們是在案發後從地上發現的,就說明是這與兇手搏鬥中弄到地上來的。」

    「那就證明案發時間就是一點二十分了?」

    陶敏點了點頭。又問道:「附近的尼姑調查了沒有?兩個人搏鬥,應該有些聲響的,甚至還會有呼救聲,難道她們也沒有聽見?」

    「與她隔壁的尼姑反映說,大衛從她房間裡出來後不久她就睡著了,而且一直睡到救護車到了山上她才醒過來的。也不知怎麼的,她從來沒有那麼沉地睡過。」

    「可以斷定,她一定是被一種藥迷倒了,不然那麼大的動靜,她不會聽不到的。這裡她離她最近。其他那些尼姑與她的距離都比較遠,一般不會聽見。」

    「會不會是黃大衛先跟無塵隔壁的尼姑相好之後,又用迷香把她熏倒,然後又到了無塵的房間裡強姦了無塵後又把她殺死的呢。」

    「據師太反映,這個黃大衛與這裡所有的執事尼姑都有過性行為。那個大肚子的智空懷的就是黃大衛的孩子。」

    「真是亂了套了,竟然跟尼姑睡覺,還讓人懷上了孩子。」一個刑警感覺到這事太的不可思議了。

    陶敏稍稍感覺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同樣跟大衛有著很不平常的關係。而且兩人第一次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就一起做了那事了。

    不過她聽到尼姑為黃大衛還大了肚子的事之後,心裡多少有些不悅,她沒有見過那個叫智空的尼姑,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為情癡迷的女人,身為尼姑,竟然不顧山規戒律,真是夠感動人的了。看來這個黃大衛的風流還不是一般。

    「這小子的嘴還真夠嚴實的,竟然沒跟我說尼姑為他生孩子的事情。」陶敏心裡罵道。為了給他開脫,陶敏不得不說:「他在臨江就是個風流情種,身邊有不少女人的。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想來他也不會先姦後殺這個女人的。」

    「為什麼不會?」一個刑警問道,陶敏畢竟是臨江來的,而且並不是本地請她過來的,也許她是專門為了黃大衛來說情的呢。但畢竟是同行,而且又是首長,那刑警也不好說得太難聽了。

    「按說這男女之事,害羞的應該是出家人,而他本身就是一個風流種子,絕不會在乎什麼男女之間而鬧出來的名聲,況且兩人半年之前就有染,他怎麼會突然間動了殺機呢?」

    「難道會有人專門跟了他到這裡來往他頭上栽贓?他得罪過什麼人?」

    「他是黑道起家。在生意上自然也就樹敵不少,不過明著的,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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