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了,鍋鍋首先祝所有書友新年新氣象,新年大發~|>漸入佳境,鍋鍋對最近的情節走向還算滿意,諸位書友感覺如何?有任何想法的,都可以留言與鍋鍋交流。
以上,鍋鍋,2010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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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三年十二月,剛剛入了臘月,可是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從十月到現在,這雪已經下了好幾場,落下的全是小孩子巴掌大的雪片子,進屋取個物件的功夫,地上就是老厚的一層,早上起來爬房頂看看,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雖說讓人看著心裡冒喜氣,可是,三兩月裡下上七八場,也不禁讓人心裡犯嘀咕:這個冬是不是下的太頻了?不少老人望望天景,都搖搖頭:今天這個冬有些邪乎。
二崩子打早上還沒雞叫,就被管事的從被窩裡掏出來,使喚著擔水劈柴生火燒水做吃食,大冷的天,一早上沒落個消停,跑在院子裡,頭上滿是白花花的熱氣,身上老厚的衣衫也打透了,被他隨手扔在伙房,讓那劉管事看到了又是一陣蹦高的罵。
那衣裳可是東從西面夏國弄來的上好木棉,一片片絮在白疊布上,兩層白布中間鋪墊了老厚的木棉,做好了穿在身上,整個人好像胖了一圈,可也暖和的緊,比有錢的財主老爺身上的皮裘都不差,全仗了這身衣裳們鋪子裡的夥計裡出外進的辦事,愣是沒人凍著。
可有一樣,這身衣裳的價也不便宜,一件棉祅一條棉褲,還有一雙厚厚的棉布鞋,全套下來怎麼都要小十貫錢。
想當初,二崩一聽管事說出價錢,當時眼裡就泛紅了底下到哪裡找這麼貼心的東家,他們這些當夥計的,要是再不下力氣給東家幹活,還長了顆人心麼?
不止是二崩子一個,整個商號的計足有二十幾人是個有樣學樣的,紛紛將身上的棉祅扔下來,光穿了裡面的一層襯衣小褂著面袋子柴火子來回跑,劉管事氣得亂跳,這幫小子不要命了,這麼冷的天敢光著膀子幹活,等下凍個好歹的可怎麼辦?
李光宗從房裡出來。看劉管事在那裡蹦高地罵。笑著按住了這位忠厚地管事。吩咐著廚房裡馬上煮薑湯水。稠稠黃瑩瑩地粟米粥也準備好雪白地大炊餅更要開鍋就端上去。這些個夥計早起就沒東西墊底在也是時候填飽肚子熱乎熱乎了。
稠稠地粟米粥。一筷子插進能立住白地炊餅端上來還燙手。就著薑湯水有用海鹽醃成地小鹹菜。二崩子他們吃地那叫一個歡實。甩開了腮幫子。轉眼間就是三個炊餅落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二崩子打個嗝。哈哈笑道:「真痛快。自打來了鋪子上。才知道什麼叫做吃飽飯地滋味。」
坐在一角地李光宗笑呵呵地看計們吵鬧。見著他們鬧了一會。才將二崩子召喚過來。吩咐他吃過早飯後。立馬去縣城西門候著。估計著現在應該有人到了。
頂著呼呼地西北風。加了一頂厚實地皮帽。又披上件擋風地披風。二崩子在西門等了小半個時辰。抬頭望望天。看樣子才是辰時光景。揉揉僵硬地臉蛋子心中嘀咕。這麼早地天景。可能會有客人來麼?西北風太冷了。好像刀子刮臉一樣。替班地人還要半個時辰才來呢。自己是不是到城門斗子裡面躲會?
正想著就聽見遠處風雪中傳來一聲長長地馬嘶聲。二崩子立時來了精神。在地上猛跺幾下。讓全身有些熱乎氣。瞪大了眼睛向著官道上望去。隱隱綽綽地。似乎是有駕馬車奔過來。
何止是一架馬車。等到聲音越來越近地時候。二崩子這才發現。來地竟然是整整一支車隊。頭前是三輛雙馬拉著地氈車。接著。在二崩子眼中出現地。是一輛竟然用整整八匹馬拉動地巨大氈車。那拉動地馬車上聳立了一座賽比屋舍地氈房。再後面。又是三輛氈車。
見著如此陣勢,二崩子就感覺自己的兩條腿有些發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好。直到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走過來,笑呵呵的打聽洪家商號,他才醒過神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怎麼能在客人面前給東家丟了面子?
