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臨江風雲六
一張小床完全可以容得下兩個人睡覺,尤其是一男一女,更何況是兄妹兩個。
畫完那張人體素描之後,金鈴兒沒有再穿衣服,大衛給她拿了幢被子蓋上,自己也上了床。兩個人合坐在一幢被子底下。
大衛手裡拿著那張人體素描放到被子上面,用膝蓋頂著,小鈴完全把身子傾在了哥哥的身上,頭倚在大衛的肩膀上,側著身子看那張畫兒。
“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兒?”
“上初中的時候找就畫了。不過那時候只是畫些瓶瓶罐罐兒的。”
“就沒畫過人?比如同學什麼的?”
“畫過,不過全是些男生,女生沒有讓我畫的。”
“你沒有女生緣?”
“那倒不是,其實女生們挺喜歡我的。只是……”
“只是什麼?”金鈴兒的手臂從大衛的後面攬了過來,柔柔的身子貼得更緊了。
“她們怕受不了我的誘惑!”
“吹吧你!”
雖然這樣說,但金鈴兒還是十分相信哥哥的魅力的。因為她自己就是有些瘋狂地愛上了哥哥的,而且是從小就開始了。
“你不喜歡哥?”
“不喜歡。”
“那我走!”大衛起身作出要走的樣子嚇她。
金鈴兒那手摟得更緊了,另一只手摳住了大衛的一條腿。那手也漸漸地往上摸。
“走了把這個給我留下。”她調皮地望著大衛。
大衛又笑著坐了回去。
“你看這兒你畫得多像!”金鈴兒指著那個翹起的部位。
“像嗎?”大衛的手在實體上撫摸著問道,而且重新端詳了一會兒。
“你畫的畫兒好還是我本人好?”金鈴兒兩眼只盯著那張畫兒,水靈靈的眸子如兩潭清澈的秋水。
“畫是涼的,而你是熱的!”大衛的臉貼著金鈴兒的腮來回磨擦著。
“那為什麼還要給我畫畫兒?”
“你不會常在我的身邊的。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是不是還有一個原因?”
“是什麼?”
“你怕有一天我會老了。”
“誰都會老的。”
“你會喜歡老了的我嗎?”
“我希望你永遠都年輕。”
“可我真的會老的呀。”
“我知道。可你現在不老。”
“我已經老了。”
“為什麼?”
“我記不起我童年的樣子來了。”
“那麼在乎童年?”
“因為我童年的記憶裡沒有你。”
“所以你覺得遺憾?”
金鈴兒點了點頭。
“你希望你的童年是個什麼樣子?”
“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後面撒嬌,搗亂,讓你抱著我玩兒,摟著我睡。”
“那從現在開始,就讓哥補上這一課。”
大衛躺了下去,金鈴兒也躺了下去,大衛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拉,蓋到了金鈴兒的胸部,但依然有一片潔白露在外面。他喜歡看,但更喜歡摸。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了上去。
光滑如絲綢。
“把那畫兒撕了吧。”金鈴兒幽幽地道。
“為什麼?”
“紙上的永遠是畫兒,躺在你身邊的才是實實在在的我。”
“我不會的。那畫兒是你的補充。”大衛的手繼續撫摸著,山巒起伏。
哥哥的身子漸漸往下走,身子翻過來,兩手支在了動人的兩側,嘴在那潔白的高原上吮吸,舔動著山上的雪。山在顫抖。
他的腿跪在了已經分開的細長而光滑的兩腿之間,他的嘴從那雙峰之間的谷底滑下來,繼續遠行。舌頭上的口水在那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印跡。經過了長途跋涉,那舌頭穿過了一片草地終於在目的地停了下來。如干渴的牛找到了一眼泉水,甜甜地飲了起來,嘴裡還發出很響的聲音來。小小的泉眼裡咕咕地往外冒著,那泉眼太小,牛的嘴把整個泉眼都蓋了過來,開始了狂吸。
潔白的軀體開始扭動。身體的主人似乎有些陶醉地呻吟著,兩腿彎曲起來,在被子底下不斷變換著姿勢。
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她幸福萬分。
漸漸地,她覺得身上似有千萬條小蟲子在爬,弄得她渾身癢癢難當。終於身體裡似有火熱的巖漿在裡面湧動著,就要噴出。她的身子開始了瘋狂的波動。忽然,塔一樣的身子重重地壓了下來,堵住了巖漿的噴口,如有一條火龍鑽了進去,並在裡面瘋狂地攪動起來,直到那熾熱在瞬間消散。
“啊”她舒服地叫了一聲。
……
美好的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之後,大衛沒有忘記去省城接他師傅的事情,其實應該叫師伯的,不過大衛決定要拜這個師伯為師的,要是再有了師伯那一身本事,差不多這世上的難事兒對大衛來說就會迎刃而解了。
不過幾個小時,大衛就到了省城。他真想借這個機會再去會一會曾經與他有過魚水之歡的許筱秋和許諾姐妹兩個,那可真是一對尤物呀。可眼下事情如此緊急,哪還有閒心尋花問柳。
大衛直接來到了省武協。馬老正在會見幾個客人。
“你怎麼來了?不會是看我這個老頭子來的吧?”