如此想著,二崩子努力挺起胸,告訴那個管事,自己就是洪家商號來迎客的夥計。
「你?」那個中年管事笑呵呵的將二崩子上下打量一番,臉上沒有表示,心中卻是不禁暗自鄙夷,到底是個暴發戶,派出來迎客的夥計,都不懂得找個機靈點的人。回身一指巨大的氈車,管事笑呵呵的道:「我們東家是西京段大爺,收了你們東家洪先生的請柬,今天特來拜會。」
二崩子馬上點頭,他們這些夥計忙了小一個月,可不就是為了東家這次請客麼,西京大同府的段家,乖乖,他好歹也是在洪家商號干了半年的,怎麼可能沒聽說過西京最大的皮貨商段家,手底下攥著好幾條商路,與口外那些韃子的皮貨生意,段家一家就控制了四五成。原來是段家,難怪坐的車子都帶著韃子的味道。
二崩子做出個僵硬的笑臉,忙不迭的將段家的車隊向縣城裡面領。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了晚上掌燈時分,二崩子他們這些個夥計都沒落個歇腳,西京段家,河東唐家,上京德雲號,燕京城裡兩高家,韓家,東京的柳家,張家,大家,這些金國上下最有實力的商號鋪子,都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天氣裡,不遠千里的來到了武清縣這座海邊小城。
武清縣城裡最大的酒樓——芙蓉樓——早就掛出了牌子聲明最近幾天不作散客生意,這座洪家新近開張的酒樓,有一座巨大三進的庭院,整個武清縣獨一無二的五層高樓,各種清幽的院落山水散佈院子中間,從開業第一天開始,就有了東南第一樓的名號。很多見識過武清芙蓉樓的人都搖頭歎息,這樣一座酒樓放在武清縣這種小地方實在太可惜了,若是能在中都或者
,生意一準會火爆到極點。
芙蓉樓的東家似乎不在意這些,將客人們引入芙蓉樓後面一座座院落中,直到酉時末沒見到洪家商號的東家出來招呼客人,更可氣的是,洪家商號竟然連個掌櫃級別的人都沒有出現僅是幾名管事在前後迎來送往。
那段家的大爺,人稱「肉劍定乾坤,斷刃闖天涯」的段天涯,懶洋洋的躺在一名美婢腿上享受著美婢為他輕輕按摩頭頂,兩腿放在兩名美婢的腿上輕輕捶著,時不時還作怪的去挑逗下兩個美婢的前胸,另外還有一名美婢輕柔的為他遞上剝好的水果。
中年管事在門外請見後,撩開厚實的皮門簾,一股寒風跟著他的身形進了屋內,饒是屋裡點著五個火盆股寒風也不禁令段天涯微微皺眉。
「東家,那姓洪的還沒出現打聽了,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明白姓洪的小子到底是個什麼章程。您看,是不是準備回轉?」
「段三,你小子就太心急,既然巴巴的來了,又何必在意這一天半天的,」段天涯享受的伸個懶腰,兩隻腳上傳來的柔軟感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了,「去打聽打聽,武清這個小地方有什麼絕色,老子來了,怎麼都要好好觀賞一下不是?」
就在段天涯準備夜晚的動時候,門外響起了家丁的稟告,竟然是洪家派人來通知,晚上戌時整,洪家商號的東家,在芙蓉樓頂樓款待所有客人。
段天涯聽了有什麼表情,只是不耐煩的擺擺手,催促段三出去,就在段三出去後不久,屋裡便響起了一陣嬌媚的呻吟。只不過,當段天涯不住挺動的時候,心裡卻是狐疑:不是來談生意麼,怎麼會這麼多人一起來,還要聚在一起,姓洪的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臨近戌時整,芙蓉樓的頂層高朋座,事實上,能坐在這裡的,怎麼都是一方商場豪傑,或者乾脆是在官場商場都很吃得開的家族。在這裡,段天涯找到了幾個熟人:太原唐家的唐三公子,人稱唐家三少的唐威,中都城裡兩高家的兩位東主,裡高家的高博,和外高家的高樓廈,再有就是東京遼陽府柳家那個煙視媚行的六娘柳眉,人稱柳家六妹。
這些人都是段天涯的朋友了,也是他的老對手,和段家一樣,都是有幾百年根基的家族,雖然改朝換代,卻不能動搖他們幾分,無論漢人契丹人女真人立國,他們都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家族。
至於說德雲號,韓家,張家,大,這些都是有著官場背景的家族,德雲號雖然東主身份異常神秘,但是有傳言說,其背後的東主是位女真的宗室王爺,腰桿子硬的很,韓家是幽雲漢兒的大家族了,現在東主就是那個剛剛調任西京留守的韓易,張家和大家是渤海人,在契丹和女真人的朝廷裡,自是有不凡的背景。
另外加上一群零零散散的次一商號,整個芙蓉樓的五樓被擠得滿滿的。聽著那些小商號的東家議論紛紛,有人甚至還在打聽洪家商號東主的來歷,段天涯閉上眼靠在一名美婢的身上,試圖恢復下剛剛消耗的體力。
段天涯也是極為驕傲的人,眼界高的可以,平常一個小商號的請柬怎麼可能進了他的法眼,更不要說不遠千里來到個東海小縣城,參加一個不明所以的聚會。無奈,洪家商號最近幾個月的出手太狠,一下抓住了段家商號的軟肋,迫使他這位段家的東主,不得不來看個究竟。