“正是專程來找您的呢。”
“小子不說實話了。那怎麼不早打個電話過來?”
“我打電話讓您接我還是怎麼的?”
“小子幾天不見倒會說話了!說吧,什麼事兒?”馬老的語氣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大衛看還有客人,不便說話。便說:“不急,你們先談吧。”
那幾個客人見大衛跟馬老關系很不一般,而且似有急事兒,便起身告辭了。馬老也是個急性子,見大衛突然來訪,知道定有大事。要不也不會求到他的頭上來的。
“不會是又跟什麼人結下了什麼梁子了吧?要是這樣,你還是去找你師傅去吧。誰讓他教出這麼個徒弟來的?”老馬打趣著道。
“我是來求你給一個人治病的。”
“什麼病?”
“顱外傷。”
“怎麼傷的?”
“摔倒傷了小腦顱骨。”
“什麼情況了?”
“顱內積淤,已經吸出,但依然昏迷不醒。而且我也不敢保證那淤血吸出之後就能好起來。”
“你的什麼人?這麼著急?”
“我的一個大哥。”
“人在省立醫院?”
“人已經不能挪動,還在我們臨江人民醫院裡躺著。”
“那這樣吧。我已經應了一個手術。不大,三個小時差不多就能結束。手術一旦完成,我就去你們那兒。”
“那我等您。”
“不用。我自己還能開車,要是我連車子都開不了的時候,怕是也就差不多要見我的老祖了。”馬老很不忌諱說到死什麼的,是一個真正的樂天派。
“您還記得去臨江的路?”
“老馬識途。另外,我女兒也從美國回來了,我想讓她跟我一起去,也多一些臨床的經驗。”
“我師妹?”
“叫師姐,她可比你大。”
大衛傻傻地笑了。
大衛算了算,這中間還有三個小時,他回去並沒有什麼事要做。出了省武協之後,他懷著一絲僥幸,撥打了許筱秋的電話。現在應該正是她上班的時間。其實機關裡上班的時間最適合約會了。
電話撥通之後,好長時間沒有接。而且響了約有五六秒之後,對方就拒聽了。大衛有些著急。莫非不想見我了?但大衛似乎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自信的,而且他敢十分地肯定那一次出游海南雙方都是十分愉快的。
不一會兒,那個號碼卻打了過來。
聲音有些激動:“是大衛嗎?”
“是我。剛才怎麼沒接電話還掛了?”
“我剛才在辦公室裡,有人不方便嘛。”
“你能出來一下嗎?”
“到哪找你?”
對這一帶大衛並不熟悉,最好的辦法是自己說一個熟悉的地方,讓她來找自己。他抬起頭來,看到了不遠處的信號塔。那裡是省廣電台。“你開車嗎?如果方便就到省廣電台吧。”
“我十分鍾就過去。你一定等著!”
對方迅速地掛了電話。但大衛似乎依然能聽到許筱秋那砰砰的心跳。
大衛慢慢地把車子朝那高高的塔開過去。他的手也有些抖,因為心跳得厲害。
大衛把車停在了廣播電視台的大門之外,這裡是個沒有交警管理的地方,平時並沒有人在這裡停靠車輛,不過真要是停上一上午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鍾,可大衛卻還沒有見到許筱秋的影子。又過了五分鍾之後,一輛藍色的士開了過來。車子停下後,一個漂亮的女士下了車,還戴著一副墨鏡,那身材讓大衛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省委書記的夫人許筱秋!
大衛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恨不得立即竄上去與她來一個超過世界吉尼斯紀錄的長吻。
的士繼續朝前開去,又招攬別的生意去了。許筱秋邁著優美的步子,朝大衛的車子走來,她目不斜視,其實那墨鏡底下,她的眼睛已經往那車子裡觀察起來。
到了跟前,大衛突然打開了車門,許筱秋好像早就看見了大衛似的,話也沒有說,直接進了車子。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心裡都在激動著,大衛感覺出來要是一開口,那聲音就一定會抖的。他把著方向盤,車子朝一家他曾去過的比較高級的咖啡館駛去。
大衛的右手從方向盤上滑了下來,落在了許筱秋的左腿上,線純羊絨的裙子給人以舒服柔軟的感覺。但大衛更渴望那細膩皮膚的肉質感受。那是他曾經多麼熟悉的地方呀,大衛的手情不自禁的掀起了女人膝蓋上的裙子,撫到了那被肉色絲襪覆蓋著的大腿上。女人也伸過來一只手,與大衛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兩個人都難以控制那砰砰的心跳,誰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握著手,女人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剛剛跑完了一百米比賽那樣。豐滿而嬌挺的玉峰在那高質量的面料下抖動著青春的美麗。兩座玉峰的峰頂將那柔軟的上衣拉成一道高聳而平直的山嶺。大衛側臉看了她一眼,她朝他微微一笑,那眼睛裡正蕩漾著醉人的秋波。
突然一輛車子朝大衛飛快地沖過來。那車帶著尖厲得非常刺耳的剎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