微微撩起一眼,夾了下正帶著淡淡笑容喝茶的唐威,用手悄悄的去摳屁股的高樓廈,坐在椅子裡看書的高博,還有正在不時對著旁人拋媚眼的柳眉,段天涯心裡哼了哼,小樣,估計著你們也是和我一樣人卡住了脖子才肯來的。
時間慢慢流走,已經過了戌時整,洪家的東主卻還不現身,段天涯這班人沒有異色,但是那些小商號的東家可不幹了,在別人打過來眼色的驅使下,開始不耐煩的喧囂起來,甚至有人開始罵罵咧咧的說些不乾不淨的話。
二崩子在一邊伺候著到這些人嘴裡不乾淨,立時火就上來了,想上去抽那幾個傢伙,被一邊的劉管事拉住了。
見到洪家商號的人還是沒有動靜,段天涯他們心中微微不滿上卻是一派恬淡,對著那些看他們眼色做事的人努努嘴,立馬有那些小商號的東家站起來喊著要離開。
洪家商號的人也不去攔著,僅僅在這些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離開簡單,但是別想弄到洪家的便宜貨。
一聽這話些個商號的老闆立時沒了脾氣,瞧瞧自己的後台,又掂量下自己的份量,一個個灰溜溜的回去座位上,再不敢說些怪話。
再過一陣,可就是馬上要過去時了~時,按照後世的鐘點就是晚上九點多,雖然芙蓉樓五樓的吃食就沒斷過十五道菜的海鮮席面,到中都最時尚的嫩羔羊炙豬肉水價的送了上來,沒人能餓到肚子,可是,這麼傻坐著枯等,終究也不是回事。
就聽樓梯上一陣響動,段天涯立時睜開了眼看去,不僅僅是他,五樓上所有人都瞪圓眼看去,就見一個年輕人,身穿了素白的儒衫,手提一根馬鞭,顧不得脫去身上的銀鼠皮裘,就這樣夾著風雪匆匆走上來,一邊走還一邊對著人不住的抱拳。
見到正主來了,段天涯慢慢坐直身子,雙眼盯住這個能在短短幾月內,請動他身子的書生,看著洪過一步步走到了他們這桌的主位。
那洪過也不多解釋,開場就進入正題,他請所有人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他們洪家商號手上有大批宋國的貨物,想要出手,又怕在價格上與在座所有人傷了和氣,所以他想出個辦法,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議論個法子出來,如何能大家都有錢賺,又不會傷和氣。
幾個大家族的人物都沒說話,自是有小商號的老闆出頭,問洪過這些貨物有多少,合法不?
合法?聽到這個問題,段天涯險些笑噴了,這是誰家的下線,怎麼會問出這種丟人的問題?
就見洪過傲然站
,「數目不大,一年幾十萬石而已,不過,洪家商越興隆,想來日後這個數字也會越來越多。」
石,所有人皺皺眉,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幾十萬石,可就是幾千萬斤,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倒吸一口氣,天啊,洪家是不是把南面所有的茶葉都弄來了?
「茶葉,香料,蜀錦,象牙,白疊布,木棉,玳瑁,珊瑚,只要你們想要的,我都可以賣,價格上,比市價低三成。」
洪過的話,立時驚爆了整個會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連段天涯這樣的大商舖東家,也不禁正眼看向這個書生,不敢相信這個書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這些東西都是金國與宋國貿易的大宗,但是,因為宋國每年刻意限制,所以每每讓金國商人處於一種吃不飽的狀態,也使得金國市場上這些物品的價格極為高昂。
如果洪過真的能弄到這些個東西,貿然投入市場的話,怕是會立即衝擊這裡所有人的生意,稍微小些的商號,三兩下就會被折騰的傾家蕩產,即便是如段家這樣的百年商號,如果不依靠其他的見不得光的手段,怕是也鬥不過洪過的。
原因很簡單,一洪過將這些東西源源不斷的以低價投入市場,即便是市面上價格的一半,洪過也有賺頭,而其他金國的商家可就遭殃了,面對一場低價競爭的商業戰,除了豁出全部身家去比拚,似乎別無辦法,最關鍵的是,洪過在這個過程中並未遭到損失,反而有些賺頭,這麼一來,整個戰爭就是一場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比拚,日後誰勝誰負簡直一眼就能看出來。
既然現在的洪過不願意流氓,樂意大家坐下來商量商量,段天涯他們怎麼會不肯接受過,段天涯這個時候還是不準備第一個開口,只因他把持了和北面草原上那些韃子的皮貨貿易,想來洪過要想從南北買賣中得到更大收益,就必須從他這裡進貨,此時保持了一絲矜持,等下更容易殺價。
原想的,怎麼應該是韓家或者張家樣與洪過有過往來的家族第一個說話,誰能想到,這首先開口的竟然是唐家三少唐威:「洪先生說出你的章程吧,怎麼個法子我們都接著。」
這話倒是實在,此時完全是洪過持了會場的氣氛雖然不是沒人對他的話懷,可是想想這姓洪的背後的背景,一個個明智的打消了刨根問底的念頭只要洪過能拿出宋貨來,他們還管那些做什麼,如果拿不出來的話,一個空殼子洪家商號指望真的要空手套白狼麼?
洪過對唐威笑笑,兩人老相識了,又提前串過台詞,這時自是配合的無往不利,「事情很簡單,我這裡的貨物成幾個區域,然後在這裡放出每個區塊的那貨權價高者得到,而後洪家在同一區域中不向第二家供貨,時限是一年。」
在座的都是商場上的老滑了一思考就明白了洪過的意思,他這是想做所有人的上家,然後由他們去競爭這個下線的身份,一旦競爭失敗,就不要指望在一年裡從洪家商號拿到宋貨。
可是,有些商號的東家猶豫了,從到尾都是你洪過一個人在吹,什麼幾十萬石的宋貨,難道竟然是真的?萬一這一次都是洪過騙錢的套子,這樣跳進去了,可不就是成了金國上下的大笑柄?
洪過沒去管這些人的心思,很是仔細的說出了自己劃分的區塊,在他劃分的區域裡,幾乎每個大家族都會有個同等勢力的家族存在,除了一個區塊是例外:河東與陝西塊,在這個區塊中,只有一個唐家具有極強的實力,其餘都是些小戶商號。
聽了這些劃分,已經有人在心中暗自嗤之以鼻了,就連段天涯在心中暗自搖頭:洪過啊洪過,你還是太嫩了,且不說這等挑撥離間的手段太過露骨,即便並非如此,就憑你空口白牙的一句大話,還真的指望在場近百個商號的東家們,會真的掏出錢來陪你玩什麼競拍?真真是個笑話了。
果不其然,下面的競拍沒有一絲一毫的後世那種激烈場面,不要說是白熱化的比拚財力,反覆叫價和不斷攀升的價位,這種場面根本沒有出現,好些時候,當洪過宣佈了一個區域的提貨權價格的時候,整個芙蓉樓的五樓都是靜悄悄的,面對那幾千貫的提貨權,很少有人肯出聲。
直到了唐家三少抬抬手,用足足兩萬貫的價格,拿走了陝西和河東的提貨權,現場才有些稍小的商號,抱著某些別樣的心思,跟著用幾乎就是底價的價格,拍走了所有的提貨權。整場拍賣活動之中,唯獨唐家一家大商號參與進來,其他所有人都在一邊默默旁觀著。
走下來了芙蓉樓,段天涯迫不及待的對段三大聲吆喝著:「走,快走,立即就走,我們回去,中都的姑娘一准漂亮還聰明,比這武清縣的傻子強多了。」
不明所以的段三愣了下,抬頭看到東家眼中嘲諷的眼神,也陪著笑笑,隨後立即去吩咐套車準備離開。
一個人帶頭,立即有無數人跟動,在段家的帶領下,這次拍賣會的所有參與者,幾乎是一個不剩的跟著匆匆離開了武清縣城,只有那幾個拍到了提貨權的商號,才迫不得已的留下來,繼續洽談提貨的事宜。
武清縣城西門城樓上,兩個人並肩站立,望著夜色中匆匆而去的車隊,其中一個身穿火紅狐狸皮的男子笑道:「未來一年,可以想見明年今日,洪家商號的生意,將會蒸蒸日上。」
那個穿著銀鼠皮裘的年輕人不屑的撇撇嘴:「你們唐家這次撿了個大便宜,說吧,你日後是不是想佔了全大金國的生意?」
那穿著狐狸皮裘的唐威愣了下,這才笑道:「我?我才不摻合這些爛事,我要向西,西域的生意足夠我折騰一輩子了。」接著,他又反問回去:「那你呢,你準備佔了金國的生意吧。」
「我?」洪過將目光投向了東面:
「我的目標在東面,在茫茫大海之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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